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蘭亭一點一點,把他手指上的血全舔幹淨了
第21章 謝蘭亭一點一點,把他手指上的血全舔幹淨了
顧雲起和初七都是一驚,初七覺得自己現在跑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可人若将醒,呼吸頻率會有變化,他分明沒感覺到謝蘭亭氣息變了,除非謝蘭亭在裝睡。
之前的香沒有起效?二人驚疑不定之際,突然發現謝蘭亭的狀态不對勁。
顧雲起是第一個發現的,因為他和謝蘭亭四目相對,卻發現謝蘭亭的瞳孔沒有焦距,他似乎正在神游,不知道神思落在哪裏。
初七大着膽子上前,還在謝蘭亭眼前揮了揮手,謝蘭亭眼也不眨,确實沒将他放在眼裏。
初七松了口氣:“仙君這是……夢游症?”
顧雲起皺眉:“清夢香不會導致夢游症。”
“當然不會。”初七別的不提,這個絕對敢打包票,“本來就是治療用的,對身心都有益。”
說話間,謝蘭亭突然擡手勾住了顧雲起的脖子,顧雲起被拉得下墜,下意識直起腰,謝蘭亭便被他帶着,半個身子都挂在了顧雲起身上。
初七:“哇。”
暗處的暗衛們已經開始摸瓜子了。
仙君猝不及防投懷送抱,顧雲起手都不知往哪兒放,偏偏初七還在旁邊提醒他:“不能驚擾他,否則輕則心悸難受,重則精神錯亂……雖然緩過來就好了,但我覺得少主你應該舍不得。”
謝蘭亭已經湊到了顧雲起耳邊,吐息打在耳朵與脖頸處,他遵循不驚擾的原則,直接傳音給看樂子不嫌事大的初七:“別廢話,該怎麽做!”
初七完全不在乎給他的傳音聲量很大,人活不易,及時行樂,這是他們暗衛的優良傳統,他道:“将人放回去,等他重新閉眼睡好就行。”
顧雲起忍着耳邊的熱氣,一手攬住謝蘭亭的腰,一手按上他的胳膊,準備輕輕拉開,卻不想謝蘭亭的腦袋湊到他脖頸邊,把衣服蹭下來了點,伸出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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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雲起脖頸上舔了舔。
顧雲起頓時整個人一僵,渾身仿佛過了電,半個身子都麻了。
暗衛們直接明目張膽把瓜子嗑得賊響!
刺激,好看,再來點!
顧雲起聽着此起彼伏的瓜子兒聲,脖子還被謝蘭亭的唇瓣貼着,腦子又氣又糊,氣得是這幫看熱鬧的,糊是被謝蘭亭給蒸糊了,仙君唇舌又暖又軟,他不怕刀劍,卻敗在了這樣的酥軟裏。
顧雲起從脖頸紅到耳根:“你們——”
然而,就在他渾身僵硬的時候,謝蘭亭卻突然張嘴,一口咬了下來!
這一口可不親昵,實打實的重,太過突然,顧雲起悶哼一聲,初七前一秒還在看熱鬧,後一秒手就直接破空探到謝蘭亭近處,速度非常快,卻被顧雲起一把攔住了。
“沒事。”
初七皺了皺眉,但還是收回手。
謝蘭亭下口太重,簡直像是要咬掉他一塊皮肉,可顧雲起那一聲悶哼後,感到脖子上的力道驟然松了。
謝蘭亭茫然地退開了些,他似乎是不敢再咬了,可是又忍不住還是想朝顧雲起脖頸邊湊。
顧雲起心底閃過一個念頭:他怕我疼。
沒有邏輯沒有理由,但這個念頭就是冒出來了。
眼神無焦的謝蘭亭行事全憑本能,他退開了點,但很明顯依然想靠近,卻又再壓制,顧雲起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看着謝蘭亭的表現,腦海裏飛速思索:
咬、皮肉,是想……吃他?
而且只是針對他,初七就在旁邊,但很顯然,沒有分走謝蘭亭半點注意力。
這個推論很悚然,也站不住腳,顧雲起決定試一試,反正就算錯了也無所謂。
他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試探着遞到謝蘭亭面前,謝蘭亭終于不再試圖朝他脖頸處靠近,而是被顧雲起的手指吸引。
然後,謝蘭亭湊上去,一點點将顧雲起手上的血舔幹淨了。
他癡迷地将顧雲起的手捧了起來,跟舔糖人似的,流出的血尤覺不夠,直接放進嘴裏含住,吮吸起血液。
手指上細小的傷口被溫熱擠壓包裹,顧雲起分不出疼還是麻,擱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将衣料抓皺了。
初七看得面紅耳赤,他走也不也是留也不是,謝蘭亭的狀況不對勁,他走吧很不合适;可仙君這張臉,癡迷的神情配上動作,太有殺傷力,他近距離看,好像也不合适。
其餘暗衛跟他一樣,短時間內經歷了大起大落,都有點懵了。
第一美人的臉真是名不虛傳,即便見慣了顧雲起的俊顏,對着謝蘭亭還是有被驚豔道,此刻他露出了平常絕不會有的迷醉神情,像被酒水熏酣了面容,光看就讓人心跳加速直呼罪過。
暗衛們有點不敢想身為當事人的顧雲起此刻感受該有多要命。
顧雲起擱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因為過于用力起了青筋,被謝蘭亭捏着的那只手卻放松力道,任由仙君處置。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謝蘭亭終于放過了顧雲起的手指,傷口不大,他總共也沒吃進多少血,但看起來已經滿足了,原地躺下阖眼,這回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顧雲起收回自己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撚了撚,初七退到牆角,忙表清白:“我什麽也沒看到!”
顧雲起給謝蘭亭拉上被子蓋好,聲音詭異地平靜:“他這又是為什麽?”
沒聽過誰家夢游症得喝血才能勸睡的。
初七搖頭,謝蘭亭的表現已經超出他能力範圍:“我确實沒診出別的問題。”
“曉清風說他是醫修,診了兩次脈,也沒說仙君還有什麽隐疾。”
又或者……他知道什麽,但沒有說?偏偏是喝了自己的血才安靜下來……
顧雲起覺得脖子和手指又燒了起來,腦子裏剛晃出去的畫面又回來了,還有那觸感……
顧雲起起身,推門而出。
初七忙跟上,屋外大雨傾盆,藏外面的暗衛們都用靈力避開了雨水,偏偏顧雲起不動靈力,任由雨水砸在身上?
初七不解:“少主?”
顧雲起冷靜道:“你去守着仙君,我淋淋雨。”
淋雨……又是什麽特殊的修煉方式?
暗處十五把初二拎起來:“你是不是教了少主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
“怎麽可能!”初二直呼冤枉,“我這麽正常的人!”
十五狐疑:“是嗎?”
初二:“是啊!”
那怎麽少主就成這樣了呢?
左思右想,果然全怪該死的顧薄!
雷雨下了大半夜,第二日是個晴天,謝蘭亭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顧雲起不在屋裏,盥洗架的盆裏水還是溫的,桌上放着早餐,留着紙條,說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
貼心啊。
童兒年紀小,有些事上也做的馬虎,顧雲起處處仔細,是個會疼人的。
謝蘭亭思索着等和離後,自己多發展點人脈,到時候給顧雲起介紹個好道侶,萬一他倆就看對眼了呢?
顧雲起實在是他的菜,如果不是因為原著中謝蘭亭在顧雲起身邊死得不明不白,他肯定就大膽試試了……可惜。
謝蘭亭此時還沒明白一個真理,什麽叫心動是不由自己把控的。
早餐并不精致,但熱乎,味道也不錯,謝蘭亭吃完,摸出傳訊玉牌,聯絡顧雲起。
顧雲起也不知在幹什麽,身邊很安靜,謝蘭亭道:“我想把屋子重新布置一下,有的東西換一換,可以嗎?”
畢竟是顧雲起父母的屋子,任何一樣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有可能承載着回憶,謝蘭亭自認現在只是個客,很有自覺,先征求顧雲起的意見。
顧雲起沒有猶豫:“可以。”
父母離去後,顧薄把顧家跟他倆有關的地方裏裏外外翻了個遍,小屋子也沒有放過,仆從們狗仗人勢,顧薄不要的、稍微像樣的東西就被他們拿走瓜分了,那屋子擺設早不似從前,只是站在屋內,顧雲起還能回想起當初的面貌。
得了肯定答案,謝蘭亭放心動手了。
他将隔在床鋪和矮塌間的多寶架推回原位,放了一扇流光溢彩的屏風;将顧雲起的矮塌收了,放下了一張暖玉卧榻,玉裏有靈氣,适合打坐修煉,可惜屋子太小了,不然他芥子裏還有個更大號的。
桌椅換了雪香木的、茶具換了花青瓷的、多寶架上被他擺上了瓷器書畫和一看就很貴的擺件,謝蘭亭走了一圈,整個屋子頓時煥然一新,就差把木頭拆了重建了。
暗衛們看得眼花缭亂,最後從嶄新布局的角角落落裏就看出一個字:有錢。
初一吸了口氣,回頭問十五:“哥,我如果認錯了,你給我說一聲,仙君方才随手擱在架子上的木雕,是松山木對吧?”
“松山木,氣味宜人,可煉丹可制香,有調氣凝神,穩固識海的效用,修煉時點上一小塊兒,事半功倍,把初二賣了也買不了一兩,只有有錢任性的,才把它雕着用。你沒認錯。”
十五心裏算盤“啪啪”敲打,把一屋子東西的價值算完了,正色道,“叫什麽仙君,叫少夫人。”
初二毫不在意自己被用來衡量價值,喃喃道:“少夫人還缺挂件嗎,人形,能吃能睡的那種。”
“就算缺也輪不到你啊,”初一道,“我更合适,還會哄人高興。”
十五哼了一聲:“有我在,你們都排不上。”
三人互相侃了一陣,話語漸漸落了下來,最後也不知誰先嘆了一聲:“起碼少主也能過得舒服點了。”
顧雲起這些年過得多苦,他們全部看在眼裏,如今有了謝蘭亭,總算可以光明正大過過好日子了。
“有道侶真好。”初一想,“我們可得把少夫人護好了。”
初二點頭:“所以我們不能讓少夫人知道,新婚第二天,少主就悄悄去了百香樓。”
南林城最負盛名的秦樓楚館。
初一和十五的眼光刀子似地劈了過來,初二莫名其妙:“我說的沒毛病啊,雖然少主是去辦正事的。”
“去百香樓辦正事,”初一咂摸了一下,“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奇怪呢。男人去青樓辦的正事還能是什麽,應該說,少主明明是去辦那——種事的。”
十五:“……”一個比一個歧義重。
“行了,都閉嘴吧。”十五冷冷道,“只要你們不跳到少夫人面前嚎,他是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