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黃金屋
利用水在結冰的海面上制造鐵軌,然後再把黃金通過冰之鐵軌運送出國,這樣的方案聽上去實在是宛如天方夜譚,但卻也并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就算當時的沙俄皇族在戰亂中風雨飄搖,卻也依然掌握着財富與權力,擁有幾個不為大衆所知的異能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有了異能者,将這500噸黃金偷偷從結冰的海面運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太宰治所說的要等上一個月,是為了等到冬天來臨,大海和當時一樣結上厚厚的冰層,再按圖索骥,去尋找失落黃金所埋藏的小島。
當然,關于回憶之卵中隐藏着500噸失落黃金的消息,若是被俄羅斯書記官帶回去了,說不定有專門研究末代沙皇的學者也會看出來裏面蘊藏的線索,不過在他們發現之前,太宰治已經将那500噸黃金帶回橫濱了。
橫濱一如既往地熱鬧,那些從世界各地彙集而來的寶藏獵人和雇傭兵,在找不到失落黃雞的線索和蹤跡後,有的人放棄一夜暴富的妄想,返回自己的母國了,而有的人則被橫濱的寬松自由所吸引,在這裏紮根,準備闖蕩出自己的勢力和地盤,還有的則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死不見屍。
在這個名為租界的橫濱市裏,什麽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太宰治封鎖了自己的一切情報,只有高層的幹部和老資歷的成員才知曉太宰治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太宰治不需要坐在大廈中,也可以通過通訊設備來遙控部下們執行任務。
一邊和荒木空世在外面冒險解密,一邊還能操控着部下将敵人擊退、威懾對方,該說不愧是太宰治嗎?
雖然底層成員并不知道太宰治,不過當他們從地下密道裏乘坐着電梯返回□□時,等待在電梯門口前的□□黑手黨幹部們單膝跪地,迎接着君臨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回歸。
“歡迎回來,boss。”
哪怕是明晃晃表露出對太宰治不滿的中原中也,在這種時刻也低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向着穿着黑風衣、帶着紅圍巾的太宰治恭敬地打招呼。
荒木空世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在回到港口黑手黨後,與自己在外面會露出的輕柔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人能夠讀懂的高深莫測的笑容面具。
“哎呀,辛苦各位來迎接我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穿着高領風衣的中島敦上前一小步,低着頭恭敬地彙報道:“boss,按照您的命令已經将前來奪取港口地盤的敵人擊退了留下了一名活口讓其回去作為警告。”
“做得很好,敦君,要繼續加油啊。”太宰治的腳步向前走去。
荒木空世撇了撇中島敦壓低的頭,想了想,在經過他面前時,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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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其他人都低着頭,所以沒能看到荒木空世的這番動作,但是對于中島敦來說,這份嘉獎實在是讓他高興,原本板起來的嚴肅面龐頓時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如果說在面對着太宰治時,中島敦是恐懼之中夾雜着尊敬,以及內心已經被刻下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抗太宰治的命令,因為太宰先生所說的都是對的,哪怕自己無法理解,那也只是因為自己太蠢了,無法解構太宰先生話語下的含義;那麽面對着荒木空世,中島敦便是發自內心地感激與敬仰。
如果說來自太宰治的表揚讓中島敦誠惶誠恐,內心忐忑不安,不斷檢讨反省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好,那麽荒木空世的表揚就只是單純地讓中島敦會覺得很高興,欣喜自己的努力被認可了。
會産生這樣的差別,恐怕也只能歸結于首領太宰治在培育學生時過激的手段了。
泉鏡花站在中島敦的身後,她低着頭,看着港口黑手黨首領穿在腳上的皮鞋從自己的眼前經過。
哪怕太宰治的聲音柔和,和衆人打招呼時宛如鄰家的哥哥般爽朗,但這些名字說出去足以吓哭橫濱小孩的異能者們,都恭謹尊敬地低着頭,一板一眼地彙報着港口黑手黨這些天來的情報。
無人膽敢隐瞞,因為太宰治什麽都知道,他此番的詢問只是為了了解部下們的行動和他所掌握的信息是否有差別,倘若有人說出的信息有誤,那他立刻便知道對方有異心。
直到太宰治和荒木空世的身影消失在了鋪開的紅毯上後,泉鏡花才發現自己的額上已經滿是細汗,就連喉嚨也有些幹渴。
“走吧,小鏡花,我們先下去喝點東西?”擁有白色死神這樣恐怖稱號的少年這麽邀請她,泉鏡花收斂浮動的思緒,也回以了一個笑容。
“嗯,好。”
回到首領卧室的太宰治把自己整個人都扔在了床鋪上,抱着荒木空世不放手。
“好累呀——要是他們再聰明一點,就不需要什麽事情都來找我決定了。”
說着孩子氣的話語,太宰治的眼神卻是淡漠而平靜的。
雖然口裏這麽說,但首領太宰治和武偵太宰治不一樣,如果說武偵太宰治會願意将信任分給自己的偵探社成員的話,手令太宰治便是将權利都抓在手中,把港口黑手黨經營成自己一言堂的暴君了。
荒木空世撫摸着太宰治的頭發,夕陽透過窗外落入到了地上鋪着的毛毯上,而那毛毯本身自帶的絢爛色彩,又反射到了四周,讓房間內閃動着五彩絢爛的霞光。
周圍的聲音好像都安靜了下來,荒木空世凝視着近在咫尺的太宰治,好像又一次發現了太宰治的可愛之處。
白皙的肌膚很是柔軟,如果睡飽了,眼角處會泛着淡淡的紅暈,讓太宰治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紅潤,笑起來時眉梢會微微翹起,讓他的笑容顯得格外真誠且俊秀。
每天和太宰治相處,荒木空世的內心裏都充滿着幸福與感動——看啊,這就是我養育出來的幼崽,沒有什麽存在比他更加完美了!
荒木空世一開始其實對于自己能不能養好人類幼崽是懷抱着疑問的,畢竟種族不同、習慣、風俗更是完全不一樣,自己甚至勉強擠入這具軀體裏,就連本體的力量都不能多動用,怎麽想都是沒辦法照顧好幼崽的。
但是現在回想的話,荒木空世發現自己做得比想象的還要好,如果此刻脫離這具人類的軀體,回到自己的宇宙中的話,還可以向附近的其他星系神明炫耀一下,自己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類通了。
當太宰治吸收完祂的孢子,和荒木空世喂養的‘營養’,到那時他們就能一起脫離這個狹窄的世界,去往荒木空世所在的那個寬敞而自由的宇宙了。
對于從誕生起便是獨自一人的荒木空世來說,太宰治是非常重要的後裔,也是非常重要的同伴。
不管自己是以戀人身份,還是以長輩身份陪伴在太宰治身邊,他們在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
荒木空世忽然記起今天已經是秋天了,在回來橫濱的路上也看到了仿佛火焰燃燒一樣的紅楓。
“要是過幾天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山裏看楓葉,泡溫泉好嗎?”
出去一趟後,荒木空世倒是從毛利蘭與她那幾個閨蜜朋友身上學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拍照留影,作為日後回憶現在的紀念。
這一點提醒了荒木空世,畢竟祂的宇宙不存在照相機這種東西,自然也想不到照片留念,況且祂的本體實在是太過龐大了,照相機還真沒法把祂拍全。
是以在知道了還有這種方式的荒木空世還懊惱了許久,認為自己應該早一點開始制作太宰治的相簿的。
“還有,我想和你拍許多許多的照片,彌補上我們之前沒能拍照的份。到時候我們可以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翻看着相簿,然後回憶着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曾經做過的事情——這可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
荒木空世的眼眸中流淌着自己也未能發覺的溫柔與期待,這讓他那非人一般美麗的容貌頓時變得更為柔和且鮮活生動了,就像是橘色的夕陽下,在稍顯空曠的街道中嗅到了從家裏飄來的飯香一樣的滿足與惬意。
太宰治的照片是不能外洩的,這會影響到他日後的計劃,但荒木空世神情裏充滿的期待實在是太過溫柔了,那如水般的溫柔包裹着太宰治,讓他的喉嚨再也吐不出半點拒絕的詞句。
“拍照嗎,當然可以,不過不能給別人看到。”
“不會的。”荒木空世在聽到允諾的答複後燦爛地笑了起來,“這是我和阿治之間的珍寶,不會讓其他人看到的。”
太宰治知道自己這不過是飲鸩止渴,他因為太孤獨了,所以才會緊緊地抓住荒木空世給予的溫暖,但再聰明的人類,在那足以溺死人的溫暖面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太宰治閉上眼,全身心地浸入到了這份溫暖之中。
“嗯,那就約好了。”
過了幾天,在處理完緊急的文件後,太宰治和荒木空世去了山麓裏賞楓。
若是以前的話,太宰治長年累月待在港口黑手黨的大廈裏,四季的變動與更疊對他來說沒有區別,他仿佛數着時間過日子的死刑犯一樣,在孤獨冰冷的辦公室裏等待着行刑日的到來。
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和荒木空世一起,泡在天然溫泉裏,略有些滾燙的溫泉蒸騰着雪白的霧氣,讓太宰治不笑時有些冷漠的面容被氤氲得溫潤起來。
城市裏的楓樹林因為氣候原因,樹葉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但是山麓裏的楓葉依然紅得如同火焰一般絢爛,層巒疊嶂,在威風掠過樹梢時,沙沙搖動着,宛如一片朱紅色的海洋一樣浮動着波浪。
有一些紅楓葉從枝頭飄落,又落入到了溫泉池水中,随着被修建得威風凜凜的出水口溢出來的水液,随波逐流着。
荒木空世那頭宛如綢緞一般柔滑的黑發被卷起抱在浴巾裏,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
他似乎并沒有感受到溫泉水的滾燙,反倒是怡然自得地浸泡在池水裏,甚至還從岸上的木桶裏拿出了一顆蛋,一同浸泡在溫泉水裏。
太宰治被溫泉水的熱意熏得有些飄飄然,他的雙頰泡得緋紅,明明并不幹渴,但是在看到荒木空世那布滿着晶瑩水珠的肩頸與後脖頸時,喉頭卻在不斷地滾動,仿佛想要吞咽着什麽。
“小空世,你喜歡這裏嗎?”
太宰治像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樣開口道,只是話一出口,那聲音裏的沙啞讓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這種不打自招一樣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嗯,我很喜歡!”
荒木空世的目光集中在被自己握住的溫泉蛋上,他并沒有察覺到太宰治那仿佛想要從自己脖頸上開始下口吞吃入腹的目光。
楓如烈火,白霧蒸騰,朦胧氤氲的水汽之中,荒木空世低頭時露出的脖頸與肩窩折出了令人心醉神迷的弧度。
太宰治受不了這裏的熱意了,池水的溫度似乎讓他的身體變得滾燙了起來,就連大腦也燙得仿佛喝了酒般的暈乎乎。
他從池水中站起身,回到了岸上,腳下鋪着的鵝卵石被磨得光滑,在溫暖着腳底的同時,卻又不會很燙。
太宰治拿起一旁冰鎮在木桶裏的紅酒,也顧不上醒酒,打開瓶蓋便咕嚕嚕地喝下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滑過他的喉嚨,似乎也一并将快要将他蒸熟的熱意給澆滅了。
太宰治坐在擺放于池邊的雨花石凳上,呼出了帶着淡淡酒香的冷氣,再一擡眸,卻發現荒木空世不知何時也上了岸,雪白的浴巾包裹在他的腰肢上,被溫泉水浸濕了的布料勾勒出圓潤的弧度。
荒木空世宛如獻寶一樣向太宰治伸出了手,在他被溫泉水浸泡得泛出了金平糖一樣剔透可愛的粉色手掌心裏,躺着一顆上面還帶着晶瑩水珠的溫泉蛋。
“嘗嘗這個吧,我特意為你燙的。”面對着荒木空世期待的目光,太宰治當然不會拒絕。
他接過這枚溫泉蛋,随後小心地剝開了溫泉蛋的外殼。
外殼輕輕一掐便碎開了,露出了殼下半凝固的半透明嬌嫩蛋白。
能夠讓人體浸泡的溫泉水自然不可能把溫泉蛋完全燙熟,但是溫泉蛋的美妙之處便在于蛋白尚未完全凝固,手指輕輕一碰,那柔嫩的蛋白都會随之一顫,而當咬下溫泉蛋的尖端凝固部分後,裏面宛如流動黃金般的蛋黃便可以直接吸入口中,品嘗着醇厚濃郁的香味。
太宰治在品嘗了半只蛋後,他的手摩挲着荒木空世的後脖頸,輕笑着道:“嗯,很好吃,小空世你也試試吧?”
太宰治的眼眸中倒映着荒木空世的面龐,而荒木空世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也倒映着太宰治的笑容。
随後倒映在他們兩人彼此眼瞳之中的身影距離在逐漸地縮小,最後徹底重合。
剩下的半只溫泉蛋在動作中流出了蛋黃,那半凝固狀态的濃稠蛋液被荒木空世舔去,含在嘴裏細細品嘗着,然後再吃下腹中,填填肚子。
當他們兩人終于從浴池房裏出來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也到了該用晚餐的時間了。
太宰治給荒木空世穿好京友禪定制的和服,自己也換上了同色系的羽織。
這一次是為了賞楓泡溫泉特意定制配套的和服,荒木空世的那套是金色系的銀杏葉與銀杏花,點綴在下擺與袖口處,站在紅楓樹下時,乍看上去比紅楓樹還要美麗奪目。
而他身上穿着的則是青色的松柏圖案的羽織,就算是在深山裏也不會感覺到寒冷。
這家溫泉是太宰治用另外的名義購買下來的,哪怕是溫泉經營人和港口黑手黨也不知道真正的老板就是他。
他們坐在寬敞的和室裏,溫泉服務員将菜肴一一擺上了厚實的金絲楠矮桌上,随後恭謹地鞠躬,合上了木門扉。
“這是這家溫泉酒店的特色四鮮,如果不提前預定的話也是吃不到的。”
太宰治介紹道。
所謂的四鮮指的是熊肉,水獺肉,鹿肉,河豚肉,其中熊肉因為禁獵的緣故,也只有深秋時節經過了政府批準允許的獵手才能進山捕獵。
也因此分量稀少,價格昂貴,沒有預定的人是根本吃不到的。
不過作為溫泉酒店的幕後老板,包場只是太宰治打一個電話的事。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溫泉蛋的确很好吃,讓太宰治開了胃,這次擺上來的菜他吃得很是開心,舌尖味蕾上感受着肉質的鮮美與嬌嫩,從胃部蔓延開來的溫暖,讓那些冰冷黑暗的負擔從他的背脊上暫時消失了。
與此相反的是荒木空世,他其實胃口很小,但是偏偏菜又好吃,而且每一樣菜肴分量又比一般店子裏的要多不少,吃着吃着肚子便鼓了起來,胃腔有些脹得難受。
雖然身體發出了覺得難受的信號,但荒木空世的意識卻不覺得怎麽了,還是太宰治一直關注着他,從荒木空世不經意皺起的眉頭看出了不對勁。
太宰治挨着荒木空世坐了過去,他伸出手,暖呼呼的手掌放在荒木空世的肚子上,随後滿滿地揉動了起來:“感覺好點了嗎?”
荒木空世的眉頭無意識地從緊皺變為放松,他點了點頭,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吃太多積食了。
太宰治也松了口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還好只是積食,而不是吃壞肚子了,剛才真的快吓到我了。”
“我哪有那麽脆弱啊。”荒木空世反駁道。
太宰治沒有回答,他只是安靜地凝視着荒木空世,随後湊上去,又吻了他。
一吻畢後,太宰治抵着荒木空世的額頭,眼睛定定地看着倒映着自己身影的黑色雙眸,宛如嘆息一般的話語從他的唇瓣裏溢了出來:“我知道的……但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關在身邊,讓你住在只有我能進去的黃金屋裏,然後用會街上最昂貴、最罕有、最明亮的寶石點綴着你。”
荒木空世靜靜地傾聽着太宰治的喃喃自語,随後他伸出手回抱住了從言語中透露出忐忑不安的鳶發青年,手掌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背脊:“沒有黃金和寶石也沒有關系的,我會留在阿治的身邊,和你永不分離。”
“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永遠的。”
太宰治雖然口上這麽反駁,但他默默摟緊荒木空世的手臂卻是洩露了他此刻真實的心情。
但如果是你所說的,我願意相信。
他們在溫泉裏玩了數日,并且還拍了不少照片,有兩人穿着配套的和服,一起手牽手在紅楓林中漫步的照片,還有在恩泉酒店裏打乒乓球打輸了,結果兩人的臉上都寫着對方名字塗鴉的照片,還有一起泡溫泉蛋,結果被蛋黃燙到,直吐舌頭的照片,以及坐在卧房陽臺上,看着頭頂絢爛煙花時的照片,還有兩人一起掃落葉,然後點燃落葉堆烤紅薯的照片。
他們将這些照片與回憶一同帶走,從這個輕松歡快的山麓之中,又回到了需要殚精竭慮的橫濱。
橫濱市也已經從深秋進入了冬天,雖然山麓裏還處于深秋,但橫濱前不久才下過一場雪,将這個鋼筋水泥的森林染上了一片皚皚的白雪。
路上的行人也都換下了單薄的風衣,穿上了厚實的棉襖,戴上了保暖的帽子。
“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我們準備好東西,就可以去尋寶了。”
太宰治活動了一下手腕,這麽說道。
“就我們兩個人嗎?”荒木空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對人類也有所了解了。
“我的言靈雖然可以搬運一部分,但要把500噸的黃金搬運走的話,恐怕不能堅持多久。”
在溫泉酒店與太宰治進行了更深一步交流的荒木空世總算是想起來要好好地保養現在這具脆弱的身體了。
如果這具軀體承受不住力量崩毀了,荒木空世也只能想辦法重新制造另外一具了——但問題是,擁有人類的三觀、實際上又相當多疑的港口黑手黨太宰治,會相信他就是荒木空世本人嗎?
從地球的文學作品裏看到了相當多的關于轉世、俯身、憑依作品的荒木空世,已經不敢去賭這份可能了。
他可不想和某些作品中的角色一樣,在換了一具軀體欣喜地來見太宰治時,得到的卻是太宰治懷疑冰冷的目光,又或者是恐懼厭惡的眼神。
光是想想,就讓荒木空世感到心髒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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