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心情。
057. 明明是一直都很可愛!
曲禾和我并肩走出餐廳,春日陽光将外面的世界照得明堂發亮,仿佛昭示着整個光怪陸離的人間可以永遠祥和美好,而舍不得獨留下哪處陰暗
身邊的這個人似乎心情很好,唇邊一直含着抹柔軟的笑意,見我看他,偏着頭輕輕笑出聲來:
“甄小竹,”他神色略有些認真,眉梢眼角卻盡是招人犯罪的邪魅妖嬈,“有時候,你還挺可愛的。”
我拿看孽畜的眼神瞪着他,不滿地反駁:
“什麽有時候?!”撚起衣服下擺做了個傾國傾城的傲嬌動作,揚起下巴糾正,“明明是一直都很可愛!”
***
回到家時,在門口遇見正要外出的陳曦,看他一副神色匆忙的樣子,我有些奇怪地停下腳步,揚聲招呼:
“嘿,急着和美男子約會啊?”
陳曦像是沒有聽見,依然走得飛快,甚至連和我擦身而過時都沒有任何停頓,轉眼間就消失在拐角
我朝着他的方向皺皺眉,心裏隐約有不安的預感在升騰,扯過守門的小林問:
“你們家曦爺怎麽了?”
小林是年前剛進的甄家堡,辦事牢靠口風又緊,目前正被陳曦當做上好苗子栽培,所以應該是知道情況的
可惜,上好苗子面對我的問題依舊是一貫的正義風格:
“回大小姐的話,小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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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抽嘴角,決定放棄追問,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再問也是徒勞。
正準備回房間睡一覺,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看到號碼是個陌生人,我随意地将手機放在耳邊,邊走邊接聽:
“喂,你好。”
“小竹,能不能來醫院一趟?”女人的聲音有些虛弱,沙啞的聲線裏帶着無奈和祈求。
崔潔。
***
醫院的消毒水氣息像是從地底下釋放出來,淡漠壓抑,走廊外是繁茂盛開的夾竹桃,這種植物花似桃,葉像竹,一年三季,常青不敗。從春到夏到秋,花開花落,此起彼伏,一如某些彌留不去的回憶,葉葉寸生,纏繞不去。
崔潔的病房在最裏間,還未走近,遠遠地就看見門口堆滿了禮品花籃,我突然有些想笑,這人沒死,倒弄得像是送葬似的。
“甄小姐,您怎麽了?!”一道沉緩的聲音響在背後,男子提着暖水瓶,滿是驚喜的臉上還有些來不及收起的疲憊,卻振奮着精神寒暄:
“難得您會來一趟,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微微冷笑,毫不客氣地戳破他的幻想:
“你搞錯了,是她叫我來的,說是自己快要死了,想見我最後一面。”
男子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語氣也生硬了些:
“甄小姐,夫人畢竟是您的母親!您這樣說話是大不敬!”
希望看文的親們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58. 幾天沒襲胸,大了不少嘛!
人們往往喜歡在做錯事情之後才想到挽回,但也忘記了,有的時候,被你傷害的人是永遠不會給你第二次傷害TA的機會的
的确,如果當初沒有被抛棄,我或許不會結識到現在視若珍寶的人,但至少,我也不會恨上一個本該愛着的人。
崔潔的臉色蒼白到透明,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床頭,一字一句,講得分外清晰,她的助理在一旁急切地使眼色,我卻熟若無睹,唇角掀起極淡的弧度,将最後一句話說出口:
“所以,崔女士,除卻每年的約定之外,我認為,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見面得好,因為每見一次面,對你,對我,都是一個折磨,而這個折磨帶來的傷害,我們都不堪其負
直到終于重新站在了醫院門口,全身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我才發現自己早就已經筋疲力盡,原來真的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和崔潔的每一次會面,都是一種折磨。
“甄小竹!”眼前停下一輛車,陳曦醒目的腦袋探出車窗,見我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幹脆長腿一伸下車來,伸手一把扯過我,擔憂地問,“怎麽在這裏?哪裏不舒服?”
我定定神,擡眼看向對街高聳直入雲霄的檢察院,輕聲說:
“陳曦,我想喝酒
***
“嗯,沒什麽大事,最近是高危監管期,所以甄盟內部的一些資料需要仔細核對,防止被上頭抓到把柄,”陳曦将杯中的白蘭地一口飲盡,解釋地說,“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不用來礙手礙腳了,有我們爺兒們在,你們女孩子家家的都一邊玩去吧。”
我意猶未盡地吸着酒精度不高的“魅色”,對他的話表示鄙視,不甘示弱地挺挺胸,嘲笑道:
“是誰小時候被我揍得滿地找牙,還抱着簫言的大腿來報仇的?”
陳曦惡狠狠地瞪着我,一撸手臂直接将我的腦袋扣進懷裏死按,力道卻比平時溫和許多。
“那是因為你趁人之危!就在小爺我發燒的時候偷襲!”
“事實就是你被我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我嘻嘻笑着在他胸前蹭了蹭,不怕死地調侃“咦?曦爺,幾天沒襲胸,這裏大了不少嘛!”
這間酒吧裏都是常客,見慣了我和陳曦這樣的相處方式,絕大多數人都投來帶笑的善意眼光,唯有不遠處的一個女生一臉不滿地朝着我們的方向皺皺眉。
陳曦放開我,問:
“那是哪兒來的幺蛾子,你又怎麽摧殘她了?”
“冤枉啊,人家只是吃了頓霸王餐。”我撐着腦袋喊冤,并沒有将那個女生的芥蒂放在心裏,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看你不爽,太在意反倒讓自己糾結了。
誰知對方并沒有善罷甘休的想法,而是端着一杯酒,身後跟着不少男男女女,徑直往我們的方向走來!
希望看文的親們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59. 不過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那架勢一看就是又想來挑事的啊……我想起上次陳董家宴的事情來,不覺有些顧影自憐地捂着臉頰,轉頭看着已經擺好姿勢準備看熱鬧的酒保阿墨,認真地問:
“我最近是不是長得很招人厭?”
陳曦和阿墨同時失笑,阿墨甚至也同樣認真地回複:
“大小姐向來長得很讨喜
說話間,找茬的幾人已經神色各異地站在我們面前,領頭的服務員女生挑眉冷哼:
“甄小姐怎麽會來這裏消費?不是說太便宜的貨吃了會生病麽?”
我看進她隐含譏诮的眼睛,故作天真地甜甜一笑:
“人家說什麽你就信啊?”
對方一時怔住,俏臉紅了紅,有些局促地立在原地說不出話,倒是她身後的一個女生突然驚奇地出聲:
“咦?你不是上次在妙盈生日宴會上鬧事的女生嗎?!”
眼皮一顫,原來,天下間愛糾纏人的姑娘都是一窩産的啊
突然覺得特沒勁,我冷下臉,懶得和這些人說話,兀自轉身拉過陳曦,準備回去睡覺
有人卻明顯不打算善罷甘休,男生年紀大概也才十七**,海拔卻明顯有媲美黑塔的趨勢,往我身前一擋,頓時覺得整個天地都黑暗了。
“仗着自己是黑幫老大的女兒就作威作福,真把自己當成女王殿下了?!整個益城有誰不知道你甄小竹不過個沒人要的野種!要不是我們甄盟主好心将你撿回來,早就被野狼野狗啃得連骨頭渣子都見不到了!”
他說的是事實,我也并不打算反駁,只是安靜地笑了笑,繞過眼前的障礙,挺直着背脊朝着門口走去。
無關人士說的話,直接當某氣體放掉就好了。
陳曦卻并沒有我這麽好的素養,血氣方剛地直接往人家臉上狠揍了一拳,于是,打殺開始。
曲禾趕來時,雙方已經歇戰,各守一邊虎視眈眈,這個人就分外悠哉地站立在中間,笑意盎然地問:
“叫我來當裁判麽?”
說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語聲輕漫地對着大塊頭說:
“你的眼神不大友好呢。”
四周竟然就這樣都跟着安靜了下來,果然啊,曲禾這個人,往往就有讓場面一瞬平和下來的能力,所以我才會第一時間地想到他,而不是聯系甄家堡的任何人。
扶了扶額際,我小心翼翼地将查看陳曦臉上的烏青,皺眉埋怨:
“你跟一基因突變的胎盤較什麽真?”眼角斜睨了一眼那個傷的只剩出的氣的男生,我牽動嘴角冷笑,“如果你們忘了我姓什麽的話,我不介意用別的方法讓你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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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看文的親們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60.你丫怎麽不早說!
很多人喜歡自戀,而自戀的定義就是可以無視所有人的客觀正确認知,只堅持自己的獨立思想,并且引以為豪,一頭撞死南牆也要堅持是牆倒而不是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