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便宜老公回家,可是這個人我不熟:)◎
盈曜集團總裁辦。
沈宴之端坐在辦公桌前, 專注的看着教育局官網發布的最新消息--聖德校慶的相關報道。
其中有一段視頻,完整的記錄了學生們專注體驗各種項目的過程。
沈宴之剛看到時頗為震驚, 現場從場景的布置, 到工作人員的配置,還有高牆電網的防禦,以及學生們統一的服裝和胸口貼的編碼,處處透着監獄的影子。
無形的壓抑與禁忌感彌漫在場地的上空。
可偏偏現場熱火朝天的氛圍, 又半點都不壓抑, 反倒活力四射, 充滿了青春氣息。
分明是完全不搭邊的兩種氛圍, 竟然碰撞出一種割裂般的和諧。
許晚帶着領導參觀場地, 講解着自己的教育理念,以勞其筋骨為主要構思的設想, 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當面對質疑,許晚從容不迫的解釋着, 字裏行間都帶着自信與篤定, 眉眼間漾着的泰然自若, 讓沈宴之不由得蹙眉。
眼前的許晚和他初見時差了太多, 明明還是那個人,可通身的氣質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之前的她帶着初出茅廬的青澀, 就算胸懷抱負也會因為現實棘手,偶爾露出倦意與挫敗。
而現在的許晚,更像一株歷經歲月洗禮的深山幽竹,傲然而獨立,自信且優雅。
沈宴之不禁好奇, 到底是什麽讓她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又是什麽激發了她這麽多新奇又高效的理念?
正思忖着, 謝恒拿着他的手機進來了,“沈總,您看看這個。”
他翻開手機轉賬信息遞給沈宴之,後者看到許晚的名字,詫異道:“這是我給她作校慶經費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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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太太說,您的錢他沒用上,如數奉還,還讓我轉達對您的謝意。”
“她什麽時候打的電話?”沈宴之面色微沉。
“就剛剛,轉賬前一分鐘。”謝恒語氣透着忐忑。
“你為什麽不轉接進來?”
“您不是吩咐過,工作時間誰的電話都不接嗎?”謝恒有點委屈。
沈宴之一噎,“一分錢沒用,活動怎麽開展的?”
按照視頻裏的規模,最少也要幾百萬,許晚哪裏來的錢?不,她為什麽跟他分的這麽清楚,怕不是想跳槽了?
沈宴之忽然想到報道裏提過,教育局有意願和許晚合作,想把這種活動的形式推廣到其他學校,雙方就此将會展開深度探讨。
如果可行性強的話,對于心存抱負的她而言,确實是一個很好的機遇。
念及此,沈宴之的情緒開始沒來由的煩躁。
說起這個,謝恒就忍不住激動道:“太太的活動,從選址到場地搭建,一分錢沒花,她用學分鼓勵學生加入勞動大軍,活動裏涉及的機械設備都是由廠家贊助,活動期間,沈太太賣出了一千臺縫紉機,五百臺挖掘機,光是銷售提成就賺了六百萬。”
“活動圓滿落幕後,好多豪門太太都開始約見太太,要向她請教育兒之道,據說,教育局還緊急召開會議,預備把太太的方案普及到其他學校,構建新的實踐模式,弘揚“勞其筋骨”的新奇教育理念,太太可謂一戰成名。”
按理說,自己的員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身為雇主的沈宴之應該高興才對,可他就是不爽,心裏悶得慌。
許晚的行事風格越發讓他陌生,甚至生出一種超出掌控的感覺,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讓他很不安。
“申請航線,我今晚要回家!”
“啊?”
沈宴之斜睨着謝恒,眼底寫着不高興。
“馬上安排。”謝恒雖然莫名,但也不敢怠慢,着急忙慌準備去了。
謝恒前腳剛走,褚馨的電話就打來了。
“宴之啊,媽給你發了一個鏈接,你趕緊打開看看,小晚這次真的出名喽。”
沈宴之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釋懷,他本來就是按照老太太的标準找的許晚,她對她的關注自然比他多。
“我已經看過了,這次的校慶她表現得很好。”
褚馨聽着兒子公事公辦的語氣,不高興道:“喂,他可是你老婆,你能不能別用這麽生硬的口吻說話,你應該馬上回去恭喜她,鼓勵她再接再厲,你還真把人當保姆嗎,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褚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養的木頭疙瘩留不住好女人,蘇曼的離開,除卻她想追尋自由的心外,有大半的責任出在自己兒子身上。
如果不是他愛工作勝過愛身邊人,蘇曼也不會死了心一走了之,留下孤零零的孩子獨自面對木頭疙瘩。
許晚沒來的時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冷漠,在一起跟仇人似的,一句話不對付就要互嗆,老子和兒子一樣倔。
雖然兒子是迫于她的威壓,才找了許晚這麽襯心意的兒媳婦,但既然娶了,就得好好珍惜,人家肯委曲求全做後媽,沈家真的要燒高香了,偏偏不成器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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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是這般冷淡,真叫人操心。
“我正打算回去。”
“真的?”褚馨有些意外。
“嗯。”
“這就對了,你別整天只知道工作,小晚為了阿珞可謂費盡心思,之前還打電話讓我配合她的新方案,不給阿珞鑽空子,如今你那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還真的有所改變,學習進步不說,還解鎖了好幾項新技能,連挖掘機都會操作了,看得出,小晚把整顆心都放到了阿珞身上,你要好好謝謝她的付出,知道嗎?”
“嗯。”
“你別嗯啊,我告訴你啊,小晚如今名聲大噪,有的是豪門望族盯着她,誰不想自己的子孫出色優秀啊,小晚如今借着阿珞的教育成果出圈,就連一向挑剔的宋霭都對着你爸爸贊不絕口,假以時日,小晚的教育理念,一定會受到其他家族的追捧,到時她把精力放到別人身上,我怕你哭不出來!”
沈宴之皺眉,心中的煩悶更甚,“我知道了,我會看着辦的。”
“你別不耐煩,好好哄哄老婆,別又把人弄丢了,自己上點心成不成?”
“知道了。”沈宴之的語調越發冷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許晚會這麽受歡迎,有種傳家寶被盯上的憤懑。
許·傳家寶·晚正和設備供貨商确認提成,她在售出名單上竟然發現了郭芮的名字。
“郭芮定制的縫紉機為什麽那麽貴?”一臺竟然賣到了五十萬。
對方笑着道:“杜太太說了,必須要襯得起她的身份,所以設計師連夜給她設計了方案,給設備通身加了S家的限量版紫水晶,杜太太看過後十分滿意,當即加訂了十臺送人。”
許晚不禁感慨,有錢人是真豪橫啊!
“所以,您單是從杜太太的頭上就能提兩百萬,跟您合作真是太愉快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您一定要多多提拔我們啊。”
許晚笑着道:“那當然,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有錢人的錢真的太好賺了,等她的方案輻射開,後續收益簡直不要太宏觀了。
許晚已經開始想象大把鈔票堆成山,怎麽花都花不完的場景,美死了!
帶着美美的心情去到餐廳用餐,沈珞已經擺好餐具,邊看書邊等她開飯。
餘光看到她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心情也沒來由跟着變好,仿佛之前糾結的是另一個人。
許晚剛落座,就忍不住問道:“想好要什麽獎勵了嗎?”
提到這茬,沈珞又不高興了,這種急着兌現的态度,讓他莫名窩火。
她就這麽怕跟他扯上關系嗎,急着清算到底是什麽毛病。
“急什麽,機會難得,我要好好想想。”他一臉不高興的戳着米飯,語氣硬邦邦的。
“成,慢慢想,不着急。”
這話多少減輕了他的怒火,想到陸澤嶼他們的提議,他試探着開口道:“晚上陸澤嶼他們要來我家慶祝,門禁時間能不能延長到12點?”
“可以啊,你們這次表現不錯,應該給予特權,如果太晚不想回去的話,可以留宿。”
“真的嗎?”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熬夜暢玩了。
“嗯。”
“這麽好說話,都有些不像你了。”沈珞看着她從始至終都帶着笑的表情,忍不住咕哝着。
“利益也是相互的,你們為我的活動添了彩,我當然要給你們回報,有來有往,合作才能長長久久。”
“合作?”沈珞擰眉,“你還真把我們當項目來做啊?”
許晚斟酌着說:“确切的說是當工作來做,抛開後媽這個身份,很多事情做起來更得心應手,反正你也不想我當你後媽,不是正好了嗎,咱們也算各取所需了。”
聽着她毫不避諱的把關系撇的這麽清,沈珞的怒火騰一下就蹿到了腦頂。
他猛地站起身,冷冰冰道:“行啊,你可真行!”
撂下這句沒有沒腦的話以後,沈珞氣呼呼的走了。
許晚不禁納悶,這又是哪兒惹到他了?
青春期怎麽跟更年期似的陰晴不定啊。
盡管沈珞不高興,但答應聚會的事還得繼續。
晚上七點,銀狼三人組光明正大的拎着各種垃圾食品,抱着心愛的游戲設備,興致勃勃的拉着沈珞去了游戲房。
大家喝着啤酒,吃着零食,或紮堆看電影,或兩兩玩游戲,有種夢回曾經的錯覺。
陸澤嶼感慨道:“咱們有多久沒這麽放肆過了?”
李昂笑道:“自從家規誕生後,咱就被勒住了享樂的命脈,被迫清苦了。”
宋謙:“那你們有沒有覺得,清苦過後的享樂更盡興了呢?”
陸澤嶼:“那還用說,失而複得才倍感珍惜,所以今晚不醉不歸。”
李昂拍了拍身後的背包示意:“我反正是不回去了,多難得的機會啊,必須給它利用透了。”
宋謙也笑道:“我也準備在這過夜。”
陸澤嶼:“你倆都留下了,我走了豈不顯得不合群,咱們四人組歷經一個半月的洗禮,又重聚了,來來來,幹一個!”
陸澤嶼舉杯邀約,其餘人笑着附和,唯獨沈珞興致缺缺。
“怎麽了你,幹嘛苦着個臉?”陸澤嶼皺眉問他。
“沒什麽,幹了幹了!”沈珞一口氣灌了一整聽啤酒。
三人面面相觑,都覺得他不對勁。
“阿珞,你從比賽完就悶悶不樂,到底怎麽了?”
“對啊珞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說出來哥幾個替你想想辦法啊?”
宋謙看着沈珞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是因為許阿姨,于是解圍道:“你該不會懷疑自己取得的成績吧,優秀的不知所措了,對不對?”
沈珞知道宋謙在解圍,附和着笑道:“你又知道了。”
“害,我當多大事兒呢,咱們可是上了光榮榜的人,優秀不是應該的嗎,別懷疑,勇敢的接受。”
“有一就有二,咱們以後會一直優秀的,說起來,許阿姨占了一半的功勞,咱們是不是該感謝感謝她。”
李昂的提議讓現場的輕松氛圍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陸澤嶼:“感謝沒必要吧,這次活動本來就是雙贏的局面,咱們的成功已經給她長臉了,特別感謝就算了吧。”
李昂看着他忌憚的樣子,揶揄道:“你怕不是害羞,或者害怕?”
“我、我才沒有呢,我就是不适應這種轉變,明明害我吃苦最多的就是她,感謝她不是變向承認咱們犯賤麽。”
李昂不以為意道:“我不覺得是犯賤,就像小謙說的,阿姨只是在糾正我們的不良行為,而吃苦的背後,我們也實實在在體會到成功帶來的榮耀了啊,這哪裏算折磨了。”
沈珞中肯道:“在這點上我贊成昂仔,一碼歸一碼的說,咱們有今天的進步,确實該感謝她,但是,能在這麽嚴苛的環境下生存并取得成就,更該感謝我們堅韌不拔的意志力,這杯酒必須敬我們自己。”
“對對對,敬自己,幹了!”
衆人齊齊舉杯,一飲而盡。
李昂打了個酒嗝,“接下來,去敬阿姨吧,身為繼承人,格局放寬點,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的,走走走。”
李昂推着陸澤嶼和沈珞的背,催促他們一起。
許晚正在廚房倒水,看着一群人朝她走來,臉頰上因為酒精作用泛着紅,淩亂的腳步訴說着他們的緊張。
許晚站的位置恰好是他們的盲區,這給了她明目張膽看他們表演的機會。
沈珞被大家推到了最前面:“她是你後媽,你打頭陣。”
“憑什麽我打頭陣,又不是我提議的,李昂來。”
“別,我有點方。”
“早幹嘛去了,剛剛不是挺勇的嗎?”
“這會兒酒醒了,壯不了慫人膽了。”
幾人頓時被逗樂了。
許晚大概猜出了他們的來意,從廚房走出去迎接,“你們在找我嗎?”
忽然出聲,吓了他們一大跳,齊刷刷朝她看來,眼底的輕松瞬間化作局促,愣愣的呆在原地。
許晚失笑道:“就這麽怕我嗎?我好像沒對你們做什麽吧?”
衆人擠出一抹尬笑,心裏全都在吐槽她曾經的魔鬼行徑。
都到這時候了,沈珞也不再扭捏,把手裏的啤酒遞給她,淡聲道:“我們想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們表現的機會。”
許晚微訝,而後欣慰的接過啤酒笑道:“也謝謝你們幫我熱場子,今天要是沒有你們,活動不會這麽熱鬧,我先敬你們。”
許晚舉杯示意,衆人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忙舉杯應對。
大家相視一笑後,仰頭喝了一口。
門鈴在這時候突兀的響了起來。
許晚擡腕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你們還約了別的同學嗎?”
沈珞搖頭:“沒有啊。”
智能門鎖忽然傳來機械的報錯聲:“密碼錯誤,請重新輸
入。”
“錯誤。”
“錯誤。”
門外的沈宴之,耐心正在一點點被磨光,他竟然回不去自己的家,就離譜!
許晚疑惑的朝大門走去。
陸澤嶼低聲問道:“不會是你爸回來了吧?”
沈珞頓時緊張起來,許晚更改密碼鎖的事情,竟然沒跟他爸說嗎?
所以,他倆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麽個進展啊?
難不成許晚真是他爸雇傭來教他的,倆人根本就是假結婚?
沈珞之所以這麽想,完全基于許晚對他爸恭敬過頭的态度,之前只當她是撈女,為了錢各種沒下限的讨好谄媚。
可自從校慶活動結束,讓他看到了許晚身上的實力,她不止思維活躍,深受領導和股東的賞識,賺錢能力也是一頂一的強,根本不需要觊觎他爸的錢。
加上之前陸澤嶼舉的KPI例子,越發讓他覺得倆人的關系非同一般,比起夫妻更像合作夥伴。
沒等他從揣測裏回神,許晚的又一個表現,更加讓他瞠目。
許晚看着門外長相英俊,氣質出衆的男人,疑惑的打量着他,而後在對方看過來時,客氣又疏離的問:“您找哪位?”
沈宴之被這話驚得瞳仁一縮,您找哪位?
他當即就給氣笑了,眼眸一下子暗沉了不少,威懾力十足。
許晚竟然裝不認識他?
沈宴之一直在跟門鎖較勁,幾次輸入錯誤,讓他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這個始作俑者肯定是沈珞,他以前沒少用這種幼稚行為發洩過對他不歸家的恨意。
他都十六了,竟然還這麽幼稚。
正生氣呢,門就開了,新娶的老婆悠閑的握着啤酒,居高臨下的問他找誰?
這是合起夥來內涵他不愛回家呢,都不認識了。
好啊,真好!
許晚被他冷笑的樣子搞得越發莫名。
擰眉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遍。
男人穿着價值不菲的西裝,通身都寫着矜貴傲慢,那雙略顯疲憊的眼睛和風塵仆仆的氣息,雖然抵消不少距離感,但依然遮不住對方刻在骨子裏的孤清冷傲。
深夜敲門,被人問詢還一副“你怕不是找死的表情”,要麽認錯門了,要麽是醉鬼,她應該關門報警的。
許晚也正好這麽做了,長臂一伸就準備關門。
沈宴之瞳仁又是一縮,沉聲道:“你幹嘛?”
恰好這時,沈珞出現在他視線裏。
他越過許晚看向沈珞,眼神裏寫着“解釋一下”的冷沉。
結果,沈珞卻搶在許晚動作前,先一步關了大門。
“大概是賣保險的吧,經濟不景氣,都不容易。”
其餘三人:“0.0!!!”
許晚:“······”
沈宴之:(* ̄︿ ̄)
沈珞剛說完,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用猜一定是門口親爹打來的。
“沈珞,你玩夠了沒有,開門!”沈宴之的聲音透着隐忍的怒意。
“啊?爸,門口那人真是你啊,剛剛天太黑了,我們都喝了酒,眼花了,抱歉抱歉,我這就開門!”
沈珞假裝鎮定的回去開門,小腿早就軟成了橡皮泥。
他爸沒被許晚認出,已經肉眼可見的生氣,他明明不該再火上澆油的。
可許晚的表現,基本已經坐實了倆人塑料夫妻的事實,他們家并沒有他爸的照片,而他也從沒有看過倆人的結婚照。
他爸再婚後,只是讓秘書把許晚帶回家,隔着電話囑咐了他幾句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家裏。
許晚可是他的妻子,竟然不認識丈夫,說出去誰信?
可如果把夫妻關系變成合作夥伴,互相不認識,通過秘書聯系不見面,就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而且,許晚每次提起他爸都不願意多談,對他更是公事公辦貫徹到底,不是合作是什麽?
他忽然好不希望他爸回來,沒他爸在,許晚還能安心待在家裏,他爸一來,就好像老板親自監工一樣,誰都不自在。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把門關了,企圖掩耳盜鈴。
沈珞開門時,許晚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門口那人竟然就是沈宴之,前身的老板。
可前身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關于他的影像,有的只是他常年不着家的信息。
而她穿來後,一直把心思放到沈珞的管教上,偶爾的交流也只是打電話,完全沒有半點了解他的心思。
因為她覺得前身不可能沒見過沈宴之,就跟人簽協議。
沒成想,這麽離譜的事都被她撞見了。
現在裝醉還來得及嗎?
許晚緊張的手心直冒汗,面上卻一臉淡定的看着男人陰沉着一張臉,闊步進屋。
“沈叔叔好。”
三人恭順的問候着。
沈宴之“嗯”了一聲,視線在許晚和她手裏的啤酒上一掃而過,然後轉身對着沈珞吩咐道:“你,跟我上樓。”
“成,您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沈宴之回眸觑了他一眼,眼含警告,而後一邊扯着領帶一邊往二樓書房去。
沈珞對小夥伴說:“你們先回屋玩着,我應付完就來。”
“哦哦哦。”三人忙不疊點頭,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一個兩個的表現,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三人沖許晚道別後,小跑着回了游戲房。
沈珞對許晚說:“你剛剛是故意不認我爸的?”
許晚順杆爬:“誰讓他常年不着家。”
作為新婚妻子,有點怨氣怎麽啦?
沈珞似笑非笑道:“你最好沒撒謊。”
許晚佯裝鎮定道:“這有什麽好撒謊的,老公常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把不高興寫臉上,甩臉子給誰看啊,我耍一耍他怎麽啦?”
沈珞哼笑了一聲,提步往樓上走。
等他徹底沒了影,許晚懸着的心才猛地墜地,心髒後知後覺的狂跳起來。
她會不會穿幫啊?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啓賽車戲。
謝謝森沫寶子的灌溉,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