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的?”梁涼拿起夾在耳朵上的那根,伸手要打火機。
“那是啊……論根賣的……”羅南幫他點上,“喜歡?這一盒都送你吧?”
“真的?”梁涼擡頭,“謝謝哈!”
“別跟我裝客氣……”羅南聳聳肩,“要我陪你再坐會嗎?”
“不用,不用,你忙去吧,我再呆一會,也回去!”
“好吧!”羅南将打火機遞給他,“再見!”
“再見!”梁涼忙不疊揮手。
羅南起身離開,小公園裏只剩下梁涼一個人坐在上椅子上,抽一口煙,擦一把眼淚,再抽一口……哎呀,媽呀,這煙勁可真大啊!
地上是一片煙頭,梁涼站起身,晃晃腦袋,太難受了,以後還是要少抽!
………………
梁涼站在林凱恩的病床前,看了他一會,林凱恩的呼吸很平靜,梁涼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鼻子,嘴巴……
“凱恩哥,我走了!”
“對不起,你還沒醒我就要走!”
“沒想到,你真的是我哥哥……我從小就想有個哥哥……以前我還說過那麽難聽的話,你當時是不是都想掐死我啊……”
梁涼想了想,打開背包,從裏面掏出那個古舊的盒子放在林凱恩的床邊,“凱恩哥,這是我媽媽給我的,我現在送給你,保佑你平平安安,身體健康,生活幸福,婚姻美滿……呵呵……就算弟弟送你的結婚禮物!”
想了想,又摸了摸盒子,抽了抽鼻子,“你想要的話就留着,不想要就……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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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說,背起背包,留個字條,走出了醫院大門,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又是陰沉沉的小雨……洛杉矶可真是多雨啊!
………………
You can never say never
While we don't know when
But time and time again
Younger now than we were before
只要大家都能活的好好的,不就行了嗎!一輩子有那麽長,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
Don't let me go…………
Don't let me go…………
Don't let me go…………
轉身看了看依舊死氣沉沉的醫院大門。
林凱恩,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情景對話
打的去機場,買到飛機票,坐上飛機,梁涼縮在座位上睡着了,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這麽沉了,連一貫有的暈車,暈機,暈驢……都沒有了……果然,人啊還是要對自己狠點!
下了飛機,寒冷的空氣襲來,B市才剛過完春節,大街小巷還是處于節日的氣氛中,幾乎所有的商鋪門前都貼着‘新春快樂’。
梁涼打個的,直奔B大而去。
出租車師傅打開收音機,女播音員的聲音傳來,“本市南海集團因涉嫌虛增資産、虛增收入虛增利潤等多項違法違規行為,公安機關正式立案偵查,南海董事長魏賢忠已被警方拘留!本案将于元宵節過後開庭審理!”
“?”梁涼。
“草……這都什麽事啊?”出租車師傅罵一句。
“怎麽了?”
“你不知道?我也是昨天剛剛知道的,就是那個南海集團嘛……那些偷稅漏稅啥的……要我說啊,肯定不止,不到事情鬧大了,新聞媒體哪敢曝光?你說是不是不,小哥?”司機師傅一條一條給他分析,“這下,估計南海算是徹底完蛋了!”
“……”梁涼有些懵,這跟林凱恩有關嗎?
“啷個喲……我一個哥們那天正好路過南海,據說,警察差不多全體出動,救護車都去了,也不知道死的是警察還是那董事長……地上一灘一灘的血……”
“那晚的警笛鳴了一晚上!”司機打個哆嗦,“太吓人了……”
“然後呢?”梁涼又問。
“後來就被警方帶走了吧!大年初二喲……警察也不容易啊……唉……你說這些有錢人都是怎麽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就知道折騰,折騰來,折騰去,有意思嗎?我老婆以前每次看見南海,就兩眼放光,說是非要去吃一頓不可!現在啊……唉……”司機師傅一個勁的嘆氣,“對了,你在哪裏下車?”
“B大,西門吧!”
“嗯!好,你是返校的大學生?現在還沒開學吧?你來這麽早?估計學校門都沒開!”
“我先去見朋友!”
…………
梁涼付錢,下車,背着旅行包經過學校西門外的文化街,街道兩邊是一排一排還沒開業的店鋪,只有一家音像店開着門,經過時,胡歌清澈的聲音傳來……
就讓我們彼此都可以好好過
那些曾經的美好留在心中
那時的分開
已經是故事的最終
再留戀只是徒勞和蹉跎
就讓我們彼此都可以好好過
時間會愈合了現在的寂寞
再見面也許在不經意多年以後
能笑着說彼此過着的生活
…………
梁涼站在原地,聽了一會。
“嘿……帥哥,要買東西嗎?”裏面走出個挺清秀白皙的小男生,看樣子似乎比梁涼還小,“剛進的新貨……”
“不買!”梁涼擺擺手,“能打公話嗎?”
“能啊!”男生掏出手機遞給他。
梁涼看看手機,接過,撥開于唯的號,響了幾聲,被接起,一個萎靡不振的聲音傳來,“喂~~”
梁涼忍住笑,“老婆……你在哪呢?”
電話裏靜了幾秒,緊接着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傳來,還沒有來得及拿開手機,那頭的聲音又變了,“嗚嗚嗚嗚……”怒吼聲,咆哮聲,恸哭聲……不絕入耳。
對面的男孩歪着腦袋笑眯眯的盯着梁涼,梁涼有些尴尬轉過身,蹲到牆角。
“怎麽了?乖……別哭!誰他娘的欺負你了……你告訴老公,老公去剁了他……老公親親你!”
“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你這些天都死到哪去了?我找不到你……周哥受傷了……嗚嗚嗚……好多血……好多血……嗚嗚嗚……”于唯邊哭變嚎。
“啥?周哥怎麽了?怎麽受傷了重不重?在哪呢?”梁涼猛一下站起來,眼暈了一下,男孩立馬扶住他。
“嗚嗚嗚……在B市第一人民醫院,你快來,快點……嗚嗚嗚……”于唯又哭開了。
“別急,老公馬上去!等等……”梁涼還手機,往兜裏掏錢,“謝謝你!”
“行了,趕緊去醫院吧!我手機包月的,沒幾分錢……你趕緊去……”男孩推着他。
梁涼點點頭,竄出音像店,門口随手攔輛出租車竄上去,“去第一人民醫院……師傅,麻煩快點!再快點……我老婆要不行了……”梁涼狂抖着兩條腿,差點哭出來的表情打動了司機師傅。
“小哥,你可抓穩了!”司機師傅猛踩油門,不顧紅燈,蹭一下闖了過去,“救人要緊,老子不管了!”
“慢,慢……危險……”梁涼抓着扶手,心髒差點從嘴裏跳出來。
“嗨……我都開了二十年的車了,放心吧,您就瞧好吧!”司機師傅給他吃了個定心丸,連闖好幾個紅燈。
半小時的路程,愣是開了十五分鐘不到,梁涼哆嗦着腿掏出兜裏所有的錢扔給他,“謝大叔!”
“哎……太多了!”司機師傅捏着一沓錢。
梁涼邊跑邊揮手,這些錢估計夠罰了。
于唯站在醫院門口,看見梁涼從車裏蹦出來,撲上去,抱着就開始哭,“嗚嗚嗚嗚……”
“好了,乖……不哭不哭……周哥到底怎麽了?”梁涼擦着他眼淚。
“周哥不算太嚴重……是,那個,那個……姓魏的!”于唯邊哭邊抽噎着吼,差點就要嗝屁的感覺。
“姓魏的?魏賢忠?”梁涼忽然記起司機師傅的話。
“他……兒子!”于唯擺擺手,拉着梁涼就住院大樓裏跑。
周揚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裏,梁涼推門進去,周揚躺在病床上閉着眼睛,臉色蒼白。
“周哥!周哥!”梁涼撲上去。
“周哥剛睡了!你別叫醒他!”于唯将他拉出去,“周哥是皮肉傷,失血太多……你別擔心!”
于唯又帶他來到重症監護室,魏青躺在裏面,渾身插滿了管子,旁邊坐着他媽。
梁涼心髒抽了抽,敲門。
魏夫人開門,一臉蒼白,保養極好的臉仿若一下子老了十歲,看了看梁涼,又看看于唯,嘆口氣,“進來吧!”
“阿姨……魏青他……怎麽了?”梁涼不知道該怎麽問,難道要問,他還有救嗎?
“危險期已經過去了!”魏夫人在魏青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阿青他……他從小就沒受過這種罪!我連罵他都不舍得……”
“是誰……傷的他?”梁涼不想問,但是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魏夫人臉色更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是他爸爸……他爸拿着手槍,他就那麽撲上去!”
“他那個傻瓜,就那麽撲上去……阿青,你讓媽媽怎麽活,你們爺倆都是來讨債的嗎?我上輩子欠你們的嗎?”魏夫人邊抹眼淚邊罵,“老的發瘋,小的跟着……”
“……”
“梁涼……是我們對不起林凱恩……當年阿青他爸是做了對不起林凱恩他爸的事,這是我們欠他的……我只希望別殃及到阿青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梁涼面無表情,“林凱恩差點死了……這也是魏賢忠幹的吧?周哥……也是他害的吧?他連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還有什麽事不能做?”
魏夫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你想怎樣?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
“阿姨,你起來!”于唯抱着她肩膀将她從地上拉起來,給她擦擦眼淚,“別哭了,是魏青救的我……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怎麽?”梁涼扭頭看着于唯,瞳孔微縮。
“魏賢忠拿槍對着我!因為是我把那東西交給警察的……魏青撲過來的……嗚嗚嗚……”于唯全身都開始顫抖,“好多血,我吓呆了,好多血……”
梁涼抱着他,拍拍他背,“沒事了,沒事了!魏青沒死……是我不好……”
魏夫人看着于唯哭,也開始哭,梁涼忍不住也開始掉眼淚,一時間,病房裏只剩下恸哭聲,抽噎聲。
“咳咳……”輕微的咳嗽聲傳來,梁涼耳朵豎了豎,敏感的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擡頭,“魏青……你醒了?”
剩下恸哭的兩人瞬間止哭,六只眼睛瞪着魏青,魏夫人立馬撲上去。
魏青艱難擺擺手,硬扯了個笑容,微弱的喊了一句,“媽!”
于唯的眼淚流的更歡了。梁涼跑出病房,扯着嗓子狂吼,“醫生,醫生……病人醒了……快來人啊……快啊……”
“喊什麽喊,喊什麽喊……醒了不就醒了嘛!”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文質彬彬的帥哥醫生進來,“他要是不醒就壞事了!”。
“……”梁涼。
“……”醫生。
“……”魏青。
“馮醫生……快來看看阿青!”魏夫人打破詭異的氣氛。
“好的!”馮醫生走過來,撤掉呼吸機等一部分設備,翻翻魏青的眼睛,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魏青臉抽了抽。
“嗯!看來,腦子沒壞!”馮醫生點點頭。
“醫生,他傷的是心髒,不是腦袋!”于唯好心的提醒,同時一副‘你是腦殘’的眼神看着他。
“咳咳……我當然知道!”帥哥醫生扭頭看了看,“挺正常的,沒大礙了,先養着吧!”說完,一挺胸,白大褂一飄,飄出了重症監護室。
“……”于唯。
“……”魏夫人。
“……”魏青咧嘴。
“……”梁涼忍笑。
…………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于唯拉着梁涼往回走,“你們到底說了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呵呵……”梁涼傻樂一會,轉移話題,“你怎麽認識魏青的?他幹嘛要幫你擋子彈?”
“……”于唯臉色泛紅,玩着手指沒說話。
“咦???”梁涼轉了轉眼珠子,“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話說啊……當年那是誰啊……讓人家去跳護城河,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放監獄還浪費國家資源啊?什麽他媽是他爸表妹……我記得是你吧,是你吧……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你?我耳朵沒問題吧?”梁涼越說,于唯臉越紅,梁涼就越興奮。
伸手挑着他下巴,“喲……老婆,害羞了?你幫我擦屁股怎麽就不知道害羞了?你幫我解褲子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咱倆親親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害羞了?你說你害羞個什麽勁啊?來嘛,讓老公親親……”邊說邊撅着豬嘴就要往上親。
“啊啊啊啊……”一陣尖叫聲傳來,“嘩啦啦……”一股黃澄澄的不明液體傾灑在樓道裏。
“操!這什麽味啊?”兩人同時捂着鼻子嘴,看向那個罪魁禍首,小護士紅着臉傻愣站在原地,手裏還端着個罐子。
“老婆,她偷窺,你怎麽看?”
“草……這是你逼老子的……過來……嗯嗯……嗯嗯嗯……”
小護士看着兩顆靠在一起亂親亂啃的腦袋,聽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于反應過來,将罐子朝地上一扔,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院長……我不幹了……我要回家相親……”
情景有些變化,但是出入不大。
…………
兩人來到周揚的病房,周揚還沒醒,于唯打了個呵欠。
“老婆,老公在這裏,你睡會吧!”梁涼拍拍于唯的肩膀。
“你陪我睡!”
“好!”
兩人擠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梁涼抱着他肩膀,于唯側身抱着梁涼腰,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頭靠頭,臉對臉。
“睡了嗎?”梁涼輕輕的問。
“……”于唯的呼吸聲均勻。
梁涼一手拽起旁邊剛脫掉的棉外套蓋在兩人身上,親親于唯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梁涼本不想睡,但是架不住軟軟的沙發和于唯這個大暖爐,眼皮漸漸沉了,最終進入夢鄉。
周揚醒過來,就看見倆小子抱在一起睡覺的畫面,這是第三次看到了。他翻身下床,在沙發旁蹲下,仔細打量着兩人,良久,他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事,在兩人的額頭上各自親了一下,嘴角挑了挑……
作者有話要說:
☆、審判
元宵節過後,多數大學生就開始返校了,魏賢忠的案子也開庭審理了。
“你要去旁聽嗎?”于唯站在梁涼身後。
“去……你和周哥呢?”
“我去,周哥就在這好好休息吧!”于唯點點頭,“姓魏的想殺我……他娘的,草他全家!”
“別啊,草他兒子就行了!”
“……”于唯瞥他一眼,神奇的居然沒有反駁。
………………
魏先忠被兩個配槍警察帶出來,一向一絲不茍的發型此刻淩亂不堪,滿面憔悴,雙眼呆滞,身形瘦了很多,完全不是那個曾經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硬漢。
随後走出朱莉,她收拾的很整齊,看出是化了很精致的妝,這個女人,即使在如此狼狽的境況下,依舊能高昂着頭顱。
梁涼眼睛不眨的看着她,或許是感受到梁涼的視線,她朝坐席下看了一眼,嘴唇開了開,不知道在說什麽!
法官開始對魏賢忠和朱莉進行發問。
無論法官問什麽,魏賢忠都不吱聲,連律師都回天乏力。
“……”
最後法官開始宣判,
“下面本法庭,對于南海集團董事長魏賢忠的判決如下,因虛增資産,偷稅漏稅,謊報資産,合同詐騙,……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等數罪并罰,按照刑法第##條##款規定:判處有期徒刑三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南海集團名下所有個人資産收歸國有!并處罰金二十億。對于脅從犯朱莉等人,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20##年,三月五日!”
法官宣布完,警察就将幾人帶下去,很多記者,攝像師撲向凡人開始連環發問,完全不顧當事人此時的心情……但是,又有誰不是為自己而活呢?
“讓開……讓一讓!”護送的警察奮力的避開記者,帶着犯人匆忙離開。
梁涼看了看,準備離開。
“你好!”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梁涼回頭,一個挺年輕,身體修長,眼神犀利的男人,穿一件黑色風衣,雙手插在外套兜裏,“可以聊聊嗎?”
“你是誰?”
“江勒!”
“……”梁涼點頭,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江勒啊!轉而看向于唯“你先回去還是等我!”
“我先回去看看!”于唯看他一眼,又朝江勒點點頭,随即坐上出租車離開。
江勒帶梁涼來到兩岸咖啡,點了兩杯。
“你找我有什麽事?”梁涼喝了一口,好苦!
“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很多想要問我的吧!”江勒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梁涼想問,但是又不敢問,有些事情其實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是徒增煩惱,只要人都好好活着,不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凱恩跟我認識很多年了,那時候他還沒出國,我只是個警校剛畢業的小警察,很不得志的那種,很受排擠……那時候他就認識了我!他是個很……恨聰明的人,我很感謝他!”
“林凱恩的父親曾經是K市市長,你是知道的吧?”
“嗯!”梁涼點頭。
“他跟他妻子離婚後還不到一年,就被人檢舉作風不檢點,收受賄賂……總之是一大堆有的沒的!我想他是知道有人要害他,才提前跟自己妻子離婚的!”
“你繼續說!”
江勒拿起咖啡又喝一口,沉思了一會,“巧的是那年夏天暴雨,K市郊區的隧道塌了……死了很多人!文彬的父母就死在裏面,那時候他才剛上大學。”
“……”梁涼有些心驚。
“那個工程是由魏賢忠提供原材料,他想把自己的酒店做到K市,首先就要跟K市政府打好交道,但是其中是各種偷工減料……同時他從采取詐騙合同的方式,林凱恩的爸爸簽字了!”
“事情敗露,他又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不能說全是魏賢忠的錯,但是他應該負更多的責任,可是他仍舊逍遙了這麽多年!”
“林凱恩的爸爸因此被牽扯出更多的事,你知道的,人言可畏,見風使陀落井下石的人有那麽多……”
“林叔叔,他……他現在在哪裏?”梁涼輕輕的問道。
“他被關在B市青山監獄!”
“我能去看看他嗎?”
“這個!”江勒考慮了一下,“我幫你問問吧,但是也別抱太大希望!他是屬于政治犯……你懂的!”
“謝謝你!”梁涼感激的點頭。
“凱恩已經醒了!他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江勒擡頭看了看梁涼的眼睛,似乎還想說什麽。
“是嗎?真是太好了……”梁涼點點頭。
“你……”江勒遲疑了一下,“當時,我接到他的電話,讓我給定位一個號,林凱恩那時候真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麽驚慌失措的樣子…不要怪我多嘴,我只是覺的你們……”
“沒什麽的!有些事情,它就是讓人想不明白……連都不明白!好了……”梁涼擺擺手,站起身,“我該回去了!再見……”
“等一下………朱莉讓我幫你帶個話!”江勒拉着他的胳膊,“她說她其實很喜歡你……還有什麽下輩子的……我沒搞清楚!”
“呵呵……”梁涼扯了扯嘴,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哪有下輩子!一輩子就夠受的了!”
“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給我打電話吧!”江勒塞給他一張紙條,轉身去結賬。
梁涼走出咖啡廳,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着一個個為生活忙碌的行人,每個人都說自己是身不由己的,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別把這輩子做不來的事推到下輩子,誰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又有誰是上輩子或許就一直重複這句話呢?
…………
梁涼拉着于唯來到魏青的病房門口,趴在窗戶上往裏瞧,魏夫人正在切橙子,一塊一塊的喂給魏青。
敲敲門,走進去。
魏夫人站起來,眼圈稍微泛紅,“快進來吧,吃橙子!”
“謝謝阿姨!”兩人齊聲回答,接過橙子。
“阿姨,我今天……”
“我知道!這樣已經很好了……人還活着就好!他做了那麽多孽……”魏夫人擦擦眼角,“還好有阿青守着我……我沒有怨言了!”
“媽!我保證不會抛棄你的……我決定不娶媳婦了,我要養你一輩子!”魏青哄人歡心的本事那都是一整套流水線上下來的,油光水滑。
“臭小子!”魏夫人給逗樂了,“你想找什麽樣的,媽媽都不多說了,只要找個本本分分幹幹淨淨的就好,好好過日子……媽媽現在什麽都想開了!”
“呵呵……”梁涼嘴角一咧,這媽可真寬宏大量,腦海裏又黯淡了一會。
“哦,你們倆先陪他坐一會,我回家給阿青做飯!”魏夫人站起身,臨走之前仔細打量了打量梁涼,又打量了于唯,詭異的點點頭。
“媽,你慢點啊!讓黑叔開車慢點!”魏青不放心。
“曉得了……你老媽你還不放心?”魏夫人回頭瞪一眼,轉身走了。
梁涼看了看他媽,又看了看打一進來就默默無語的于唯,再轉頭看看臉色泛紅的魏青,笑道,“喲,這是怎麽個情況?你媽這是給你找媳婦呢?呵呵……看上誰了啊?”
“咳咳……”魏青吐掉口子的橙子核,“別亂說!”
“別啊,我手裏可是有好貨哦……過這店沒這村了……你确定?你不後悔……來嘛……看看我家這一只怎麽樣?給個價吧!”
“姓梁的……”于唯叉腰,即将要爆發,“你嘴裏你能不跑火車嗎?”
“他?”魏青扭頭看了看于唯,打個哆嗦,“那麽兇……我覺的你還差不多……咦咦……”
“卧槽……#########……”于唯一頓狂轟亂炸,“老子還看不上你呢……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轉身,‘啪’甩上門,離開。
梁涼跟魏青面面相觑,“你說你嘴硬什麽啊?你不是一直都是及時行樂嗎?敢做不敢當……我呸……我鄙視你……”
“我哪有?我做什麽了我?我不就是跟他吵過幾次嘛……麻蛋,給他擋子彈那是……那是我給我爸還債的……要是你在那我也能撲上去啊……”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啊!”梁涼找個凳子坐下,一條一條,條分縷析的給他掰哧,“你看看,當時站在那個位置的,既不是我,也不是凱恩哥,更不是你那小青啊小白的什麽的……恰巧就是于唯……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非讓你們在一起啊!”
“滾你……什麽亂七八糟的……”魏青一把推開他。
“別啊,你說當時在場的應該還有周揚吧,還有江勒,還有很多很多人……你說幹嗎就那麽巧啊!我告訴你哦,他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他媽的公司,他爸的公司……你現在一窮二白的,你不得找個人養你啊!而且啊,你倆還認識那麽久了都,其實跟咱倆認識的時間差不多!這是緣分啊!”
“屁……孽緣!”魏青想起那些天被連環炮一樣轟炸的耳朵,忍不住頭疼,“啊喲……頭痛,腦子還沒好呢!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
“孽緣也是緣啊!”梁涼拿起個橙子咬了一口,放他面前晃了晃,“傷到腦子了?嗨,老子給你治治……猜猜這是什麽?猜出來就給你吃哦……嗷嗚……我就這麽啃一口,真得好好次啊……”
魏青憋出內傷。
“哎呀,別憋了,想當年我記得有人就在我病床前表演這個真人秀啊……你現在的感覺,就跟當時的我一模一樣!”
“姓梁的……你到底想怎麽樣?老子不想結婚,老子就是想自由自在,老子還沒玩夠呢!就算……是……結婚,老子也不當上門女婿,老子有錢,老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産業了?草……”魏青終于怒了,狂吼完,被子‘唰一下’蒙在腦袋上。
“砰……”門外傳來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
梁涼忍笑,悄悄走到門口,,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兩個飛奔而去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
周揚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該回K市了,公司裏一大堆事在等着他,所以他決定過兩天就回K市。
趁着空檔,梁涼打算帶着于唯和周揚去校園裏看看。
“周哥,你來了這麽多天,都沒有帶你們出去玩,就去B大看看吧?”
“好!”周揚點點頭。
三人從學校西門走進去,梁涼邊走邊給介紹B大。
“這邊是西門,從這走很方便,而且這邊還有小吃街,小公園……無論是單身狗還是情侶貓都會到這邊……呵呵……”
于唯四處掃描一遍,“你學校還真是大啊!比K大大不少呢?”
“我在這呆了快四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逛完……往前走,是教學樓一號,二號……十號……”
“你确定不是你懶?”于唯又真相了。
“……”梁涼無語。
“綠化挺不錯!”周揚四處看看,嘴角上挑。
“嗯!校區年代有些久遠,這最大的樹都種了很多年頭了,據說是建校時第一屆學姐學長門親手種的……然後每一屆畢業生都會在臨走前種一棵!”
“沒有林凱恩的嗎?”于唯剛說完就後悔了。
“不知道!我沒見過!”梁涼笑笑。
“學校南邊有一個門,那個門學生是很少走的,只在接待領導等一些正規高大上的活動時才會走,而且平時保安都查的很嚴,既要拿學生證又要拿身份證,很麻煩,所以大多數人都不走那邊……但是每個學生一定要走兩次……”
“哪兩次?”
“剛入學和畢業!”梁涼記起金不換曾經說過的,“要規規矩矩進來,堂堂正正出去!”
“呵呵……沒想到B大還挺那啥的……”于唯笑笑。
“其實都瞎說,誰管你畢業不畢業?只要拿到畢業證,你就是飛出去,也沒人管你!”
“……”
“誰說的?小同學,你三觀不正!”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梁涼回頭,腮幫抽了抽,“金不……哦,金老,您怎麽在這呢?還沒正式開學呢!”
金不換擺擺手,“最近事太多……唉……這兩位是?”
“都是我朋友,這是周揚,這是于唯……這我老師,金老!”
“金老,您好!”周揚跟他握手,于唯也伸出爪子。
金不換握着手,滿臉紅光,“哎呀,真是梁涼同學的好朋友啊!一個英俊帥氣潇灑,一個唇紅齒白,細皮嫩肉……啊哈哈哈……別見怪……”
“……”周揚。
“……”于唯。
“金老,您該吃藥了!”梁涼面無表情,“師娘沒罵您吧,最近?”
“哈哈哈……沒啊……你們好好玩……我還有大事要做!”金不換揮揮手,一臉暗爽的表情離開。
“那是你老師哦……”于唯滿臉呆滞,“像我二院的那個李爺爺!”
“是個教授……不過,沒個正形……我們沒有拿他當教授的!”梁涼說。
“唉……你這小同學,怎麽說話的?”金不換耳朵超靈,走出很遠還能聽到,立即轉身,“你說誰沒正形呢?”
“我!”梁涼百感交集,都是自己得意忘形了。
“真是的,趕緊通知你們班的學生,把四年的團費黨費還有雜七雜八的費用都收上來,去教務處領表格,去財務的時候別忘了收據……”
“怎麽收?他們都沒來啊!”梁涼張大嘴。
“哎呀……這是考驗你的時候啊………你想怎麽收就怎麽收,過程方法我不管,我要結果!就這樣,二位不好意思,徒弟愚鈍,非得師傅多教導……呵呵……”金不換說完,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立馬飛奔而去。
“……”梁涼。
…………
三人随便轉了轉,都是些梁涼常去的地方,體育場,網球場,圖書館,大禮堂……學生們已經開始陸續的往回趕,小路上淨是走在一起的情侶。
梁涼不由得一手拉于唯,一手拉周揚。
“……”周揚低頭看了看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猶豫了一秒,“你畢業後想好去哪了嗎?想留在B市還是回K市?”
梁涼看看他,又看看于唯有些緊張的眼睛,耷拉下腦袋,“我這麽笨又這麽懶,好吃懶做的人,哪裏收留我,我就去哪?到祖國最需要我的地方去吧……”
“我呸……”于唯猛一戳他腦袋,“哪都不需要你這樣的,你就乖乖地給我滾回K市吧……”
“啊?你不留下?魏青怎麽辦?你要丢下他……還是……他說不當上門女婿的……”梁涼故作驚訝。
“……”于唯。
“什麽上門女婿?你要留在B市?”周揚看這于唯。
“沒……怎麽可能啊?我吃飽撐的?留這?”于唯打哈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