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你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虐傅昊,可虐到一半又舍不得了。發了四篇,三篇都是溫情型的番外~~等明天再更陸童瞳和曾子念。
新年番外----你不在
傅昊杜知音篇
傅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吳楷彬一直在大堂裏等他,眼見着時間晚了,卻又不敢輕易打電話繞了他難得的興致,這會兒等到他回來了,急急忙忙迎上去,報告說:“劉部長來了好幾次電話,說想請您明天中午吃頓便飯。我跟他說,您這次來上海是私人活動,不方便見他。可他表示十分希望能見您一面。”
傅昊喝了許多酒,一邊大步往電梯方向走,一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不太高興地問:“哪個劉部長?”
吳楷彬稍稍走在他前面,飛快的按了電梯,等進了電梯,四下再無旁人,才低聲說:“前陣子這邊金融圈裏有些亂,您主抓這事,有交代過不讓動袁先生在的那家公司,正巧那公司和劉部長有些關系,他一直以為。”吳楷彬沒再往下說,頓了片刻,又說:“我沒把其中的緣故與劉部長挑明。想必他是誤會了。”
傅昊蹙了蹙眉,聲音低沉的厲害:“現在是什麽局勢?這個劉希同是不是不想當部長了?你告訴他,如果執意要見我,就到北京去,單位的大門随時向他敞開。”
吳楷彬知道話說到這裏已經是盡了,沒再多費口舌,又向傅昊禀報明日行程:“回北京的飛機是早上七點的,上午十點半有個電視會議要參加,下午兩點有個與金融界座談的活動,四點半要召開常委會,主要研究上半年的人員晉職,晚上夏局約了您吃飯。”
傅昊雖然醉了大半,但這些事早就印在他腦子裏了,一出電梯就吩咐吳楷彬:“凡是打過招呼的人,都不能出現在明天下午研究的人員晉職名單裏。”
吳楷彬怔了一下,面露難色:“那夏局前兩天。”
傅昊微微擡手,打斷他的話:“夏正楠那邊我明天會親自向他解釋。”
吳楷彬點了點頭,幫傅昊刷開房門,等傅昊進去坐在了沙發上,又立馬倒了溫水給他送過去,試着問了句:“您今天喝了不少。”
傅昊喝了大半杯水,心情似乎平複了很多,看了吳楷彬一眼,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我那個同學,讀書的時候發誓說這輩子不結婚,結果今天還是被套住了。我和他住了四年,這樣的喜事,就是再忙也得來一趟。可恨那些家夥,真當自己還是二十歲,抱着酒瓶子一個勁兒的灌,喝趴下了好幾個。”
吳楷彬是真關心傅昊,說:“我應該跟您去的,多少能擋些酒。”
傅昊從沙發上起來,又揮手笑道:“都是幾個老朋友,又不是在什麽高級酒店,就在他家對面的菜館擺了幾桌,你要去了,我還真沒法放開。”
吳楷彬跟了傅昊多年,知道他是真的很難真真正正放開一回,便不再多言,稍稍彎了彎腰:“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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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昊說了好,等吳楷彬走了,又重新橫躺在沙發上。
酒店裏的燈光總是格外的溫和柔軟,他盯着天花板上交錯而昏暗不清的陰影花字看了一小會兒,終于從兜裏掏出手機,顫抖的手指很輕很輕的劃開影集,文件夾的照片只有寥寥的幾張,除了傅小影發來的她與洋洋的合照,就只有一張剛拍的。
因為隔得遠,又是側影,照片裏的人并不太能看得清楚。他反複用手指觸摸着屏幕,過了很久很久,才終于緩慢的翕動了嘴唇,卻仍舊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最後只是無聲,唯有從嘴中吐出來的白色氣體證明他是真的有過那麽一小刻鐘在放縱自己。
“知音。”
袁江飛擰開房門,一邊把大衣脫下挂在衣帽架上,一邊朝屋裏喚了一聲杜知音的名字,又緊接着說:“我回來了。你睡了嗎?”
杜知音從書房走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大約也是剛從外邊回來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倚在門邊告訴袁江飛:“剛和袁筝聊完天,她說要帶的東西太多了,明天還得再去買個大行李箱。”
袁江飛走向杜知音,先是抱了她一下,然後貼在她耳邊笑道:“要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呆着無聊,我真是不願意把她接回國。小丫頭實在太機靈了,比尋常的日光燈還亮。”
杜知音莞爾一笑,松開袁江飛的懷抱:“累了吧?我去放水給你洗澡。”
袁江飛故意笑起來,伸手勾住杜知音的腰:“你要給我洗澡嗎?”
杜知音起先沒反應過來,隔了片刻,臉上漸漸挂不住了,卻又不曉得該說什麽轉過去。
袁江飛到也不勉強她,從容的松開手,自己往浴室走去,輕松的說着:“我看我還是自己給自己洗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這次的危機算是熬過去了,可恢複元氣還需要努力,可不能因為一時把持不住,鬧得明天起不了床。”
屋裏的燈都是她最喜歡的豆黃色,耳邊有水落在地上的嘩嘩聲,她在原處站了一會兒,終于轉身回到書房,打開電腦屏幕下方被縮小的新聞框。最近的一條新聞時間是今天上午的,內容是政`府将下大力整治重污染企業,配了幾張圖片,應該是像素極好的相機照的,連裏面的人嘴角微微下沉的弧度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在關閉對話框的最後一刻又瞄了一眼新聞發布的時間。
她剛才上完插花課從大廈裏出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看到了傅昊,卻原來只是和從前那樣,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