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瓶女星逆襲娛樂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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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中央是一張長長的餐桌, 餐桌兩端各有一張椅子。趙漾上前就近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我就猜到是你。”
吊燈的燈光并未波及到窗臺，因此顧霖謙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中。他慢慢踱步朝趙漾走來，身形逐漸顯現在明亮的光線之下。
趙漾擡頭看了他一眼, 眉梢微微挑起。
燈光下男人的皮膚白得過分，幾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因此愈發顯得一雙眼睛漆黑，不同于印象中的意氣風發，眼前的顧霖謙眼神頹然，嘴唇附近的皮膚微微泛青, 密密地冒出了一片胡茬,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但盡管這樣，燈光下的顧霖謙依然耀眼地讓人移不開視線，一張臉好看得一塌糊塗，雖然神情頹廢，但要是擱在他身上，那也是一種頹廢美。
趙漾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什麽當初趙心妍要為他要死要活的了。
人麽, 無論男女, 都是視覺動物。
這樣一個男人，要是肯浪子回頭放低姿态求原諒, 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會心軟的。
可偏偏她是一個例外。
趙漾微微蹙眉, 打量着他道：“你看上去，狀态似乎很不好。”
顧霖謙眼睛裏瞬間亮起一簇光芒, 他嘴唇動了動, 神情欣喜中又帶了點局促，仿佛受寵若驚：“妍妍, 我……”自從趙心妍自殺醒來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他了。
然而下一刻, 趙漾卻勾起唇角，無情地吐露道：“顧霖謙，活該你有今天。”
她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又狠又快地插進他的心髒。顧霖謙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趙漾，眼睛裏似乎泛上一層水汽，明明神色痛苦至極，卻偏偏還要忍耐：“妍妍……”
趙漾擡手，不以為意攏了攏頭發，她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知道為什麽我明知要我來這兒的是你而不是郭導，我卻還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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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仍帶着微笑，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因為我想跟你做一次徹底的了斷——我以為上次我在休息室已經跟你說得夠清楚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過來糾纏我。我原本并不想和你撕破臉，是你逼我的——顧霖謙，你在圈子裏混了那麽多年，你的那些勾當，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來纏着我的話，我就把你那些破事捅給媒體，公司高管對外宣稱在電影項目上投入巨額資金——什麽巨額資金，不過為了洗錢罷了。這種勁爆的新聞，相信一定會上頭條的吧。你說是不是啊，顧總？”
顧霖謙如遭雷劈，整個人呆呆地立在那裏，仿佛連動一下也不能夠了，全身上下只有嘴唇還能勉強顫動，他看着趙漾，哆哆嗦嗦地道：“你騙我的，是不是？妍妍，你騙我的……我不信，我不信你會這麽對我，我不信你會這麽絕情！”
趙漾嗤了一聲：“我話已經說完了，信不信随你。我要走了顧霖謙，你好自為之吧。”她說着站起身子，臨行前最後看了顧霖謙一眼：“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最後奉勸你一句，以後千萬千萬別來招惹我了，因為有些話，我要麽不說，一旦說了，怎樣也會做到。顧總，你是個商人，應當最明白利害關系，怎麽樣也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給毀了吧？天下女人千千萬萬，可是你的人生就這麽一回，孰輕孰重，我相信你能分得清。”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明明前一刻還仿佛不能動彈，此時顧霖謙卻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力氣，猛地上前将人從背後抱進懷裏。
他将腦袋埋在趙漾的頸間，貪戀地汲取她的氣息：“別走，妍妍，別走……”記不清多久沒這樣将她抱在懷裏，他已經想她想得快要發瘋。
“您這又是何必呢顧總。像你這樣的，別說主動提包養了，就是倒貼，那也有一大批人上趕着呢。你說以你的條件，要什麽樣的人沒有，何必非要賴上我呢？”
他将她摟得愈發緊了，啞着聲音道：“別人我不管，我只要你。”
“來不及了，”趙漾望着虛無中的一點，聲音毫無波瀾：“我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
顧霖謙只覺心髒一陣一陣地抽痛，他一遍一遍又是絕望又是不甘地問道：“為什麽，為什麽？”
“不為什麽。”趙漾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赅地道：“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別人。”
顧霖謙忽然發瘋似得暴喝了一聲：“我不要聽這種話！”他按着趙漾的肩頭，定定地看着她道：“我不要聽你說這種話，那個顧一洋，他怎麽配？！你只能愛我，你說過的，你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他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他将盒子遞到趙漾面前，眼中帶着最後一絲微弱的光芒，渴求地看着她：“我們立刻結婚好不好？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跟我結婚嗎？我現在答應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吧，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妍妍，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說着打開了盒子，取出裏面一枚光芒璀璨的鑽石，他試圖将它套進趙漾的手指。
然而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套了幾次，也始終沒能成功。
趙漾一直皺眉看着他動作，忽然她一揮手，狠狠甩開了顧霖謙，顧霖謙猝不及防，手一松，那枚戒指便飛了出去。
顧霖謙怔怔地看着她，眼神帶着點迷茫，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浮現出一層霧氣，他蹙了蹙眉，臉上罕見地顯現出一種脆弱無措的神情，他深深地一閉眼，遮掩似得，微微偏過了臉。
這一刻，他居然希望趙漾能夠立刻離開。
可她還是不肯放過他：“什麽鑽戒，你以為我稀罕？鑽石之所以珍貴，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穩定性強，幾乎不會改變，也因此鑽戒往往象征着愛情的永恒。可是顧總，您的那顆心呢，就好比六月的天，那是說變就變，所以再珍貴的鑽石，由您送出來，在我眼裏，那就是一顆不值錢的玻璃珠子——沒有任何意義。”
她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顧霖謙一眼：“我說顧霖謙，你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我跟你說過，我說話算話，你以後別再來纏着我，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坐牢——你經手的那些數額，夠你吃好幾年牢飯了吧？”
顧霖謙猛地轉頭看她，他看着她，眼神一瞬不瞬，似乎是在透過她看什麽人：“你不是我的妍妍……你不是……我的妍妍她不會這麽對我的……”
趙漾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說的沒錯——從前的那個趙心妍，她已經死了。”
顧霖謙痛苦地捂住臉，他慢慢蹲下身子，肩頭微微聳動，發出破碎的啜泣聲：“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妍妍她不會死……你讓她回來，你把她給我換回來……”
趙漾也随他彎下身子，平靜地看着他：“我說過，以前的那個趙心妍，她已經死了。”
顧霖謙擡頭怔怔地看着她。
“——所以，怎麽還換得回來呢？”
她的聲音又冷又利，像把刀子似得，總能準确無誤地刺向他最柔軟的地方，給他致命的一擊：“你再也不可能看見她了，除非——你去死。”
顧霖謙眼圈泛紅，卻意外地笑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原諒我？”
“那麽，其實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是不是？”
趙漾皺了一下眉，她看着顧霖謙，就跟看個瘋子似得，她猛地站了起來，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她內心的想法：“你這個瘋子！”
她說完逃也似地走出了門。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樣子的顧霖謙讓她感到不安。
身後傳來顧霖謙吃吃的笑聲，癫狂中夾又雜着一絲凄涼。
007：【又瘋了一個。】
007：【叮，恭喜宿主獲得10個虐渣點，當前虐渣完成度為100%】
趙漾：【撒花~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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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趙漾和顧一洋都沒有出去工作，整天膩歪在一塊兒。顧霖謙也再沒出現打擾過她，兩人整日游山玩水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一個月後《宮牆柳》如期上映，叫好又叫座，口碑票房雙豐收。
許多影評人紛紛發表長評，稱《宮牆柳》是近幾年難得一見的良心電影。而這部戲最大的亮點則是這部戲裏面的女主角。
趙漾在這部戲裏面的表演可圈可點——人物把控得當，情緒拿捏得恰到好處。簡直是教科書般的表演。
非但如此，趙漾在這部戲裏的扮相也十分令人驚豔。完全诠釋了什麽叫做“一颦一笑，俱是風情，端的是勾魂攝魄，絕豔殊色”——真真正正的美人兒。
更有網友稱其為“偶像劇的臉蛋兒，老戲骨的演技”。毫無疑問，這部戲上映後，短短幾天內，趙漾圈粉無數，微博粉絲一下子漲了幾百萬。
趙漾這回是真真正正地火了，片約不斷，劇本接到手軟……各種高端品牌的代言紛紛找上門，直把她經紀人樂開了花。
與此同時，趙漾以前的那些所謂的“黑料”再度被挖出來，諸如趙漾一出道就被G姓高管包養等等，這一類黑料趙漾一早就澄清過，也得到事件當事人的确認——網友自然是站在趙漾那邊。之所以再度被挖出來是因為随着趙漾人氣的高漲，粉絲大都心疼趙漾從前的經歷，也因此對造謠中傷他們愛豆的人深惡痛絕，所以義憤填膺地組隊去挖那些“黑料”的根源。
網友一個個就跟柯南附體似得，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又是推斷又是分析的，硬是叫他們找到了線索。
原來最初關于趙漾的那些黑料是從某個娛樂八卦論壇裏的一個爆料貼流出來的。一個論壇ID名為“冰啤烤串”的用戶自稱從事娛樂圈相關工作，混圈長達七年之久，知道不少關于娛樂圈的新瓜老料。因為最近比較空閑，所以特地爬上來爆爆料。并在主樓稱：大家有想知道關于哪位明星的料，可以回複劉明，lz知道的會答，絕對速度，不吃飯不拿數據線不上廁所~
這種爆料貼因為事關娛樂八卦，所以向來很能吸引網友。
立刻有網友在下面劉明馬克。
網友A：【XX和XX分了嗎？】
網友B：【XX和XX真在一起了？別是捆綁炒作吧，就XX這背景，能看得上XX？】
網友C：【想知道關于XX的，任何方面都可以。】
冰啤烤串也還真一一回答了，真真假假地分析了一通，答得還有模有樣的。
帖子越來越熱，很快蓋成了高樓。
這時有網友D抛出問題：【最近剛出來的那個趙心妍，lz有她的料嗎？就粉絲天天吹神顏那個，長得是還可以，但一上來就演大ip女主，要說沒後臺我是不信的。】
冰啤烤串毫不含糊，就網友D的這個問題，居然洋洋灑灑回複了八百多字，不僅肯定了該網友的猜測，還委婉地提示了那位金主是G字開頭的，是某個娛樂公司的高管，據說大學時期還是校草，典型的高富帥，趙心妍為了爬上他的床，可費了不少功夫。
當時趙心妍風頭正盛，這層樓下面，又疊着好幾十條回複。
——樓很快就歪了，下面回複的樓層，大多都在讨論有關于趙心妍的事。
趙心妍的黑料由此發散開來。
趙漾的粉絲找到源頭之後，又去查“冰啤烤串”的發帖紀錄，發現他在好幾個帖子裏都有提到紀嫣然，但凡提到紀嫣然，他都是清一色的誇贊。并且在關于紀嫣然的爆料帖中，他更是直接把她塑造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甚至他還單獨為紀嫣然蓋了一棟樓，不定時地更新紀嫣然最新的機場照，街拍等，但細心的網友發現，有一套機場照的貼圖時間，居然比紀嫣然工作室發布得還要早！
——很明顯，這個“啤酒烤串”十有八九是紀嫣然雇的水軍了。
網友很快又扒出在趙心妍跟顧霖謙交往時期，紀嫣然就已經和顧霖謙出雙入對了。
做小三搶趙心妍男友，雇水軍制造趙心妍的黑料……紀嫣然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一件件被網友扒了出來……她因此被噴的體無完膚，很快又黑上了一層樓。
不止紀嫣然，連跟她在一起的顧霖謙也被網友大肆讨伐，說他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是個十足十的渣男。趙漾的粉絲紛紛刷起話題#感謝顧總不娶之恩##那些年，wuli妍寶遇見的渣男#
……
而顧一洋因為和趙漾在劇中飾演CP，兩人顏值搭，互動甜，CP感爆棚，很快就圈了一大批CP粉。
CP粉摸到兩人的微博一看——趙漾的微博依舊是發發自拍，談談拍攝感想什麽的，而顧一洋的微博也依舊隔很久才詐一次屍，偶爾上線一次還是為了打廣告……但網友卻發現顧一洋最近點贊的兩條微博圈都是有關于趙漾的。一條是郭導發的誇獎趙漾敬業的微博，另一條是《宮牆柳》官博君發的一些趙漾的劇照，官博君在這條微博裏把趙漾的演技，顏值狠狠誇了一通，語氣俨然化身一個小迷妹。
顧一洋點贊的這兩條微博雖然只是由劇組，導演發布的、對于趙漾的官方評價，并不是趙漾本人發布的動态——他并沒有直接跟趙漾互動，但這種暗戳戳地秀恩愛往往最為致命！網友們捂着胸口，深深地覺得吃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酒店裏顧一洋枕在趙漾的腿上，翹着唇角一條條浏覽網友的評論，遇到特合心意的，還會聲情并茂地念出來：“倆人真的配一臉，我求求你們快去結婚吧。”顧一洋腦袋往後仰，彎着眼睛看向趙漾道：“漾漾，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趙漾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前方的電視屏幕，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要低下頭來看他的意思，只是伸手抓了一把玉米花，準确無誤地塞進顧一洋的嘴巴：“閉嘴。”
顧一洋乖乖地把那一捧玉米花給咀嚼咽下了，他見趙漾看電影看得出神，忘了把手給收回去，于是偷偷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微微眯起了眼。
手心觸感滑膩濕潤的趙漾：“……”
“寶貝兒，有話好好說，別舔人。”
顧一洋舔了舔嘴角，眯着眼睛看向趙漾：“玉米花太幹了，我現在有點渴。”
趙漾“啧”了一聲：“渴就喝水啊。”
顧一洋仍然正在她的大腿上，彎着唇角一動不動。
趙漾有些頭疼地看着他，身子往前傾，認命地從茶幾上給他倒了一杯水，：“起來起來起來。”
“要漾漾親親才能起來。”
趙漾氣得想打人。
趙漾把水杯重新擱回茶幾上：“你特麽愛喝不喝。”
顧一洋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他轉身看向趙漾，見她仍然皺着眉頭，于是将她摟進懷裏，軟聲道：“我就逗逗你麽，還生氣上了？”
趙漾悶悶道：“沒。只是顧一洋，你就不能好好看會兒電影嗎？這怎麽說也是我們倆第一部 合作的電影啊。”
“電影哪有你好看啊。”
顧一洋失笑道：“你別瞪我，我的意思是，這我們自己演的電影，演都演過了，再看一遍有什麽意思？”
趙漾沒有理他。
顧一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背：“到底怎麽了？”
趙漾情緒不太高的樣子：“你不知道，雖然這部片子挺成功的吧，但我今天發現，我倆好多戲份都被減掉了，有些還是蠻重要的，所以就……不太開心。”
“就為這個啊。”顧一洋有些好笑：“其實這也正常，後期考慮到電影時長，多多少少總要減掉一點兒……不過我是有看網友評論說，我倆銅礦的戲份少得可憐，我記得拍攝的時候我倆對手戲明明挺多的啊——那你說說，都減掉我倆什麽戲份了？惹得你這麽不開心，嗯？”
趙漾正可惜着呢，也沒怎麽多想：“挺多的，我一時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删了挺多，硬要舉個例子的話……”趙漾別的一時想不起來，唯有那場床戲因為性質特殊，所以印象深刻：“我們的那場床戲，對，我們的那場床戲完完全全地删掉了，就跟沒拍過似得……”
顧一洋眯起眼睛，神色暧昧地看着她：“原來，你是在可惜這個啊，嗯？”
趙漾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不禁有些窘迫：“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倆辛辛苦苦拍的戲，一個鏡頭都沒留——我是在可惜這個！”
顧一洋慢慢湊近趙漾，在她耳邊吹氣道：“一點都不辛苦。”
趙漾：“什麽？”
“傻瓜，這有什麽好可惜的？你要想看，我們現在就可以再拍一段，你想拍多長就拍多長，你想看幾遍就看幾遍。”
“诶，不是，寶貝兒，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萬一流出去怎麽辦？”
顧一洋慢慢壓了上去，聲音喑啞道：“不會，就留給我們自己看——你要實在擔心，那就不拍。”
趙漾放下心來：“哦……诶，你不是不拍嗎？那你還壓我身上……哎，你幹嘛，哎……”
顧一洋堵住了她的嘴，再分開時，趙漾已經被徹底親軟了，顧一洋看着她，一邊唇角翹得老高：“我說不拍，沒說不做。”
趙漾和顧一洋在酒店膩歪了一段日子，不久星像獎頒獎儀式開幕，趙漾憑借《宮牆柳》中柳如茵一角，獲得星像獎影後。
她在臺上發表感言的時候，目光一直望着臺下的顧一洋。
顧一洋嘴角噙着一絲笑，微微側着頭，同樣回望着她。
她走下領獎臺的瞬間，忽然小跑着走向觀衆席上的顧一洋，後者也微笑着站起身子，張開雙臂，迎接着趙漾。
周圍響起一片歡呼聲。
閃光燈紛紛聚焦。
就在趙漾獲得星像獎影後獎杯的當天，她和顧一洋正式對外公布戀情，并透露将于次月前往巴厘島舉行婚禮。
#顧一洋趙漾戀情公布#這一話題馬上上了熱搜首位，各路明星紛紛送上祝福，兩人CP粉集體高潮。
網友幾乎都是清一色地恭喜祝福，沒有一點兒不和諧的聲音。
007：【叮，恭喜宿主，幫助原主成功實現事業目标。】
007：【叮，恭喜宿主，本世界任務圓滿完成，獎勵10000經驗值。】
晚上顧一洋抱着趙漾，難掩興奮地道：“漾漾，我真沒想到，你會在今天跟我公開。”
趙漾捏了捏他的鼻尖，好笑道：“有什麽想不到的，我答應過你的嘛，現在時機成熟了，我當然要兌現我的承諾了。”
顧一洋眼睛亮晶晶的，裏頭仿佛有星星：“為什麽是今天呢，為什麽今天時機就成熟了？是因為你拿了獎嗎？”
“對，我拿了獎，我配得上你了。”她撫上顧一洋的臉：“我要和你肩并肩站在一起，我要所有人都祝福我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壓力。”
顧一洋鼻子有些泛酸，他攬過趙漾的身子，将她揉進懷裏，下巴摩挲着她的頭發“傻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麽樣都是開心的。”
所有人都在祝福趙漾和顧一洋……
顧霖謙在黑暗的房間裏如是想，好像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憑什麽呢？
明明趙漾從前是那麽地愛他，他們以前是那樣的幸福，為什麽才過了短短地幾個月，事情就變得如此不一樣？
他們三年的情分難道還抵不過她和顧一洋認識的短短幾個月？
為什麽？為什麽趙漾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這句話他問過她很多遍，她只說他們再沒可能了，可為什麽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他總覺得他和趙漾，他們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唯獨在趙漾這件事上，他怎麽都走不出來，原來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明明曾經擁有過，卻不得不忍受失去。
失去後才會懂得曾經擁有時的美好……可是似乎……再也沒有修正的機會了啊……
每一個人都會犯錯，犯了錯誤，改正就好了。他明明已經改正了，為什麽趙漾就是不肯原諒他呢？
——因為顧一洋。
他狠狠攥緊手機，心想，如果沒有顧一洋，他和趙漾，大概就能回去了吧。
即便不能——他知道其實不能，要是他讓顧一洋從這個世界消失，趙漾只會更恨他。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
都無所謂了。
反正趙漾已經不愛他了。
與其讓她以後徹底将他淡忘，不如做些什麽好讓他銘記一輩子——既然她做不到愛他一輩子，那麽就恨吧。
假如他對顧一洋做出那種事，趙漾有多愛顧一洋，就會有多恨他吧。
愛與恨，都是人類最濃烈的情感，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一樣罷了——即便方式不同，至少分量相差無幾。
而恨往往比愛更為“長情”。
你或許做不到愛一個人一輩子，但卻一定能恨一個人一輩子。愛一個人，假如變心，那麽愛意就會消弭，可沒有人是會在真正恨上一個人之後，忽然放寬心胸，說不恨就不恨了的。
他就是要讓趙漾恨他。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麽是比【她在多年後再提起他的名字時，一臉風輕雲淡地笑道：“顧霖謙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記不得了。”】來得更為殘忍了。
他寧可她恨他，也不要她忘記他。
反正他這輩子注定不能快活了，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不可能他一個人在這裏痛不欲生，而讓顧一洋和她逍遙快活。
所以，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他覺得他大概是瘋了，趙漾說得對，他就是一個瘋子。那麽就讓他這個瘋子，帶着他們三個人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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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是不是很粗長~求誇獎~明天的更新大概會在晚上九點鐘的樣子，我想把更新時間重新調整并固定起來（對手指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獅子尾尾、千千 3瓶；
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