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下蠱(完) 算命的第四十二天~……
謝輕眠自然還記得玄學工會, 不過他一向對這種什麽工會的感官不好。
師黎在玄學工會待過一些時間,于是他給謝輕眠細細的解釋道:“玄學工會的現任會長符致遠,是茅山那一派的傳承人, 不過他此人……我覺得有些功利。”
師黎其實也不太喜歡玄學工會的氣氛, 他一直待在裏面,為的也是那一兩千的補貼。
“國家每年都給工會補助的,不過發到下面人的時候已經很少了。”這種情況, 幾乎很多組織都有,師黎也早已習慣了, 還能留一兩千下來發給他們,已經很不錯了。
“待在公會裏,需要完成什麽任務嗎?”謝輕眠摸着下巴,一副興趣很高的樣子。
“每個月都需要參加一次工會的行動, 一般是幫助一些大人物家裏看風水或者解決一些靈異類小毛病。”師黎老老實實地将工會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在師黎的描述下,謝輕眠對玄學工會的認知很快就清晰起來。
“該把內部洗一洗了。”謝輕眠輕嗤, 這種工會他見的多了。
其實何止現在,在大淵朝的時候, 就有很多抱團的玄學者, 大一點的門派內部基本都會腐爛, 尤其是體會到了權貴和財富之後。
說到底,即使是玄學者,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而大多數人類, 都無法逃得開金錢和權力的誘惑。
謝輕眠捏着狼毫, 轉筆的姿勢帥氣又利索,看得徐可可是羨慕不已,琢磨着回去他也練一練轉筆耍帥。
“別看了。”謝輕眠懶洋洋的聲音在徐可可耳邊炸起,“把伊田悅看住了, 我去處理盛利。”
謝輕眠來到被敲暈捆起來的盛利身前,稍稍彎腰盯着盛利的面相看,發現他的面相出乎意料的不錯。
如果不是伊田悅這一遭,他的接下來的人生應該是順順利利,雖然會在晚年經歷一些病痛,但折磨不深,大體還是幸福的。
尤其是一雙兒女,一個會繼承他對拍攝電影的天賦;另一個則是會成為圈裏最适合大屏幕的演員。
謝輕眠在心中感慨着,一邊将手中的狼毫抵在盛利的眉心,随着筆尖的移動,原本還處在昏迷中的盛利忽然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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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擔憂到想起身攔住自己的盛珺娅,謝輕眠冷喝出聲:“別動。”
盛珺娅被謝輕眠突起的氣勢給驚到了,怔忪間,盛利依舊從激烈的掙紮裏恢複了平靜。
而謝輕眠卻全身心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狼毫筆尖。
原本沾着朱砂的筆尖,此時已經萦滿了黑氣,最末端挂着一個縮小了無數倍、正蜷縮着不動的鬼。
徐可可有些好奇:“這是鬼?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弱的鬼。”
師黎懂得比徐可可多一點,聽到這話只是搖了搖頭:“這可不弱,被精心培養過的惡鬼,暴起時我和你兩個人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現在看起來之所以又可憐又弱,不過是被抽取了靈魂神志不清,換句話了描述就是一個安靜的弱智而已。
謝輕眠不知道這鬼生前有沒有犯事,就将鬼抛給了範無救:“等把它被抽取的魂魄找回來,接下來就走你們地府的流程了。”
範無救應聲:“是。”
“話說,這次也是你們地府的一大失誤吧,丢失了這麽多鬼,居然沒人發現?”
範無救難得低下了頭,藏住了自己通紅的臉。
薄庭隽從身後環抱住謝輕眠,上前攬錯:“嗯,我的錯。”
謝輕眠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
幾人說話間,原本昏迷的盛利清醒了過來。
顯然,他還記得自己被控制後的那段記憶了。醒來的初始茫然了許久,但視線在觸及到盛珺娅後,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難得的紅了眼睛。
“牙牙,爸爸、爸爸對不起你。”
盛珺娅一見父親好了,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撲到父親身上,兩人抱成一團哭了起來。
謝輕眠耐心的等人哭完了,才将最後一些需要吩咐的話說出來。
“家裏的陰氣這幾天還是會很重,白天的時候多開窗通風,讓太陽照進來。最好暫時別住人,其實住進去也沒什麽,就倒黴幾天。”
盛利也不止這一套房子,見狀連忙說他暫時住到別的地方去。
“家裏養小動物的話,小動物敏感,這幾天可能會害怕你,過段時間就好了。可以去廟裏燒燒香,最近身體會有點虛弱,養幾天就好了。”
盛珺娅聽說過葉芝音最近經常做慈善,便問謝輕眠他們家做慈善會不會有幫助。
“當然有,不過要做的話,得親自做,不要把事情交給下面人去做,自己只動動嘴皮。”
盛珺娅将這些話全都記在心中,不斷地點着頭。
謝輕眠:“對了,有時間的話,盛先生可以去查一下肝髒的問題。”
盛利頓住,肚子上的肥肉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謝先生的意思……”
謝輕眠:“醫生會和你說結果,我就不說了,這幾天和家人吃飯,盛先生還是別喝酒了。”
謝輕眠這意思再直白不過了,盛利的臉變得煞白,握緊了盛珺娅的手,父女倆擔心地互看了一眼。
處理好盛利的事情,謝輕眠望着被徐可可手下的伊田悅,開始發愁。
“這種事情,警察叔叔不會管的吧。”畢竟也算不上傳播迷信,萬一過來把他抓了怎麽辦,他可是比伊田悅更符合傳播迷信這個罪名的。
薄庭隽冷冷淡淡地看了眼,但很快就将視線重新放到謝輕眠身上。
“有特殊部門,我去聯系人。”
謝輕眠一拍腦袋:“忘了這個,好好好,你去聯系人,順便這個吊死鬼……”
範無救聞言,說道:“按照冥界法律處罰,灰飛湮滅。”
“可以!”謝輕眠眸子微挑,展顏一笑,“那接下來,不如我們混進玄學工會玩一玩吧。”
離開的時候,盛珺娅本來還想送一送謝輕眠的,但被謝輕眠勸住了。
“算了,你們父女先談談吧,我們自己離開就行。”準備離開的時候,謝輕眠想起另外兩人,又補充道,“對了,另外那另個人你可以讓他們加我,流程和他們說好,帶到海市來我一起處理掉。”
盛珺娅忙着應允下來。
範無救将吊死鬼送回地府,開車的人一下子就沒了。
謝輕眠雙手插在連帽短袖的肚子前的口袋裏,看着自己的豪車,難得有了一瞬間的茫然。
“誰有駕照?”
徐可可和師黎同步搖頭,兩人睜着無辜的眼睛,乖巧的躲在一旁。
謝輕眠:……
沒人開車,那就乘地鐵回去呗。
結果因為謝輕眠的臉和薄庭隽的頭發,兩人在地鐵裏收到了衆多人的圍觀。
謝輕眠::::::(雙倍無語)
聽着不斷響起的細微咔擦聲,還有衆多偷偷舉起的手機,謝輕眠默默的将自己的臉埋進薄庭隽懷中。
擋住就拍不到了,計劃通。
但還是怕遇到上次伊田悅弄出來的那種仗勢,謝輕眠提前聯系了新月娛樂,讓他們注意一下這種情況,一旦發生提前将熱度扼殺掉。
但薄庭隽的照片,還是流入了謝沉榷手機上。
接到哥哥打過來的電話,謝輕眠瞬間心虛,一接起電話,率先乖巧地喊了聲哥哥。
“哥哥好,哥哥怎麽還沒睡呀,哥哥要多注意身體健康。”
謝沉榷頭疼的不行:“謝輕眠!你知道我打電話要和你說什麽!”
謝輕眠心虛的對着手指,目光不自覺的飄到了身薄庭隽身上。
薄庭隽剛好從浴室出來,一頭銀色長發半濕不濕的散在身後,因為沒有合身的睡衣,他只下半身圍着浴巾,露出壁壘形狀優美的八塊腹肌。
謝輕眠的心思頓時就不知道飄到了哪裏,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他男朋友真好看。
薄庭隽坐在謝輕眠身旁,他在浴室就聽到了謝輕眠喊哥哥的聲音,此時也難得地有些緊張。
謝沉榷在手機的另一端說了半天,停下來後發現自家弟弟半天沒有聲音,頓時氣炸了。
“謝輕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謝輕眠回神:“在聽在聽,哥哥我錯了!”
聽到弟弟利索的道歉,謝沉榷脾氣都沒有了,聲音中帶着點疲倦:“眠眠……”
謝輕眠眨眨眼睛,也放輕了聲音,開始認真的和他哥聊這個話題。
“哥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薄庭隽,不是因為他的外表,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不是鬧着玩。”
謝沉榷坐在酒店的書房裏,面前還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此時電腦正在無聲的循環播放這一個短視頻,視頻裏赫然是兩人在地鐵裏時的樣子。
看着薄庭隽那一頭刺眼的銀色長發,謝沉榷對薄庭隽的初始印象就降到了最低。
“你喜歡他真的不是因為外表?”謝沉榷對于這一點持高度懷疑。
“……”謝輕眠迅速改口,“好吧,其實有一點點。”
那薄庭隽長得那麽好看!他肯定也喜歡那張臉啊!
謝輕眠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板:“那誰不喜歡好看的!不過我喜歡他也不只是因為他好看。”
謝沉榷氣笑了:“他那頭發,能是什麽正經工作嗎?”
不賴謝沉榷有偏見,正常人看到薄庭隽那一頭銀發,剛開始估計都會被驚到,随即就是一些不好的揣測。
但是謝輕眠的回答完全堵住了謝沉榷話。
謝輕眠大聲叭叭:“他是國家公務員,為國家服務的。”
謝輕眠說完,就聽到對面傳出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緊接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謝沉榷在艱難的咳嗽中,抓住機會不敢置信地反問回來,“你說什麽?他是公務員???”
“是啊。”謝輕眠腰板挺得很直,“為國家服務的公務員!不許攻擊人家身份!”
謝沉榷還想說什麽,又聽到他弟道:“剛剛我和爸爸說過了,爸爸說人家正常職業,支持我們的戀愛!”
謝沉榷不敢相信,他爸居然背叛了勸弟聯盟。
“媽媽說人家長得好看,工作也好,有沒有錢沒關系,反正我們家有錢!戀愛就是要互相喜歡!”說着說着,謝輕眠的底氣越來越足。
“再說了!媽媽還誇我呢,說我知道談戀愛,而哥哥只知道工作,這麽多年一個對象都沒有!”
謝沉榷:……
謝輕眠還想說什麽,電話裏卻只有嘟嘟嘟的聲音了。
“我還沒說完呢,哥哥怎麽挂了。”謝輕眠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着手機上電話已被挂斷的畫面,小聲嘟囔着。
薄庭隽将幹淨的毛巾放到謝輕眠頭上,輕柔的給他擦着頭發。
“等會把頭發吹幹再睡,不然明天起來頭疼。”
謝輕眠眯着眼睛,享受着薄庭隽的擦發服務,手上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切換到游戲界面了。
他操控着游戲小人,玩着玩着,忽然感慨了一句游戲人物居然有八塊腹肌。
沉浸在游戲裏的他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這個感慨之後,給自己吹頭發的手停頓了足足五秒。
吹完頭發,薄庭隽将吹風機拔下放在一旁,坐在謝輕眠身旁,安靜的看着他玩着游戲。
一局游戲結束,獲得勝利的謝輕眠還沒來得及高興,手中的手機忽然被抽走。
“哎?”
謝輕眠想要去搶回手機,但一切動作都被薄庭隽壓了回去。
薄庭隽握着謝輕眠有些纖細的手腕,強制性地帶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我也有。”
謝輕眠一愣:“什麽?”
他瞪圓了眼眸,心底突然一機靈,觸及到腹肌的之間猛地一縮。
謝輕眠撲閃着鴉羽般挺翹的睫毛,那雙好看的眸子在薄庭隽的眼中就是盛滿了星光。
身下的這個人,是他之前奮盡全力也想要摟進懷裏的星星。
薄庭隽抿着有些不悅的薄唇,眼中帶着執着:“只許看我的。”
謝輕眠眨着眼睛,又眨了眨,等他想明白薄庭隽為什麽會這樣時,差點大笑了出來。
用盡全身力氣忍笑的謝輕眠伏在薄庭隽身上,因為憋笑,身體一顫一顫的。
好不容易緩過來,謝輕眠湊到薄庭隽下巴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
他又移到薄庭隽那雙好看的薄唇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
“你好可愛啊。”謝輕眠說着,又笑了出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是一個醋壇子。”
薄庭隽将身下的人摟的跟緊了,不悅的輕哼了一聲。
謝輕眠開玩笑地說道:“你是不是千年醋壇成精啊薄庭隽。”
薄庭隽開口,聲音低啞又性感:“只為你吃醋。”
“唔,那當然,你還敢為誰吃醋?”
兩人抱在一起,親密地說着一些情話。
臨睡前,謝輕眠迷迷糊糊的想到一件事情。
“對了薄庭隽,我什麽時候才能靈魂穩定啊,我想去地府幫你。”
自從知道了薄庭隽的身份後,謝輕眠對地府就開始上心起來。
雖然薄庭隽在說自己的經歷時只用了三言兩語,但謝輕眠知道,薄庭隽不會過得比自己簡單。
尤其是他還将自己的碎裂魂魄從天道手裏搶了過來,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身上的傷也至今未好。
所以在知道地府運作出現問題後,謝輕眠一直都想幫忙。
薄庭隽放在謝輕眠脖間的手輕輕摩挲着,稍一使力,脖頸處便留下了一道紅印。
“快了。”薄庭隽啞聲道,“快睡吧,過段時間我帶你下去。”
“那說說具體時間嘛,我也想幫你。”大概是困了,說到這句話時,謝輕眠帶着點撒嬌的語氣。
薄庭隽心一軟,湊到謝輕眠額上輕輕一吻,拍着他的後背安撫謝輕眠焦急的心。
謝輕眠眼睛都困到閉上了,仍然再三和薄庭隽确認了時間。
得到具體時間後,謝輕眠滿足了,這才放松了腦袋,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了一道無奈又寵溺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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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的事情和盛利經歷的一樣,謝輕眠去看了一眼,依照之前的方法将他們體內的鬼引了出來,作惡的人也都被特殊部門羁押起來。
但謝輕眠知道,這種事情肯定還存在更多自己沒看到的地方,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必去得深入老巢,将符致遠那養鬼的地方給處理了。
特殊部門聽聞謝輕眠要幫忙,直接舉雙手雙腳贊同他,甚至還幫他僞造了一個玄學背景,讓謝輕眠順利加入玄學工會。
師黎退出玄學工會的流程還沒走完,嚴格來說他還屬于玄學工會,于是這一次的事情,徐可可沒法配合謝輕眠,只能師黎一個人跟過來。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這次謝輕眠連薄庭隽都沒帶過來,将他趕到地府療傷去了。
玄學工會的大本營在首都京市,作為千年古都王氣所鐘的城市,京市的靈氣非常受玄學家們的歡迎。
從寫字樓裏出來,謝輕眠手裏多出了一張桃木質的小牌子,牌子上刻着名字。
特殊部門只幫謝輕眠改了玄學背景,但謝氏小公子的背景卻沒有任何僞裝。
有着謝氏小公子稱呼的謝輕眠一來玄學工會,就受到了非常強烈的歡迎。
在辦理公會名牌的時候,謝輕眠身邊圍了好幾個上了年紀的管理者,笑得臉上堆滿褶子,在謝輕眠身邊吹噓着工會對民衆的造福事跡,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想哄這個謝氏小公子給工會投資。
謝輕眠心裏門清,但面上還是裝着聽不懂的樣子,偶附和的誇兩句工會,但決口不接投資的事情。
最後沒辦法,其中一個老者一咬牙,直接明說了。
“不過咱們工會這些年一直是入不敷出,一邊要給衆多玄學者們發補貼,還要報銷一些玄學者處理靈異事件的資金,實在是運轉困難吧,謝小少爺,您看謝氏有沒有想……做做慈善,投資一下工會?”
這麽直白的話說出來,謝輕眠也不好再裝傻了。
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大腿:“原來你們想要投資啊,早說嗎,至于繞那麽大彎子,我也是玩玄學的,幫助玄學工會義不容辭,這樣回去我和哥哥說一下,不過資金撥下來可能需要點時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幾個老者頓時笑到眼睛都看不到了,面上露出來的欲望讓謝輕眠打心眼的厭惡。
走出寫字樓後,謝輕眠嫌棄的将手上的木牌抛給身後的師黎:“回去洗澡,髒死了。”
這一次過來,謝輕眠發現玄學工會比自己想象中的,爛的還要徹底。
師黎也見證了剛剛那一幕,又驚詫又覺得惡心,草草的将木牌收起來後,嫌棄地搓了搓胳膊。
玄學工會大本營所在的位置風水相當好,也是出于一個商業街後面,只要穿過一條街道就直接到了商業街。
謝輕眠帶着師黎過去吃吃喝喝解決午飯。
坐在店裏的靠窗的位置上,謝輕眠只要一偏頭,就能看到藏在衆多寫字樓之間的玄學工會。
淺淡的弧度在謝輕眠的唇畔浮現,謝輕眠撐着下巴,無聊地看着那幾棟寫字樓,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說,符致遠現在在想什麽。”
師黎想了一下,說道:“應該在害怕?”
符致遠應該發現了那幾個鬼失去控制了,還有失去聯系的伊田悅,這一切都在向符致遠挑明——
他做的事情敗露了。
謝輕眠的食指輕輕晃了晃:“不,除了害怕,他還在想我們死。”
“不出意外,今晚應該會有東西找上門。”
到了符致遠的地位,他絕對割舍不下對金錢權力的追求,他害怕的只是自己被處理後沒有了玄學工會會長的位置,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符致遠絕對會提前作出對策。
最簡單也最有用的對策,就是将摻和進事情的人處理掉。
可惜,符致遠這個想法必然不能實現。
謝輕眠喝着快樂水,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嘲諷。
謝輕眠猜測不錯,當天晚上,兩人住的房子裏就出現了幾道被控制住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