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晚一定要讓沈珞顏面盡失!◎
沈珞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後, 李昂立馬找到自己的人,問詢他現場的探查情況.
陸澤嶼招呼着工作人員再次檢查賽車的狀況。
宋謙第一次到這種地方, 除開被喧鬧的氣氛攪得心髒狂跳外, 還被各種奢華帥氣的跑車炫了一臉的豪橫。
沈珞耐心的跟他介紹着各種跑車的性能,完了還不忘帶他溜了一圈,盡管速度不快,但還是把宋謙吓得夠嗆, 下車的時候, 小腿都是抖的。
沈珞好笑道:“你怎麽這麽膽小啊, 等你什麽時候考了駕照, 我帶你跑圈, 指定把你練出師。”
宋謙搖頭似撥浪鼓,“別別別, 體驗一次就夠了。”
沈珞揉了揉他的發頂:“成,怕就不玩了, 贏了這一次我大概也會收山, 這種刺激我前些年體驗夠了。”
“這種危險的游戲最好少玩, 阿姨會擔心的。”
沈珞冷哼道:“她才不會擔心, 她只會數落我,就算只是為了耳根清淨, 我也不會再來的。”
宋謙笑了笑,并沒有揭穿他的小心思,因為在意,才會處處忌憚。
陸澤嶼:“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開賽了。”
李昂:“我親自去場地巡邏了一遍, 沒有異常, 應該是我想多了。”
沈珞把手搭在倆人肩膀上, 笑着寬慰:“小爺的實力完全能把控全場,安啦!”
“沈大少別自信過頭喽!”
杜赫遠的聲音從四人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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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回頭,就見杜赫遠穿着賽車服,端着幸災樂禍的笑,搖頭晃腦的朝他們走來,身後跟着那個傳聞中的金牌領航員費骁。
領航員是賽車手在比賽過程中不可或缺的助理,為車手提供精準的行車路線。
少了領航員的導航,車手就如同盲人一樣失去了對方向的辨別。
判斷力強,決策力果斷的領航員對車手而言是如虎添翼。
費骁就具備這樣的實力,因此在圈子裏很出名。
他從來只跟有實力的車手合作,沈珞之前跟他帶領的人比過賽,對方每一場都輸的徹底。
為此,倆人之間頗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架勢。
如今他站在杜赫遠身後,擺明就是對沈珞的挑釁。
陸澤嶼輕蔑的看了費骁一眼,嘲諷道:“你是有多缺錢啊,什麽狗都帶?”
費骁攤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你他媽說什麽呢?”杜赫遠怒道。
“哎,哪裏來的狗叫,好吵!”陸澤嶼挖了挖耳朵。
“你--”
費骁拉住還要罵人的杜赫遠,“行了,別在這耍嘴皮子,跟着我的指令走,保管能贏。”
說完,他重新看向陸澤嶼:“有實力的人,就是帶條狗也能贏。”
杜赫遠:“······”
費骁無視杜赫遠黑如鍋底的臉色,沉沉的看了沈珞一眼,隔空對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笑着離開,潇灑的背影寫滿了不屑與輕狂。
沈珞哼笑一聲,沒把他的挑釁看在眼裏。
杜赫遠惡狠狠的挨個指了指在場的人,咬牙切齒的朝自己的座駕走去。
他今晚一定要讓沈珞顏面盡失!
等太陽徹底西沉,天空被青黑色覆蓋之際,比賽正式開始。
雙方駕車到達指定地點。
穿着清涼的妙齡女郎,手持一塊紅色絲巾,邁着婀娜的步伐來到兩輛車之間。
她高舉着白皙纖細的手臂,揮舞着絲巾,在周圍人的尖叫和口哨聲裏,悠閑的晃蕩着,似在調動氣氛,又似在撩撥着觀衆的血液,讓現場瞬間沸騰起來。
杜赫遠死死的攥着方向盤,一旁的費骁悠閑的嚼着口香糖,哼笑道:“你比起沈珞來,技術差遠了,如果不是準備了後手,我這金牌領航員的地位要不保了。”
“你他媽到底是誰的人!”杜赫遠咬牙怒斥。
“我誰的人都不是,我就是想看沈珞敗北,以解心頭之恨,我們贏的越不光彩越爽。”
對費骁而言,沈珞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是他最不齒的存在,仗着家裏有幾個錢耀武揚威,所謂的技術好,也不過是拿錢砸出來的,贏了也勝之不武。
還真要杜赫遠這種有錢還不怕得罪人的人,才治得了沈珞的狂妄自大.
杜赫遠的陰招肯定能激活他內心的邪惡。
因為好勝心強的人,從來都會不折手段的贏,他迫不及待想要看沈珞露出屬于纨绔的殘忍一面。
杜赫遠側目看了他一眼,笑得一臉邪惡:“我不止要看他輸,還要看他落下神壇,淪為人人都厭棄的垃圾!”
讓他那股讓人讨厭的江湖義氣做派,永遠消失在世上!
陸澤嶼目視前方,“阿珞,別緊張,就是一場小比賽而已,哥們倆的配合天衣無縫。”
沈珞轉頭看了他一眼,不覺好笑:“你但凡聲音不抖,我就信你在安慰我。”
陸澤嶼嘿嘿直笑:“不是,我以前不緊張的,不知道是不是許晚給我留下的陰影太大,導致我面對挑戰時,總愛身不由己的忐忑。”
沈珞也有同感,但他不能說,說了就掉逼格了,他這會兒可是撥朗山車神!
他踩了一腳油門,讓引擎轟鳴起來,以此化解緊張。
杜赫遠聞聲看過來,也踩了一腳油門,轟鳴聲立馬蓋過了沈珞的。
圍觀人群被這兩聲明晃晃的叫嚣點燃,熱情又一次高漲起來,尖叫聲頓時沖破雲霄。
妙齡女郎一看氣氛已經起來,也不再磨叽,垂下手臂後猛然擡高,紅色絲巾順勢一飄,晃晃悠悠墜落之際,身側的賽車便如離弦的劍一般,呼嘯着飛奔出去,眨眼就看不到尾燈了。
天空中的無人機立馬緊随其後,啓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将實時畫面反饋在手機上,觀衆們全都屏息凝神的盯着屏幕。
兩輛車子并排行駛在蜿蜒的車道上,沈珞領先杜赫遠半個車頭的距離。
因為技術過硬,沈珞在過彎時,忍不住炫了個技,漂移過彎後還不忘噴杜赫遠一車頭的尾氣,然後單手扶着方向盤,騰出一只手伸出窗外揮舞,再絕塵而去。
極盡挑釁之能事。
“蕪湖~爽!”
把杜赫遠甩到身後之際,陸澤嶼興奮的歡呼。
倆人默契的看向後視鏡,一眼就捕捉到了杜赫遠氣急敗壞的表情和一張一合的嘴巴,不用猜,指定罵的很難聽。
But,who cares!
沈珞再接再厲,利落的踩下油門,把倆車距離再次拉大。
杜赫遠憤怒的砸着方向盤,嘴裏罵罵咧咧,氣得快要爆炸了。
費骁慢悠悠的說道:“急什麽,這才剛開始呢,你在第三個彎道又加速,讓他先得意一會兒。”
撥朗山大大小小的彎道有十幾個,其中最有挑戰的有第三和第十九個彎道,一個逼仄又窄小,一個彎曲卻寬敞。
前一個速度控制不好,容易造成翻車事故,後一個在最後沖刺點,最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杜赫遠的陷阱就設在最後一個彎道,距離終點線僅五百米的地方。
沈珞現在加速,只是為了争取第二個彎道過去的時間,保持勻速,讓他能以最安全的速度過第三個彎道,然後再加速。
這是他慣常的操作方式,費骁知道沈珞的所有路數。
杜赫遠想要贏他,就得在他選擇保守時,變得激進,冒着車轱辘滑出路面,很可能車毀人亡的風險超過去。
簡言之,就是用自己的不要命去震懾沈珞。
當然,前提得要看杜赫遠有沒有這個膽量。
費骁只跟他說第三個彎道超,卻沒有告訴他那個彎道的逼仄和狹窄。
蒙在鼓裏的杜赫遠絲毫不知前方的危險,滿心滿腦的都在期盼第三個彎道快點出現。
第二個彎道即将到來,沈珞看了眼後視鏡,杜赫遠的車子離他只有十米,一旦他減速,對方必定會借機加速。
如果要保持領先優勢,只能加速過彎,等第三個彎道出現在視野時再減速,那時候對方也會減速,否則第三個彎根本過不去。
車子行至第二個彎道,沈珞按照原計劃,加速過彎。
杜赫遠急了,“你不是說他會在第二個彎道減速嗎?”
費骁懶洋洋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變數咯,不由人計劃的嘛,要不咱們也加速,反正這段距離路況好。”
“你确定?”杜赫遠有些遲疑。
他只是剛剛入門的新手,這段路在費骁帶領下,跑過幾次,每次他都專注在操作手法上,根本不會記路線。
費骁雖然是他花高價請的,沒拿到錢之前他可以完全放心他,只是因為之前他順着陸澤嶼的挖苦,內涵他是狗的事,讓他沒來由的生出懷疑,害怕被他擺一道,所以才這麽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不可能針對他,因為一旦出了事,他也得死,畢竟他們在一輛車上。
這麽想着,心裏的那點遲疑也就消了。
眼看着沈珞的尾燈消失在視線裏,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腳油門踩到底,追了上去。
強烈的推背感讓費骁不由得緊貼椅背,餘光看着杜赫遠憤懑的神情,忍不住勾唇。
瞧,這不就上鈎了嗎。
如果杜赫遠不那麽着急贏沈珞,就會再花點功夫調查費骁的來歷。
費骁的每一場比賽都宛如刀尖舔血。
如果說沈珞靠着不要命的架勢所向披靡,那費骁就是能跟閻王搶魂的純·硬茬。
只要能贏,他不止能豁出自己的命,連同伴的命也能豁出去,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他利用杜赫遠的陰毒來給沈珞下套,同時也利用了杜赫遠這次挑戰的聲勢浩大來炫技。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這一個月的集訓成果,最好能借此立威,成為業餘賽車手裏最牛逼的神,徹底取代沈珞的位置。
而他正道的地方,就是第三個彎道。
很快第三個彎道已經出現在視線裏,因為山道的燈光較暗,對于不熟悉地形的人而言,沒辦法一眼就看清它的逼仄和狹窄。
但費骁和沈珞可以。
所以,沈珞在距離第三個彎道還有兩百米的距離時開始減速。
贏得比賽固然重要,但他從不會拿生命冒險。
那些在旁人眼裏不怕死的架勢,都是他賽前一圈一圈跑出來的自信與篤定。
因為熟悉才會不顧一切。
但費骁不一樣,他不管熟不熟悉,每次賽車都在拿性命開玩笑,這一次也是,只不過駕駛者換成了杜赫遠。
杜赫遠看着沈珞如費骁所預料的降速,眼底閃過一抹欣喜。
他握緊方向盤,滿腦子都是出其不意的超過沈珞時,對方懵逼又憤怒的表情。
絲毫沒留意車燈打在前方時,已經溜出了跑道,滑向一旁黑黢黢的懸崖。
但凡有點駕駛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意味着前面的彎道變逼仄了。
費骁見他忽然亢奮起來,唇角的笑容越發深了。
他開口提示道:“就現在,踩油門超過他!”
杜赫遠聞聲,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亢奮,一腳踩下油門,把車速提到最高。
轟鳴的引擎劃破夜的寂靜後,車子像炮彈般,極速往前方駛去。
“轟~嗚~”
沈珞和陸澤嶼聞聲看向後視鏡,身後的車子迅疾的朝他們駛來,目測時速超過了一百四十碼。
不過眨眼的功夫,杜赫遠的車子就駛到了他們隔壁,車廂內的倆人默契的側目看向沈珞,一個滿臉得意,一個眼含陰邪。
而後,車子快速與他們擦肩而過,駛向那個具有死亡彎道之稱的地方。
陸澤嶼驚怒道:“艹,杜狗不要命啦,這種速度過彎必死無疑!”
沈珞攥緊方向盤,保持當前速度,眼神緊緊盯着杜赫遠的車尾燈,“費骁給杜狗下套了,他想利用杜狗造出來的勢炫技呢。”
“你、你是說他消失的這一個月參加集訓了?”
“嗯,如果能一戰成名,他就拿到專業車手的入場券,走上職業道路。”
陸澤嶼恍然大悟,難怪會答應杜狗的邀約,合着是為了借機出名啊。
“可也不能拿杜狗的命來博啊,他還真是個瘋子。”
沈珞淡聲道:“一物降一物吧。”
杜赫遠真要栽在費骁手裏,也是他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
“yes,哇喔,爽!”
成功超越沈珞後,杜赫遠由衷的發出暢快的驚呼,甚至還側目看了費骁一眼,“我這錢花的真值,你他媽真是料事如神。”
餘光瞄到後面緊追不舍的沈珞,他再次加大油門,想要借機把距離拉大,增加勝算。
此時,距離第三個彎道已經越來越近,再過一個正常彎道,就能看到第三彎道的雛形了,等看到彎道再減速,根本來不及。
費骁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面對杜赫遠的誇獎,他只是淡淡一笑,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不再是那副悠閑的姿态。
随着第三彎道的逼近,他坐直身體,垂在左側的手掌慢慢的蓄力,整個身體呈現出緊繃的态勢,眼神變得越來越犀利,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然而這些,杜赫遠都看不見。
他現在處于極度的得意裏,一心只想快點拉開距離,等發現前面的路越來越窄時,彎道已經近在咫尺了。
“艹,怎麽忽然變窄了!!!”
等他下意識松動油門,準備減速減檔時,費骁一把攥緊他放在排擋杆上的手,邪笑道:“坐穩喽!”
話落,一道比手背更大的力道,猛地踩在他控制油門的那只腳上,那是費骁的腳。
他利落的踩下油門,把速度提到一百八十碼。
杜赫遠看着越來越逼仄的彎道,感受着死亡車速,尖叫着咆哮道:“你、你他媽瘋了,會、會死的,啊---”
随着一身殺豬般的嚎叫,車子的兩個後輪滑出了車道,懸在半空。
費骁往右打方向,配合手剎,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把整個後車廂從懸崖邊拉回來,緊接着一個左轉,松開手剎,又一個漂亮的漂移,把因為慣性而溜出懸崖的前半部分車身拉回跑道,成功的過了死亡彎道。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行雲流水的操作,直接把身後的沈珞和陸澤嶼驚呆了。
陸澤嶼:“我艹,這波操作太他媽帥了。”
沈珞輕笑道:“這我真比不了,牛逼,真牛逼。”
費骁這波騷操作,讓屏幕前的觀衆又驚恐又激動,一顆心随着他的操作忽上忽下,如同被操控的提線木偶,根本不能自已。
直到他順利過彎,現場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和尖叫,聲波宛如火山爆發,直沖穹頂。
第三個彎道過後,是一段比較平直的路線,費骁轉頭看向臉色比死人還白的杜赫遠,示意他接手:“剩下的你來。”
杜赫遠的嘴唇泛着青色,額頭上滿是驚恐的汗珠,面對費骁的從容表情,他腦中冒上兩個字--魔鬼。
他驚恐搖頭,抖着嘴唇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他長這麽大,第一碰到這種不怕死的瘋子,也是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麽近。
更可怕的是,他自以為的安全,在對方隐瞞彎道真實情況那一刻,早已經碎了一地。
他甚至有種自己怕不是陪葬品的錯覺。
見他吓成這慫樣,費骁一邊開車,一邊笑着道歉:“對不起啊,沒跟你說情況,這裏就那麽一個死亡彎道,我帶你過來了,剩下的全是安全的,快點,沈珞馬上就要追來了,我給你争取的這點時間足夠你贏他了。”
費骁挑眉,示意他接過方向盤。
杜赫遠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餘光瞄到越來越近的沈珞,又實在不甘心因為慫而丢失這麽好的機會。
他猶豫着伸手,剛觸到方向盤就被費骁捉住,重重的按在上面,“別慫,你後面不還有好戲上演嗎,就這麽放棄了,豈不可惜?”
杜赫遠還想猶豫,眼角餘光已經能看到即将跟他們并排的沈珞了。
他忙握緊方向盤,踩死油門,眼裏重新湧上光芒。
他不能就這麽放棄,錯過這一次,他再也找不到這麽風光的場景摩擦沈珞。
然而,他猶豫的那一瞬間,沈珞已經借機超過了他。
杜赫遠見他上前,立馬重燃鬥志,眼神變得犀利。
想到最後關頭的那場好戲,卻也沒把沈珞的超車看得太重,除非他想犯罪,否則必定會剎車。
念及此,他露出一個陰毒的笑,把之前的死亡遭遇都忘得一幹二淨。
接下來的路程,杜赫遠一直緊追在沈珞身後,沈珞覺察到他的保守,心底淌過一絲疑惑。
“杜狗怎麽不超車呢,一直跟着我,搞什麽鬼?”
“害,那不是被費骁吓的嗎,估計尿褲子渾身不舒服。”
沈珞擰眉,總覺得忽然的示弱不是他的風格,按照他對他的淺薄了解,都被吓過了,好勝心難道不該更強嗎?
瞥見沈珞臉上的疑惑,陸澤嶼寬慰道:“你管他呢,咱們能贏就好啦,你專心開你的車,下面的彎道閉着眼都能過,加速減速随你心意,你要想逗弄杜遠赫,那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陸澤嶼這話,沈珞立馬來了興致。
杜赫遠平時沒少在他面前搓火,如今機會難得,他鐵定要報複回來,否則不是白受氣了。
沈珞這麽想着,便也這麽做了。
他故意和杜赫遠保持五米的距離,然後在對方面前玩命的晃動車尾 ,一會兒剎車,一會兒漂移,偶爾還把手伸出來揮揮,叫嚣的意味十足。
一開始,杜赫遠還會氣得砸方向盤,打開車窗破口大罵,等費骁出面制止了,他才不情不願的消停。
雙方互相磋磨着,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彎道。
眼看勝利近在咫尺,沈珞對杜赫遠那一點點的戒心便徹底放下了。
而杜赫遠卻開始緊張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掌捏的骨節發白。
費骁好笑道:“你緊張什麽,又不是給你挖的坑。”
“我很好啊,我一點都不緊張。”
費骁輕嗤:“沈珞再怎麽頑劣,也有自己的底線,他不會如你所願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覺得沈珞沒他喪心病狂。
杜赫遠卻冷哼道:“誰知道呢,萬一他那副正直的樣子是僞裝的呢。”
費骁不以為意的撇嘴,悠閑的用手肘撐在窗沿,支着腦袋看着正前方。
杜赫遠摁下藍牙耳機吩咐道:“把人帶過去等着,好戲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謝謝森沫寶子的灌溉,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