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黃金屋
怪盜基德當然認出來了這兩人是誰,畢竟前不久荒木空世才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即便被人提前發現了自己到來的地點,但怪盜基德依然不慌不忙,這座塔樓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況且他還有滑翔翼,如果出現什麽無法控制的情況,用滑翔翼逃走便是。
面對着太宰治的鼓掌與贊嘆聲,怪盜基德不慌不忙地甚至從頭上取下了白色禮帽,朝他們微微欠身:“能夠得到兩位的稱贊與喜歡,那便是魔術師的榮幸。”
怪盜基德口上這麽說着,內心卻在飛快運轉,思索這兩人單槍匹馬來到這裏到底是有什麽用意。
如果真的是為了抓他換取懸賞的話,那也不會只有他們倆,而且還一副宛如郊游的模樣。
“怪盜基德從來只偷寶石,而且是世間罕有的大寶石,所以我很好奇,為什麽這樣宛如藝術家般的怪盜會忽然偷一個和寶石完全扯不上關系的東西呢?”
太宰治笑眯眯地說道。
“再加上最近的羅曼諾夫王朝熱,所以我就想到,怪盜基德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偷走的那顆回憶之卵裏面,藏着的機關?”
“撒,怪盜先生,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你是怎麽知道回憶之卵裏的機關,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怪盜基德全身的血夜都凝固住了,他不曾想到,有人竟然從自己忽然轉性去偷藝術品這一點上聯想到了那麽多,甚至言語之中還透露出了一些秘密——這個男人又是怎麽知道,回憶之卵裏有機關的?
就連怪盜基德本人也是從曾經跟随過自己父親的助手口中得知那個秘辛,所以才決定将這顆回憶之卵偷走的。
之前在宴會廳中只是匆匆一瞥,所以太宰治給怪盜基德留下的影響是豔福不淺的有錢人,但是在這個月色黯淡的夜晚,他看着穿着黑色風衣、脖子上圍繞着宛如鮮血一樣圍巾的鳶發男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仿佛站在深淵旁注視着深淵一般的危險直覺在怪盜基德的大腦裏鳴叫着。
此地不宜久留!
電光石火間怪盜基德下定決心,他臉上卻還是挂上了漫不經心卻又自信昂揚的笑容:“這位先生倒是懂得不少啊,不過成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首要的秘訣便是絕不告訴觀衆魔術裏的機關是什麽啊——”
他後退一步,身體仰躺着向後倒去,同時從手套中扔下了什麽,在耀眼得宛如白晝一般的光芒閃過時,怪盜基德竟是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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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乍一看是倉促朝地面墜下,但在下墜沒多久後,一只白色的滑翔翼宛如白鴿一般展翅昂揚,趁着風流遠去了。
“不去追嗎?”荒木空世已經準備随時開口将怪盜基德留下了,但太宰治卻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樣摸着下巴,任由那個怪盜逃走了。
“不用了,既然已經找到了怪盜基德的正體,那也沒有必要辛苦地跟在他身後追了。”
太宰治聳了聳肩,然後朝荒木空世伸出了手:“走吧,我們回酒店。這上面風景美麗是美麗,但風也太冷了。”
幸好他穿着長風衣、戴着足夠保暖的圍巾,不然的話恐怕就要感冒了。
太宰治在牽到荒木空世的手掌時愣了愣,他握在掌中的手雖然依然滑潤如玉,卻非常冰冷,甚至在周遭的燈光下呈現出了毫無血色的青白。
察覺到太宰治的目光,荒木空世不解地歪了歪頭,問道:“怎麽了?”
“不,沒什麽。”太宰治回以微笑,然後帶着荒木空世從這個風大又寒冷的樓頂乘坐電梯離開了。
抓着荒木空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往風衣口袋裏放,屬于人類的體溫在厚實的布料中逐漸地将那只冷冰冰的手給捂得暖烘烘的。
荒木空世的體質特殊,雖然能感受到冷暖,但卻并不知道這到底意味着什麽,太宰治作為他最親近的人,自然也發現了黑發少年這非人的心态。
但太宰治一反往常謹慎小心的心态,對荒木空世的不對勁之處不聞不問,甚至還會裝作不經意地提醒荒木空世注意:“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小空世的手很冰呢,要記得及時加衣服和保暖啊。”
荒木空世愣了愣,似乎反應了過來,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當他們回到了酒店時,便知道了怪盜基德已經成功将回憶之卵從中森警官那裏偷走,但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擊中了,就連滑翔翼也堕入海中,銷聲匿跡了。
回憶之卵則被一直追蹤他的江戶川柯南撿到了,而他也目擊到了怪盜基德墜落的那一瞬間。
雖然中森警官在知道怪盜基德可能被殺死的時候露出了如喪考妣的表情,并且沮喪消沉得不行,但回憶之卵毫發無損、并沒有一同摔碎總歸是好消息。
只是此時卻出現了新的拜訪者。
名為香阪夏美的女性,提出自己在祖母的遺物中發現了回憶之卵的設計手稿,而回憶之卵正是曾經去過沙俄的曾祖父香阪喜一制作出來的。
“不過這個手稿上的回憶之卵,和這顆回憶之卵好像不太像吧?”毛利小五郎提出來道。
“會不會是有兩顆呢?”太宰治忽然說道。
衆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這個鳶發的青年,目露好奇:“這怎麽說?”
“你們看這份手稿,欠缺的左下角和右邊的部分圖案花紋是對不起來的吧?這恐怕是在一張紙上畫下了兩張稿,然後中間的部分被撕損丢失,最後便剩下了兩邊的部分。”
經過太宰治這麽一提醒,再仔細對比圖上的花紋,發現的确左邊的圖案與右邊的圖案完全對不上。
“如果想找到第二顆回憶之卵的話,恐怕得去香阪小姐的家中看看了。”太宰治看向了擁有一雙灰藍色眼睛的女性,這麽說道。
“我也贊同太宰哥哥說的哦!”
江戶川柯南的聲音忽然響起,他剛才一直打量着回來的回憶之卵,然後發現最下面鑲嵌的圓形玻璃透光後似乎倒映出了什麽東西,于是他打開了手表上自帶的手電筒功能,對着這個圓形的玻璃片一照。
——一座古典城堡便順着光芒落在了牆壁上,而香阪夏美輕呼出聲:“這是我曾祖父建造的城堡!”
在一番讨論後,去往香阪夏美曾祖父那座城堡便板上釘釘了。
只是中森警官似乎還沉浸在怪盜基德可能就此死亡的悲痛中,最終便沒有與他們一同前往香阪夏美的城堡。
鈴木集團的豪華游輪除了太宰治、荒木空世和毛利小五郎等人外,還有幾位對于沙俄歷史有所研究的相關者。
一路上風平浪靜,竟然也沒有發生什麽兇殺案,他們順利地抵達了東京,然後約定好時間準備一同前往那座城堡。
只是當出發時,同行的卻又多了一人,白鳥警官。
據說曾經和他們同行的攝影家被發現死于家中,右眼被子彈射穿,和怪盜基德受到的攻擊一模一樣,恐怕正是國際上也赫赫有名的寶藏獵人史考兵下的手,史考兵很有可能為了沙俄秘寶回憶之卵也潛入到了這裏來,既然如此,身為警察的白鳥警官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一同前往城堡的人有毛利小五郎、太宰治、俄羅斯書記官、俄羅斯歷史研究者,美術收藏家,以及城堡的現任繼承人香阪夏美。
這座城堡明顯是德國風格,高高聳入的塔頂仿佛要沒入雲層之中,雪白色的牆壁随着歲月的流逝,也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他們來到了建造者香阪喜一的書房,這座書房寬敞而明亮,牆壁上挂着許多照片,那上面甚至有香阪喜一與妖僧拉斯普欽的合照,這樣看來香阪喜一與沙俄皇室似乎關系匪淺。
荒木空世站在書房之中,就在衆人尋找着隐藏在書房裏的機關密室時,他忽然走到了壁爐前,蹲下來盯着地板看:“阿治,在這下面。”
“密室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找到啊?”毛利小五郎咕哝了一句,只是荒木空世的手指輕輕滑過某一塊木板,随後那裏木板自動彈出,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密碼輸入器。
密碼輸入器的樣式很古樸,只有輸入了正确的密碼才能進入到這下方的密室裏。
但問題是,密碼會是什麽?
在猜過幾次都不對後,太宰治忽然開口道:“試試看‘世紀末的魔術師’。”
“世紀末的魔術師?那不是怪盜基德在預告函上的落款嗎?”
毛利蘭顯然記得很清楚。
“難不成怪盜基德和香阪喜一先生有什麽關系嗎?”
毛利蘭的疑惑讓香阪夏美連忙擺手道:“我的曾祖父和曾祖母十分相愛!絕不可能有私生子什麽的!”
随着一陣搖晃的聲響,地面動蕩着移動,向着衆人袒露開了通往城堡地下的階梯。
“——就在這個裏面嗎?”
擁有灰藍色長發的高大外國男性站在城堡外,打量着這座古典的建築。
而跟着江戶川柯南後面來的少年偵探團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們不小心打開了一個密道,結果雙雙一起掉下去了。
擁有名為【斷崖】異能力的俄羅斯異能者伊萬·岡·查洛夫,正是受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命令前來此處執行任務。
和幸運值max的少年偵探團不同,他在城堡前的空地上走了一圈,在确定了目标後運用起自己的異能力,原本堅實的土地宛如河面一樣漾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随後伊萬·岡·查洛夫踏入這漣漪中央,身體被土地逐漸地吞沒,直至完全消失。
異能者的存在對于橫濱以外的大衆是采取封鎖隐瞞措施的,而現在伊萬·岡·查洛夫的出現,也意味着危險的到來。
而另一邊毫無察覺的衆人沿着蜿蜒向下的臺階進入到了地下通道裏,這裏有着明顯被挖掘開拓過的痕跡,恐怕正是香阪喜一所為。
這裏四通八達,有一些通道随着歲月的流逝以及年久失修,已經坍塌,但是還有一些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通風,讓這個黑暗的地底不至于沉悶窒息。
他們一路向前,來到了一座繪着雙頭鷹的巨大牆壁前。
香阪夏美用鑰匙插入了牆壁上的孔洞中,但是機關卻毫無反應。
“難道說機關年久失修,所以沒法動了嗎?”
有人這麽道。
太宰治正欲利用光線打開這扇門時,荒木空世上前一步,對着門扉道:“【打開吧】。”
原本還紋絲不動的門扉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厚實的牆壁向着兩側退開,敞開了通往最深處密室的道路。
一路上江戶川柯南不斷地看向荒木空世,像是在疑惑為什麽他的聲音對機關這麽有效,總不可能說機關是聲控的吧?但就算是聲控的,荒木空世又不是香阪喜一的後代,怎麽就能讓門打開呢?
荒木空世沒有理會身後其他人在想什麽,他在知道回憶之卵有兩個時就很期待了,十分想要看到兩個複活節蛋合二為一的模樣。
在道路的盡頭,是一間寬敞的密室,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這間密室稍稍有些寒冷,讓穿得少的人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而中央的地方擺着一只長方形的紅色木箱,木箱的不遠處便是一張已經腐舊的椅子,恐怕正是香阪喜一所使用過的。
在征得香阪夏美的同意後,俄羅斯書記官和毛利小五郎一同将那個木箱打開,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在看到木箱之中躺着的那具女性屍體,已經她懷中靜靜抱着的另一枚回憶之卵時,衆人還是沒忍住倒抽了口氣。
“只可惜我們沒把另一只回憶之卵借過來,不然就能知道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了。”
香阪夏美嘆了口氣。
而太宰治卻是從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只盒子,并且道:“因為已經預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我向鈴木先生将這只回憶之卵借過來了。”
雖然江戶川柯南對于太宰治這未蔔先知一般的行為毛骨悚然,但是其他人卻是大為欣喜,連忙催促太宰治把兩枚回憶之卵合在一起。
只是雖然成功地将兩只回憶之卵鑲嵌在一起,但是卻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荒木空世從太宰治的手中接過了那只合二為一的回憶之卵,将其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随後他看向了太宰治。
鳶發的青年默契地上前,将手中的手電筒放入了下方的凹槽之中。
只見手電筒的光芒收束,随後在回憶之卵的內部不斷折射着,将整個合起來的回憶之卵也照亮得通體明亮。
在優美的八音盒樂曲中,裏面的黃金人像升起,并且翻閱起手中的書籍,而随着光亮的四射,那穿過鑲嵌在外殼的玻璃的光芒,将各種圖像打在了密室的圓弧狀牆壁上。
呈現出來的,居然是尼古拉斯二世一家的合照,而衆人也在這些照片裏找到了香阪喜一與拉斯普欽的合照。
“難怪這顆複活節蛋的名字是回憶之卵,原來他們所看的書是家族相簿啊……”
就在衆人沉浸在這極上的藝術中時,太宰治的目光極快地掃過了這些圖案,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尼古拉二世恐怕對民衆的起義有所了解,為了讓自己兒女們日後的生活無憂,他把國庫中的一半黃金藏起來,并且将地圖和線索放入了這顆只有他們一家才知道的怎麽啓動的回憶之卵中,确保了秘密不會被外洩。
但哪怕照片上埋藏着線索,但知曉如何開啓回憶之卵的還有其制作者,或許他本來是打算把香阪喜一殺掉的,但忽然如星火燎原般的革命起義打亂了他的計算。
他只能拜托自己原本想要殺死的男人帶走自己的女兒,讓她能夠繼續活下去。
尼古拉二世那名失蹤的三女兒瑪利亞,正是香阪夏美的曾祖母,當時香阪喜一帶着她逃離了動蕩的沙俄,在日本一隅隐姓埋名地生活了下來,而香阪喜一也是為了緩解心愛妻子的思鄉之情,建造了這座德國風格的城堡,因為瑪利亞的母親正是德國皇室。
但或許是錢夠用了,尼古拉二世的女兒瑪利亞并沒有告訴香阪喜一回憶之卵中的黃金秘密,又或者她意識到了,倘若将那500噸黃金取出來,自己與丈夫的和平生活将會被打斷,她的真實身份也會暴露,所以才将這個丈夫也不知道的秘密一直埋藏起來,直到逝世,讓那500噸的黃金和自己的死亡一同徹底變成歷史背後的塵埃。
恐怕香阪喜一也不知道,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回憶之卵中,那些看似平平無奇的照片竟然隐藏着末代沙皇留存給自己後代的黃金線索吧。
但轉念一想,能夠制造出這樣機關技藝的香阪喜一真的沒有看出來照片上尼古拉二世留給自己兒女們的線索嗎?又或者是他看出來了,但為了妻子能夠安心,最終并沒有取出那筆黃金。
在一首音樂播放完畢後,回憶之卵裏的黃金人像重新下沉,而那些照片也随着黃金人像的下沉而消失,密室重新歸于一片黑暗。
“真美啊……”有人這麽輕嘆着,依然沉浸在方才透過歷史投影展現在眼前的秘密之中。
但越是這種時候,隐藏在暗處的毒蛇便會趁機亮出自己的獠牙。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有一個紅點順着太宰治的心髒一路向上游移,最後停在了他的右眼上,江戶川柯南眼疾手快,他朝太宰治扔出了自己的手電筒,大喊道:“小心!”
太宰治嘴角勾起了笑,他比江戶川柯南提醒的還要更快後退一步躲開了射來的帶着殺意的無聲子彈,随後光明再度降臨,是白鳥警官拿出了高功率的照明燈,讓衆人毋需在黑暗中躲避敵人的子彈。
而光亮重歸後,原本擺放在架子上的回憶之卵已經窩在了荒木空世的懷中。
“剛才到底是誰啊?!竟然随意開槍!”被吓得心髒直跳的毛利小五郎憤怒地叫道。
“真可惜啊呢,沒能趁剛才混亂的時候把回憶之卵搶走呢。對吧,史考兵——或者我該說,浦思青蘭女士?”
太宰治的目光冰冷地對準了俄羅斯歷史研究者,而被叫破了身份的寶藏殺手在沉默了一下後,露出了冷冽的笑容。
她拿出了裝着□□的□□對準了衆人,原本秀美溫和的氣質驟然改變,變得冷酷而陰森起來:“還真虧你能夠看出來呢,我自認為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才對。”
在場的除了浦思青蘭外,沒有一個人帶槍,是以浦思青蘭也不懼怕敵人人多勢衆。
“好了,把回憶之卵給我吧,這樣的話我或許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浦思青蘭看上去笑得溫和體貼,但是話語裏透露出來的絲絲血腥味卻讓人毛骨悚然。
女孩子們靠在一起,忍不住抽噎起來,浦思青蘭被吵得眉頭一皺,厲聲喝道:“誰再哭我就第一個殺誰!”
江戶川柯南也滿是冷汗,他從未被逼到這樣的絕境中,稍有不慎,別說自己的性命了,就連毛利蘭、毛利小五郎和其他人的性命也在危險的邊緣搖搖欲墜。
不管怎麽樣,先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再說!
江戶川柯南開口道:“浦思青蘭女士,你之所以會盯上回憶之卵,應該不僅僅是為了拿去高價換錢對吧?”
浦思青蘭不置可否,不過她的表情在江戶川柯南接下來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些許變動:“你作為史考兵在各國到處搶奪沙俄的古董珍寶,并且在殺人時都會射擊對方的右眼,這是因為你是那個尼古拉二世曾經備受信任的妖僧拉斯普欽的後代對吧?”
“什麽?!”江戶川柯南的推理讓衆人都大吃一驚。
“浦思青蘭改換一下發音順序,便是拉斯普欽,而你只射擊右眼,是因為拉斯普欽的右眼曾經被人挖出來過,身為後裔的你以此來報複敵人,難道不是嗎?”
江戶川柯南在講述自己的推理同時,目光還在環顧着四周,看有沒有趁手的道具,好讓他能夠用強力運動鞋踢出去,只要能夠把浦思青蘭手中的搶踢出去就好了,他們這邊人多,壓制住對方應當沒有問題。
“賓果——你推理得都很正确,但是很可惜,所有的秘密都會和你們一起沉睡在這裏。”浦思青蘭不為所動,她揚起下巴示意道:“那邊黑色長發的少年,對,就是你,把回憶之卵拿過來給我,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就殺掉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