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下蠱6 算命的第四十天~
徐可可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等等, 什麽情況?被控制住了還能自己醒過來?”
“我看他的描述不太正常,應該只是偶爾能清醒一點。”師黎老實說道,“我看過他的八字, 火旺, 陽氣重,所以才能偶爾清醒那麽一會兒。”
“玄學工會這麽久都沒處理這件事情?”
這裏只有一個曾經在玄學工會的人,在謝輕眠說完這句話後,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師黎身上。
師黎無奈地扯起嘴角:“玄學現在大多都失了傳承,年輕一輩不愛管事, 老一輩要麽死板要麽年紀大了不想管事了,所以……”
“我懂了,就只剩下一名頭了。”謝輕眠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廢物公會, 拿着國家補助不幹事。”
師黎:……這麽說其實也差不多,玄學工會的确是拿了不少國家補助。
“得嘞, 那還是我自己跑一趟吧。”畢竟是已經下單的金主,謝輕眠一琢磨, 轉頭和薄庭隽商量, “你之前不是為了搶我的魂魄受傷了嗎, 這玩意能給你補補嗎?”
薄庭隽趁機接住謝輕眠摸上他胸膛的手:“用處不大,可以給大笨他們。”
“行吧,那我們去給大笨覓食去吧。”謝輕眠回頭吩咐徐可可, “你們就不去了吧, 好好睡一覺。”
徐可可嗷的一嗓子:“去啊!為什麽不去!賺錢的事情不含糊!”
見師黎還愣愣的,徐可可控制着力氣拍上他的腦袋,“一單一千塊錢呢!去不去!”
師黎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起來:“去!我也要去!”
謝輕眠語塞,忘記了這兩人基于賺錢。
“那走吧。”
好在他的新車夠大, 坐五個人依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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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依然是宛若隐形人的範無救,師黎和徐可可縮在前排,謝輕眠和薄庭隽則是在最後面黏糊糊的抱在一起。
剛開始師黎還很不喜歡,經過了一路的狗糧洗禮,他已經能做到面無表情的看着謝輕眠和薄庭隽親親了。
師黎忍不住問徐可可:“他們?”
徐可可冷漠臉:“一直都這樣,以後還這樣,習慣就好。”
師黎:“我是說師嬸……額反正就是那意思,師嬸是什麽身份,我也看不清他的八字。”
謝輕眠在後面聽到了兩人的悄悄話,随口插話:“師嬸這個稱呼不錯,他是陰差。”
謝輕眠并沒有直接說薄庭隽是冥王,師黎畢竟是剛認識的,不如徐可可熟悉。
再說了,冥王四舍五入,的确也可以算上陰差。
陰差的王嘛。
薄庭隽低下頭,捏了捏謝輕眠的指尖,由着他讓師黎喊自己師嬸。
車子到了盛珺娅家,謝輕眠提前和她聯系了,一到地方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候許久的盛珺娅。
盛珺娅是不知道謝輕眠身份的,葉芝音在介紹謝輕眠時,用的詞語是一個大師,于是盛珺娅腦中的謝輕眠是一個四十歲朝上、仙須飄飄的老道。
誰知道是一個開着豪車的貴氣小公子!
在謝輕眠下車介紹了自己後,盛珺娅就傻傻的愣住了。
直到謝輕眠拿出一張空白的符,放到盛珺娅面前将其點燃。
火光讓盛珺娅猛地回過神來,她被灼熱的溫度刺激到,人避火本能使她往後大退了一步。
“謝、謝小少爺。”盛珺娅記得伊田悅那次的熱搜,本來她還因為伊田悅又花她爸的錢買熱搜這事生氣我,在看到伊田悅後續被謝氏處理後,又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了。
這大概是伊田悅第一次吃癟,起碼是盛珺娅看到的第一次。
盛珺娅不知道想到什麽,捂嘴笑了出來。
謝輕眠輕咳了兩聲,打斷了盛珺娅的遐想。
“你好。”謝輕眠看了眼盛珺娅的身後,是一個海市非常出名的大平層小區,安保能力非常好,裏面住了很多一線明星。
“我父親目前住在這裏,不過我有好幾天沒回家了。”盛珺娅無奈的扯着嘴角,“我房間也被伊田悅要走了,我媽和我哥也都被氣的搬離了這裏。”
“走,進去看看。”
走進小區,謝輕眠看到了好幾個常駐娛樂新聞的明星,在看到盛珺娅後紛紛無視離開,甚至還有甚者加快了腳步,似乎沾上她就會有黴運。
“圈子裏向來都是這樣重利,我父親現在将伊田悅當做自己的親女兒,他們也就更親近伊田悅,還有的人認為我父親中邪了,所以害怕和我家走太近。”盛珺娅說話時,聲音有些低落。
謝輕眠不太會安慰人,只能說道:“處理掉會恢複回來的。”
盛珺娅擡手擦了擦眼角,鼻子聳動了幾下,将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只是再開口時的卻帶着一絲哭腔。
“我爸現在不在家,我先帶你們上去看看吧。”
這個小區的樓層數很特別,一棟單數樓一棟雙數樓,而盛珺娅家就在視野最好的一棟雙數樓裏,是最吉利也是最貴的66樓。
“娛樂圈……比較迷信,我爸當時砸了大價錢才把這一層買到手的,而他也是在住進這裏沒多久,才慢慢變了樣的。”
走進電梯的時候,謝輕眠就注意到電梯裏被沾染上了點點黑氣。
令謝輕眠感到奇怪的是,這黑氣居然還不屬于同一種鬼。
他怔愣了一瞬間,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整棟樓,發現有好幾層都讓人不太舒服。
“你們這棟樓……好幾家都不對勁啊。”謝輕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怎麽回事?”
“啊?”盛珺娅反應了好一會兒,“哦對了,我說的圈裏很信這個不僅僅是挑選吉日吉時吉利的地點,還有這種。”
盛珺娅抿了抿唇:“娛樂圈一直都有一句話,小火靠捧大火靠命,為了想火,很多人都會尋找奇怪的方法。”
很顯然,這個奇怪的方法就各種各樣了。
盛珺娅道:“其實網上說的養小鬼也是真的,圈裏真的有幾個人在養小鬼,好像是泰國那邊請來的古曼童,我不太喜歡這種,不太了解。”
“古曼童,怎麽說?”謝輕眠被困無名山那麽久,對國外的了解很少。
“是将死去的小孩制成孩童法相,大多數都是使用被堕胎或者夭折等意外死去的孩子,據說請一座古曼童供在身邊能滿足自己的願望。”
謝輕眠嫌惡地蹙起眉頭:“也不怕招鬼來。”
師黎說道:“想着在圈內爆火吧,娛樂圈金字塔上的利益,能将人勾的紅眼。別說古曼童,還有人拿着邪方找我,說是用心口血來制作血滴子,再讓一個導師誦經三天三夜,可以幫助自己完成願望。”
別說他不會做這種完全沒有根據的邪術,就說誦經這回事,不應該找和尚嗎?
謝輕眠抽了抽嘴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自拍額頭來顯示自己此時的啞口無言。
電梯停在了六十六樓,幾人停止了聊天聲。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謝輕眠就聞到了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有眼前那幾乎鋪滿整層樓的黑氣。
“這是一梯一戶,六十六層只有我家。”盛珺娅吞了吞口水,她離開家一是因為父親的“偏心”,另一個原因也是覺得家裏太奇怪。
明明是陽光明媚采光絕好的客廳,空調也開到了人體适合的溫度,但總給盛珺娅一種陰冷的感覺。
走進屋內,謝輕眠看得是直搖頭。
“這也太多了。”
盛珺娅被這句話吓得不行,說話時都有些磕巴:“先生,您、您說什麽太、太多了。”
“鬼氣。”謝輕眠那天并沒有太注意盛導,已經忘記了他是什麽樣子了。
他掃了眼四周的家具,說道:“你家幾乎每一樣地方都沾染了鬼氣,普通的鬼基本上不可能留下這麽多的鬼氣。”
盛珺娅雖然不太聽得懂謝輕眠在說什麽,但她能明白父親這次的事情很大,也很難辦。
她終究是忍不住痛哭了起來:“謝小少爺,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哭着哭着,盛珺娅突然就跪下了,吓得謝輕眠蹭的一下跳上了緊跟身後的薄庭隽身上。
“喂喂喂,別跪我啊,卧槽折壽啊我受不起這個!!!!”
盛珺娅眼睛很快就哭腫了,擡着頭努力祈求:“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可以多付錢給您,雖然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我這些年掙的錢可以都給您。”
“不用不用。”謝輕眠眼神示意師黎和徐可可快去把盛珺娅扶起來。
薄庭隽護着謝輕眠避開了玩盛珺娅跪地的方向。
直到盛珺娅哭哭啼啼的被扶起來,謝輕眠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你吓死我了,我又沒說不救,事情是有些麻煩,但還是可以解決的嘛!”
只是單獨解決這一件沒用,這事得把幕後兇手抓起來。
謝輕眠将他哥買的那幾個古幣拿出來。
因為這次要算的是事不是人,他特意換成六爻起卦。
将三個古幣握于掌心之中,思其所測之事,讓所測信息融貫于手中的古幣之中,在手心中搖晃後,再放入卦盤中,擲六次而成卦。
看到算出來的結果,盛珺娅迫不及待的發問:“怎麽樣怎麽樣。”
“還可以。”
謝輕眠并沒有說實話,他算的是盛導那邊的情況,但卦象顯示的确實大兇。
不過這件事沒必要說給盛珺娅聽,畢竟這卦中算出來的結果是自己未插手的情況,現在自己插手處理這件事情,卦象自然就會改變。
他将屋子裏走了個遍,發現及時屋內遍滿鬼氣,但這個屋子裏卻不存在一個鬼。
“難道,鬼是被放在了盛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