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恨謝蘭芝的勢力們
諸多疑惑萦繞心頭,但此刻大元帥是不會給他任何解答。
而幕僚蔣進士見大将軍如此心急,他趕忙勸道:“下臣閱信後認為大元帥是想争取更長遠的東西?”
謝廣道:“什麽東西?”
“自然是人和地。”蔣進士道:“下臣認為大元帥并不想趕盡殺絕,卻讓您屠了四縣的黃賊,顯然是要在此處立一個威懾。”
“四縣剛好又是連接五六晉多路口。更是天京出地,如今黃賊被三個晉包圍,早就插翅難飛。而且您看...。”蔣進士從他的袖袋裏拿出了地圖,他指着五晉道:“大元帥在五晉布騎兵五萬,全守後方。七晉有左将軍十萬兵。”
又指着六晉道:“六晉在五七之間,無兵勝有兵,周圍都是我們的人馬,可速援,所以黃賊們根本不敢攻擊六晉。”
“這就形成三面回防!只剩一條逃亡北域的路。”
謝廣終于聽懂了,他說:“你猜測大元帥是想圍而不攻,讓黃賊死心,哪怕黃賊不死心,但十五萬軍隊,各有将領,難保不會有人迫于危機投靠我們保命。”
“即便黃賊不投降也只能逃到北域去!”北域是什麽地方,三姓蠻夷之地,個個彪悍,別說道義,北域的規矩還是部落制,但凡晉人投降北域都會淪落為部曲【奴隸】。
中原之地的戰力,只有南域和北邊胡夷可以讓西部北域感到忌憚。
“可依本将軍看,殺掉十五萬未嘗不可!”
蔣進士聽罷,覺得,大将軍果然還是未透大元帥之意。他甚至沒發覺大元帥已已經開始調整用人之處。如果是以前大元帥,完全不會設計圈地,而是率兵直接攻打,将天京血洗一邊。
血洗固然起到震懾,但更容易引起義憤。非長遠手段。
而現在大元帥不僅提拔他的師兄吳秋,還賞賜他不少好東西。
這些表現都代表大元帥,她有意...入駐天京!
天京作為晉末國都于亂世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自然不能像黃莽之流那樣踐踏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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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駐天京代表什麽?
代表,大元帥終于要北上伐胡了!
晉末戡亂年,大元帥作為南方霸主入駐北方,可打破千年來,只有北下王朝的傳統。
屆時謝氏将會出一位帝王!
與此同時。
五晉,司伯公正在謝氏公府居住,公府門口,信兵快馬加鞭停此來下派禦令。
司伯公命人将信帶來,看完,他迅速召集謝尚光帶來的二千人馬,前往謝廣屠得差不多的四縣。
第七日。
司伯公作為游說的使臣,他暗地向天京各城發送一份投名狀。
這一份投名狀進入天京後,迅速被流傳。
而此時的天京主城。
黃莽入駐皇宮整整一年,宮中的前朝貴妃都變成他的金絲雀。任他玩弄。玩膩還會賞給手下,手下玩膩後淨衣果體賣到奴市,将女人榨得一幹二淨。
謝廣攻破四縣,屠殺四縣所有黃軍後,天京附黃勢力人心惶惶,而此刻挑起戰火的罪魁禍首還在龍床上肆意地淋漓。肌體交纏。
殿外的信使匆匆禀告道:“報将軍四縣失守,衆守将遭屠戮!無一人生還!”
“什麽?!”龍床上的黃莽聽聞,他頓時沒了興致,比起床事,這事顯然更要命。
何況四縣一直是天京運糧的通道,居然在短短的六天內被拿回。
黃莽有點慌,但冷靜下來,想到他手頭還有兩晉國主在,他又有底氣。
因為這兩晉國主是謝英最忠誠的狗腿子。
謝英如果不管她的狗腿子,以後誰還敢奉她為主。
他就是要拿兩位國主作為籌碼,還有十五萬軍隊為底牌,撼動謝英在五六七晉的影響。
更何況他手頭還有二張王牌!只要用到位,來日三晉之主将不是謝英,而是他黃莽!
“将那小子帶過來!”黃莽命令殿外的人。他赤着腳,身上穿着龍袍,衣冠不整地敞開這滿是黑毛的胸膛。
床上的女人蜷縮着宛如一灘死魚。
黃莽就愛摧殘厭惡自己的人,喜歡看她想殺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籠中鳥。注定要被強者囚禁在手裏!
很快,一個瘦弱的少年,他單薄的身子被人拖到黃莽面前,黃莽用他的臭腳挑起他的下巴。少年臉上滿是污泥,身上也髒兮兮的,似乎早就習慣這種臭烘烘的味道。
如果仔細看他的樣貌,會發現他的臉蛋與司栖佟有七分似,再加上他的身子單薄,更像個女子,要是洗幹淨一定是個十分俊美的少年。
黃莽看着虛弱不堪的少年,十分滿意,他高高在上跟少年說:“你的計策好像不太管用。”
“咳咳...。”少年喉嚨動了一下,他喘着氣艱難道:“黃将軍,我皇姐她現在怎麽樣?”
黃莽立即狠狠地踹了他臉一下,直接将少年踹出二米,少年鼻子滿是血,臉色蒼白如紙,似是要随時命在旦夕。
少年用僅僅能用力的手,他的指甲不斷摳着地板,朝黃莽爬過去,抓住黃莽的腳,堅持問道:“我皇姐,她可安好?”
黃莽被這快死了的小子引起幾分興趣,他終于蹲下來,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從少年的臉蛋上看到他曾經想染指,現在卻無法得到的女人。
“真特娘可惜,老子就該把你皇姐好好蹂、躏一遍,再送過去的。真是可惜!”
少年用僅剩的力氣咬了咬牙,即便他感覺随時要死了,但聽到自己的親姐姐可能就在外面受苦,他的眼淚仍抑制不住流下來。
一滴淚落在黃莽手掌,黃莽嫌惡地松開他的下巴,想起自己的要事,他終于開尊口道:“你的皇姐別看現在很風光,我看她很快就會謝英那個惡心的女人玩膩,然後死在她手上。”
“哈哈!!”說到這點,黃莽突然獰笑,似乎是故意刺激少年,他搬出謝英殘酷手段的往事:“你應該聽說過,謝英最喜歡玩弄性命,比如人棍,剁下手腳放進菜缸,剔人皮卷着白菜喂給親屬吃,當衆割首接身,各種刑罰都是謝英用出來的。她連自己的至親都不放過。”
“她就是個殺人魔,長得不男不女從前也沒聽說過她喜歡玩女人,可現在卻破例了。”
“我聽說謝英喜歡對人進行gang裂,喜歡用鐵棍,也不知道你皇姐的小身板能不能受住謝英的一擊?”
“畢竟她沒有男人那玩意,瘋狂起來,比男人還變态。等你的皇姐被玩膩。到時就是她的死期!”
這些話宛如一把刀子一次次捅進他的胸口,讓他心痛不已。少年狼狽地茍在地上,眼裏充滿了怨恨,他擠着牙,仿佛用盡最後一口生氣低吼道:“謝...英!!”
“哈哈哈,恨吧!恨死她吧!”黃莽仿佛找到一個和自己目标相同的人,他哈哈笑了幾聲,而後陰沉望着自己右手空蕩蕩的袖子,像梅幹菜一樣癟落。
他的怨恨何嘗千倍萬倍。
黃莽陰沉着語氣道:“你也恨我,但你更恨謝英,所以我們合作吧!”
“本将軍要謝英嘗嘗失敗的滋味!”
“僅僅只是失敗?”少年聽到謝英的名字,激發了他求生的欲望。他雙目滿是血絲猙獰地道:“不只是失敗,我還要讓謝英以後都生不如死。”
“我要整個南域付出代價!誰傷害了皇姐,我會拉着所有人下地獄!”
黃莽痛快大笑,覺得自己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暫時可以組成反謝英的陣營。
黃莽道:“很好,四皇子,本将軍相信你能行。只不過你得知道外面的戰事。”
他将四縣被謝廣攻破,還有謝蘭芝在兩晉的布兵都告訴少年。
少年趴在地上,全身毫無生氣,雙眼卻透着一股陰詭的寒光。
半響,他似乎堪透謝蘭芝的目的。他神色先是疑惑,接着了然,之後情緒一番精彩。
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麽,又看出什麽,竟令少年身上天恒貴胄的氣質乍現,看的黃莽有些晃神,色心也有點起。
這是他一個出身販夫走卒,所不能比拟的。
這小子洗一下說不定也是個一名姿色出衆的籍孺。黃莽悄悄舔了舔舌頭。
這時,少年忽然擡眸道:“你說謝廣在四縣。”
“是啊,四皇子有什麽發現?”黃莽看着他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
而少年卻像是故意沒發覺一樣,他反倒伸出一根指挑開額間一抹發,舔了舔幹燥脫皮的唇瓣道:“栖年以為謝廣在四縣,不會再給你帶來任何損失。”
“他更不會再出四縣攻打天京。”
此話一出,這個消息反倒沒有他舔舐唇瓣的動作有誘惑,黃莽似乎不怕天京今晚就被破。因為他手中的王牌給了他超出能力的底氣。
黃莽道:“你分析的跟戰事有出入,但不重要,本将軍報仇雪恨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你的計策替我拉動兩座靠山。”
“只要我堅持十天,一切就如你盤算那樣,我不僅坐穩天京大将軍的位置,還能以此交換到三晉分權,取代謝英成為了他們的上主!”
此注他非贏不可!
他以身犯險,即便輸了,他的仇也報了。之後謝英再不能安穩當她的南域霸主。甚至,南域也很快被戰火點燃。
這就是他和亡國四皇子司栖年的計劃!
謝英,就是壓在晉末領主們的一座高山,一旦牆倒衆人推,暗中想反謝英的勢力何其多。只要他先開頭,謝英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哈哈哈——!”黃莽想到謝英以後将四面楚歌,他痛快地笑起來:“老子在天京等你,謝英!!”
司栖年相比黃莽,他的恨意除了在臉上,更多的是在行動上。
無論是謝英,還是黃莽,誰要是傷害他孤苦無依的姐姐,他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哪怕是拉千萬無辜人一起下地獄!
黃莽也懂得棒子和大棗的重要性,他站起來,立即向外命令道:“來人,從今以後四皇子就是本将軍的謀士,帶下去好好伺候着。”
“希望四皇子別讓本将軍失望。”
“我必将謝英...從她的寶座上,拉下來!”司栖年滿臉恨意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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