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柳依言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環佩叮當,對,她沒聽錯,就是環佩叮當。
她的腳腕上被綁了一個鏈子,上面的小鈴铛叮叮作響,倒是挺好聽,可誰稀罕。
柳依言試着看了看腳鏈的長度,正好是床到窗,讓她不至于跳下去。
霍傾城還真是有心了,想起來她曾經為了救他和霍遠道,跳過一次樓。可她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是。
那個精神病霍傾城已經無法就要了,這是柳依言的第一反應。
他竟然将她當成一個犯人似的綁在這裏,他憑什麽,他怎麽能這麽的……
柳依言覺得她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霍傾城的行為。
她端坐在床邊,鈴铛肯定是有它的用處,相信不久就會有人進來。
柳依言沒猜錯,還真是有人,進來的是吳媽。
“你等會,少爺在樓下會客,我去喊他……”吳媽撂下這話匆匆出門。
會客,會的什麽客,短暫的幾秒鐘,柳依言就反應過來,甄昭石和吳簫吧。
新娘子新婚之夜被人擄走,吳簫就算是智商不高,也應該知道是誰,否則他的智商簡直可以稱為負數了。
果然沒多久,霍傾城進來了,後面跟着吳簫和甄昭石。
“你快點給我放開……”不算地利的話,柳依言覺得至少自己是三比一。
霍傾城笑了笑,他的笑,讓柳依言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他的這種笑讓柳依言不寒而栗。
“我們先出去了,你們談談……”霍傾城像是只來看一眼,撂下這句話,他和甄昭石出了房門,留下吳簫。
柳依言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些男人像是達成了什麽協議一樣。
咣當一聲,門被關上了,卧室裏只剩下柳依言和吳簫。
“你……”柳依言被吳簫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她莫名的想要躲避他的注視。
吳簫看起來像是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吳簫的聲音聽起來很悲憤交加。
“你指的是什麽?”柳依言這話只是順口而出。
“現在你還騙我?”
天,柳依言倒吸一口冷氣,吳簫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利索,他的手已經卡在她喉嚨上,都說十殺九奸,這不無道理。
其實柳依言覺得,就這麽死了也不錯,至少不用在面臨一會的甄昭石和霍傾城了。
“我該叫你什麽,小華還是柳依言又或者……你告訴我?”
吳簫這話一出口,小華就聽明白了,他是什麽都知道了,怪不得霍傾城和甄昭石走出去,這裏最需要交代的人還真就是吳簫。
柳依言看着吳簫,吳簫同時也看着柳依言。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有一會。
“對不起,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的……”柳依言看向窗外,這個房間的視野極佳,是她第一次住進霍家時的那個。
“你現在說這些,你覺得我會信,如果你是真心,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吳簫的手終歸還是放下了。
柳依言看到吳簫眼中的絕望有些說不上來的憋悶,她只能看他一眼,随即看向別處:“我擔心你會不娶我,畢竟我這樣的,很多人會覺得害怕,更何況,我還……”
柳依言有些難以啓齒,和霍家父子上床的事情,是所有事情中,她最覺得羞恥的事情之一。
哪怕是女人,也總要經歷幾次愛情。每遇到一個合适的,有些事情水到渠成,可一次兩個,那簡直就是道德敗壞。當然,她有情可原,可這也依然是不光彩的歷史。
吳簫聽到這裏,身體很應景地晃了晃。
柳依言其實覺得吳簫就這麽掐死她倒也省心了,大不了再下去,當時她在地獄裏和閻羅過得好好的,莫名的就掉河裏了,然後又重生了,不得不提她還失憶了,否則也不會搞出這麽多事情,如果她一開始就失憶,她肯定會避免看到霍傾城和甄昭石,至少不去甄昭石的公司去打工。
她這個人,還沒有自殺的勇氣,每每都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死。
其實自殺還真挺難的,她哪怕死了這麽多次,依然還對那些自殺的人感到敬佩。自殺在人間倒是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但是下了地獄,可是重罪,反正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越是重生,她對地獄越是了解,也越是沒有勇氣去自我了結。
“你覺得你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吳簫畢竟在三個人當中是最嫩的,他的憤慨也是最多的。
要說也是,一點便宜沒占着,總算有一天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來個車禍,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在賽車場上百戰百勝的車神?
“你來……”柳依言朝吳簫揮了揮手。
吳簫走到她面前,柳依言的反客為主,讓他也是一愣,剛剛的憤怒,莫名其妙的消退一些。
“我現在只剩這麽一個臭皮囊,跟正常人還沒做過,只要你不嫌棄,就當我賠償你。”
吳簫覺得柳依言的話有語病,什麽叫和人沒做過,不過他只是愣了一個神,柳依言已經跪在他身前。
她解開了他的褲子。
吳簫倒吸一口氣,覺得有些緊張,有些期待。
他猛地擡頭,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口腔所包圍。
吳簫就像缺氧的魚兒,大口大口吸着氣,他真想拽着柳依言的頭發問問,她跟誰學的。
可轉瞬一想,這簡直是自取其辱,霍傾城将什麽都告訴給他了,他問這些還有什麽用。
柳依言感覺到吳簫的亢奮,要說,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心甘情願的為男人做這種事情,吳簫在她之前的女人也不少,鳥都變成黑的了,只不過,他的心在她身上。
沒多一會,柳依言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憑什麽男人身體出軌就不算出軌,而女人看重的則是身體上的。
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吳簫迷茫地看着她。
柳依言此時真是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指着吳簫的鳥說道:“你也沒閑着過,想殺了我就快點,我對你有愧疚,但我也不欠你什麽?”
吳簫愣了一下,要說男女之間本就是男歡女愛,柳依言欠他的不過是一個解釋罷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叮叮叮的一響,柳依言被吳簫壓在身下:“你說得沒錯,不過你還是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