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舅子與姐夫之間較量
小姑娘是個愛學習的人。
這一天向她讨教不少現代知識, 尤其民生這一塊。
次日金銮殿。
謝蘭芝拿着官員察舉上的名單,她辦了場臨考,以民生為主題讓選中的人才回答一份卷子給她。
類似抽考。
蘭章宮。
司栖佟還在梳理學到的知識, 她抄錄一遍, 譯成所有人都能看懂的注解。
還叫來謝尚光,她問他:“尚光, 可看得懂?”
謝尚光捧讀一遍, 他點點頭:“六七成,不過主母你怎麽突然對這些感興趣?”
“而且小子也不曾在書堂見過,此書內容深奧又直視現實,世上絕無僅有,這難道是您皇室的秘籍?”
司栖佟表情有幾分愉悅,她搖搖頭說:“秘密。”
讓謝尚光摸不着頭腦。主母這是當成寶了, 雖說也算得上。
“少将軍!外面有人将信傳進宮裏。”門口忽然來了名謝兵将黃色信封交給他。
謝尚光檢查一下, 發覺沒問題, 就上交給司栖佟。
司栖佟将信拆開後,發現有兩張信紙, 一張依然兩字:安好。
一張:四皇子在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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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驟時一縮, 雙手幾乎将信揉碎。
阿年, 他出事了!
殿外謝尚光還在站崗,就看見一道風華倩影,她步伐匆匆往宮外走去。
“主母去哪?”謝尚光趕緊跟上。
金銮殿, 謝蘭芝将考題發下去後,眼皮子突然跳動。
她微微皺眉, 一股莫來由的不安。
等散朝, 她返蘭章宮, 小秀就在拱月橋附近候着, 見她過來,便急忙施禮告訴她:“公主殿下前往太醫院了。”
此話一出,謝蘭芝的身影立即往太醫院趕去。
她別着劍的手緊了緊,面上如常,步伐也不緊不慢,身後還跟随着一大堆親軍,風風火火去太醫院,像是要将太醫院拆了一樣。
太醫院的醫官吓得藥材打了一地。
“參,參見元帥!”
謝蘭芝徑直走進太醫院,問櫃臺的醫官:“公主在哪間房探病?”
醫官道:“啓禀元帥,就在樓上禦字閣。”
謝蘭芝瞧右邊有木梯,盤旋的樓梯正通往二樓,她直接跳了上去,後面的親軍也紛紛要擠着上去,被謝蘭芝喝止:“都在原地候着。”
“諾!”親軍們只好待在一樓。
謝蘭芝剛上二樓,就在隔着八間房,看見走廊盡頭守着的謝尚光。
在那!
謝蘭芝一步步走去,突然緊張起來。步伐也跟着沉重。
剛好謝尚光守着的那道門被打開,司栖佟已出來,她還扶着比她高半頭的少年,少年一身樸素灰衣,走動時臉上還浮出一絲暈紅。
謝蘭芝剛好停下腳步。
“元帥,您怎麽也來了?”謝尚光發現她,他隔着段距離沖她抱拳。
司氏姐弟聞聲紛紛轉頭。兩道視線聚在謝蘭芝身上。
謝蘭芝下意識看向司栖佟,司栖佟與她對視一眼,便轉睛。
“苻鳳。”
“參見元帥,妾身現在恐有不便,還請元帥先回蘭章宮。”司栖佟不看她,她扶着司栖年從另一邊樓梯下去,帶着弟弟去曬太陽。
走前,司栖年還輕咳一聲,他特地望了眼待在原地的謝蘭芝。
披着黑甲,高挑的身姿,一臉的兇相。雙眼注視他長姐時,幾乎溺出一翦秋水。
而長姐在看見她,她扶着自己的手明明也不自覺用力,顯然也是在意的。
可謝英是女人。
想到此處,司栖年下樓後,他在院子裏椅子坐下,他情緒起伏使忍不住咳嗽。
“咳咳。”
司栖佟神色緊張起來,上下打量他:“阿年還有哪裏不舒服?”
“皇姐,她...。”司栖年順口氣,他欲言又止道。
司栖佟道:“她就是蘭芝。”
姐弟倆沉默會,彼此心裏都清楚,謝蘭芝是誰。
司栖佟等弟弟情緒緩和許多,她主動道:“我認她。”
“這個世上除了你,再也沒有誰比她待我更好。”
司栖年面色苦澀幾分,他一個月前就陸陸續續醒來,打聽到長姐的事,聽說過南域煞神對長姐情有獨鐘,還有為她做過的事。
而他卻在長姐最需幫助時,不在身邊,更昏迷不醒。
又聽到司伯公對謝蘭芝贊賞有加,他更苦澀幾分,問道:“皇姐很喜歡一個女人嗎?”
司栖佟沒有立刻回答,她望向二樓,那人緩緩下樓,輕手輕腳,連帶謝尚光也跟着蹑手蹑腳兵往院子來。
她唇角微微一勾,回答弟弟:“我還不知道有多喜歡,但我和她相處不會感到緊張,更不會感到害怕,在她身上,我還找到一種志趣相投的感覺。”
“也許不僅如此,我對她還有很多好奇心,她仿佛與生俱來就擁有一種令我向往的東西。”
司栖年覺得分別兩年,他快不了解皇姐,但皇姐說的那種感覺,他懂的。
“南域煞神,行事乖張,不按常理來,确實十分灑脫不羁。而皇姐你一直向往自由。”
可要命的是現在這種自由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奪走姐姐的心。
司栖佟聽他回答,她婉容一笑:“不僅如此她還有更多一面,我都想看看,更想去了解她。”
司栖年疑惑道: “皇姐?”
“阿年,皇姐可以選擇她嗎?”司栖佟看着她越來越近,她的語調也不自覺加緊,注意力也分走一半在謝蘭芝身上。
司栖年看向謝蘭芝,走的緩慢,但手卻無時無刻扶着腰劍,像是從未放松過警惕。
再看長姐在關心自己沒事後,她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去那個人身上。
他眼神瞬間黯淡,回答:“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滋味,如果皇姐在意她,我也不在意多一個人。”
司栖佟眸色一柔,她伸手輕輕撫他腦袋:“謝謝你。”
“但她能保證一輩子都會喜歡你嗎?”司栖年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連帶他為身邊人擔心都極其不信外人。
司栖佟握緊雙手,她坦然說:“不知道,但我會想辦法留住她。”
話轉,她又有幾分霸道:“不準她離我而去。”
她回答時是多麽放心,沒有絲毫慌亂,更無怕失去的彷徨。這份反應是司栖年從來沒見過的一面。
不知不覺,他的姐姐已成熟自信,和在世的母後一樣。正處于最美好的年齡。
而偏偏這份美好的年齡處于亂世。
司栖年見謝蘭芝已靠近,她停在三步外,落下的黑影宛如大山遮住了司栖年的身影,她一對柔眸關心地對着他:“弟弟,可還有哪裏不适。”
明明長得一副兇相,卻有一雙不該出現的溫柔,而且關心他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摻假。
一瞬間那種莫來有的安全感襲上心頭。司栖年眸子一怔,他立即收起這種情緒。
他客氣與謝蘭芝道:“多謝元帥關心,栖年已好很多。若不是南域的名貴藥材,我或許熬不到今日。”
謝蘭芝仔細打量少年,與小姑娘七分似,她看着他就有種親切感,只不過此少年負面情緒太多,眼底總是莫名陰郁,也只有見到姐姐和她時稍微有點情緒。對別人怕是防備到已足以随時反擊的地步。
哎,這個亂世讓多少人精神錯亂。
她道:“別客氣,我已讓人将你的宮殿打掃幹淨,你随時可以回去住。”
“栖年感激不盡。”司栖年颔首道:“這段時間栖年都聽說了,皇姐承蒙您的照顧,來日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謝蘭芝微微詫異,說這句話又生疏。看來想他對她卸下心防,還需點時間。
她點點頭:“以後的事以後說,你現在好好養傷。”
說罷,她迫不及待看向司栖佟,正好與她視線相對,沒想到,她也在看着她。
謝蘭芝瞞她三個月,現在有些慚愧:“苻鳳,我。”
剛剛小姑娘在見到自己,有一瞬別扭應該是怪過她沒告訴她弟弟中毒的事。
司栖佟主動走到她跟前,親手拉着她走到一邊,謝蘭芝熟練地接住她的玉手,這一幕落在弟弟眼裏,讓弟弟多了一抹深思。
兩人單獨談話。
她道:“我承認我第一反應是想怪你不告訴我,阿年的事。如果不是你,也許就...。”
話頓,她神色微微暗傷。
謝蘭芝道:“這事有點複雜,我也承認,我已做好準備。”她話轉時,語氣頓沉:“做好弟弟救不活的準備,他若死,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就是中毒而死的。”
按照原著這孩子本就要死,現在陰差陽錯被她送出去的藥材所救,這也側面表示她改變了一部分劇情。
弟弟沒死是萬幸。
司栖佟聞言,她俏容一緊,手在謝蘭芝那扣住,指甲微微用力,也是一瞬,她很快釋然。
“我都懂。是我的話,大概和你做一樣的選擇。”
如此果斷與理智,既令人心疼又令人佩服。
謝蘭芝忍不住擡頭撫了撫她的腦袋:“萬幸的是大家都相安無事。”
司栖佟擡眸,眸光灼亮璀璨生輝,她乖乖地點頭:“嗯。”
這一幕落在司栖年眼裏,他想起皇姐剛剛也是不自覺撫他頂,司栖年擡手抓了下頭,又陷入沉思。
皇姐不知不覺跟那尊煞神融洽到幾乎一體。
旁邊的謝尚光早就習慣元帥和主母膩膩歪歪,倒是他見司栖年抓了抓頭,知道他養了很久的傷,肯定有段時間沒洗澡。
于是,他主動上前,好心提司栖年撓一撓:“是不是長虱子了?沒事,等下我讓太醫院給你拿點樟油熏死它。”
司栖年拂開他的手,他挑挑眉,心道:這是哪來的傻子?
謝蘭芝第一次見小舅子,有點緊張,現在見小舅子沒想象中排斥自己,她也松口氣。
不過,她可不認為小舅子那麽快就接受自己,應該是小姑娘對他說了什麽?
抽空問問她。
謝蘭芝看了看天色,旭日東升,高陽四射,難得的好天氣。
她手頭的政事處理的差不多,可以抽幾天時間與小姑娘小舅子相處。
她道:“我聽尚光說,你注解了本書。”
司栖佟提到那書,她就宛如三好學生一樣積極道:“蘭芝,有空給我多講講經濟封鎖的案列。我需要更多訊息。”
謝蘭芝突然冒汗,其實她也只知道幾個,能說都說了。現在挑起小姑娘的興趣,真是不好收拾。
她便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這麽好的天氣,難道不該和弟弟好好聊天,等他康複然後想想他以後幹些什麽?”
司栖佟似乎一點不擔心。但想起弟弟的性格。尤其父皇在世那段時間,給她挑的驸馬,弟弟的反應總出乎意外。
又瞧了瞧眼前這人,她忽然提醒道:“近日你可要小心,若栖年向您提出什麽無理的要求,你只管拒絕。不要搭理他。”
一種不好的預感,跟眼皮跳又來了。
謝蘭芝瞥了眼坐在椅上的司栖年,心想,她眼皮跳該不會是因為他?
“那你得先給我透露點信息,該如何應付你弟弟?”
司栖佟面露惋惜:“他怎麽想,有時候我也猜不到,尤其是我擇選驸馬時,他總有意外的舉動。”
謝蘭芝面色跟着一黑:“你弟弟對驸馬人選都做過什麽?”
也許是時間有點長,也許是驸馬人選太多,每一件都需要有時間去記憶。
司栖佟挑了三件:“從前左相之子被父皇選上,次日,此人就聲名狼藉,曾經所做醜事被曝開,落得舉家搬遷。”
“第二個是右相的侄子,被父皇選上,過不了三天就曝出他養外室已有三子的消息,此事聽說右相都不知,後來右相被貶去并州。”
說到最後,司栖佟掩手在唇邊輕咳:“還有狀元郎,身世清白,硬被他雞蛋裏挑骨頭,挑出些毛病。”
謝蘭芝眼皮又挑了挑:“什麽毛病?”
“不舉。”司栖佟略微尴尬說:“當夜便将心高氣傲的狀元郎,氣去春風樓自驗已身。”
這說明狀元郎也被制造的流言蜚語給欺騙,才一氣之下去那種地方。
果然是個不省心的弟弟。
謝蘭芝開始沉思,對方敢這麽對自己?他又不了解自己,自己的缺點就是不太愛動武。
思到此處。
謝蘭芝頓時警鈴大響,等等,方才小姑娘說的那三人無不都是從弱點被挑起。
那孩子該不會...選這個?
謝蘭芝立即看向司栖年,司栖年剛好與她視線撞上,并且他的視線特地落在她腰間的遏白上。目光一瞬凝視。
謝蘭芝正目以對,那小子的眼神也桀骜不馴,但偏生在轉眼之際隐藏起來,其城府已不是一般人能比。
果然是符合原著設定的角色。
“很好。看來本帥是被挑上了。”謝蘭芝右手蠢蠢欲動摸着遏白。
司栖佟讀不懂弟弟會如何做,但她卻讀得懂謝蘭芝每一舉,随即,她神色有幾分擔憂:“該如何是好,栖年的武藝一向不錯,他歷來的師父皆是門派高手。”
“不過十四歲。”謝蘭芝評價道:“你該對我有信心。”
她鎮定自若的樣子,令司栖佟更擔憂,蘭芝平日最不愛動武。
現場一人開始為未來小舅子的挑戰而準備,一人擔心她能否應付。
夜晚子時,謝蘭芝在床榻确定司栖佟睡沉,她蹑手蹑腳下場,挑了件常服出宮。
然後來到練武場,練武場擂臺此刻點着四個火盆照亮附近。
謝尚光揉着眼睛,疲憊地走上擂臺:“元帥,為什麽要挑在大半夜練武?”
謝蘭芝撒謊不臉紅,她一臉的嚴肅:“本帥正是為了鍛煉你。你有多少日未練武?”
此話一出,謝尚光頓時一個激靈,瞌睡蟲都跑了。
他眼睛亮起,十分感動道:“大元帥,你,你那麽重視小子的嗎?”
“本帥不重視你嗎?”謝蘭芝反問道。
謝尚光很快細數自己被元帥重視的日子,好像是零。還不如主母教他的多。
他猶豫一下,又不敢說真話,只好道:“好像是挺重視小子的。”
謝蘭芝輕咳一聲道:“将你學的謝氏劍法都在我面前演練一遍。”
“我要檢查檢查。”
謝尚光沒多想,他拔出腰後的劍,身影挺拔如松,劍刃如風,似輕盈又剛勁,都看那一招一式。
謝蘭芝像看圖書一樣,一目數行,先眼熟一遍,而後趁謝尚光舞的沒注意,跟着比起劍招。
謝氏劍法挑刺劃回旋很有劍的特色。
兩人都很專注。
完全沒注視,樓閣處,司栖佟提着燈籠由上到下注視兩人。
她目光落在謝蘭芝身上,眼看謝蘭芝由生疏,開始逐漸練出架勢,竟也有幾分練武的模樣。
她柔美的臉蛋滿是擔憂。
五日後,司栖年搬進蘭啓殿。謝氏剛接受一位司氏,如今又冒出一位司氏,謝氏上下又開始争議主母之弟的身份。
鄭國公比往常更激動。
謝蘭芝與司栖佟手挽手,帶着一車禮物來祝賀他出院,還有住進新家。
來到蘭啓殿卻發現宮人被驅散只剩下二個,侍衛八位,偌大的宮殿突然變得空蕩蕩。
司栖佟對弟弟的孤僻,已經習慣。
謝蘭芝入殿發現殿內的東西一點都沒動,除了床鋪,還有書案幾本書,除此之外,殿內的茶壺幾乎都未動過。
根本不像個住處。
謝蘭芝又掃了眼身邊的謝尚光,他去跟司栖年打招呼,遭到冷臉還不自知,還跟人有說有笑的,真是和司栖年一個天一個地。
司栖年見長姐身邊的人今天沒佩戴劍,他立即轉身自己去殿內找來兩把劍。
兩把沒有開刃的劍,司栖年抱着劍出來那一刻,兩道視線就落在劍那邊。
謝蘭芝心想,果然逃不了,這小子是看出點什麽,所以決定在武力挑她。
她忍不住擡手摸自己的臉蛋,自言自語道:“本帥從不喜歡裝蒜,難道我在人眼裏完全一副不擅武的樣?”
司栖佟見她充滿疑惑不自知,她望着她的雙眸輕輕說:“阿年,這次沒有挑你的弱點。”
謝蘭芝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果然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難逃過聰明人的眼睛。”
“蘭芝身上還有很多我都未發掘的優點。”司栖佟滿目光認真,語氣堅定道:“何處去挑剔。”
謝蘭芝受到她的鼓勵,瞬間動力滿滿。
剛感動沒會兒,司栖年再看不下那邊袒護她的長姐,此番話分明說給他聽的。
司栖年抱着劍,微微朝謝蘭芝欠身:“元帥,栖年聽長姐說過,您武藝高強,恰好我也會些想和您切磋切磋,您意下如何?”
“本帥可以答應,但切磋并不是那麽簡單。”謝蘭芝已有應對法子,為避免少年天天用武試探自己,她幹脆先堵住他的口。
司栖年品出她話中有話,他道:“元帥您請說。”
謝蘭芝立即提出條件:“本帥若贏一招一式,你以後得向我改口。”
“以後改叫我為姐...夫。”
司栖年人一顫,他低頭回答時有些咬字:“栖年...遵令。”
“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謝蘭芝道:“說!”
少年目露不服之色,他傲氣又不失溫馴的語氣:“若元帥有讓我的嫌疑,這姐夫不叫也罷!”
哪怕是為聲姐夫。謝蘭芝也特別認真,她其實不必和一個孩子較真,可眼前不是個普通孩子。
她該謹慎:“看得出來,你很拼。”
司栖年的勝負欲如同火焰盛開,他持着器已經劍拔弩張:“不拼不行。”
謝蘭芝聽他話中有話:“什麽意思?”
“因為栖年的姐夫,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旁邊神隐許久的謝尚光終于探出頭,跟司栖年道:“四皇子,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元帥?”
司栖年皺眉不解:?
謝尚光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元帥在南域連主母穿的襪子都親自挑選,更別說廚房。”
此話直令司栖年臉一黑,他迅速調整條件說:“那換一個,栖年的姐夫必須是能文能武,此生只做梁山伯,對祝英臺情有所屬之人。”
謝尚光很煞風景地搖搖頭:“這對一個先病死,一個殉死,然後雙雙變成蝴蝶,會不會不吉利,四皇子你是不是在詛咒主母?”
“......”
“住口!”謝蘭芝與司栖年幾乎同氣一聲,喝斥謝尚光。直把謝尚光吓得不敢說話。
謝尚光這時終于發覺兩人之間的煙火味。
“主母,您不去阻止一下嗎?萬一元帥将皇子打扁怎麽辦?”
司栖佟扶額:“應該無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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