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蘭迪喜歡坐在地毯上,把頭靠在沙發上郭骰的腰間。
“大叔,咱倆做個交易呗?”
郭骰聞言,把脖頸的毛巾取下問:“什麽交易?”
白蘭迪笑笑,扭頭說:“我告訴你冉井言會去哪兒,你明天幫我跟學校請假,我和你一起去找。”
眉毛一挑,郭骰大手在板寸上滑了滑:“你真的知道?”
“我敢打包票。”
“但是你三天兩頭的就請假,學習跟得上麽?”
“大叔,我是天才。求你了......就請假嘛,我上課都是睡覺的。”
郭骰無奈的搖頭,拿起手機給白蘭迪班主任打電話。
“喂,你好,老師。我是白蘭迪家長郭骰,對,我家小孩兒肚子有點不舒服,明天想請一天假。”
白蘭迪龇牙咧嘴的輕聲說:“大叔......換個借口,我肚子痛這個月都用了三四次了!”
郭骰白眼:“喂,诶老師啊,哦剛才我家小孩兒說他不是肚子痛,是發燒。”
白蘭迪趴在郭骰的大腿上說:“發燒這個借口這個月用了兩次。”
郭骰無奈,吹了口氣說:“喂老師,我家小孩兒經期不調,我明天帶他去醫院檢查。晚安老師。”
說完沒等班主任說話就把電話給挂了。
接下來就是白蘭迪炸毛坐在郭骰腰上,把郭骰脖子死命掐說:“你才經期不調!你全家都經期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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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小孩兒、疼疼疼疼......”
白蘭迪立馬把手縮回來,果然碰到剛才郭骰曬傷的傷口處了。
郭骰見白蘭迪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高興,案子什麽都去死吧。
白蘭迪直起身子,去書包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郭骰。
“幹嘛?”郭骰接過巧克力。
“給你吃咯。”
“給我吃巧克力幹嘛?”
“我在追你啊。”
郭骰無奈扶額,這小孩兒是從哪兒看出來拿巧克力可以追到人的?
在郭骰心裏,還是比較趨于傳統。他還想等待兩人的感情再深刻一些後,再接受白蘭迪的感情。即使難以忍受趨于朋友和情侶之間的距離也必須死守。不能耽誤小孩兒,也不能浪費小孩兒的感情。
小孩兒十六歲,還有兩年。
這兩年是變數,也是情感的積澱期。
一生一世沒那麽容易,郭骰只等待小孩兒說散夥兒那天。
如果沒有那天。
那麽天塌了,郭骰得扛着,地陷了,郭骰得墊着。
無論如何,小孩兒絕對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這是郭骰的對于愛的定義。
沉着老練,又溫暖得讓人心疼。
一大早,郭骰白蘭迪連同楊真和許耀就一齊去抓捕冉井言。
“你怎麽知道他在這兒?”
郭骰抓着白蘭迪的手輕聲問道。
白蘭迪看着遠處跪坐在墓碑前的冉井言一時無話。
冉井言在小區樓下收廢紙時撞到楊真,知道自己很快就被抓捕,于是逃到張靜怡的湘西老家,在她墳墓前裏日夜不離的陪伴。
湘西農村的風俗是不管外出的人何其遙遠,死後一定要回歸于故土。
張靜怡死後,骨灰就安置在自己湘西老家的祖墳裏。
為了避嫌,張靜怡的墳墓依舊堆起一個小土堆,上面用厚重的青石板镌刻下姓名生辰。
湘西盛産寒蘭,本是繁花似錦的夏季,寒蘭卻緊閉着雙眸,不見一絲一毫的花苞出現。翠綠的葉片像是細長的柳葉一般,随着風搖曳。
冉井言已經褪下了帽子和口罩,後腦勺一條長長的辮子掃在腰間。從右處看過去,陽光打下來,鼻梁挺直,有着那個年代以來,少年特有的模樣,驕傲固執。而從左處看去,則讓人心驚膽顫。左臉的皮膚糾結在一起,像是肉團一樣。眼下到左邊下巴處,全是密密麻麻的燒傷痕跡。
冉井言帶着笑容,用手指勾勒墓碑上張靜怡的名字,張着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只見嘴皮上下翻動,顆米未沾使得他嘴角有些裂開。
天使與魔鬼在一張臉上相處已久。
等楊真和許耀将冉井言铐上手铐回到警車上時,冉井言沒有絲毫留戀。
白蘭迪卻在下山最後一刻扭頭看了看墓碑,上面是冉井言逃離到湘西的這些天,用鐵釘刻下的字。
丈夫:冉井言。
寒蘭在風中搖擺不定,勾勒出一個形狀,像一個孤獨的女子正悄然等待自己丈夫的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時間應該在下午QAQ
至于更多少章
得看我當天能忍受書房沒空調的時間有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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