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距離楚汐離開也有幾日了,怎麽這個家夥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好吧,是告知青叔了,可她白曉宸再怎麽也是白家的當家家主不是?這麽不聲不響的離開,未免也太那個啥了吧!
白曉宸頗為不是滋味的躺在軟席上,一本雜記懶洋洋的蓋在她的臉上,此時,正值午後,投落下的陽光斑駁的透過茂密的樹枝稀疏的灑了下來,偶爾落下幾只鳥雀停在湖畔邊,或是梳理的羽毛,或是一蹦三跳在草叢間捉來捉去。
今天天氣不錯,白曉宸又是撒嬌又是打诨,總算是讓青叔把她放了出來,躺在自家庭院的軟席上,白曉宸這貨閑的發慌的開始想起楚汐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還不是兩個人還不是很熟?白曉宸別別扭扭的嘀咕了一聲,怎麽感覺有點像過河拆橋?
“什麽過河拆橋?”撲鳥撲的正開心的小龀牙正好聽見白曉宸嘀咕的一聲,然後汪的一聲就跳到白曉宸的腿上。
“吶,說起來倒也沒什麽。”這時候能跟她談心的也就龀牙一個,白曉宸還是個憋不住的貨,就把楚汐沒打聲招呼就走人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略微的說了一遍,話裏話外略略透漏的意思就是她覺得自己蠻委屈的。至于為什麽,白曉宸撇撇嘴,不予答複。雖說龀牙這家夥當真有時候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勝在它是這裏面唯一的一個‘聽衆’。
但事實證明,龀牙可真的不是僅僅有時候吐不出象牙。
“廢話,河都過了,為何不拆橋?”龀牙不屑的哂笑一聲,那模樣端是讓白曉宸嘴角抽了一下。“何況,像你這麽笨的一個多月來總是受傷,也真夠奇葩的了。”說完龀牙還不忘上下打量了白曉宸一番,圓圓的小眼睛裏面毫不掩飾的蔑視,嘴裏面還啧啧出奇,止不住的挖苦感嘆。“你白家祖上真是積了陰德,要是普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被陰魂反噬又是傷身的,小命估計早就沒了,還哪裏像你這般悠閑?”
所以說什麽來着,跟龀牙這家夥談話,果然是件錯誤的事情!
白曉宸額上的青筋蹦了幾下,正想伸出爪子揪住這個根本就從來不知道‘主人為何物’式神
的耳朵,卻眼見着一只彩斑的蝴蝶從龀牙的腦邊輕盈的飛過,而那拽的二五八萬的小肉球立刻的跳下自己的膝蓋,歡快的抓起了蝴蝶。
眉尾習慣性的抽了抽,白曉宸無力扶額,心中默念清心咒,總算是讓龀牙氣出的小火苗滅了下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夏日的暖風柔柔的吹拂在臉上,而此時,她的腦中想的卻是小龀牙方才說的話。
還真是,不停的受傷,略微好的一點後繼續受更嚴重的傷。。。。。。
白曉宸眼睛抖成了死魚眼,細細算起來和楚汐殿下相處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好的時候。。。。。。
越想越是心驚!幾天下來,她根本就沒有好的時候!
肝疼!白曉宸郁悶的無以複加,難道她和楚汐天生反沖?!
Advertisement
是了是了,肯定是了,要不為什麽總是她不是受傷,就是受傷。。。。。。
白曉宸捂住下颚,無奈的嘆氣。看來以後還是盡量躲着這位殿下,倘若找自己辦理‘巨眼妖獸’的事情,自是躲不過,要是其他的,還是繞着道走比較好。
嗯嗯,早該如此才是!白曉宸點了點頭,自我肯定的蛋逼樣。
至此一連數日沒有楚汐出現的養傷的日子頗為安靜狹隘,使得白曉宸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誓與楚汐保持距離,如果可以,盡量拒絕肢體接觸!
眼見着蝴蝶甩打甩打的飛走,龀牙擡起爪子舔了舔然後蹭了蹭耳朵。
“龀牙,你有沒有覺得,妖冥城內襲擊咱們的那個神龍有些不對勁兒?”盡管和龀牙交談的确是‘氣人’的事,但有些事情還是跟它商談一些比較好點,雖然,在絕大數,這貨可不是一般的能氣人。。。。。。
“妖冥城的神龍?”龀牙的臉上顯示出極為人性化的蔑視。“白家小兒,本大爺有時候都在想你那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如果它是神龍的話,本大爺豈不就成神了!”
“等等,你什麽意思!”太陽穴絕對是凸了幾下,白曉宸瞪大了眼。
“什麽意思?你說本大爺能是什麽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龀牙四肢蹄子蹬地的抻了個懶腰,小腦袋揚的高高的。“什麽都要本大爺告知,也不知道你體內的陰陽師血統是不是‘廢掉’了。聽好了,那大家夥,是個傀儡!”
“傀儡?”白曉宸愣了一下。“我說,你別告訴我,僅僅是一個傀儡就能命令妖冥城的亣覅?!”開玩笑的吧!怎麽可能存在那般的人物制作傀儡來命令那等的妖獸!不對,難道是。。。。。。瞳孔猛的一縮,白曉宸喉嚨上下動了動。
“說是傀儡,倒也不盡然。”擡着四個小爪子悠然的走了一圈,龀牙眯了眯眼。“據本大爺所知,那傀儡,說到底,可是用禁術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們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種人才能做的出來。”說到這裏時,龀牙扭過頭看向怔在那裏的白曉宸,翠綠色的獸瞳中閃着妖冶的紅光。“白家小兒,難道你就不奇怪嗎?為何,只有你白家直系的血統可以喚醒這等大巫制作出來的魁谛大傀。”
其實,早在一開始她蘇醒之時,她就開始懷疑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楚汐說過她師父的曾經沒召喚出來,反而差點死在那裏。。。。。好吧,她也算是僥幸的‘逃于生天’,但性質多少有些不同。
但,就像龀牙說的,為什麽只有她白家直系的血統可以喚醒大巫着手的魁谛大傀?
難道說,白家和楚汐乃至皇室。。。。。。
白曉宸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直覺的事情好像逐漸脫離了自己能夠預知的地步。
而就在楚汐‘一聲不打’離開邺城的第七天,楚岚那位殿下也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白府。
趕緊走吧,趕緊走吧!尼瑪!白吃白喝的還想在白府待到何時!白曉宸面露微笑的略微的挽留了一聲,心中卻是大呼對方趕緊拍屁股走人!
表裏不一真正的僞君子是也。說的就是白曉宸這貨。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但總比忙起來屁股都粘不到凳子強。每隔一段時間各個掌事就會來到白曉宸的避暑山莊過來報道各業的情況,尤其是最近她們着手開始的茶商之事,布置安排,總是需要費些神。
其間,劉念昕也來過幾趟,但也不知道這貨怎的了,時常呆呆的看着一處或是傻笑或是蹙眉想着事情,總之就是神思不屬。不同以往的是,兩人交談的語句中卻是總會聽到一個人的名字。當然,這個名字,每每都是劉念昕這個丫頭片子提及。
本來劉念昕還想将此人引薦給白曉宸,但也不知道何種原因,總是陰差陽錯的錯過,不是今兒個下雨,就是對方有事,要不就是邺城內的學子出游,加之白曉宸這個避暑山莊着實有些遠,通常從邺城到這裏着實需要一天的時間,到了後來,白曉宸一揮手,果斷的跟着劉念昕說等着傷好了,她做東,好好請請劉念昕口中的那位,至于邀請對方上避暑山莊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嘶~~~有貓覓啊~~~白曉宸摸了摸下巴,聽劉念昕這丫頭的話裏,是個出游學歷的富家子弟,好像,還是個女的吧。
難道這貨發現了什麽商機?白曉宸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要不,劉念昕那個丫頭怎麽會時常的提起這個人。
但事實上,白曉宸這貨想錯了,而且絕對是接到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這天天氣極好,鳥兒在枝頭賊鬧心的叫個沒完沒了,買回來的小厮再一次在打開的窗戶外搔首弄姿,龀牙則是在地上打滾要求吃骨頭的各種傲嬌。
對于這些,白曉宸表示,她真的已經很習慣了。
而現在,兩個月後總算是修養的有些起色的白某人捧着一卷書,氣色還算是不錯的坐在太師椅上。但相比以往不同的是,不遠處本來不該出現在白府的劉大官人唉聲嘆氣的發出惱人的噪音。
既然劉念昕這丫頭到現在都沒打算說還一直賴在白府不走,還擺出一副欲言又止故作悲古傷秋的蛋逼樣,就說明了這貨肯定是要和她說些什麽,至于說什麽,她還真的懶得問。
龀牙依舊不依不撓的各種打滾傲嬌的要骨頭吃,白曉宸拍了拍手掌,門外立刻就有侍女躬身進入,不多時,一塊骨頭被小龀牙歡快汪汪直叫喚的叼走跑遠。
白曉宸懶懶的打了個哈氣,神色多少有些倦怠。瞄了一眼快憋不出的劉念昕,白曉宸這貨開始在心裏面掐算時間。
果然,不到半刻鐘的時候,劉念昕小眼神賊幽怨的看着面色堪稱泰山崩于前面色都不會變一下的白曉宸,幽幽地吐出幾個賊煽情的字。
“怎麽辦?宸宸,我好像戀愛了。”
“哦。”手不離書,視線一直放在書本上,白大官人淡定的翻了一頁,面上的表情可稱為面癱。幾乎每天這貨都在說着什麽戀不戀愛的,誰知道又是哪個藍顏知己?
“但是,我好想愛上了一個女人。”見對方不為所動,劉大官人眨巴眨巴眼,幽幽的再次說出一句話,而這句話,成功的讓白某人将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白曉宸摸了摸臉,孔雀似的的自我表揚。“雖然說我很有魅力,長得不錯氣質又好,但我對你還真一點興趣也沒有,抱歉,我拒絕你的表白。”
“你在開玩笑吧,怎麽可能!”聽到白曉宸話的劉念昕立刻彎腰幹嘔了一聲,方才還那副戀愛少女懷春模樣一下子消失不見。“我是瞎眼了嗎!喜歡你?!吃???屎吧你!”
“那你還是吃你自己吧。方便。”白大官人冷豔的高貴一笑。
“=_=。。。。。。喂,我再和你說正經的事呢,你能不能認真點!”沒好氣的送給對方一個白眼,劉念昕拉着凳子拽到白曉宸身前的案幾前,苦着臉趴在上面。“阿宸,我真的不騙你,我真的戀愛了。”
“所以。”喝了一口涼茶,感覺深秋的風有些大的白曉宸站起身子,根本就沒有理會因為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後而更加頻頻放電的小厮們,白某人擡手果斷的關上窗,心下卻是嘆了口氣。
看來有必要和青叔談談了,自己雖說對女尊男比較排斥,但總是要結婚的,留下這些不安分的小厮遲早會出事,本來前一陣子買回來的就被她果斷的差人又拿錢放了出去,誰承想,青叔又再次的買回了一些更加年輕貌美的。難道還真誤以為她想要‘嫩一些’的男孩子?白曉宸有些哭笑不得,心裏面草草的思量了一番。
娶夫郎嗎?白曉宸愣愣的看着一處,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才回神過來。而一轉頭,就看到劉念昕那丫頭放大的臉。
一巴掌幾乎毫不猶豫的拍開對方的臉,白曉宸翻了個白眼。“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
“宸宸,我和你說半天了,你怎麽不理人家?”劉兒郎哀怨的看着白大官人,那哀哀凄凄的小樣子再次讓白某人嘴角抽了一下。“人家好桑心咩~~~”
“滾一邊去。”一字一頓地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白大官人重新坐回太師椅上。“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你打算怎麽做?”
“那個,其實吧,這在怎麽說也是我的初戀不是?”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劉大官人眨了眨大眼睛。
“據我方才的了解,對方現在還不知道你喜歡她,充其量你只能算是暗戀。”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白曉宸斜睥了劉念昕一眼。“至于對方接不接受你這種勾欄院沒少跑的花花子弟,還多少讓人覺得質疑。倘若不是你母親管着你,天知道你現在成為多少個孩子的娘了。”
“喂!我有你說的那麽濫情嗎!”虎着臉的劉念昕掐着腰神色多少有些不爽。
“不。”白曉宸慢悠悠的說出一個字,只是下一句話成功的讓剛剛緩了些許神情的劉念昕頓時氣炸。“你所表現的應該比我說的更惡劣才是。”摸了摸下巴,白大官人神色極為認真。“是了是了,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才是。”說完還毫不吝啬的向着劉念昕的方向奉獻出一枚淡雅的笑容,那樣子,端是人模狗樣得氣的人牙癢癢。
什麽世家涵養在這一刻統統抛掉,劉念昕眼見得就要氣憤的撲到白某人身上暴打一頓時,只瞧着一排排紙質的人形式神從對方的懷中嘩啦啦的竄出,自行快速的将還撲在半空總的劉大官人一圈圈迅速的圍好,在白曉宸豎起一指手指小小的轉了一圈往窗外一指後,下一瞬間将劉念昕捆在半空中幾乎算是倒挂着的紙質式神,一下子卷着人沖出了書房。
幾乎算是被毫不留情的抛到了白府之外,劉念昕氣得跳腳的看着那一圈圈小式神們松開自己嘩啦一下的‘飛進了’白府。耳邊,卻是清晰的傳來白曉宸那貨的聲音。
“現在說了一大堆也是白說,你不如好好的和你暗戀的那位談談,看看對方什麽意思,至于該怎麽辦?我想,劉大官人自是比白某懂得多,所以。嗯。再見。”
“。。。。。。”
本以為這次劉念昕應該會很長時間後才回來找她,不想,第五天,這貨竟然帶着一屁股傷趴在了她劉府自個的廂房,而她白曉宸則是被‘邀請’的前去探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那個名叫王瑩的人是個男子,而他真正的名字其實并不叫王瑩,而是鐘墨晗,男扮女裝來到邺城一是想随便‘逛一逛’,另一方面原因就是來看一看他未來的妻主長個什麽樣子。不想,一見之下卻是看到了尋花問柳色字頭上一把刀并且根本就斬不斷身邊莺莺燕燕品行端是不怎麽地的妻主,也就是你劉大官人~~~相處多日竟是發現了這位未來的妻主竟然喜歡上了‘她’?!詫異之餘後‘王瑩’好心的提醒下是否考慮到劉念昕大官人未來的夫君時,劉大官人你竟然毫不猶豫的說着‘瑩瑩,我們管他做什麽?如果你介意大不了我讓母親休書一封找個什麽理由退了這個婚事,反正我和那位至今也未見面,誰也不熟悉,也恰沒到迎娶之時。’後,果斷的被言辭拒絕,第二天沒打什麽招呼的離開了邺城。本以為心心念及的佳人就此再也看不到之時,卻是被自家的母親告知原來相處多時的是他而非她,王瑩只是個化名,其真正名字是叫鐘墨晗。京師鐘家的嫡子,從小就和她劉念昕指腹為婚的未來夫君!而在劉家家主,也就是劉念昕母親疑惑不解問了自家女兒,得知了一些不上進的‘逆言’之後,頓時氣得抄起家法伺候。”一口氣的說完整個事實,白曉宸端起茶盅吃了半盞茶。
“阿宸,你真的沒有必要在從頭到尾的重複一遍。”屁股到現在還沒好的劉大官人郁悶的趴在床上。“我現在都這樣了,你也不說安慰我一下。”
“吶,你想我安慰什麽?我還沒說你呢!那種話也是你能好意思說出來的?”白曉宸睨了劉念昕一眼。“你未婚夫是什麽人,那是京師的鐘家的嫡子!官宦之家的子弟又怎麽能是你說退婚就退婚的,你讓他未出閣的男子如何受的了那閑言閑語!”
“可是那時我是真的喜極了‘王瑩’這人,誰承想。。。。。。”劉念昕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卻是苦着一張臉。“你說得對,是我糊塗了。”
“知道就好。”将手中的茶盅放在小機上,白曉宸挑眉。“你打算怎麽辦?你這可是把鐘家的嫡子得罪的透透的了,我剛才去拜訪劉姨時,劉姨的意思好像是讓你去京師一趟,負荊請罪也好,怎樣也罷,盡快的把一早就該娶進門的鐘墨晗娶回劉府。”
“哎!我娘真這麽說的!”聽後的劉念昕興奮的一撐身子,頓時疼的臉部扭曲了起來。
“我怎麽看你好像蠻開心的樣子?”白曉宸上下打量了劉念昕一樣,面露古怪之色。“我記得你不是挺排斥鐘家的嫡子嗎?還有,你剛才不也說是要向鐘府遞上退婚的書信嗎?”
“那不是一開始不知道王瑩就是鐘墨晗嗎!”劉念昕呲着牙,笑的樂颠颠的。“哎呀,真好,又能看見瑩瑩了,哦不對,應該是晗晗才是。”
“喂!我說,據我了解,你和那位似乎只認識了短短一段的時間?”白曉宸坐在一旁,神色略有詫異。“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可并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什麽的,就能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要追求的!”臭屁的揚了揚頭,劉念昕對着白曉宸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對你這種感情蠢蛋來說,這種奧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談!還有,我要糾正你的一個錯誤的話,我和晗晗相處的時間可是兩個月零十五天!可不是短短的時間!”
“我看,你也不用高興太早,你說了那麽不負責任的一句話,如果讓鐘家的那位大人知道怎麽可能還把自家的兒子嫁給你,還有,你認為鐘家的嫡子會不會輕易的原諒你的嗎?”冷冷的一笑,根本就不理會一下子變臉的劉念昕,懶洋洋的站起出了門。屋裏卻是在下一刻響起了劉念昕憤怒的聲音。
“白曉宸!你就不能盼望我點好的嗎!!!混蛋!”
其實吧,人生就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尤其是在對方的‘傷口’上繼續‘撒把鹽’。白曉宸伸了個懶樣,心裏如是想着。
入冬後的邺城,此時下起了第一場雪,素素的雪花白瑩瑩的落下,襯着灰蒙蒙的天空,竟是透着一股子幹淨勁兒。
而此時,白曉宸靠在火炕的軟墊子上,屋裏放着火盆,手爐放在小機上,一封信被打開的放在一邊。
京師的白家竟然邀請她這個‘旁支’去京師祭祀?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白曉宸應該是在不被重視的吧?也不曾被邀請過‘參加什麽祭祀’的。。。。。。
怎麽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