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陸先生啊,早上好。”許姨正在廚房做着早餐。
陸時傾将頭上的濕發又随意用手揉了兩把:“溫染呢?”
“溫先生正在後院澆花呢。”
溫染難得起的早,正好許姨還在廚房忙活,所以他便提起了花灑去了後院。
看着面前的花,這些花大部分都是陸時傾買的,有第一次送的馬蹄蓮,第二次送的玫瑰花,還有着茉莉花,花的種類繁多,但都是他喜歡的。
陸時傾只知道自己看到澆水的Omega時,有一瞬間失了神。
Omega穿着居家的衣服,彎着腰十分專注,太陽有些刺眼,他逆着光看着澆花的溫染。
心裏有些癢癢的,怎麽可以這樣好呢?
溫染像是正好澆完水,擡起頭瞥來時,正巧見到站在門口處的Alpha,“陸時傾,早上好啊!”
“溫醫生,早上好啊。”陸時傾上前,抓住Omega的手,接過他手上的花灑,“回家吃飯了。”
溫染拿着花灑的手松開,笑道:“我正好澆完花。”
許姨做完早餐本來還打算在打掃一下衛生的,卻被陸時傾給攔下了。
“許姨,放着吧,今天周末,你早點回去,我來就可以。”
正在吃飯的溫染也附和:“是啊許姨,陸時傾再這樣被慣着,就什麽都不會了,待會他來就可以。”
嘴上的動作倒是絲毫沒有停下來,反而吃的更快了些,且還忍不住誇贊:“許姨的廚藝我可以吃一輩子!”
許姨将手上的水漬擦在了圍裙上,“那行吧,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溫染又喝了口湯。
吃過早餐,陸時傾自然的進了廚房,開始刷碗,溫染站在旁邊,給某人清碗。
兩個人都沒有懶到那種需要洗碗機的程度,能夠自己動手就會相對于的把錢省下來。
且此時此刻的相處模式倒是像極了一家人。
“陸時傾,別壓着我,你不知道你很重嗎?”溫染滿足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最新出的電視劇,沒想到某人不看路似的直接往自己身上壓。
“我重嗎?”陸時傾沒起來,反而壓的更起勁了。
溫染嫌棄似的伸手人推開:“走開,閃一邊去,真重。”
陸時傾被推開,倒也不惱,反而是低笑道:“行,我等等出去一趟,你要一起嗎?”
“嗯?和誰啊?”溫染随手将趴在身邊的小薩抓住,開始揉煉。
小薩一臉享受的趴在自己主人的大腿上,整個狗都懶散極了,時不時還會打着哈欠。
陸時傾坐到小沙發處,倒了杯龍井:“陶謙今天要回來,和我商量一些工作,可能要到下個月才回去吧。”
“你去吧。”溫染只想在這個快樂的假日中死在這個沙發上,穿着小短褲,吃着冰鎮的飲料,在這空調中流連忘返。
他才不去摻合兩個Alpha的飯圈呢!
“嗯。”陸時傾聞言,也只好作罷,看了眼時間,“那需要給你帶什麽東西回來嗎?你喜歡的大閘蟹?”
“不要。”溫染繼續道:“爆炒小龍蝦可以嗎?”
“好。”陸時傾起身,去玄關處換鞋準備離開。
Omega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換鞋的人,“陸時傾,我還要杯奶茶,芋泥波波,就經常去的那家店。”
Alpha一頓,将溫染說的話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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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到達A市遠桦機場,各位旅客請注意随身物品……”
陶謙翻開聯系人,找到就近的通話記錄撥了過去,結果對面的人沒有接電話,而是給直接挂斷了。
“……”陶謙看着挂電話的頁面,果然好兄弟有了對象就不需要他了。
就在他心裏已經想了一百遍罵好兄弟的句子時,卻是收到了條短信。
【外面。】
陶謙:“……”
自己大老遠從遠洋回來這裏,身邊無依無靠的,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不來機場裏面等他!
他要在陸時傾面前譴責他這種行為!
陶謙沒有帶什麽東西,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名貴的西裝,可能在別人眼裏就像是小孩子從外地回家一樣。
他是第一次正式的穿着西裝。
陸時傾的車位很好找,一輛大G停在門口,車牌號又是豹子號,陶謙還沒有過安檢都已經看了個清楚。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來一次就是為了看看你,你居然不領情!”陶謙從安檢處出來,首先就是譴責自己好兄弟的所作所為。
陸時傾靠在駕駛座的車門處,瞥了眼颠倒黑白的人,問道:“你确定是來看我的?難道不是因為下個月清明?”
“……”被撞破的陶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失尴尬的笑道:“別這樣嘛,我這不是先來看你了嗎?”
陸時傾不言,自顧自的開了駕駛座的門,陶謙跟着上了副駕駛座。
陶謙的确是為了下個月的清明才來的,更準确的話,是為了時晏。
他不敢想象的是,如果他不在的話,那偌大的玫瑰園,可能都會無人問津吧。
兩個Alpha找了一個不怎麽有人的餐廳,似乎身邊沒有了別人後,兩個人才像是真正的兄弟,都可以卸掉彼此的僞裝。
陶謙點了一紮冰啤,“怎麽沒看見嫂子啊?嫂子呢?”
陸時傾吃了口韭菜,回:“他不想出來。”
陶謙眼神色咪咪的,意味深長的看着陸時傾。
陸某人夾菜的手停在半空,“……”
“我知道,害,Alpha嘛,都是這樣的。”陶謙道:“以前我和時哥也是這樣。”
時晏比他們年長了兩歲,但是他們卻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
陶謙會追着時晏,一口一個時哥哥。
但是現在,卻找不到當初的少年郎了。
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停了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卻有人打破了沉寂。
陸時傾說:“你以後也打算這樣過下去嗎?”
不找其他的Omega了,心裏只裝着一個人嗎?
“要不然呢?”陶謙覺得莫名其妙。
“陶謙,我想,時晏可能也不想你再這樣下去吧。”
讓他一個人這樣在回憶裏,無法自拔。
就因為這句話,一直以來都是笑嘻嘻回答的陶謙,難得嚴肅了起來。
只見他一字一句道:“陸時傾,我的心裏已經裝滿了人了,容不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了。”
即使他們長着同一張臉,叫着同一個名字,那個人都不是他最愛的時晏了。
我已經把所有的耐心,都給了一個已經故去的人了。
他又反問道:“如果嫂子死了,你能夠接受其他人嗎?”
陸時傾心中,沒有半點思索的回了句:“不會了。”
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