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是我的解藥
九公主哀求着,哭得梨花帶雨,趙亦澤對她所說的話不予于理會,直接将她一把推開,脫下外袍反手向她扔過去,便頭也不回地打開門離開了,只餘蓋着趙亦澤外袍的九公主躺在冰冷的地上哭泣,奴才們的頭都老老實實地垂着,不敢亂看。
趙亦澤扔衣服給九公主庇體并不是因為他對她心生憐憫,他只是念着兩國之間的情分,而且那件袍子已經被她那樣碰過了,他正好也不想要,就當是扔了。
“回乾清宮。”
趙亦澤坐上步辇,氣息不穩,他原以為走出那悶熱的房間他身上的燥熱感就能平息一些,不曾料到被夜風一吹他身上的溫度愈發高了。
這邊的沈離淮趁趙亦澤不在仔仔細細地翻找了一遍他的寝宮,可惜的是仍就一無所獲,她将東西收拾好了便躺在大床上靜靜等待趙亦澤的歸來,她等了有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動靜,像是趙亦澤回來了。
她立即從床上下來,老老實實地站好,趙亦澤一進門反常地沒向她走過來,只是腳步匆匆地朝浴桶方向走過去,聲音沉重嘶啞:“李寧,去多取幾桶冷水來。”
“是。”跟在他身旁的李寧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趙亦澤他這是怎麽了?
沈離淮好奇地向他走過去,只見他将浴桶旁兩桶原本用來調兌溫度的冷水全部倒入桶中,迅速脫去上半身衣服,然後踏入冷水中坐下,這可是深秋了,趙亦澤這麽虎麽……
不對,瞧他這雙頰潮紅,滿頭大汗的模樣,該不會是被人下了那種下三濫的藥吧,而且他回來的時候外袍還不見了……
他不是應邀而去的嗎?難道是海源的九公主幹的?這海源國的風氣也太開放了吧,面都還沒見幾次呢就下藥。
沒過一會兒,李寧便領着幾個太監搬了好幾桶冷水來,直至将浴桶倒滿。
“都下去吧。”
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沈離淮正想同他們一起退下去,畢竟這種熱鬧可看不得。
“懷留下。”
Advertisement
“……是。”
???留下她作什麽,她就是一小太監,也幫不了他啥啊,他這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叫一個妃子過來解決問題,留她一個正直的小太監作甚,旁觀嗎?
她也不轉身,就那麽背對着他,單聽他那粗重混亂的呼吸聲,她害怕看見什麽不該看的場景。
趙亦澤閉眼,在刺骨的水中極力調整自己混亂的呼吸,可惜冷水的溫度低是低,對藥物并無什麽明顯的壓制作用,反倒是讓他陷入了冰火兩重天的狀态,外是寒冷,內是炙熱。
他嘗試用大量內力□□地将自己身體內不停攀升着的熱潮壓下,這個舉措好似起了作用,他體內的熱潮正在慢慢減退,他松了口氣,為了保險起見,他特意在冷水中多待了一會兒,見依舊沒有異樣,便起身準備走出浴桶。
在離開浴桶的那一刻,體內的熱潮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方式卷土重來,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熱潮成倍地增長,沒有防備的趙亦澤頓時手腳脫力,腿一軟無力地往地上栽去。
原本聽見出水聲的沈離淮猜想着趙亦澤應該自己想辦法解決了藥性,她便反過身去,正好看見趙亦澤在她面前倒下的場景。
她不假思索地上前想要扶住他,不料迎面而來的沖擊力太大,她不但沒有扶住趙亦澤,反倒是自己變成了他的肉墊。
這次她可沒有上次那麽幸運,那次趙亦澤幫她撐開了一小塊空間,這次他是紮紮實實地倒在了她身上,将她砸得頭暈眼花。
這時的趙亦澤已然被強烈的熱潮燒得雙眼通紅,神志不清,他掙紮着微撐起身來,雙眼微眯盯着身下人,渙散的眼睛想要極力辨認“他”是誰。
他不清楚要得到怎樣的答案才會令他滿意,他也不清楚他希望現在躺在他身下的人是誰,他腦中一片混沌,像是被打翻的顏料,各種各樣的顏色攪拌在一起,最後得到的就只是一灘混亂的黑……
朦朦胧胧間,他看見了那雙眼睛,那雙天天出現在自己夢中,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的眼睛,他也看見了那白皙纖細脖頸上的那顆黑痣。
雖然他看不清身下人的長相,但這并不重要,他知道,“他”就是自己那個唯一的答案。
瞬間,他放下了所有警惕與防備,朝身下人露出一個柔軟的笑,算不上燦爛。
那是嚴冬向初春的過渡,算不上真正的溫暖,卻能帶來切實的暖意;那是月落星沉時飛舞着的流螢,算不上真正的明亮,卻能獨自照亮一方;那是純粹的欣喜,眼前人正好是心上人的那種幸運讓他雖身體如被烈火噬烤,但內心就像是漂浮在高高的雲端。
躺在地上的沈離淮本就被趙亦澤砸得有些懵,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結果看到他的表情之後,她更懵了。
他看着滿臉茫然的她,性感的喉頭不住地上下滾動着,心中的渴望驅使着他俯身慢慢向身下人靠近,他炙熱濕潤的薄唇溫柔地落在沈離淮的額頭,不斷抖動着的濃密眼睫……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印在她的臉上,并且不斷地向下發動侵略,沈離淮在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角時突然驚醒。
草……
她剛剛居然沉溺在了趙亦澤對她的溫柔與珍視中……是她瘋了還是趙亦澤瘋了?這樣不行……
她在他的薄唇再次落下來時,及時地用手撐住了他下沉的胸膛,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見她如此動作,趙亦澤乖巧地不再動,只是用朦胧微紅的眼睛看着她,帶着些疑惑茫然,像是在詢問她為什麽不讓他繼續了。
看着他如此表情,她想說的話頓時梗在喉間,乖巧?
她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用這個與趙亦澤氣質相差十萬八千裏的詞去形容他,當然了,她也未曾想到過他們會以這麽難以言喻的姿勢面對面……
她神情惶恐,顫抖着出聲:“皇……皇上,奴才是荃葉,不是別人。”
趙亦澤輕笑了聲,“我知道啊……”
沈離淮有些無語,你知道什麽啊你就知道……
随着他的身子又壓下來一點,她這才知道自己的手勁根本抵擋不住他的動作,剛剛他停下不過是他願意停下罷了。
他并沒有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親下來,他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用自己的挺翹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認真道:“我知道啊,你是懷,我不會認錯的。”
嗯??!
趙亦澤這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可大了去了,她向來機敏聰慧的小腦袋瓜子有些轉不過來了,第一,他的自稱變成了“我”,而不再是“朕”;第二,他既然知道她是她,那……剛剛他的那些舉動和現在無法描述的表情……是什麽情況?
趙亦澤見她不理自己,獨自發呆,有些不滿,在她唇上啄吻兩下,試圖喚醒她,不曾想觸碰到她柔軟的唇後,他竟有些欲罷不能,不夠……
身下人在劇烈掙紮着,他順着她推搡的力道在她上方跪坐起來,溫柔且強勢地将身下人抵住他胸膛的雙手移至她的頭頂,交叉起來,用單只手扣住,将她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自己眼前,旋即又俯下身去,是在品嘗自己的獵物,還是不夠……
他在極度渴望些什麽,無止境地在這塊陌生奇妙的地方探索與掠奪着,大掌時輕時重地揉捏着沈離淮纖細的後頸。
不知吻了多久,沈離淮的兩腮都酸了,趙亦澤才終于離開,在他離開她的唇時,沈離淮被吻得鮮豔欲滴的嘴唇依舊是微張着,不知是單純地為了喘氣,還是因為兩腮的酸痛暫時合不攏了。
看着她這副失神喘息的模樣,他愛憐地吻了吻她小巧清瘦的下巴,而後向下輕吻她高揚着的細瘦脖頸,單手向下,想要解開她的衣服,沈離淮身上被他撩撥起來的熱意頓時被驚得煙消雲散。
草……要是身份敗露了她就沒了……
她不動聲色地飛快想着辦法,硬來是肯定不行的,她正面又剛不過他,雖然她極其不願承認,這皇帝身手比她好這個事實,她剛剛被他禁锢住雙手時又不是嘗試着用內力掙紮過,但他的鐵掌依舊是紋絲不動。
怎麽辦……要趕緊想個辦法才行啊,這時,感覺到趙亦澤的一滴熱汗掉入了她的頸窩,她無意識地抖了下,脖頸上液體流動那癢癢的感覺提醒了她,既然硬的不行,她可以來軟的啊。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醞釀了一下情緒,而後輕輕開口:“趙亦澤,別這樣了,我怕……”語氣脆弱,還帶着些強忍的哽咽。
埋頭在她頸窩中的趙亦澤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擡起頭看向她,那雙他最愛的眼中盈滿水色,見他看過去,她長睫一顫,一滴晶瑩的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他心中無措,緩緩湊過去将她的淚珠盡數吻去,大掌輕撫她烏黑柔順的發絲,低啞聲音帶着安撫意味:“阿懷別害怕,我不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