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籌碼
等止水走後,我掏出今晨三代目丢過來的布袋。
裏面有一個卷軸。打開一看,各種鬼畫符一樣的符號看得人眼花。
這是個啥?
難道是……傳說中的飛雷神之術?
立馬端正态度,仔細研讀……了大半個夜晚。還是一句話都沒看懂。
我合上卷軸,開始反省自己的知識水平是不是太落後了。
不過一會兒,我就想開了。
這種高精深的忍術,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不像血繼限界,可以強行填鴨。這東西還是找個機會還回去吧。
夜晚的木葉很是靜谧。除了趕場子的忍者們,普通人早早休息了。幽深的河水倒映着兩岸燈火,猶如流水浮燈。更遠一點的木葉顏山沉浸在黑暗中,山壁上通往避難所的棧道亮着幾盞引路燈。偶爾能看到幾道模模糊糊的黑影劃過。
如果有白眼的話,應該能看得更清楚吧。
根部沒有日向。老板有意無意的都避開和他們打交道。但日向很聰明,緊緊抱住了火影的大腿,送了許多分家人去結界班。結界班作為村子最重要的防衛力量,但又不是村子的主要戰力。他們退了一步,火影得承他們的人情,也不好明目張膽強行調用去前線。
這次日向難得出錯,老板應該會抓着這點大做文章,以此打壓三代目在村子裏的威信。但無論怎樣,我現在這個年齡,還處于被壓榨的基層地位,完全說不上話。想要提高話語權,只能拼命了。
如果想活下去,抱緊老板的大腿也許能活到新世代。等綱手就任五代目火影,找個機會投誠,把自己摘出根部。這條路貼近劇情,不會出現意料之外的突發事件。大方向上比較穩。危險取決于自己的小命完全取決于一個更年期偏執狂的心情。
但如果想早點脫離老板的魔掌,就必須馬上抱住三代目的大腿。四代目剛戰死,大蛇丸叛逃,三代目的影響力被打打壓縮。顧問們的态度在他兩人之間搖擺不定。此時正是需要站隊的時候。
不出意外的話,日向家會主動交出寧次的父親,替三代免去雲隐的發難,避免再次沖突,從而穩定內部局勢,打壓在野黨的異議,比如老板。
這個劇情點完全掌握在日向家族內部,也沒有認識的日向族人,沒法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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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一個轉折點——宇智波政變。
真是絲毫都不意外的選擇呢。
三天時間,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上次貿然沖突了一次後,宇智波那邊似乎是下了禁足令,好幾天都沒看到人進出。只有上學的孩子和幾個相對低調的警務部成員出入。止水混入其中,每天早上出勤,還沖蹲在陰暗角落的我揮手。
期間我抱着短锏蹲在角落裏劃水的時候,旗木大隊長來了一次,看看沒什麽特殊情況就走了。天藏來了一次,又送了一袋兵糧丸,我含淚接下。止水每餐都來,每次帶的零食都不重樣。以至于三天後,總覺得兵糧丸更難吃了。
我在街上打聽了一下,找到了孤兒院所在。
門口的打掃衛生的嬷嬷看到有人來了,笑着打招呼。
我對她點頭,問院長是否在這裏。
老嬷嬷挺警惕,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問:“婆婆好像沒見過你?是哪年來的啊?”
我就沒在這裏待過,怎麽回答的出。
幸好有人及時前來解圍。
“枝子婆婆。這孩子是我以前帶回來的。”一頭金發,身着修女裝的藥師野乃宇走了出來。
我沖她做了個鬼臉,舌頭上的咒印若隐若現。
“咦?那怎麽我沒見過。哪一年帶回來的啊?”枝子婆婆依舊不肯讓開,甚至還湊到我面前。老婆婆渾濁的眼睛充滿了懷疑,盯着西瓜頭看了很久。
我摸了摸後腦勺,哈哈一笑。“哎呀!我那時候還是個寶寶。”
藥師野乃宇牽過我的手,将我往枝子婆婆身邊帶出來,輕聲細語的解釋道:“十三年前的事了。婆婆記不清也是正常。”
枝子婆婆還是有些疑慮,枯瘦的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是嗎?看來老婆子真的眼花了。”
“婆婆是不是想摸我的頭發?”我把頭低下來,拿起她的手放自己頭上。“沒關系,摸吧。我的發質可好啦,又軟又順。”
枝子婆婆看起來兇,手下的動作卻很輕柔,像是在撫摸昂貴的綢緞。
因為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覺那只手有些顫抖。讓老人滿足一下心願,我可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枝子婆婆收了手,語氣也好了許多。“和院長去吧。以後有空多來逛逛。婆婆最擔心你們這些長大了的孩子,心都飛了。”
我笑着應了聲是。
“先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孤兒院沒有建立之前,枝子婆婆就收養了許多孤兒。孤兒院建立後,她因為年紀大了,精力不夠,推辭了院長的職位。這才由我上任。”
“您辛苦了。婆婆也辛苦了”
如果你不接任院長的職位,怎麽幫老板拐孤兒送去根部呢。“那我豈不是院長帶回來的第一批孩子。那可真是太感謝您了。”
藥師野乃宇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可不敢當。雖說是我帶回來,但撫養你長大的還是你的師父。感謝的話,留着在他面前說吧。”
“您說的對。下次遇見他老人家,我一定在他面前好好誇誇您的教導。”
話不投機,這天聊死了。
行走的巫女,根部的頂級間諜,之前活躍于國外,負責挑動争鬥,收集情報,拐帶因戰争失去庇護的孤兒們。根部大坑底,躺着不少她帶回來的孩子。
因為訓練部和我同齡的孩子采用了新淘汰方式,暫時沒有可以頂上來用的。算算時間,藥師兜應該已經被帶進根部。也許能夠拿這個情報和藥師野乃宇交流一下,如果她真的那麽在意這個孩子。
藥師野乃宇拿出一只卷軸遞過來。“這是你的身份資料,在這裏看完就直接銷毀。”
我打開一看,裏面從出生年月日,到忍校經歷,從畢業後的跑腿任務到戰争任務,寫得滿滿當當。
“這是給村子裏看的?”
“這是給村外的人看的。”藥師野乃宇見我看完,收回卷軸放在一旁的火盆裏燒掉。然後又抽出一根卷軸遞給我。
我再打開一看,好家夥,把我以前幹過的壞事兒寫得清清楚楚,詳細到幾月幾日在哪兒砍了幾人還手瘸打翻了火爐把房子都燒沒了。
“這是給團藏大人看的。”
“那給三代目的呢?”
“也是這一份。”藥師野乃宇頓了頓,好笑的看我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才補上後半句。“删減版。”
我長籲一口氣。那就好。不然以後拉近關系。有些事,別人告訴領導,和自己告訴領導,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可這到底是老板的意思,還是這個女人自作主張。
“還有一只卷軸,也是你的情報。想看嗎?”
野乃宇沒有動作,雙手攏在圍裙下,含笑看着我。
哦豁。這是打算交易?根部可沒有白送的情報呀~
我瞪大眼睛,一幅吃驚的模樣。“什麽?”
“不相信嗎。你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嗎?”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垃圾堆撿來的。”
藥師野乃宇表情僵硬了。
“不是嗎?那……死人堆裏撿來的?”
她看起來有點不太想理我。
“好了。不開玩笑了。戰争孤兒不都一樣嗎?知道從哪裏來又有什麽用。我已經是木葉忍者了。”
“事關你的身世來源,都不在意嗎?”
“不在意。”
“不想知道為什麽枝子婆婆對你那麽關注?”
“可以問本人啊。”
既然枝子婆婆對我有興趣,那直接送上門,肯定能知道一些事情。幹嘛要繞彎和她玩心眼。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多好。
想要做交易,首先得把籌碼放出來。憑一句沒有根據的話,就想空手套白狼。做夢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春樹準備跳槽。
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