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市最近氣溫急劇下降,導致陸時傾很難得發了一次燒,Alpha的身體特征強悍如斯,許是常年都沒有生過病,以至于此次病如山倒,腦子不清醒的打了助理電話。
本在睡夢中的助理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喂?”
“叫個醫生。”陸時傾冷冷的說了句。
“啊?”助理顯然沒聽清。
話筒對面的人啧了聲,挂斷了電話。助理覺得大半夜打電話,這人可能有點毛病,于是看備注時,人直接吓了一跳。
“我靠!”
睡在身邊的人一生氣,擡起腳将助理踹下了床,而後便是蒙着頭身子轉了個方向睡了過去。
被踹下床的助理思考三秒,細細思考方才自家總裁說的話,大半夜被吓的不輕,頂着個雞窩的頭發,來不及整理儀容就是直接往總裁住處趕。
順便打了電話通知了私人醫生,誰知道那厮去度蜜月去了,心裏罵了私人醫生一通,又打給了最近的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的院長接到助理電話,安排了一處VIP病房,和好幾個夜班醫生一齊站在醫院大門等着人。若不是在醫院,別人還以為是什麽人在聚衆鬥毆呢。
助理車開的快,短短幾分鐘就到了醫院,那院長望着緩緩而來的大衆輝騰,面色也嚴肅了幾分。
來的人是誰?那可是陸家的當家人,A市誰不知道陸家?整個命脈都握在這男人手中,不嚴肅能行嗎?
院長示意身邊的醫生推來病床,而後助理打開車門,車裏的男人五指修長,找了個地方撐着下車,男人臉色紅潤,沒精打采的。
醫生推着病床就是往病房趕,陸時傾躺在床上,睜開了那一雙如同灌鉛的眼睛,入目的是一個男人的下巴,而後是細長的,如同白玉一般的脖頸,以及軟弱的腺體。
助理跟了陸時傾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弱不禁風的陸時傾,身為一個信息素強大的Alpha,他從來都是冷冽的,行事如風,且絲毫不知疲倦。
但是如今在看來,再怎麽強大的Alpha,他也是一個人,也會累。
陸時傾醒來是第二天,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四處都是消毒劑的氣味,他坐了起來,看着頭上的吊針。
“醒了?”推門進來的是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即使是戴着口罩,依舊可以從那一雙桃花眼看出,男人長得不差。
“什麽時候可以出院?”陸時傾覺得發燒這些小病壓根不需要占着個VIP病房,這樣弄的他就像是得了什麽疾病。
“等等在量一下體溫,如果沒燒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語氣一如方才,溫潤又低沉。
陸時傾應了聲,再一次從上到下打量着那醫生。
長腿窄腰,鼻梁上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
陸時傾見過這樣的醫生,他饒有興趣的看了醫生的胸牌,許是名字好聽,陸時傾看着那兩個字竟然也跟着念了出來:“溫染?”
“嗯?有什麽事情嗎?”溫染顯然已經習慣了。
“名字很不錯,”陸時傾道,停頓半晌又說:“很好聽。”
溫染點頭,表示明白陸時傾的意思,但也沒忘本分,“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最好就是備出門穿厚點,熱的時候在脫掉。”
“明白了,麻煩溫醫生了。”陸時傾回答。
瞧着陸時傾這模樣,溫染也不知此人是真懂了還是假懂,但自己既然已經說過了,那麽接下來自然也就沒他什麽事情了。
助理來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了剛出來的溫染,“溫醫生早上好啊!”
溫染将戴着的口罩摘下,彎着眉笑着:“李助早上好,你們陸總已經醒了。”
那李助理一聽,湊近溫染,神秘道:“我以為還不會醒呢。”
“醒着了,待會如果不會在燒就可以出院了。”溫染笑道。
李助理看着關閉的病房門:“那我去看看先。”
溫染點頭示意請便。
李助理開門進入的時候,首先是看到陸時傾陰鸷的目光,他憋了一身汗,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小米粥提起來:“陸總,先喝點小米粥嗎?”
陸時傾不說話,但是手卻已經開始騷動了,他勾了勾手指,李助理一瞧,別提多高興了,屁颠屁颠的将小米粥奉上。
“昨天沒處理完的文件帶了嗎?”
“帶了,帶了。”李助答道,從公文包中掏出一些還需處理的文件:“都在這裏。”
陸時傾拿着文件,嗤笑:“沒想到你有時候還有點用處。”
李助理随了陸時傾那麽多年,自然聽出了這是在誇贊:“沒有用陸總你也不會繼續留着我在身邊啊。”
陸時傾不可知否,算是默認了。
再一次見到溫染的時候,是拿着溫度計為陸時傾量體溫時,溫染摘下了口罩,陸時傾第一眼見着男人,有一瞬間的失神了。
他的确沒見過,能夠第一眼就長在他心裏的男孩子。
以至于溫染叫人将體溫計拿下來時,他沒聽見。
“陸總,十五分鐘已經到了,可以把溫度計拿下來。”溫染看着陸時傾,說道。
“……”陸時傾連忙回神,拿下溫度計:“失禮了。”
溫染将溫度計舉起看清楚後,又晃了晃溫度計:“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李助理一聽,不等陸時傾下命令,自己就極有眼力見的去辦出院證去了。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了陸時傾和溫染,陸時傾覺得這病房還是太小了,導致自己能夠聞到一股若隐若現的花香。
陸時傾沒在意這點,以為是病床邊上放着幾束花所散出的花香。
兩個人好似沒什麽話題,溫染和陸時傾兩人一同出了病房,正好撞見辦好出院證的李助理。
“陸總,出院證明辦理好了。”李助将陸時傾手中的文件接過,放入公文包。
陸時傾點頭,側身,擡手:“那溫醫生,我們有時間再見?”
溫染看着男人的修長的五指,回握:“希望下次還可以同陸總見面。”
“到時候肯定好好請你吃飯。”陸時傾說着。
溫染笑着:“恭敬不如從命,下次肯定好好坑你一把。”
陸時傾站在醫院門口,李助則是去停車場将車開來,這段時間中,則有好幾個Omega站在他不遠處,其中一男Omega長得又十分漂亮,見着陸時傾的樣子則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捂着臉。
Alpha雖然比Omega要多,但是能夠遇見信息素超強的Alpha卻很少見,雖沒有聞到那Alpha的味,但從整個人中都可看出,站在醫院門口的Alpha信息素肯定很好聞。
“先生,我可以加你個微嗎?”
陸時傾看了眼和自己要聯系方式的男Omega,十分不舒服的揉了揉鼻梁,拒絕道:“不加。”
那男Omega似乎還不死心,繼續道:“先生,我是個Omega。”
任誰都無法拒絕一個Omega,何況是一個長得又十分漂亮的Omega?但是他面對不是別人,而是陸時傾。
聽到這句話的陸時傾臉色一冷,語氣也跟着冷了半分:“你是Omega又怎麽樣?還需要我在和你說清楚點?”
“……”男Omega顯然也沒反應過來,待反應回來時,他們口中所談的優秀Alpha已經上了一輛大衆輝騰了。
留下懵了的衆人。
車上,陸時傾将領帶撤松了些,整個人就像沒骨頭一般像後靠去,将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拿起,打開,開始整理還沒有整理完的文件。又像是記起了什麽,随口問了句:“剛剛在病房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前方開車的李助一愣,撓了撓頭回答:“不就只有消毒劑的味嗎?”
“那就是沒聞到。”陸時傾說着,不等李助反應,又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聞到了一股花香,就像茉莉一樣。”
李助:“……”要不是知道陸時傾是什麽人,可能李助會誤以為,陸總大早上不知道發什麽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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