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家阿笛真好看
林暮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聲“咦”打斷了。
是電梯最裏面的餘宵,餘宵睜着迷惑的大眼睛,在林暮和秋笛的身上看來看去,然後說:“暮暮,他為什麽那麽叫你們啊?你們認識嗎?”
林暮咬了咬口腔內壁,盡量微笑着說:“算認識吧,之前跟阿笛一起和他開過玩笑。”
盧峪眼神掃過林暮秋笛兩人,竟是什麽也沒說,看向站在電梯最裏面的餘宵,笑着問:“是宵宵吧?”
餘宵有些茫然,很明顯,她不認識盧峪。
盧峪看着餘宵一臉茫然的樣子,笑着解釋:“我是姚姚的男朋友,剛剛姚姚和我說你要帶兩個朋友來,叫我下樓來接你們,沒想到我還沒下去,你們就已經上來了。”
餘宵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她不記得她表姐有男朋友啊。
林暮眯了眯眼,沒從盧峪的臉上看出欺騙來。
餘宵的電話适時響起了,是餘姚姚的打來的,和她姐聊了會後,餘宵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挂了電話後還是對着盧峪乖乖叫:“盧峪哥。”
盧峪也笑着點頭,側身讓三個小姑娘出電梯,林暮靠他最近,出電梯的時候盧峪微微低頭,對着林暮的耳朵輕笑着念叨了句:“林暮?秋笛?”
林暮挑了挑眉,稍擡頭,也笑着回:“盧峪?”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撕扯着,最後是盧峪微微一笑,敗下陣來:“走吧。”
林暮欣然點頭,跟着前方二人走開了。
剛剛發生的事不過短短五秒,秋笛将二人的互動收入眼底,此時還回過頭冷冷的看了眼跟在最後的青年。
察覺到秋笛的視線,盧峪對着秋笛笑了下。
獲得了一個秋笛牌白眼。
……現在的小孩真沒禮貌。
餘姚姚的家在十二樓的最裏面,林暮進去後才知道為什麽要買最裏面,因為餘姚姚直接把第十三樓的最後一間房也買了,然後直接打通了客廳一半的天花板,做了個樓梯,連接上下兩樓。裝修都也是非常奢侈。
有錢真好,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林暮默默吐槽完後,擡頭看向正椅在二樓太妃椅上的餘姚姚。
神色放松,滿臉悠然,哪裏有一分生病了的樣子。
秋笛很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對着林暮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林暮這個時候大概明白秋笛為什麽要讓自己也來了,能讓小倉鼠這麽傻乎乎,沒心沒肺的人都被記仇的人,怎麽也不能放餘宵一個人來面對。
盧峪咳嗽了兩聲,喚醒了悠然自在的女人,餘姚姚慢慢張開眼,那模樣竟然有幾分魅惑,但更多的是不屑。
啧。
無法控制的,林暮有些不爽。
也許是因為夢裏和現實給人的沖擊太大了,林暮一時無法将夢中處處被她壓制的餘姚姚與此時悠然自得的餘姚姚聯系在一起。同樣的,林暮也忘了,她和夢中的她也不似一人。
餘姚姚一張開眼,注意到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自己的表妹,而是冷眼看着她的林暮和秋笛。
……怎麽是她們倆?!
餘姚姚還沒有忘記被使喚的昨晚,就看到了使喚她的人。這種感覺怎麽也不太爽啊。
她慢悠悠的下樓,扶着樓梯的姿勢也是那麽的優雅。
但不知道為什麽,林暮看出了幾分局促。
餘姚姚先站到自己表妹面前,冷着臉問:“你怎麽沒告訴我是她們兩個?”
餘宵撓了撓頭,反問道:“我沒說嗎?”
餘姚姚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傻不拉幾的表妹,怎麽可以傻成這樣!
林暮相信餘宵是真的沒說自己和秋笛的名字,因為參加過夢的人,記憶力都會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餘姚姚說餘宵沒說那就是真的沒說了。
而且,這非常符合餘宵的行事作風。
林暮眼神掃過餘宵,餘宵癟癟嘴,心虛的把頭往下埋了埋。
餘姚姚深吸了口氣,盤算着該如何把這兩尊大佛送走。
剛準備說話,秋笛就來到了她面前,審視的眼神令她無端一陣心虛。
“姚姚姐你不是不舒服嗎?”秋笛聲音稍帶一絲笑意,餘姚姚被這聲姚姚姐叫的別扭極了。
雖然以秋笛的年紀叫她姐的确沒錯,但她這麽叫出來就是感覺一陣別扭……可她又說不上哪裏別扭,只好含糊應道:“嗯……嗯,是有點不舒服。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秋笛長長的“哦”了一聲,語氣盡是揶揄。
林暮也跟着秋笛一塊喊:“姚姚姐,你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瞧把我們宵宵急成什麽樣了。”
餘宵看着她們倆,頭頂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啊?誰?誰着急?着急什麽?着急餘姚姚嗎?
折……折煞我也!
餘宵憤憤不平的想道。
同一時刻,餘姚姚微笑着應:“是,謝謝小……暮小笛了。”
這句小暮小笛也同樣折煞她了。
餘姚姚這句話很有趕人的意思了,可林暮和秋笛硬是笑眯眯的當做沒聽懂的意思。
餘姚姚只好硬着頭皮把人都招呼到沙發上來坐,由盧峪擺上花茶來。
林暮挑了挑眉,端起花茶來喝了口,接着看向秋笛,秋笛注意到林暮的視線,也跟着喝了口。
最後兩人默契十足的想到。
這茶還挺好喝。
餘姚姚給餘宵轉了五百塊錢,接着笑着說:“宵宵,出去買幾塊蛋糕回來,剩下的就給你當零花錢了?”
餘宵看着成功轉入的五百塊,眼睛亮了亮,笑嘻嘻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壓根沒反應過來這是她姐要掉開她。
等到餘宵走後,餘姚姚才放下那麽高高在上的樣子,癱在沙發裏,有氣無力的看着林暮二人,問道:“你們到底要怎麽樣啊?”
林暮裝聽不懂:“什麽怎麽樣啊?姚姚姐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餘姚姚趕緊擺手:“得了,你們可別喊我姐,我怕這一聲姐得用命還。”
秋笛則在一旁裝高冷的喝茶,要不是林暮知道她現在喝的那杯是自己的,她也要以為秋笛是真的高冷不想講話了。
可這人明明是饞她的茶好嗎!
盧峪順手給林暮面前空着的杯子添了茶。
林暮這時候才想起來盧峪這一茬,于是她看着一臉無語的餘姚姚問:“你和盧峪什麽關系啊?不是男女朋友吧。”
近乎肯定的語氣。
餘姚姚并不覺得這是什麽秘密,坦然道:“我們是固定隊友。”
林暮一邊說話一邊伸手蓋住自己的杯子,防止被秋笛拿走:“固定隊友?你們認識很久了?”
“不算久,兩個半月。”餘姚姚扣了扣手指,突然轉頭看向盧峪:“你怎麽又和人說你是我男朋友,我有那麽瞎會看上一個gay嗎?”
盧峪笑眯眯的把一壺茶都推到了兩個小姑娘那邊,明顯是注意到了兩人剛剛的小動作。
林暮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燙,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秋笛添了杯茶。
盧峪這才和餘姚姚說話:“別搞歧視。”
餘姚姚臉一燒,反駁道:“我沒有歧視的意思!”
“和別人這麽說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你難道想讓你妹妹和你家人說你在和一個男人暧昧的同居?哦,你家應該和你一樣,不喜歡搞歧視,看的很開放。”
盧峪說的很快,但吐字清晰,說這種損話的時候還一直笑眯眯的。
餘姚姚被這話氣的一噎,最後只能無力的重複一句:“我真的沒搞歧視。”
盧峪點了點頭,敷衍道:“嗯嗯。”
餘姚姚:“……”
看這兩人的互動就知道平時沒少互損了,知道盧峪是gay,林暮和秋笛也沒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畢竟也算是同類了。
林暮:“固定隊友是什麽意思?”
餘姚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就像你和秋笛一樣啊。”
林暮眯了眯眼:“你們怎麽聯系?”
盧峪這次搶答了,他依舊笑眯眯:“喂喂,只許你們有特權嗎?”
林暮沉默了一下,的确,特權不只她們可以有,其他人同樣可以有,像她們這樣的固定隊友應該有不少。
秋笛此時卻握住了林暮的手,輕聲說:“阿暮,回家嗎?”
對于秋笛突然的要求,林暮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秋笛可能有事要和她單獨說,就站起來和餘姚姚告辭了,并表示會領走餘宵。
“……走就走呗,幹嘛搞得好像我會欺負小孩一樣。”餘姚姚不滿的嘟了嘟嘴。
盧峪端起空了的玻璃茶壺,微微笑道:“你看上去就很像會欺負小孩。”
餘姚姚有些不滿,她明明只是看上去難說話,嘴巴有點壞,脾氣有點刁,其他都很好,好嗎?
在樓下,林暮剛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餘宵,就看見了跑回來的小倉鼠,餘宵氣喘籲籲的來到二人面前,喘着氣問道:“你們要走了嗎?”
林暮拍了拍餘宵的腦袋:“走吧,我們送你回家。”
小倉鼠抱着一袋甜品被兩名類似保镖(?)的少女送回了家。
送完餘宵後,林暮和秋笛并肩慢悠悠的往林暮家走。
林暮問道:“阿笛你要和我說什麽?”
秋笛短促的笑了一下:“阿暮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暮耳朵紅了起來。
仗着夜色,林暮肆無忌憚的用餘光偷看着秋笛,她家阿笛真是好看極了。
“對于昨天那種強制入夢,我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秋笛道。
林暮一愣,追問道:“為什麽會?”她還以為是她潛意識想入夢了。
秋笛卻是轉過頭,目色沉沉的看着林暮,道:“沒有規律。完全是夢在随心所欲,這種強制性的時候很少,所以我們也很難找到規律。”
林暮回看秋笛,二人一時無話。
……管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夢,她家阿笛怎麽那麽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姚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