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一眼,嗤道:“與你一比何如?”
照膽化形為人時乃是裸身,不着寸縷的姿态,自是比那女修更豪放,他本人卻不以為意:“我只
在你面前如此。”
虬枝勾了勾嘴角。
正在此時,又有人敲門。照膽重化身為劍,虬枝自去開門,卻原來是那宮主的大弟子。
虬枝初時不解其意,見那女修言笑晏晏邁入房內,姿态暧昧的樣子,便明了這是對自己有意了,
不由得苦笑。
他與照膽結成道侶之事,只有師父知曉,原是不願聲張的,哪料到會有這般麻煩事,又不好落了
這女修的面子,只得虛與委蛇了一盞茶的功夫,委婉表明自己已有道侶之事。
那女修亦是有身份的人,話已至此,便不再故作暧昧了,只調侃般打聽起虬枝的道侶來。虬枝性
子本就別扭,此時照膽又在一側聽着,更不可能說實話了,只搪塞道是個劍修。
對方聞言,倒有了興致,細細盤問起來,虬枝只得紅着臉一一答了。
“年紀并不大,很是單純。”
“與我少時相識,因而結緣。”
“現下修為不高,自有我護着他。”
如此這般,越問越細,直到那女修見虬枝已臉紅到無以複加了,才掩嘴笑着停下,只道:“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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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着那位道友,倒是個憾事呢。”
虬枝笑道:“他是随我來的,只是未曾上山罷了。我二人若與仙子有緣,總是能相見的。”
待客人走後,照膽又化為人形,這次神情卻怏怏不樂,只朝着虬枝悶聲問道:“那位道侶……是
誰呢。”
虬枝愕然。
照膽蹙眉道:“我雖只是一把劍,也可以護你周全,修仙路上再不需要旁人——虬枝,我只有你
一個,你也只有我一個,這樣不好嗎?”
虬枝終于明白這人在想些什麽,好笑道:“道侶本就只能有一人,我方才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照膽亦笑了,半晌,忽而又蹙眉道:“既是如此,我見道門之中,同屬一輩、共赴仙途的修仙之
人,未必只有兩個,這又是為何?”
虬枝語塞,越想越覺得尴尬,只惱怒地繞開照膽,兀自寬衣睡去了。
雖是賭氣睡去,虬枝卻仍按例為照膽留了地方,可照膽這一宿卻并未睡下,反而出了房間。
照膽是劍靈,自有與修士不同的法門,虬枝平素并不管他,然則此時見照膽明知自己在賭氣也不
來示個好,心裏未免有些失落。這一夜虬枝輾轉反側,也漸漸想明白了,明明是自己未能向照膽說清楚
,又如何有立場因此事與照膽置氣?反倒是照膽受委屈了。
由是,虬枝靜心下來,只待着次日醒來便去與照膽和好。
照膽歸來的時候已是次日午間了。
他維持着劍身自窗口飄入,見得房內只有虬枝一人,卻未立即變回人身,由着虬枝将自己縛上背
。
虬枝見照膽如此,自以為照膽亦生氣了,心中更難受些,便想道歉。他性子極倔,道歉這事兒幾
乎沒做過,難免就有些磕巴,豈料剛開了個頭,就被照膽同樣磕巴着打斷了話頭,含混過去了。
虬枝很是奇怪,欲與照膽分說,卻已到了缥缈宮大殿內了,便去與宮主辭行。其間宮主提及藏書
閣驚現飛劍一事,虬枝才知道這夜裏照膽去哪裏了,只當他是尋覓修煉法門,于是自與宮主一番解釋不
提。
自缥缈峰下山路上,照膽一直都是劍身,直到二人到了人類的城鎮上住宿,才又化了人形,匆匆
穿上衣物便徑自出門了,留虬枝一人摸不着頭腦。
入夜後照膽才回了旅店。虬枝見這一路照膽行蹤詭秘,怕是與他生了罅隙,見他回來便去牽他手
,想促膝長談一番。
指尖剛一接觸,照膽便是全身一震,臉色迅速紅了,強撐着沒躲開,反而反手将虬枝抱了滿懷。
這動作照膽剛化形時常常做,虬枝不以為意,只拍拍照膽擱在自己腰上的胳臂,示意他摟得太緊
了,卻感覺照膽一只手向下滑到他腰臀上,一用力,竟将他打橫抱了起來,送到了床上。
照膽平時最是坦蕩不過的,如今卻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側着身子将虬枝壓制住了,下巴抵在虬枝
發頂,低聲說了些什麽。
講不得幾句虬枝便紅了臉,用力掙紮起來。照膽是劍靈,氣力很大,輕而易舉便壓制了虬枝的反
抗。他将虬枝的腰肢抱得更緊些,另一只手卻擡起了虬枝的臉,尴尬了一會兒,忽然低頭吻了下去。
虬枝被照膽魯莽的動作撞得下唇一痛,卻沒有掙紮,猶豫片刻,也将手攬上了照膽的肩。
【以下河蟹】
番外·道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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