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陰婚3 算命的第三十天~
鄧婷婷沉思了片刻:“我倒是知道她老家的位置, 但是具體埋在哪裏就不了解了。”
鄧婷婷想起什麽,眼睛一亮:“我們可以問她爸媽!她爸媽要是知道她被配了陰婚,說不定會配合我們!”
謝輕眠冷笑:“你怎麽知道不是她爸媽把她賣給別人當陰婚呢。”
鄧婷婷僵住, 頓時洩了氣。
“對哦, 這事說不定就是她爸媽幹的。”
唯一的路又被堵死了,鄧婷婷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那怎麽辦呢,總不能看着她死後還要被欺負。”
謝輕眠問道:“知道她的出生時間嗎?”
鄧婷婷搖頭:“不知道, 她沒說過,她不過生日, 我們也不好強求。”
“行。”謝輕眠有節奏地敲着桌子,沉吟了片刻,說道,“還是去她家走一趟吧, 就說你想給她送束花。”
鄧婷婷想了想自己的課表,又想到她可憐的室友, 一握拳:“行!我先和輔導員請個假!”
假請的不太順利,在校大學生在學校附近去世不是一個好新聞, 甚至會對學校産生一些負面影響。鄧婷婷的輔導員在聽到她想要去看望死去的學生時, 并不想答應她的請假。
看着鄧婷婷放棄了同輔導員交流, 謝輕眠示意她将電話交給自己。
三分鐘後,鄧婷婷神情複雜地看着自稱自己是心理醫生的謝輕眠挂斷電話。
“行了,走吧, 坐我的車過去。”謝輕眠笑呵呵地挂了電話, 将手機還給鄧婷婷。
準備離開咖啡店時,薄庭隽突然拉住謝輕眠的手。
“帶上這個。”
Advertisement
看着薄庭隽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口罩和帽子,謝輕眠眼角跳了跳。
“倒也不至于。”他委婉的開口,“你這樣, 反而更加顯眼。”
鄧婷婷這才意識到剛剛樓下的動靜,可能是這兩人弄出來的。
出于乞求別人幫忙的态度,鄧婷婷舉手說道:“後面有條小路到停車場,我們走後門吧。”
謝輕眠扯掉口罩,推着薄庭隽往前走:“走後門,這麽熱的天戴口罩會悶死的!”
鄧婷婷十分有眼色的小跑到前面帶路,眼睛都不帶往身後兩人身上瞥的,将空間留給他們小情侶。
——別問為什麽她會覺得是小情侶,這種氣場不是小情侶才是最奇怪的吧!
後面的小路其實是從大學城旁邊的一個小區裏穿過去的,大概是旁邊學生多,小區裏為了安全管控的挺嚴,再加上天氣炎熱,這一路謝輕眠再沒碰到什麽人。
上了車後,謝輕眠吹上空調,發出舒服的喟嘆。
“果然還是冬天舒服點,夏天也太熱了。”
鄧婷婷坐上副駕駛座上,眼觀鼻鼻關心堅決不往後座看一眼。
薄庭隽往謝輕眠身邊靠了靠,低聲道:“下次往我這邊靠一靠。”
謝輕眠也發現了,薄庭隽還是大淵朝的狗皇帝時就自帶冷氣場,成為冥王後更是連身體都冷了下來,真·散發冷氣·冥王大人,只有在抱着他的時候身體才會暖起來。
謝輕眠靠在薄庭隽身上,理所應當的享受着他的喂食服務:“據說林山市那邊的烤小豬肉串串味道非常好,很多人慕名去吃呢,咱們待會多待一天,吃飽喝足再回來。”
薄庭隽摸着謝輕眠的額頭,問他:“你和家裏打過招呼了嗎。”
謝輕眠心虛的看了眼手機:“算了,等我們到了再說吧,不然哥哥肯定要在喊人跟着。”
薄庭隽也只是問問,并不幹擾謝輕眠的選擇。
“不過林山市好遠啊,我們得晚上才能到那兒了吧。”
“帶你走另一條路。”薄庭隽話音一落,謝輕眠瞥到鄧婷婷靠着車座椅睡了過去。
他眉尾一挑:“走冥界?”
謝輕眠是沒有去過冥界的,或者說他的記憶是沒有去過冥界的。他的主魂魄被天道扣下後,其餘魂魄也不知道是怎麽投胎的。
但他從青雲那裏聽說過,冥界沒有具體地址,任何地方都可以到冥界,冥界也可以到任何地方。
從理論上說,借着冥界去林山市,應該是可以達到最短距離。
“嗯。”薄庭隽拿手蓋住謝輕眠眼睛,“走冥界的路。”
其實薄庭隽捂不捂謝輕眠的眼睛都一樣,冥界的路漆黑一片,車子穿梭在一片黑暗中,什麽都看不清。
謝輕眠剛開始還很像看看冥界到底長什麽樣,但在看到整片整片的黑暗後,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薄庭隽自然知道謝輕眠的心思,但他并沒有說出帶謝輕眠去冥界玩的話,而是語調平穩地說道:“乖,你現在魂魄不穩,等過段時間。”
謝輕眠拿臉在薄庭隽身上蹭了蹭:“行吧。”
……
鄧婷婷并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睡過去了,等她被人喊醒的時候,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
“這裏……”
“林山市南橋縣和口村,快下車吧。”謝輕眠分了個眼神給她,“先吃飯再去那姑娘家裏。”
鄧婷婷滿頭問號:“這麽快到了?這不是……才過了一小時嗎?”
謝輕眠睜眼說瞎話:“一小時?你記錯了吧,我們已經開了一上午了啊。”
鄧婷婷:“是嗎?”
難道她記錯了?
“是啊,我們車快,五小時就到了。”謝輕眠催促道,“快下來吃飯,網上說這家烤小豬肉串特別香,是林山市特色呢。”
鄧婷婷依然很迷茫,她再次看了眼時間,确認現在真的只過去了一小時,才茫裏茫然的下車,跟着謝輕眠去了旁邊的露天烤串店。
直到烤串上來,鄧婷婷才突然想到自己和謝輕眠的聊天時間。
看到不能再唬人了,謝輕眠惋惜道:“還以為能騙過你呢。”
看到聊天時間,鄧婷婷才确認自己的确是一小時不到就從海市到了林山市,驚的聲音都有些變形了。
“怎麽做到的?”
謝輕眠往鄧婷婷那邊靠近了點,小聲道:“跟你說個秘密。”
鄧婷婷:“啊?”
“我會哎哎哎——”謝輕眠一臉懵地回頭看向薄庭隽,“你幹嘛拉我。”
薄庭隽面無表情。
鄧婷婷卻突然尴尬的咳了幾聲,用眼神暗示謝輕眠。
謝輕眠:“你眨眼幹什麽?”
“……”鄧婷婷捂臉,“我的意思是你別離我太近,你家那位吃醋。”
謝輕眠脫口而出:“不可能。”
薄庭隽撥弄着自己垂到前面的頭發:“可能。”
謝輕眠:???
他努力了許久,都沒能将吃醋這個詞和曾經被評為冷血暴戾的薄庭隽聯系到一起。
謝輕眠抵着薄庭隽,眨着挺翹着睫毛:“你……”
“算了,等回去再說。”意識到旁邊還有外人,謝輕眠暫時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吃完小豬肉串,幾人開始去往和口村。
和口村是個山村,也是南橋縣非常有名的貧困村,因為地理位置,整個村幾乎被山包圍。
山路很窄,在距離村子一千米的位置就徹底沒路了,只剩下崎岖的小路。
車開不進去,就只能走進去。謝輕眠邊走邊聽着鄧婷婷說着她的室友。
“這裏很窮的,餘梅說過他們村都重男輕女,特別傳統,她說堅持讀書的唯一念想就是逃離這個傳統的村子。”
說到這裏,鄧婷婷有些難過。
可惜世事太無常,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
“沒事,解決掉這件事情,讓她安安穩穩的去投胎,下輩子說不定就好了。”謝輕眠安慰她。
鄧婷婷吸了吸鼻子:“希望能順利解決。”
山村的位置很偏,走了半個多小時,幾人終于到達村子的入口。
村口有棵大樹,樹下放着幾個不知道從哪搬來的石頭,此時正坐着幾個老人。
這幾個老人老遠就開始盯着謝輕眠她們竊竊私語,鄧婷婷有些不舒服的搓了搓手臂。
謝輕眠也不惱,笑眯眯的上前打着招呼:“奶奶們好啊,我想問您個事兒。”
“你好你好。”幾個老年人用着蹩腳的普通話說着,“問啥嘞。”
“你們知道餘梅家在哪嗎?我們是她的同學,來她家看看她父母,順便送點東西。”
鄧婷婷不敢相信的看着謝輕眠。
送什麽?他們什麽都沒帶啊!
幾個老人又說了一些話,然後給謝輕眠指了個位置。
“謝謝奶奶。”問完位置,謝輕眠起身,“走吧。”
薄庭隽依舊沉默地跟在他身後,鄧婷婷則是有些不安。
她覺得這是自己膽子最大的一次了,居然敢一個人跟着兩個剛認識的陌生男人來這種偏遠小山村。
餘梅家在村莊的最深處,一個矮小的平房,門口被泥巴圍成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裏還種着一些樹。
謝輕眠幾人剛走進院子門口,院子裏那個穿着有些邋遢的女人走了過來,用着本地口音問道:“你們哪來的啊,幹什麽,找誰呢。”
鄧婷婷走上前:“阿姨,我是梅梅的室友,您還認識我嗎?”
中年女人端詳着鄧婷婷許久,想起了她,又問道:“你們來幹什麽呢,替學校送賠償金嗎?”
她嘟嘟囔囔了起來:“要我說這學校太摳,俺們家梅梅就是在學校出的事,起碼得再賠我們一點。”
“俺們家大偉還差點彩禮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