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婚前夕（五）
“負清歌，你給本太子住嘴？”沈君離突然拍着桌子大叫道。
“怎麽？離太子難道也看上了不成？”那個叫負清歌的男子又說道。
“哼。那是本太子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南夜來管。”沈君離大概是氣壞了，語氣沒有那麽生硬了。
“呵呵，離太子消消火。”東方雄表面很和善的說道，其實內心就是希望他國能整個你死我活的，到時候說不定……？
“的确不錯。”旁邊的一個人美男子說話了，看上去也是個人物吧！
“哦，就連蕭丞相都贊嘆了，那朕真的是撿到寶了。”東方雄開心的大笑道，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西涼，一定要把挽月送到西涼國去。那個老家夥一定會高興的吧！
而那個美少男旁邊坐着一個墨衣男子，他淡然的喝着手中的茶，仿佛他們的交談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就那麽靜靜的坐在那裏，可是眼神卻看向他們說的那個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件商品，被人們任意買賣一樣？心裏很害怕，我偷偷的看向想他們，東方旭看着自己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什麽意思，叫我不需要太緊張，可是我怎麽可能不緊張呢？當我看向東方景時，他卻沒有表情，好似那根本和他沒有關系，哼？就知道他靠不住？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去看東方陌，他則是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好似不怎麽明白我的意思？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他，他一臉漠然的也看着我，不知道他什麽什麽意思？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即将被送走呢？那晚上的人是不是他？為什麽感覺那麽熟悉呢？可是再看看他旁邊的戈棠若，自己還是嘆口氣，算了人家馬上就要大婚了？我還在奢望什麽呢？
這時就看見東方然在那，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一個猴子。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而自己忘了還在臺上就那麽笑了出來，地上的那些個大臣和使臣都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也許是自己笑的太陶醉了吧！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是那麽的魅惑。
“軒轅太子，覺得怎麽樣？”這時東方雄向那個喝茶的男子問道。原來他就是那個軒轅國的太子，那個聞名天下的軒轅澈啊！
“還好，沒什麽特別的。”他不痛不癢的說道。
額？我看見他那麽淡然的樣子就很不爽？不過他的确說的沒錯這個舞在我們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舞蹈，可是在這個古代他居然敢說還好？
“那不知在太子的眼中什麽才算是很好呢？”挽月大腦短路的突然當着所有人的面就說出來了。也許他沒想到我會突然問他。他看來我好半天然後再說：“除了那首曲的特別以外，在本太子看來，在場任何一位小姐都能跳出那種意境？”挽月這下子更氣了，什麽？這時挽月才想起自己腳下的那幅畫，然後嘴角一鈎笑着對小青看了看，然後就有許多宮女走進來，我笑着看那個淡定哥。
在衆人不明白的情況下，宮女把白紗拉了起來，然後用幾個木棍支撐起來，那副水墨畫就那麽冉冉升起。衆人這才眼前一亮全都那麽一瞬間呆住了。
這時有人大叫一聲“快看。”有些人這才望去，之間我腳下的白紗已經挂起，是一幅上好的水墨山畫。就連東方旭他們很震驚。
“那太子殿下，可否點評點評呢？”挽月看着他眼裏一閃而逝的驚訝之色，雖然很快就淹沒了，可是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半響，他還是沒說話，繼續喝着茶。我又說道：“小女子雖未見過東璃的大好河山，但是這是挽月心中的東璃山河。不知道太子覺得如何？”挽月以為他還是不會在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姑娘才智過人，不太子不得不佩服。”他的确是那麽想的，因為至今沒人能在跳舞的同時還能做出如此的絕世佳作。他在心中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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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過獎了。”挽月這才笑出來。東方雄就我和軒轅澈說話，也沒攔着，好似就是他希望的一樣，突然挽月才明白過來，他這是故意的，難道他想把自己嫁給軒轅澈？
我回過頭就看見皇上，那滿意的笑容，我很心痛，為什麽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呢？就在這時，那個叫負清歌的男子說道：“皇上，在下願意向貴國求娶挽月姑娘。”
轟轟！這下換挽月呆住了，那個男子他竟然？不行？我絕不嫁給這種人？我下意識的看向東方然，只見他要起身說話時，沈君離又說道：“本太子，也願意以國禮娶挽月小姐為太子妃。”我再次驚到？太子妃？挽月看了看沈君離，他只是對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想給我自由，有那麽一刻我希望皇上能答應。
“父皇，挽月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麽能配得上離太子呢？”東方景急了，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不能就這樣被別人占了去，絕不？他急忙起身說道。
“我們軒轅也願意娶這位才貌雙絕的女子為太子妃。”突然那個半老的男子突然站起來說道。
“哦，太子可願意？”東方雄根本就沒理會那些人，見軒轅開口了，他就有點迫不及待的了。
“太傅大人做主就好。”那個淡定哥，就那麽随便丢出一句話就沒下文了。這可把東方雄高興壞了，他大笑着說：“哈哈哈，好好，朕今天很高興那就破格收挽月為義女，賜封號清平公主。”東方雄對着下面大聲說道。可是他沒說一個字都敲打着他們那幾個兒子的心。
義女？公主？不！那麽能行，父皇為什麽要這麽做？東方景突然說道：“父皇，這恐怕不妥吧！自古還沒有這個先例啊！”他雖然很着急，但是他也一定要鎮定。
“就是，父皇，請收回成命。”東方旭也随聲附和道。
“父皇請收回成命。”東方陌和東方然也一同跪下說道，他們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只有東方宸沒有動，就那麽靜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着挽月。挽月的心突然覺得很疼，很疼。就那麽深深的刺進自己的心。
挽月決定不再看他，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他了，這時東方雄略顯得不安，他就怕這幾個兒子會為了她而互相殘殺，看見這樣的情景，他堅定了自己的心，雖然自己也很舍不得挽月，就算不是看在她長得像煙兒，也要看她這麽多年近身伺候，自己本就女兒少，每一個人能像她一樣，給自己女兒的歡樂，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兒子們。他們恨就恨吧！總之不要讓他們和自己當年一樣就行了。一想到當年就心顫。那一個個為了這個位子死了多少人？他不要再悲劇重演？所以對不起？朕只能犧牲你了，但是放心朕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軒轅澈，雖然性子淡薄，但是就算他對你不好，還有那個老家夥呢？他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因為他和我一樣，心中都只有她一個人。
“朕知道，挽月雖然被封為公主了，但是身份還是……？朕決定了，把安樂公主嫁與軒轅國聯姻，清平公主陪嫁。”
“父皇，不可。”所有的王爺都激動的跪在地上說道，就連蘭貴妃和德妃都跪了下來，請求他不要這麽做，但是他們錯了，他是一國之君，沒有他不能做的。所以他發怒了。
“都給朕起來，今天是朕的大壽，你們想一起來氣死朕嗎？”東方雄站起來大聲叫道，還不忘咳嗽幾聲，旁邊的妃子立刻都大驚失色的慌手慌腳亂的要來給東方雄擦拭，東方旭他們看着挽月有看了看自己的父皇，他們猶豫了，挽月看出來了，她從被封為公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就是皇上的一個陰謀，自己還傻傻的鑽進來了。他真的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對他兒子們的友情來陷害自己，算了，去哪都一樣了。挽月低下了頭，不在看任何人。她哀傷的氣息一下子刺痛了他們幾個人的心。但是自己根本就沒能力保護她。
“怎麽把本太子給忘了？我也要娶她？”沈君離突然開口道。挽月好像看見了希望擡起頭看着他。
“離太子，朕好像記得你還未到娶妻的年紀吧！”東方雄的一句話堵住了挽月所有的希望。沈君離一下子回過神來，對呀？在北海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男子必須在二十歲以上才能娶妻，自己今年才十九歲，還差一年呢？可恨自己怎麽就晚出生一年呢？
“那就這麽決定了，等幾位王爺大婚後，就來迎娶安樂吧！”東方雄看沒人在說話了，就放心下來說道。然後看了看那個低着頭的挽月，心裏有說不出的對不起，朕已經把最愛的安樂都給你了你該明白自己了吧！
壽宴還在繼續，但是挽月卻已經回到青竹宛了，她辦法再呆在那裏了？她沒想到重生後的自己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安排。她一個人躺在院子裏的軟榻上，任由風吹亂自己的發絲，吹亂自己的所有記憶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自己快要睡着時，院子來了一個此刻自己最對不起的人，那就是安樂，她才回國，就要為了我遠嫁他國。
“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啊！”安樂給自己蓋了被子，然後坐在一旁，不說話。良久我開口了“對不起。”
“傻瓜，幹嘛要和我說對不起啊！”安樂側着頭笑着看着我。
“我……？”挽月還想說什麽的，卻被安樂打斷了，“沒什麽的，反正我對這個國家也沒什麽感情，從小我就呆在南夜，現在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睡覺而已，真的沒什麽的。”我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大哭起來。明明自己比她還大的，但是她卻反過來安慰我。
“安樂，你就不會反抗嗎？”許久我從她的懷裏出來臉上還挂着淚珠。她拿起絲帕給我擦拭。
“反抗給誰看？我只是有點遺憾生在帝皇家？你見過幾個帝王家的女兒有好下場的？”安樂就像那個三界之外的仙人一樣，世俗安己。
“為什麽，我們女人總是要被犧牲呢？我讨厭這種感覺？”挽月想着我一個現代人居然也有一個會被一個古代人擺布。
“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壞，至少那個什麽太子不是是無惡之人？”安樂安慰我道。
“你說那個淡定哥嗎？我沒說他不好啊？”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個自己在心裏給他起的外號了。
“淡定哥？”安樂突然來興趣了。
“呵呵，就是我給他起的綽號？”挽月破涕為笑的說道。
“綽號？你……？”她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
“呵呵，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嗎？”挽月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說道。
“呵呵，你哪來這麽多古怪的詞的？”安樂笑了，她的笑很純潔，很幹淨沒有一絲作假。我很喜歡看她笑。
“好吧！我告訴你一個故事，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裏的。”挽月決定告訴她一些我們那的事給她聽，也許她就不那麽覺得世界沒有好的地方了。
“好啊！到底什麽樣的故事，會讓你這麽莊重的表情。”安樂也躺在我的旁邊，我們據那麽躺着然後聽完說話。
“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裏，有這樣一個國家，他們那裏講究平等自由，沒有約束，沒有男女尊卑，人人生而平等，沒有貴賤之分。就連國家裏的皇上都沒有權利去剝奪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還有自主權。那裏不僅男的可以外出幹活，就連女子也可以，女子不再是只在家相夫教子，而是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空間。也沒有什麽子女為了争權奪利的事，因為那裏人人都可以當皇上的，只要你有那個能力，管好國家就行，每次選舉都是通過全國百姓推舉的。…………？”我講了很久很久，安樂就那麽安靜的聽着，我看見她眼裏的喜悅之色，我知道她喜歡上那裏了。可是就算如此也沒用？就連我都沒辦法回去，何況她呢？、
“真的有那麽一個地方嗎？”安樂問我。
“恩，有的。”我很肯定的答道，熟不知道這一且都被東方然他們聽到了，起初是東方陌在外面，他害怕挽月想不開，就去找安樂來陪她，雖然他沒進來，但是他一直在外面聽着，然後東方旭也來了，可是也沒有進來，他看見自己的六弟也在，笑了笑就那麽站在那裏，聽着她們抱在一起哭，最後東方然也趕來了，當他看見兩位哥哥都在，也就沒進去了，也陪着他們站在那裏廳裏面的人一會哭一會笑的。最後讓他們吃驚的是挽月那個故事震撼了他們。其實他們也很向往那種世外桃源，可惜。
挽月不久就睡着了，安樂其實知道外面有人，但是不知道有那麽多，她問了聲：“六皇弟，還在嗎？”
就看見那幾個都沖了進來，然後都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了，才沖了進來，沒想到的時，她竟然睡的那麽香，害的他們擔心的要命。安樂一眼就知道這幾位哥哥的心思。但是最後還不是什麽都沒有。自古皇家的兒女有幾個是自由的呢？
“安樂給大皇兄見禮了。”安樂起身行禮，卻被東方旭攔下，示意個眼神叫她免了，然後就看着那個安睡的人兒。誰也沒動。
“那個，她在這睡會着涼的，送她回去睡吧！”安樂還一會了才小聲的開口說道。然而剛說完就看見他們都要去抱挽月，然後全碰到了一起，然後有一起離開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尴尬不已。最後還是東方然過來抱起挽月把她送回去了。
東方然出來時，大家都還沒走，自己也就找一個地方坐下了，一大群人在這坐着，主人卻不在。他們都喝着挽月泡在那裏早已經涼透了的茶，但是他們幾個就像是在品什麽人間美味一樣愛不釋手。
“皇兄，你們……？”安樂看見他們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走，畢竟挽月是女孩子，他們一大群男子留在女子的閨閣裏，總是不好的。
“安樂皇姐，然兒能求你一件事嗎？”東方然突然開口了。
“七皇弟有什麽事就說吧！一家人說什麽求不求的只要皇姐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去做。”安樂隐約知道他們可能都是為了挽月吧！其實自己很羨慕她，有那麽多的人喜歡她，愛護她。
”我只是希望等你們到了西涼之後，你能求太子給她一紙休書，放她自由吧！“東方然若有所思的說道。眼眸中閃爍着一絲傷痛。
“為什麽？你不知道休書對于女子，是奇恥大辱嗎？”安樂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七皇弟，突然覺得他好像成熟了。
“我只是幫她完成自己的心願罷了。”東方然說道。
“心願？”安樂不解道。
“是呀？她告訴我，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走出皇宮，然後笑傲江湖。”東方然想起挽月說的話。
此刻東方旭他們內心都很震驚，她的願望居然如此簡單普通，可是就是這麽簡單普通的願望，自己卻做不到。東方旭表面在喝着茶，但是心裏卻想着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當自己知道是她跪在雨中大吃不喝了幾天，他才得以釋放，原以為她心裏有自己，但是聽母妃說她不願，雖然是側妃，但是自己一定最愛的是她。然後卻不是？她心裏沒有我，她只是當自己是朋友。她真傻為了我這樣的朋友差點命都沒了。苦笑着。
東方陌雖然沒有喝茶，但是也看不清表情，他的心裏也不是很好，他沒想到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她，她那鈴聲般的笑聲，還一直留在自己心裏，然後自己就總想着見到她，再後來就是南巡的前，自己睡不着來到若煙湖散步，沒想到自己想着她，她就出現在了，還是那般的出現？那若隐若現的身子，到現在還忍不住那股熱流呢？她還是那麽可愛，就連唱的歌都是那麽可愛。自己瘋狂了，不由自主的靠近她然後不計後果的吻了她。那種感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然而現在她卻要……？
東方然就簡單多了，他本來就是一個靠沖動的人，此刻他不停的捏着茶杯，一會放下，一會拿起，杯中早已沒有了茶。他的心裏就更簡單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給她幸福，那就給他自由，讓她自己去尋找幸福吧！如果！是說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是王爺了，她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良人，那倒時候自己絕對不會放手了。
“恩，我一定會的。”安樂看着每個人的表情之後，然後回答道。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東方然得到自己的答案，就不在停留，雖然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求，皇姐也會幫她的，但是自己就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為她做過努力了。然而從今以後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也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帶她逃走。
“那麽，我也回去了。”東方旭也起身說道。然後随着東方然的背影離去了。
“六皇弟，你呢？”安樂問着那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地方陌。
“皇姐，她就拜托你了。其實她表面很堅強，內心卻很脆弱。”東方陌突然說道。
“我知道。”安樂說這就起身了，看了看東方陌還未動的身子，自己就先打一個哈欠然後就對着他說道：“我先走了。”然後就離去了。就留下東方陌一個人。
他坐了好久，這才起身，不是離去，而是走進屋裏，望着那張日夜思念蝕骨的人兒，她就那麽安靜的睡在那裏？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的伸出手，覆上他想了很久都不敢做的事，從眉梢到眼角，一寸一寸的撫摸着，像是在摸絕世愧寶。挽月突然感覺有一點癢癢的，擡起手去撓。搞得東方陌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