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懸賞！能強吻火影的男人

第17章 ☆、異鄉人（2）

“真可愛的反應。”

眼前的人——與宇智波帶土有一樣的查克拉的男子放開了卡卡西的下巴，笑着說。

卡卡西臉頰有些暈紅，一只手藏在身後，握着苦無，另一只手撐着身子，看上去很是虛弱的樣子。

“我……”

卡卡西只說了一個字。

帶土伸出手，将他的胳膊抽出來，微笑着嘆搖頭氣：“卡卡西，你還是老樣子。”

屋裏充滿了淡金色的陽光，兩個人對坐着。

在剛才的尴尬過後，帶土邀請卡卡西一同吃早餐。卡卡西沉默着。對面的男子确實是帶土，卡卡西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荒誕的夢境。然而比起“你為什麽還活着”或者是“這裏是哪裏”這種重要的問題，卡卡西卻選擇了最不應該談的話題。

“剛才的事情……”卡卡西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蠢透了。

“剛才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把他當成一個玩笑吧。”帶土平靜地說。

卡卡西皺眉。

帶土偏着頭看着卡卡西的反應，“或者你更願意聽我說，剛才的不是玩笑——”

帶土身體前傾，呼吸噴在卡卡西臉上。

這句話暗示的意思反而讓卡卡西退縮了，他低頭喝了一口水。早晨照在卡卡西的頭發上，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卡卡西的皮膚像是白瓷一樣。

“那麽，我又為什麽在這裏？”

“因為我們的眼睛。”帶土加重了’我們’兩個字，“我在你身上留了我的查克拉，通過你的雙眼，我可以看見你看見的一切……但是除了你照鏡子的時候，我無法看見你。我想見見你。”

卡卡西透過窗戶，看見了火影岩上帶土的雕像。在四代火影後面，雕刻着帶着寫輪眼的帶土的雕像，就像帶土小時候說的那樣。

卡卡西一手扶着腦袋，一邊想帶土剛才的話。自己的眼睛也許真的成為帶土的眼睛了，替他看着那個世界。雖說自己的生活乏味的厲害，也沒有什麽重大的秘密需要保密。但或許是剛才的吻的緣故，卡卡西卻在想自己洗澡的時候，穿衣服的時候，帶土也是全部看見的嗎？

想到這裏，卡卡西不禁扶住額頭。

“我說……這種事情好歹是先要和我商量一下吧？”

帶土笑笑：“本來沒打算打擾你……只是默默注視着你就夠了。直到剛才，我覺得我應該見見你，和你做個正式的告別。”

這麽說，帶土應該知道了卡卡西已經放棄他的消息。告別什麽的，聽起來充滿了賭氣的成分。卡卡西突然覺得心跳停止了。有那麽一個瞬間，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去看帶土的眼睛。

“卡卡西，我還活着。我以為死去會去黃泉淨土，可我卻被六道仙人帶到這裏。我用查克拉創造了一個新的木葉。”

“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在這裏生活了多久。時間真是太漫長了，我剛來的時候，這裏只有少數幾個會查克拉的忍者。最後，我照着木葉的樣子引導大家建造了這樣一個世界。”

卡卡西的眼睛眯起來。這樣的話聽起來毫無頭緒，但知道了黑絕做過的事情之後，似乎也可以理解了。面前的帶土很年輕，面容和之前分別時一樣，大概是眼睛裏面黑色瞳仁較多的緣故，看上去給人很溫柔的錯覺。

“你還記得吧？我曾經說過，想要一個沒有戰争，大家都幸福的世界。月之眼失敗了，可我卻造出了這樣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裏一切都很完美，只不過……”

在陽光下微笑的帶土，卻又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帶土究竟用了多少心力，多長的時間，才建造出這個“完美”的世界？一瞬間，眼前帶着笑意的帶土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戴着面具，老謀深算的斑。

“只不過？”卡卡西誘導着談話。

帶土垂下眼睛。

“這個世界沒有你。你的父親旗木白牙沒有子嗣。水門班沒有你。木葉也沒有一個叫卡卡西的人。”

“啊，這麽一說确實有點遺憾呢。”

“不僅是有點遺憾，這個世界可是為你創造的。沒有你的世界，我一個人太寂寞了。”

淡金色的光線向天空的極限擴張，織成了一張金色的網。近乎刺眼的藍色天空也變得溫和。牆角的花搖曳着動人的風情。

在這靜谧的空間裏，卡卡西聽見自己驟然變快的心跳聲。渾身的血液快一瞬間沖上腦袋，有種暈乎乎的不真實感。他用指甲按了按自己的手心，等待心跳平複下來才說：“這個世界還有琳在。”

“我和琳只是普通朋友。”帶土有些不悅，站起身，“說起來你還沒見過琳吧，我昨日和琳約好了，正好一起去。”

卡卡西露出微妙的笑意，仿佛已經窺探了帶土內心深處的秘密。“啊，啊我知道了。那我就陪你去見琳好了。”

帶土皺眉，揉揉額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卡卡西顯然把這種拒絕當成了帶土的羞澀。剛才瞬間跳動的心跳也漸漸平靜了。有一種竊喜的放松感，之後又升起淡淡的憂傷感。

路上帶土和卡卡西一前一後的走着。卡卡西觀察這四周的一切，覺得這個木葉既陌生又熟悉。伊魯卡過來和帶土打招呼，疑惑的看着卡卡西，“這是……”

“我的一個朋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看着陌生。不過，細看又有幾分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

卡卡西說着：“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他伸出手，和伊魯卡的手掌相握。

那種荒謬感又一次席卷了他的心頭。在這個世界裏，他熟悉的人已經不記得他了。在他們的世界裏，卡卡西從未存在過。

寒暄幾句，伊魯卡提出告辭。“那我先去鳴人那裏了。”

帶土搖搖頭：“他又打架了？”

伊魯卡有些不安的解釋着：“鳴人這個孩子個性倔強，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所以我想，如果和同齡的夥伴在一起，多少能變得更溫柔些……”

帶土說：“男孩子倔強些不是壞事。啊，他和佐助倒是玩得不錯。”

“所以這次他們把終結谷斑大人的動物園鬧得一團糟，兩個人都受傷了。佐助聽說被家裏禁足，鳴人就……您也知道，四代目現在不在村子。”

帶土看看卡卡西的神色，對伊魯卡說：“四代目現在不在村子，我身為他的部下，有照顧鳴人的責任。那就麻煩你把鳴人送到我那裏住兩天了。”

等到伊魯卡走後，帶土低聲解釋着。

“初代火影退休後，就和斑一起搬去終結谷了。老師去年才卸任，和夫人一起去五大國游玩，鳴人和佐助是很好的朋友，有時候會打架，有時候會一起調皮搗蛋。終結谷那兩位很是頭疼……”

卡卡西聽得很認真：“初代火影還在，沒有戰争，沒有失敗，所有人都活着……如果這裏是一場美夢，我都不願意醒來了。”

“這不算是美夢。這個世界裏沒有你。”帶土打斷了他的話，很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