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謝主制裁兵臨城下
鳳溪鎮守衛看見滿天的飛箭, 面目驚恐:“來,來了!!”
“她來了!!”
在場的謝兵無不想起五年前,謝主帶着副将謝炎圍殺謝氏嫡脈, 從大本營殺到本家, 足足殺了三天三夜,燒了三天三夜, 射箭射了三天三夜, 将八千八百人嫡脈連根拔起。
只剩她一人。
如今謝主終于對謝炎一脈動殺心。
鳳溪鎮謝炎一脈無不驚恐,他們立即阻擊。
但騎兵速度太快,轉眼間,已兵臨城下,黑壓壓一片,還攜帶着十個用壇子裝好的窩炮。
窩炮火引用煤油浸過, 先頭兵熟練地将窩炮投擲城牆, 城門, “轟”兩聲,黑雲四起, 門倒牆塌。
謝蘭芝別好腰刀, 她首先沖進城門, 迎面便是一拿圓錘的守将,但他的馬普通不如她的高大,武器一尺, 她的六尺,所以人剛沖到自己五步內, 她用蠻力一個突刺, 瞬間将人挑下馬。
而後越着馬, 一腳踩踏, 噗呲一聲,液體和骨骼碎裂聲。
謝蘭芝再未回頭望,殺人,她是第一次,但這是戰争,所以她順其自然接受你死我活的規則。
鳳溪鎮守将一擊慘死,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鳳溪鎮的謝兵驚恐無比,紛紛都想,大元帥果然還在鼎盛時期,誰說她失武的?!
他們一脈之主謝炎又是如何誤判形勢畩澕去忤逆謝主!?
“往後撤!快往後撤!”
誰也沒想到僅僅五千人,就能令多二倍的兵力往後撤。
謝鋒在前面殺的痛快,對同族,他下手越狠,目光越盯着前面的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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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騎在馬上,英姿飒飒,卻毫無贅餘的動作,就像踩春賞景一樣悠閑,可一旦有人膽敢攔在她面前,就會一擊必殺。
謝鋒和一行小将無不崇拜地仰望謝蘭芝。
似乎只要謝蘭芝在前,就能為擋下一切危險與怯弱,成為他們最強的盾牌。
“殺啊!!”謝鋒激憤喊道:“殺掉叛徒,立我謝主之威!!”
“殺掉叛徒,立我謝主之威!”
身後的男兒意氣高昂慷慨就義的氣勢,令謝蘭芝一怔,他們怎麽比自己還要興奮?她未回頭,只是凝目注意四周。
為免浪費力氣,只要不是特地攻上來的敵人,她不會有多餘的動作,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現在靠的是蠻力。
又想起那天跟小舅子比劍,他那個旋劍,似乎很适合長戬?
很快前方有八人小陣,專門對付騎兵,但只有八對一,對付持着長矛和盾牌,還有短劍分明是沖自己來的。
謝蘭芝目測距離,看着圍着自己左右上三個方向,她深呼一口氣,在踏進小陣攻擊範圍內,她的長戬在手頭如筆一樣炫舞,力氣旋刀,再加馬的沖擊,“嗡嗡锵”一聲,盾牌先被砍出兩半,而後馬又撞過去,恰好她鋒利的長戬在高速三百六十度旋轉,就像砍瓜一樣。
“啊啊啊!!”血肉骨頭被斬斷的聲音,還有慘叫聲。
她沒回頭繼續往前沖,身後的騎兵有人輸給了小方陣後,有的騎兵直接跳下馬開始肉搏。
後面打得激烈,前方謝兵看堵塞無果,紛紛在路口設置尖木障礙,後方跟随謝蘭芝的騎兵,找準機會一窩炮過去,直接炸翻。
“幹得不錯!”謝蘭芝的馬越過障礙。
身後的謝鋒打了把輔助,指明方向道:“前方山字路口,總共有十個,此次同行元帥務必小心,只要過坎前方就是謝炎老賊的府邸,再見到他,他定不敢在躲在背後,只能接受您的制裁。”
“因為這是老元帥定下的規則,雙方主将必須以實力竟位,而得之不勝者,無法令人心服口服,我等副将必會接連對其挑起制裁!直将不勝者殺死為止!!”
“後方,就交給你。”謝蘭芝頭也不回提着長戬,策馬飛速,一下子越過兩個山字路口,附近暗箭兩方射向她。
她早就準備好了,貼着左邊的牆跑,雖然跑的慢,但起碼省去一半危險,只需要對方右邊的暗箭。打的時候,她不枉用街道鋪子招匾擋箭。
讓在各樓各街口放箭的人紛紛皺眉。
“怎會用這種打法?”
“一點都不像大元帥的風格。”
“她可是謝主!爾等切不可輕敵!”
謝蘭芝就這樣右手頂着招匾作盾牌,弓箭幾乎将牌匾射穿,她在下個路口又挑了一間鋪子的牌,繼續換,一路下來,五個路口非但沒損耗她體力,還很順利通過。
剩下的五個路口通氣後,謝炎一脈的小将頓時命令:“上長弓!就算她擋也沒用!”
長弓的威力很大,作戰雖不是主力兵器,但阻擊卻是一時之法的神器。它不僅穿透能力強,還适合小戰場打法。一枚箭下去,只要射到一個,基本戰力就喪失,而長弓唯一的缺點是拉弓時間比尋常弓箭要長,而謝蘭芝騎的又是馬。
顯然力度有點難。
而持着長弓的是高二米的大漢,大漢站在屋頂,瞄着謝蘭芝剛要放弓。
忽然眼睛由小放大,一枚飛刀以高速紮向他右眼,疼痛襲擊,讓大漢失了準頭,從謝蘭芝右肩上方擦過,差點射中她。
謝蘭芝再投擲一枚飛刀,不管哪兒,她只管射就行了,反正她準頭足,再有力氣加持,所以她的飛刀幾乎成為這第六個路口的利器。
謝蘭芝不斷從腰間抽飛刀,她總共帶了十把,由于她的盔甲玄黑,她的飛刀也是黑的,所以別在一起只要不仔細看,就相當于隐形色。
之後的長弓确實也射到謝蘭芝的牌匾,厚厚的牌匾一瞬就穿,那箭頭都紮進她盔甲,還好她裝備好,只是紮到皮毛。
她拔下弓箭在看着只剩下四個路口,前面都是長弓在對付她。
她想了想,這次直接下馬,随即她拍了下馬屁,讓馬先跑,馬一股蠻勁向前沖,前方的謝兵剛要射箭發現是一匹無人的馬。
躲在街道和樓內的謝兵,見不到人,便開始派人出去找,卻看見對面的鋪子門打開,地上還有謝主扔掉的牌匾。
他們頓時喊道:“謝主上樓了!”
“東躲西躲的,一點都不痛快。”
“快盯着對面的樓,然後放把火!”
很快謝兵堆起柴火,就要扔火把,結果二樓跳下一道身影,長戬連偷兩人,而後搶掉火把,一把扔進附近哨樓。
謝兵小将見此連忙帶百人下樓,想要圍住謝蘭芝,豈料謝蘭芝鑽進着火那樓。
百人去追,下一刻,樓內“嘭”一聲爆炸,将一群人炸的滿身帶火。
“是,是窩炮!謝主她攜帶了窩炮!!”
“什麽,竟拿族內殺器對付我們!”
“快去上報七叔公,謝主攜帶窩炮,勝之不武,要讓他小心!!”
這群人滿口胡謅,也不想想鳳溪鎮多五千人二倍兵力,還占盡地利,幾番偷襲,如今反倒埋怨謝蘭芝勝之不武。
有了窩炮威懾,謝兵紛紛退出路口,這時,附近小巷口,一道口哨響起:“呼!!!”
謝蘭芝捏着手吹個口哨,放走的馬瞬間再次返回,只不過這一次謝蘭芝上馬,她右手長戬,左手則用繩提着三個酒壇子。
剩下四個路口見此,再不敢随便妄動。
因為謝主手裏拿着三個窩炮,只要一個投擲他們,他們連跑的機會都沒。
于是,剩下的路口都沒了動靜。謝蘭芝這次挑了條大道,一路直沖,沖的過去,一根繩子斷了,壇子落地,摔了個稀碎。
竟是空壇子!
謝蘭芝還裝模作樣提着二個,後面發覺的謝兵已後悔不已。謝主已過十個巷,按照規則他們不能再阻攔,否則他們就算一時偷襲贏了,也會被天京十幾萬人給撕得粉碎。
更何況鳳溪鎮本不是所有人都想與謝主為敵。
“百長,真的就這樣算了?”
“七叔公會不會怪罪于我們?”
有名百戶拍了這小兵的腦袋:“你真想拼得你死我活?上頭的恩怨,讓上頭自己來,我們這些蝦兵蟹将去摻和什麽?”
道出鳳溪鎮部分人心聲。
而此時此刻,謝蘭芝已到路口最大的府邸,鳳溪鎮撫府。
謝永定心驚肉跳等着謝主過來,她一路上過來,身上除了點灰塵,幾乎沒半點傷口。
讓謝永定不僅更害怕,埋伏那麽多人,竟沒一個能傷到她。
直到來到自己這一關。
謝永定硬着頭皮,他背着□□走到出府,仰頭望着在馬上的謝蘭芝。
他咽口吐沫:“末,末将謝永定。”
謝蘭芝見此人持、槍、步穩,就知道不是剛剛的小喽啰,要對付他,可能要費很大風險,而她來是為了對付謝炎這名老将。
五十好幾有武藝的老人,對她這個二十出頭有一身蠻力的人,最起碼有個平均值。
謝蘭芝俯視着謝永定道:“我乃謝氏之主,謝蘭芝。”
“謝,不是謝英嗎?”謝永定怯怯小聲道。
下一刻,他着眼就看見謝主手上提着兩個酒壇,還以為是酒,結果兩個壇子從謝蘭芝手裏脫落,還點着火,滾到他面前。
謝永定臉色一青:“娘,娘的,是窩炮!”
他閃身往府內一趴,剛趴在地上,謝蘭芝飛速下馬,從府門而過然後一腳踩在謝永定背上。
随即她抽出遏世狠狠地敲擊在謝永定後腦勺,謝永定遭一陣猛擊,頓時昏死過去。
壇子也沒炸。壇口的火燒完就滅了。
謝蘭芝剛踏入府邸。
“锵!”利刃撞擊的嗡鳴,耳邊一絲鬓發被斬落,謝蘭芝感覺一股寒凜的殺氣蓋頂,她下意識擡長戬,铛一聲,器刃相擊,未見人,但一把虎頭陌刀已懸在首。
僅僅兩個動作,謝蘭芝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和她剛才的蝦兵蟹将不同,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高手。
謝蘭芝更加謹慎,她腰間還有七把飛刀。
她手剛一動,下刻,面前忽閃一道老者披甲的身影,他猛力一腳,将朱門踹得搖曳,一氣呵成,手臂粗暴地壓着陌刀将門劈開,而後抓住陌刀柄,直接朝謝蘭芝腦袋狠狠削去。
謝蘭芝躲閃不及,她拔出遏世連帶劍鞘勉強擋住這擊,随即她連連退進府內,與老者拉遠十步距離,僅僅三擊,她的手臂已微有痹感。
她定睛看向老者,濃眉兇眼,下颚是濃烈如豬鬣絨毛,高九尺強壯的體魄,氣勢悍猛,一身灰色披甲,手持笨重陌刀,宛拿柴刀一般輕松。
再看她自己,她自認力氣不小,但老東西剛剛三擊已超她。
“謝炎。”謝蘭芝試探性道。
謝炎不耐煩地搓下胡子,他上下打量眼前的謝主,總覺處處違和感,已不是他所識的謝主。可眼前的人又是如假包換的謝主!
他冷笑道:“剛剛你那是什麽身法,又是幾膀子力氣?”
“謝英,你何時淪落到老夫一擊都快擋不住!?”
“只是幾個月時間,你的身手就淪為下乘,竟連內功都不知調用!”
內功?謝蘭芝內心話動扭曲,難怪他的打擊如此強勁,倒讓她懷疑自己的力氣。原來是內功在加身!
可是這玩意該怎麽調用?
她壓根沒感覺自己有內功這玩意!
“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害怕了。”謝炎見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明明身體已出賣她,但她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樣。
謝蘭芝也沒辦法勸敵人不用內功,她什麽話也不說,只是找準門口方向,挪幾步,豈料謝炎擋住大門。
“真是丢臉,未戰想先跑,得虧此處只剩下你我,否則,你此舉早為謝氏不齒!”謝炎旋轉陌刀,将刀柄震在地上,碎出裂塊。
“啞巴了!”謝炎一躍三米,灰披肆揚,手中的陌刀宛如開山斧般威力再朝謝蘭芝劈去。
謝蘭芝勉強一躲,她整個人摔在地上,而後用手戳唇,吹出一道口哨:呼~!
籲!!!府外的馬兒嘯鳴,然後如蠻象般沖進府內,直接撞向謝炎。
謝炎空出一手按住馬頭,用力往旁邊一推,馬瞬間沖向另一邊。
謝蘭芝趁機抄起腰間的飛刀,朝謝炎面目飛甩,謝炎立即以一百八十度壓低腰,而後單手借着陌刀做支點雙腳猛地躍起朝謝蘭芝胸口踹去。
謝蘭芝的飛刀一空,她心急之下,用長戬擋在胸口,結果連人帶器直接飛撞在柱上,屋檐還連帶片瓦被震落。
“噗!”謝蘭芝輕吐口血,感覺五髒六腑都要丢了,但她沒有放棄趁謝炎調整姿勢,她飛快躍出府門,一個打滾,快步朝右側的小巷口奔去。
“哪裏跑!”謝炎毫不猶豫追擊。
謝蘭芝并沒有跑遠,她喘口氣,等胸口那塊堵住的氣暢快後,她快速思考對策。
對方有內功,任何擊打都有力量加成,打她一擊就相當二個她的力氣。現在只能借助外力與環境,提高自己的勝率。
雖然勝率渺茫,但越拖對自己越不利,不到萬不得已,她...。謝蘭芝別在腰間的那東西,腦海響起吳秋的話。
金銮殿上,謝蘭芝命吳秋準備意願書,為得就是要對付那些因她武力問題而不服她的盲流。
當時吳秋就和她道:“元帥,某大膽說一句,自某與您接觸幾日,某看出您對武的不重,稍有懈怠,若您日後與謝氏哪一位有戰,都将不利于你。”
謝蘭芝便問他:“謝氏尚武之風,以武為尊,我即以智謀贏得族人信服,但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到時我若出事,麻煩謀士你先護司栖佟。無我,有她,也能讓你有主輔定九州。”
吳秋嘆氣道:“元帥何必妄自菲薄,您只是無法調動內功,并未失武,只是落得下乘功法。其實單靠您的蠻力與技巧,未必不能博一回。”
“若不行,就只能如此。”
謝蘭芝慎重道:“不知你有何對策?”
吳秋道:“西城帝昔日在國庫藏有一寶,名為燧發槍,乃當今世界最精悍的燧發槍,造價萬兩。一粒火子邊五千金,所以西城帝用了三萬金,打造了一把半尺長燧發槍,和四枚火子。”
謝蘭芝後來讓吳秋去找,吳秋不負衆望找到,就在她離開蘭章宮那幾天,燧發槍發到她手上。
所以遇到謝炎,她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她今日就真回不去,再見不到小鳳凰,沒了解藥,小鳳凰也活不了。
同生共死,聽起來很感人,卻十分悲劇。謝蘭芝苦笑一次。
她收斂好情緒,挑了一處空曠地方,菜市場口。
菜市場口,監斬,聽起來不太吉利。
謝蘭芝來到此處,她又吹一口哨,後腦勺驟然起風,頭皮發麻,她整個人往地上一趴,陌刀利刃果真從她腦袋上方落空。
僅憑直覺,讓她又躲過一擊。
謝炎竟從高高的屋頂跳下,他身輕如鷹。
看着逃到菜市場口的謝蘭芝,仿佛在暗示謝永新之死那般,謝炎臉色頓時陰沉萬分:“什麽破身法?什麽破招式!?”
“謝英,你這是看不起老夫?!”
謝蘭芝:“......”
她特麽的...要是有內功早将你這匹夫打得落花流水了。
“謝英,你不敢正面與我對峙。”謝炎人老眼不瞎,方才他幾招已打得她只剩下躲,根本沒半點餘地反擊,而且還逃到此處。
一想到菜市場口,謝炎力拔千斤,劈頭蓋臉,招招不客氣,甚至落地招連地石都敲出碎渣。
謝蘭芝每躲一次,雖是勉強,但專注力越高,她躲的就越輕松,而後手裏的長戬,反手一挑,動杆再一甩,直将謝炎逼退半步。
僅僅半步,已令謝蘭芝信心大增。
她确實身手不怎麽樣,但勝在她學什麽都快,方才一挑一甩的招式,跟謝炎的動作很像。
謝炎這時終于發現古怪之處,他屢次砍她,她躲得狼狽,但随着招招差點劈中她,她也躲的更順溜,令他有幾分煩躁。
一刀又落,這次謝蘭芝快速後退拉開十步距離,謝炎猛追,這一次他在距離半步時,陌刀揮砍,直将謝蘭芝的長戬劈飛。
謝蘭芝手中無器,她立即往菜市場裏面跑去,盡量在沒有借力的物體跑,也就是屋頂,柱子,可以讓謝炎借力的。
她看出來了,謝炎是有內功,但用的也不是什麽高乘的劍法,而是威猛刀法。
這是他副将出身的待遇,也僅有此待遇。還有他的陌刀,砍了長戬,地板多次,雖未缺口,但也有絲絲痕跡。
長戬卻不同,自始至終沒一點痕跡。所以她的武器是精品中的精品。
長戬飛的有點遠,謝炎對那把武器暫無興趣,他直接提着陌刀追擊謝英。
眼看謝英直接往菜市廣場跑,他追到此,腳步通過內力加快,剛趕上去,就見謝蘭芝又繞回跑。
見她仗着年輕體力好,跑步快,竟也勉強跟上他的速度。
氣得他胡子亂顫:“像只過街老鼠東躲西藏,難道這就是如今的謝主?!”
“荒唐,荒唐至極!謝氏有你這怯武之人,是恥辱!昔日老夫怎就瞎了眼選你為主!”
話到此,謝蘭芝忽然停住,她轉身再沒逃,而是手逐漸背在身後,朝腰別着燧發槍一握,恰好謝炎飛速過來,她手持燧發槍對準他的腦袋,迅速扣動扳機,砰一聲,火煙槍口槍尾都迸發黑煙。
謝炎聽到聲音頓時一驚,他下意識用陌刀擋在腦前,铛一聲,陌刀将火子擋住,但刀身卻烙了一顆圓形,深二寸。
“是燧發槍!?”謝炎飛快閃身一躲,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逃跑時,難怪謝英挑空曠的地方,為得就是少些遮擋物,讓她好射擊自己。
“可惜,一子虛發。”老丈人的遺物幫上大忙了。謝蘭芝迅速上藥,燧發槍上藥的速度很慢,謝炎躲開一子,瞅準機會,将陌刀飛甩向她。
謝蘭芝匆忙之中躲開,她手上動作變得更快,還邊跑邊塞火、藥,最後一枚圓子塞進管筒,第二槍,便要開發時,謝炎忽然腳步加速繞到她背後。
謝蘭芝反手調轉槍口,她抽出飛刀,先反身一擊,飛刀被謝炎雙掌一合夾住,下一刻,槍聲卻未起。
謝蘭芝眼神一凝,這槍有瑕疵。按照這個年代的工業精細,能做到一發出已不錯,現在第二槍啞了,也是意料之中。
謝炎卻不再靠前,兩人面對面忽然僵持。
“謝英,難怪你有恃無恐,連武都懶得練了,原是将注意力放在偏門之地。”謝炎冷笑道:“這東西難做,就跟你窩炮一樣,研發五年才勉強有那麽二十顆炮球,造價極高,三顆殺了北域三部将,十顆拿來打老夫。”
“老夫真是榮幸至極!但你手頭的火子,又有多少,只要老夫都躲掉,你根本是任我宰之!”
謝蘭芝也笑道:“試試看,看看本帥藏有幾顆?”
“事到如今,本帥也懶得再和你廢話,因為...。”話頓,她迅速再扣動扳機,這次砰一聲,直接射穿謝炎的肩胛,火子直接離體。
“你的下場只有死!”
謝炎悶哼一下,他捂着肩膀快速拉開距離,朝有屋頂遮頭的地方逃去。
一場貓捉老鼠,瞬間調換了對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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