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本侯要你,就算你嫁給本……
朦胧的燈光中, 江嶼寒擡起長睫,目光在她瑩白小臉上一頓,随後勾唇冷笑:“你現在知道錯了?”
顧星滢點點頭, 她真的知道錯了。
可這一切又怎麽能怪她,那些證據都擺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江嶼寒眉心微微一擰,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在追求顧星滢,他無條件無限度的縱容她, 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可換來的又是什麽, 她的懷疑和猜忌,現在她哪怕知道是自己錯了, 也不過簡單道歉,這都沒什麽,讓他不舒服的是, 她心裏一直不信任他, 若他輕易的原諒她,一味的遷就,她的心裏也不會多在乎他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還要事事忍着,他哪怕得不到顧星滢的心, 他也要牢牢抓住她的人,讓她在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江嶼寒打定主意後, 決定不再心軟,他道:“縣主已經道歉了,可以走了。”
顧星滢愣了愣, 剛才是他讓她來的,現在他又讓她走,這是什麽意思?
“你還在生氣嗎?”
江嶼寒對上那雙清澈瑩然的眼睛,淡淡勾唇道:“不生氣了,只是如今已夜深,縣主該回去了,本侯記得縣主明日還要成親,成親前夜卻在本侯的閣樓裏逗留,這是什麽事?”
顧星滢聽了這話,便知他是真的生氣了,此刻男人垂着清冷的眸子,看不清情緒,但他周身卻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明知道表哥下獄,明天如何能成親,這話分明是為了氣她。
剛才他當着她的面揪出沐雲霁,不過是為了自證清白而已,他不喜歡被人冤枉,而不是想要挽回她的心。
或許他現在已經厭棄她了。
想到此處,顧星滢心裏有股難言的失落。
後悔自己為何一開始就不相信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讨好她,現在他不想理她了,顧星滢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讨好他,讓他不生氣。
可她又不能就這麽走了,表哥還在獄中,能救表哥的,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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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滢咽下滿嘴苦澀,她道:“侯爺,我知道你怨我,這親我不成了,你可否幫我救一救表哥?”
顧星滢不知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沒有用,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江嶼寒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他擡起眸子,嘲諷的看了顧星滢一眼,嗤笑道:“縣主成親不成親與本侯有什麽關系,本侯又為何要幫你救你表哥?”
顧星滢詫異的看着他,似乎想不到會從他的嘴裏聽到這麽難聽的話。
顧星滢輕輕咬着紅唇,眼眶發紅的看着他。
江嶼寒見她眼底浮起一層水霧,将目光迅速的移開,生怕自己一個不忍心又心軟了。
顧星滢不信他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分明他去北境的前一天晚上,他還跟自己說要她等他,顧星滢攥緊手指道:“你想要什麽?”
江嶼寒擡眸,對上她浮着清光的視線,他揚眉道:“本侯想要什麽縣主心裏應該很清楚,還要本侯來說嗎?”
那雙眼睛将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
顧星滢苦澀一笑,沒關系,至少還有這具身體能讓他感興趣。
反正這身子本就被他碰過,給他也無妨。
在那雙眼睛的打量下,纖細白皙的手指扯上腰間的系帶。
薄紗外衫,批帛依次掉落,下頭抹胸長裙勾勒出妖嬈的曲線,她的手又扯上抹胸的系帶,她之前淋了雨,濕衣裳一直沒脫下來,貼着身子穿着,去前堂那兒待了許久,又冒着雨跟他來到閣樓,現在渾身都凍得發僵,去扯系帶的手輕輕的抖着,動作也不利索,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這一幕當然沒有瞞過江嶼寒的眼睛,這在江嶼寒看來,就是顧星滢心裏不情願,這才磨磨蹭蹭的,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來,不過他沒用動,他就是想看看她今日會如何收場。
顧星滢一雙手都扯上那個結,扯了半天才扯開,抹胸掉落,跟着又是長裙,最後她身上只留下兜衣和亵褲。
她緩步走到江嶼寒的面前,聲音帶着一絲啞意:“侯爺,這樣可以嗎?”
江嶼寒擡起頭來,目光在她身上一頓,她的兜衣都被浸濕了,緊貼着身軀,跟沒穿沒什麽區別。
江嶼寒的喉結無聲滑動,眸中幽光閃動,他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仍舊不動聲色,他道:“當然還不夠。”
他雖沒有任何行動,嘶啞的聲音卻洩露了他的內心,他的身子正蠢蠢欲動。
他說不夠的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夠。
顧星滢将心一橫,擡起僵硬的雙手,去解脖子上的細細的紅繩,手指撚着繩結解了半天都不曾解開,她眼波一轉,身子一軟朝他跌下去。
江嶼寒未料她會這麽做,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将她抱在懷中。
顧星滢的身子緊緊的貼着他,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滑膩香軟。
江嶼寒渾身緊繃,手背上青筋凸起,他聲音嘶啞道:“怎麽了?縣主也學會投懷送抱了?”
顧星滢在他懷裏仰着頭,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他,她纖細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指放在那細細的紅繩上,聲音又軟了幾分,她道:“侯爺,我解不開,你幫我解如何?”
江嶼寒聽着她撒嬌一般的聲音,喉結一聳,他咽了口唾沫,眼角斜了眼那根帶子,這次竟然沒有冷言冷語的嘲諷她,他呼吸滾燙,噴在她的耳廓上,将她的耳廓熏成淡淡的紅色,他啞聲道:“怎麽會解不開?”
顧星滢委屈的咬唇道:“手指凍僵了,所以接不開。”
原來是這樣。
“我來解。”江嶼寒道。
“好。”顧星滢軟軟的依着他,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這時,江嶼寒松開她的腰肢,雙手去解那根系帶。
然而江侯的手卻只适合握刀,不适合給解兜衣的系帶,他扯了一陣,沒解開,反而因為方法不當,将繩子弄成了死結,江嶼寒皺了皺眉,反正她就是讓他解開而已,至于怎麽解開,她應該不會介意吧。
這樣一想,手上驟然用力,将那細細的繩子給扯斷了。
這時,窗外一股冷風吹進來,顧星滢身子輕顫,直往他懷裏鑽,她的手無意識的去摟他的脖子,嫩筍般的指尖狀似無意的擦過他凸起的喉結,她軟聲道:“侯爺,我冷,幫我暖暖。”
江嶼寒平日裏見慣了她矜持守禮的樣子,從未見過她這樣一面,簡直比妖精還要勾人,江嶼寒氣息紊亂,一咬牙,将她抱起來,他要的不就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麽,既然來了,他何必客氣。
他抱着她到了第一次兩人有肌膚之親的床榻上,她的身子陷入柔軟的被褥中,江嶼寒俯身壓下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天空缺了一個大口子,嘩啦啦的下了大半夜。
直到後半夜,雨才停下來。
屋內的聲音也漸漸平息。
荒唐過後,顧星滢渾身無力,似被碾過一般疼,渙散的眼神好一陣才回攏,江嶼寒側躺在她身側,餍足之後,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顧星滢偏過頭去看着他,她雙頰緋紅似春睡海棠一般,嘴唇嫣紅,臉上透着一股靡麗之色,雖然身子有些不舒服,她柔軟的眼波裏依然帶着一絲讨好,她道:“現在夠了嗎?”
一次當然不夠,他想要更多。
不過眼下也可以暫時放過她了,積壓數日的怒火在一場瘋狂的情、事過後得到了釋放,他垂眸道:“之前的事情,可以不追究了,只是你為何這麽傻?”
顧星滢不懂他的意思,眼底透着一絲茫然。
他帶着薄繭的手指用力揉着她的紅唇,眸子裏透着執拗和癡迷:“你以為定親便能擺脫本侯,本侯要你,就算你嫁給本侯親弟,本侯也照樣将你奪來,所以,你就算嫁給林慎之又有什麽用?”
身子既然給了他,就只能是他的人,他決不允許其他男人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