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執勤
暗部小隊一組四人,旗木卡卡西是大隊長,分隊安排了一個偏西的位置。那裏常住人口不多,有條主要商業街,人流不少。出發前,他特意敲了敲最西邊那塊區域,警告那裏是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不要過于靠近。如果發生沖突,輕易不要出手。
我點頭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
這邊接近森林,建築風格偏向于聯排町屋風格。因為是後期有規劃,道路反而比村中心要筆直寬闊。
暗部看守的範圍比根部更大,不能再找個角落蹲下。看了許久,最後在烤肉店樓頂的水箱旁安頓下來。這裏地勢高,視野廣闊,能将其他三個隊友的位置全都包攬在眼底,有什麽事情,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特別是有個老虎面具的隊友,選位快到商業街盡頭。盡頭是一個堰塞湖,連接着南賀川,沿着河堤再走一段距離,就是宇智波族地的大門。這家夥還在往那邊移動。
小夥汁,你比我還像根部的卧底啊。有前途!
再看看其他兩個隊友,對此情況放任自流,一點反應都沒。看來暗部和警務部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就是三代目想讓我學的與人相處的學問?
感覺今天絕不會平靜度過了啊。
阿修羅保佑,讓警務部今天去村中心找事兒吧。
日頭漸漸轉向西邊。夕陽赤紅如血,籠罩着遠處陰陰暗暗的宇智波族地。白天順利的渡過了。看來老祖宗聽到了我的祈禱。
等到八點,我們就可以撤了。晚上的治安巡邏,警務部非常強硬的拒絕了火影指派暗部過來。顧問們對此意見很大。老板趁機進了讒言。沒有暗部的話,那肯定就有根。還不如暗部呢。
除了吃食店鋪,大部分商家開始關門。警務部的人下班回來,看到就是這麽一幕。領頭的那個吊梢眼瞬間就不高興了。最關鍵的是那些人收拾就收拾,一邊關門,還一邊偷偷從窗戶縫瞧他們。換成誰被這麽對待,心情也不好嘛。
他們氣壓一低,更多人都避着走開。
一個小宇智波有點忍不住,氣出了兔子眼。眼睛一轉,就發現了河邊的同事。下意識摸出一把手裏劍射了過去。“什麽人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老虎面具的同事被逼從河岸邊的陰影處跳了出來。
“是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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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宇智波迅速散開,将老虎醬包圍起來。
另外兩同事急速趕過去,落在包圍圈後。
分隊長火上澆油的勸說道:“暗部執勤。警務部有什麽意見,可以向火影大人反饋。”
小宇智波氣抖冷,哆嗦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們欺人太甚!”
啧。罵人都不會。
翻身躲進烤肉店裏。老板和老板娘已經躲進後廚。我摸了摸錢包,錢不多了,于是拿出一枚手裏劍,問道:“老板,能用手裏劍換調料嗎?”
老板勇敢的擋在老板娘前面,哆嗦着回答。“送給你。”
我笑得很和藹。“那怎麽好意思。”
老板推開我的手,很堅定的表示不要錢。“不用好意思。忍者保衛我們安全的生活,我們也應該為木葉做出自己的貢獻。”
喲~ 上道啊,老板。
我贊許的對着他點頭,手裏的錢又放回荷包裏。“如果木葉村民都有老板這樣的覺悟,何愁外敵不退,村子不興。”
“只要忍者大人需要,随便拿。”老板一臉正氣凜然。
我也不好繼續客氣,用紙包了兩三包芥末,揣懷裏放好。想了想,留下天藏的郵箱。告訴他們将賬單寄過去,會有人付錢。
河邊正在三對三。火藥味很濃,氣氛緊張,一觸即發。宇智波們都亮出了寫輪眼,同事們手按在忍具包上。
我測試了一下風向,偷偷溜到了他們的上風處。
抖開紙包,粉末狀的辛辣調料味道是真的重。捏個手印,“風遁·小突破。”
首先察覺到查克拉異動的是警衛部的那個吊梢眼。“怎麽回事?”
但反應最快的還是暗部。同事們同時拔出短刀,成三角形擋在宇智波們身前。沖在最前面的恰好就是老虎醬,他用力嗅了嗅,剛想說話,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
“阿嚏!”他盡力平穩氣息,試圖傳遞情報。“生化攻擊!”
另兩位眼神交流一下,回頭對宇智波們說道:“我們上前查探一下,這裏拜托你們了。”
吊梢眼傲嬌的哼了一聲。“這是警務部的本職工作。”然後拿出一條有着精美刺繡的手帕遞給老虎面具。“嘁。一點暗部經營的樣子都沒。還好意思搶我們地盤。”
“我……阿嚏。鼻子靈……不行……啊。”
老虎面具的噴嚏聲不絕于耳。也許是犬冢家的吧。雖然好可憐,但好想笑呀。一個失去戰鬥力。三個警務部被拖在原地。剩下兩個。
我潛入水裏,就着河水畫了一個後現代主義風格的火柴人,把最後兩包芥末塞進它肚子裏,然後驅使着火柴人撲向趕過來的兩人。
他們不願将動靜鬧大,拔出短刀,一左一右插入火柴人體內。突然感覺手感不對,分隊長低吼道:“退!”
晚了。
我陰笑着引爆了火柴人。芥末水瞬間滋了他倆一臉。
“啊!我的眼睛!”
“我的嘴巴!”
我向後游了一點,沾着泥巴水又畫了幾個火柴人,在它們腳底板粘了幾張練習失敗的爆破符。泥巴色的火柴人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喪屍一樣朝着聞聲趕過來的宇智波們走過去。
在寫輪眼的加持下,宇智波們一眼就看穿了這不是本體。不過沒關系,這只是吸引他們注意力的誘餌。
“注意有爆破符。”領頭的吊梢眼警告道。
另外一個直接對着泥巴火柴人吹了個豪火球。泥巴浴火,直接硬化。激起的煙塵也不是一般的大。半天沒有動靜,他們湊近一看。泥巴人臉上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研讀半天,多虧了他們好眼神,才看出是“逗你玩”三個大字。可把他們三氣壞了。
這時候,我已經趕回到老虎面具身邊,假模假樣的端着杯水給他喝,幫他拍背順氣。
老虎面具很生氣。一邊咳嗽,一邊吼。“怎麽這麽半天才趕過來。”
“去放信鴿通知大隊長。”我羞澀的低下頭,狡辯道:“因為相信前輩們的實力,所以就……”
“你不用說了。”老虎面具氣得轉頭不想看我。
聞訊趕來的旗木卡卡西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雙方各打五十大板,把宇智波趕回他們族地,又讓中招的暗部提前下班。最後把我單獨留下,盯着我說道:“你很能耐嘛。第一天就暗算前輩們。”
“哪有。我一直都在烤肉店沒出來。”
他嗤笑了一聲,不想聽我繼續狡辯。
“既然這麽有精神,今後三天值班就你一個人。”
哎。做好事還要被罰。
我很委屈的應了下來,抱着短锏就蹲在小河邊了。
天藏換班之前特意跑來嘲笑了我一通,送了一小袋據說自制的兵糧丸。我打開聞了聞,瞬間就能體會到被芥末糊臉的隊友們的心情。
什麽都不說了。喝西北風就夠了。
夕陽下沉,夜風吹寒。南河川的水靜靜流淌,兩岸的民居紛紛亮起了燈,偶爾還有幾句笑聲傳出來。
我坐在河邊的木質碼頭上,手裏捏着一片葉子,吹到對岸,然後又用查克拉拉回來。用這個練習風遁挺好。省錢,便捷,快速。
一包三色丸子從身後遞了過來。“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止水在我身邊坐下。“快吃吧。還沒吃晚飯吧。”
我吸了吸鼻子,接過來大快朵頤。“沒什麽。解決沖突也是工作內容。還是你好,給我帶吃的。”
“不習慣暗部嗎?”
“還好。新人總要過這一關。”
“可惜了。我剛從暗部被調出來。”
我有些驚訝。“你不是暗部嗎?”
“之前是。”止水單膝折起,右手搭在膝蓋上。“族裏讓我回警備隊任職。”
“這樣啊。”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所以昨天沒來吃晚飯?”
“抱歉。下次給你帶禮物。”
也許是夜色正濃,誰也看不見誰,突然有了點傾訴的欲。望。
“你說,為什麽村子和宇智波一定要這樣呢?各退一步不好嗎?”
止水回頭看我,眼神很溫柔。“你也看出來了。這個問題大概從建村伊始就存在了。九尾襲村算是導火索吧。”
“呵呵。只有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是吧。你們家就沒有流落在外的血脈,死在外面的族人眼睛都一個不落的帶回來了?”我就差戳着他的額頭說宇智波帶土的左眼還在外面呢。
“也許吧。可現在不僅是宇智波不退,村子也不相信宇智波。”
“都是死腦筋。”緊急的情勢一下子就澆滅了我的哲思。“你早點回去吧。今晚我值班。”
止水笑了笑。“那我陪你。就當昨天失約的賠罪。”
“別了。一起吹冷風算什麽,有本事一起吃烤肉。”
“同甘不共苦,怎麽算朋友呢?”
“朋友現在希望你能早點回去休息。”
“好吧。”止水也沒繼續推脫,站起來指着河對岸不遠處的一棟町屋對我說:“那就是我家。晚上有急事直接讓通靈獸來找我。”說完,招來一只漆黑的烏鴉遞給我。
我接過來,說道:“晚安。”
止水彎起眼睛,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西瓜頭。
“明天見。”
作者有話要說:
止水最開始是暗部,而後又加入警務部。
因為資料不足,所以只能二設為他同時兼任兩方面的工作,也就是雙面間諜。
但正如春樹不可能和他說自己是根部派來監督他們的,止水也不會說自己是間諜。
畢竟做人嘛,還是要有點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