第98章
下午,春天和煦的陽光打在白蘭迪的臉上,沒有絲毫溫暖。白蘭迪坐在院子裏的茶幾旁翻書看,薔薇花的花瓣随着春風吹在地上,又被傭人用笤帚無情的掃去。
幾聲尖叫聲在薔薇花園旁邊響起,一個穿着黑色女仆裝的女傭被低壓水槍吹得滿臉的水漬,低壓水槍雖然沒有高壓水槍那麽大的沖擊力,但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麽大的撞擊力也是很受不了的。
女傭被一排拿着低壓水槍的女傭擠在薔薇花園的角落,手臂上有些泥漬。因為大力的沖擊而沒辦法呼吸,女傭一直左右搖晃着頭汲取空氣。不料水槍一下接着一下的噴水。
女傭沒辦法只能往花園裏的花田跑,薔薇花的刺這樣刺破了她的黑色裙擺,亞麻布料被割得破破爛爛,身後還有接連不斷的水沖刷。
摔倒後,女傭臉上的淚漬讓人心酸,陪襯着薔薇花吸收水分的樣子更加嬌弱動人。
白蘭迪面不改色的翻開書頁,瞥了眼薔薇花從裏瑟瑟可憐的女傭,手指一晃。
拿着低壓水槍的女傭立即包圍了薔薇花田,往中間的女傭沖水,女傭躲在薔薇花叢裏被刺紮得一下一下的尖叫。
“狼狗誰養的?”
旁邊站着的青綠色毛衣少年看到女傭因為對郭骰噴水而遭受那樣的折磨,本來準備逃跑,卻被少爺叫到花園裏看女傭受罰的樣子,害怕得腳都是僵硬的。
“是......是夫人說看門。少......少爺......”少年害怕得低下頭,生怕白蘭迪讓自己和女傭有一樣的遭遇。
白蘭迪擺擺手,對阿犬說:“狗在哪兒?弄來。”
阿犬點頭,和四五個人把狼狗的籠子搬到花園來。
“你是專門照顧狼狗的人麽?”
青綠色毛衣的少年點頭說:“狼狗是我家養的,賣到這兒來混口飯吃。”
“那麽它們很聽你話咯?”
“......”少年不知道怎麽作答,只能看着茶幾上白蘭迪喝過的紅茶不語。
白蘭迪手一揮,說:“籠子打開,把他關進去。”
少年臉色立刻一白,跪在地上扯着白蘭迪的褲腿哭了出來。
“狼狗已經很多天沒吃肉了,現在被關進去我一定會死的!夫人知道了一定會罵你的少爺。”
少年這麽喊着,企圖用白赫來讓白蘭迪收回命令,眼裏滿是乞求。
白蘭迪翹起腿,把褲腿從少年手裏扯出來說:“這可跟我沒關系。”
“少爺,這裏很多人看着,他們會告訴夫人的一定會的!求求你別把我關進去。”少年乞求着。
白蘭迪微微一笑,漂亮的手掌撫上少年的臉蛋,看着少年慢慢充滿希冀的眼神說:“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擔心過白赫會不會知道我這麽幹。我的意思是:你死不死,跟我沒關系。”
說完一把推倒少年的身子,對着旁邊的阿犬說:“幾個意思啊?等着我親自動手?”
阿犬愣了愣,嘆息後把少年往肩上一扛,甩進了狼狗的籠子裏。
狼狗的繩索只夠在籠子裏的活動,看到少年被扔進來立即撲了上去。
少年的哀嚎聲和女傭在花園的尖叫聲相得益彰的呼應起來,白蘭迪又翻了一篇書頁,隔了十幾分鐘後讓阿犬把女傭和少年帶出來。
女傭身上全是薔薇花刺割下的傷痕,抱着手臂瑟瑟發抖。
少年被咬下了肚子上的一塊肉,幸好他還夠聰明知道捂住脖子。不然現在白蘭迪得煩煩怎麽處理屍體。血液順着肚子往下流淌,少年已經痛得沒辦法動彈,手腳因為腎上腺素的而不停的抽搐。
周圍的女傭和仆人看到畫面都暗自害怕起來,回想自己有沒有欺負過郭骰。
白蘭迪關上書本,說:“你們幫着白赫做事我知道,但是也請你們記住,白赫不在的時候,我就是你們主子。我的人你們當然可以欺負,不過這背後的代價你們可得給我好好受着。”
“我在N市裏是哪種人,你們其中的某些老仆人應該了解得非常清楚。每個人都有底線,我的底線就是郭骰,家裏你們不尊重我無所謂。因為你們只是白赫養的幾只狗而已,我沒那個閑工夫去要狗的尊重。不過你們最好把獠牙給我收住了,要不然我見一次拔一次。”
白蘭迪說完,拿着書本回房間用餐。
地上的兩個人立即被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擡走。
血跡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院子裏的薔薇花随着春風搖曳,花瓣飛啊飛,慢慢的掉在剛才浸透着血液的地面上,随即又被笤帚掃去。留下一層淡淡的粉紅痕跡。
第二日,郭骰一早就給白蘭迪打了電話。
走了麽?
郭骰皺眉,白蘭迪的手機被銷號了。
白赫做的這麽狠啊。
搖了搖頭整理思緒,大手在桌上一拍,喊道:“你丫到底招不招!證據都擺這兒了快點招了完事兒,瞎耽誤什麽功夫?!”
中年男人被郭骰吓得一抖,立即抖着音把犯罪實情說了出來。
常捷一面記筆錄一面用餘光掃了郭骰一眼。
脾氣越來越壞了。
“郭骰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審訊的時候不能使用暴力手段!”局長大聲的對着郭骰吼。
郭骰拿着襯衫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說:“我沒有用暴力手段。”
“那你是威脅他了?!”
“我只是說再不招實情的話,法院會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加重罪行。”
局長已經氣得無可奈何,說:“算了算了,出去吧。”
郭骰點頭說哦,出門時被局長叫住。
“郭骰你知不知道,再這樣被人投訴的話,你有可能沒辦法升職。”
郭骰身子一僵,扭頭對局長勉強微笑了下,繼續往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化的小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