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霍傾城微笑着,輕輕扭了扭手腕,小華父親的刀就到了他的手裏。
賓客們目瞪口呆,這得是多不招人待見的客人,讓新娘子的爹拿刀子去砍人,而且這人看着還這麽不像是壞人。
“這不是霍傾城嗎?”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霍傾城怎麽說也是一個畫家,認識他的人還真不少。
“蛋糕得讓新郎新娘切才成,伯父您太客氣了……”霍傾城不惱不怒地說道,随即将刀交給一旁的服務員:“給我找個凳子,我只是來觀禮的……”
霍傾城這麽說,倒是讓小華的父親冷靜下來。
柳依言直覺告訴她,這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但霍傾城除了空降之外,倒也沒什麽出格的舉動。
司儀是個靈活的人,急忙說了幾句圓場的話,婚禮正常進行。
禮畢之後,柳依言和吳簫到後面去換敬酒服。
再次出來以後,霍傾城已經不見蹤跡,怎麽說呢,柳依言有一些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了新的心态。
忙忙活活了一天,柳依言和吳簫總算回到新房,新房是吳家準備的,在甄昭石家附近,也是一個小別墅。
一看到甄昭石的家,柳依言就總會想起她的那個骨灰怎麽樣了,有沒有被誰翻出來。
對于新婚之夜,柳依言說不緊張,也還是有些緊張,她也算是歷盡千帆,和霍家父子那麽重的口味都經歷過,跟閻王也睡過,她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可越是經歷了這種種,她對吳簫就越是有一種複雜的感觸,覺得自己利用了他,又覺得,兩口子應該坦誠,她是不是應該告訴給他,她的身份?告訴了,真擔心吳簫當她精神病,不告訴,心裏又藏着一些事情。
就這麽糾結着,房門響了,柳依言覺得應該是吳簫來了,她一轉身,連忙向後退了一大步。
進來的哪是吳簫,而是霍傾城,他臉上帶着笑容,可這笑意沒達眼底。
“吳簫呢?”
“睡着了,哦,也不對,他正摟着充氣娃娃睡得正香……”霍傾城答道,聲音清冷帶着幾分說不上來的刺骨感覺。
“你想幹什麽?”柳依言後退到梳妝臺邊,手摸索着,抓住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瓶子,瓶子沉沉的,很壓手。
“我幹什麽,一個男人,夜晚進入一個女人的房間,還能幹什麽?”霍傾城反問,一步步走近柳依言。
柳依言順手将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霍傾城沒躲,就這麽硬生生的用腦袋接住了。
柳依言扔的很用力,霍傾城的額頭留下一絲血痕。
“你……”柳依言知道他本可以躲過去的。
“我只是我,可我不知道我該叫你什麽?是柳依言,是翠翠,是程佳,還是小華?”
柳依言就知道霍傾城能察覺到,他果然就是知道了。
窗戶紙捅破了,柳依言也沒什麽好掩飾的,她直勾勾的盯着霍傾城。
霍傾城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都知道了,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就是因為知道了,我才允許你和吳簫結婚,滿足你一個願望。”
“你簡直是神經病……”柳依言罵道。
“自從遇到你,我就沒正常過,給我一次機會。”霍傾城盯着柳依言,眼中是滿滿的乞求。
柳依言看向別處:“換你是我,你會原諒你自己嗎?”
“如果說我願意和吳簫共同分享你呢?”
“你簡直是有病……放開……”柳依言的話沒說完,霍傾城已經瞬間來到她的身前。
鼻翼處傳來一股甜膩的香氣,柳依言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
“少爺,來人了……”霍傾城坐在卧室裏,靜靜地觀看着柳依言的睡靥。太陽正緩緩升起,晨光映襯在卧室裏,灑下一片金黃的光暈。
卧室的門被敲了敲:“少爺,有人找。”
霍傾城站起身來,他們來的比他預計的要早。
他走出房門,來到樓下客廳,來人是吳簫和甄昭石,吳簫一臉的懊惱,到也能理解,任誰新婚夜,以為和新娘子翻雲覆雨的一夜,結果醒過來,是個充氣娃娃,估計應該比吳簫的臉還要綠。
甄昭石倒比較冷靜,冷冷地坐在那裏。
霍傾城讓傭人泡了茶,茶香四溢之時,他開口道:“咱們開門見山吧……”
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