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不損我會死嗎?”
脫脫笑了,對着我們說:“別站門口了,進來說。”
幾個朋友嘻嘻笑笑的吃完了一頓飯,席間我們講了很多以前的事,程澈插不上嘴,便一直聽着,但那幾個損友卻對她很感興趣,特別是脫脫,簡直是活躍過分了。或許是程澈在場,她們不想為此冷場,所以一直在爆我的醜事,程澈也跟着她們笑,相比于那幾個笑得張牙舞爪的人,我內心默默的說了句:丢人。卻覺得程澈笑起來真是過分的好看。
吃完飯,在飯店裏說了會話,便被直接拉去了酒吧,我穿得随意,程澈身着寶藍色的長裙融入了這夜色中,在閃爍的光源下,有種出塵入世的感覺。脫脫她們簡直就是夜店裝,點了酒又跑去跳舞,程澈對酒吧有點興致恹恹,她拿着杯伏特加坐在角落裏,旁邊還有幾瓶空的啤酒瓶。她見我沒走,便問:“你不去玩?不用管我。”
我說:“我怕你遇色狼。”
她喝了酒的臉上染上了夕陽的酡紅,她搖晃着酒杯,翹着的長腿上挂着松垮垮的高跟鞋,她說:“你要保護我嗎?”
我臉一紅,說:“沒有。”她扯了我的衣袖,說:“坐過來點。”
脫脫跳完舞,累得走回來就癱倒在沙發上,她又掃了我兩眼,欲言又止。看見程澈的模樣,開玩笑的對程澈說:“我可以叫你嫂子嗎?”
程澈笑了,轉過頭去看着脫脫:“你大哥是誰?帥嗎?我認識嗎?”
脫脫大笑着說:“一點都不帥,漂亮倒是能算上幾分,就在你旁邊。”
我沒有喝多少,卻有點醉意了,我瞪着脫脫,想她又在口無遮攔什麽,想開口說話,卻聽見程澈說:“好哇。”她扭過頭,咬着下唇,看着我“這小臉蛋我喜歡,咬一口可以嗎?”
我只說:“女神你醉了。”
她閉上眼睛挨着我靠了一會,也沒有再說什麽。
脫脫卻靠了過來,問我:“怎麽回事?”
我斜着眼看着她:“什麽怎麽回事?我倒想問你怎麽回事?你今天看我都什麽眼神?”
脫脫想了一會,說:“你自己不知道嗎?有幾次你和我們喝酒,半醉之間你喊過幾次她的名字,第一次的時候我以為是幻聽,因為你根本沒有和我們提過程澈這兩個字,可是後來有一次我沒有醉,我确确實實聽到你喊程澈。”她停了一下,又說:“做兄弟,你不說,我不會問,但我關心你。”她看了看靠在我肩上的程澈,繼續說:“我只想你問問自己的心。”
脫脫離開了這裏,又走向了舞圈,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程澈,思緒萬分,剪不斷理還亂,不過是過不了自己的關。
這幾日我很少和畢峻聯系,也很少想起他來。我發覺程澈回來之後,我出現了一種回避心理,我不願見到畢峻,不願和他親近。原來,只要程澈一出現,她就算什麽都不做,都能改變我的生活。
但我甘之如饴。
矛盾
我不知道我和畢峻的關系會何去何從,直到一日晚上。
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老板給的項目做得我十分頭痛,我便想坐在沙發上窩着看下電影輕松一下,翻來翻去看見了之前有看過的很喜歡的電影《美麗人生》納粹時期那種人性的光輝以及不着多少筆墨卻體現得淋漓盡致的愛情讓我久久不能平靜。我按下開始沉醉在電影之中,電影的一開始還是很歡樂的,即使知道後面的結局仍不能改變的美好。
正當我看見基度自稱王子說出那句經典的“早安,我的公主”的時候,程澈洗完澡走了過來。她見我在看電影,便走過來,問我:“看什麽?”
我回答了她,她便對我說:“坐過一點。”我挪動了下身子,正當疑惑沙發那麽大,我又沒阻礙她的時候,她卻一下子坐在我的大腿上,卻又側着身子看向電視機。
我一驚,條件反射的摟住她的腰,我想問她,你幹嘛?又覺得好像這個問題不僅不合時宜而且很白目。她也不說話,用左手攬着我的脖子,眼睛卻直直的看着電視,觸碰到她柔軟的細腰,我一時不想放手,姿态暧昧,但女生之間,似乎也不算什麽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情節我已經熟悉,但我身子一直不動弄得自己有點僵硬,她注意到桌子上有洗好的青提子,便松開了挂在我脖子上的手,傾身伸手去拿提子了。我看着她滿足的表情,心裏也開始慢慢放松,卻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我看着她黑色的漂亮瞳孔,有點呆住了,她只是問我,“你說那女的會怎麽辦?”
我看了下電視屏幕,知道她說的是基度和兒子因為是猶太人的緣故被抓上火車要送去集中營了,程澈正是問我基度的妻子會怎麽做?那是我最喜歡的鏡頭之一。我說:“她會跟上火車。”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好似不信,又問:“她不知道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嗎?”
我說:“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會去。”我心裏又補了一句:或許,大愛無言吧,生死相依的人或許不需要太多語言,只需要決絕跟随的勇氣。
接下來她看到果真如此,便說:“你猜對了!賞你一顆葡萄。”說着便把一顆晶瑩剔透的提子放到我的唇邊,我本想告訴她我看過了,卻被此情此景迷惑,我張開嘴,那顆青提子便滑入我的口中,我細細咀嚼,竟發現是此生吃過的最甜。
我突然覺得,只要程澈在一日,我便不會好了。我無法再試圖去愛上畢峻或者其他人,只要她在我的視線之內。
我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第二日程澈要去辦事,不需要我鞍前馬後。我思索了許久,打了畢峻的手機。卻是無人接聽,我想想,打算直接上他家。為了顯示誠意,他給了我他家的鑰匙,但我很少上去,他并不在乎我沒有給他我家的鑰匙作為交換,畢竟我的房子太小了,他覺得一點都不方便。
有時候我會上去幫他收拾一下屋子,畢竟男人大多數都是不拘小節,對于家務不善打理,有時候也會埋汰他:“你收拾一下會死啊。”最後還是親自出馬,弄得幹幹淨淨,結果沒兩天又會恢複原樣。于是便由得他。
一路上暢通無阻,讓我心情覺得不錯,畢竟畢峻住在市中心,堵車是經常的事情,往往一堵就好久,讓人無限煩躁,而今天似乎是過于順暢了。
樓層很高,雖然不喜歡電梯的眩暈感,但我還是沒打算在樓梯上浪費太多時間,便走進了電梯。拿出鑰匙,順利的把門打開。
我以為他不在家,便把包随手一放,然後去斟了杯水。許久沒有上來,房子顯得淩亂不堪,我随手幫他把髒衣服塞進洗衣機裏,卻發現他的卧室門是關着的,我掃了一眼門口的鞋櫃,沒有拖鞋扔在那裏,才發現沙發上丢着他上班的公文包,他是沒有出去?
生病了?我猜測到。
我的動作一向不大,這是在學校宿舍就帶來的習慣,作息不同的時候,若是動作太大會吵醒別人,我從來不喜歡被人吵,所以也知道吵醒別人是極大的罪過。便練就一身即使再早起也不會被舍友驚覺的本領。
我伸手握住了門把,往下一扭,看見了一個不敢置信的場面。因為是夏天,兩個人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沒有被單擋住他們的身體,整個場面被我一覽無遺。聽到了門把的扭動聲,畢峻猛的彈起來,看見我。我聽見那女的聲音,黏膩膩的,說:“你坐起來幹嘛嘛,人家好累哦。”我不想看見畢峻的表情,也沒再故意輕柔,我砰一聲的關了門,還聽見那女的驚恐的聲音:“你家怎麽随便能進人。”
我沒打算走,也不是惱羞成怒的想要教訓他們,我只是坐在沙發上,随手撚起一個抱枕,竟看見一個粉紅色的bra藏身于此,不由一陣厭惡的扔開。
畢峻穿上了衣服,走了出來,見我還在,長噓一口氣,說:“我以為你走了。”
我笑:“我也以為我會走。”
畢峻說:“你沒走是因為你會原諒我嗎?”
我又笑:“我沒走是想和你說清楚,我不喜歡不明不白。”突然轉念一想,我和程澈的關系,不就是不明不白嗎?這個時候還能想起她,真是的。
畢峻看見我陰晴不定的臉色,便說:“我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會有需求好嗎?可是你有答應過我嗎?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林感。”
“算了,沒關系,我不介意,我們分手。”
畢峻說:“你也別裝清高,我就不信你到這個年紀還是處。”
我不想笑了,只說:“随便你怎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