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防盜章節&
“怎麽樣,有效果了沒?”夏海一進屋就看到正在擺弄三個貼着八字的小人像的劉怡。
“有啊。”劉怡轉過身,笑眯眯的樣子根本讓人聯想不到這鬼怪事件的背後是她動的手腳:“鄒陽打電話過來說了那魯璐已經吓的發起高燒被接回家了。”
那天後,鄒陽就從劉怡這要走了電話號碼,理由嘛當然是為了方便通風報信。
夏海點點頭:“那就好,她們遇到這些事,怕都吓破膽了,以後也不會再起這些害人的心了。”
劉怡笑笑沒應答,有些人是可能被吓過後再也不敢起什麽歪心思,可有些人說不定反而越挫越勇。
“師傅走了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連個電話都不打,他怎麽就不擔心我們有沒有偷懶。”夏海看着院子裏的躺椅喃喃道。
“我今天去了顧道長那,原本以為他知道咱們師傅去了哪裏,不想他也一問三不知。不過好在師傅不在,不然知道我用術法吓人,肯定要挨罵了。”劉怡吐了吐舌頭。
“說不定師傅知道你會用術法吓人,不好阻止,故意躲到那深山老林來個眼不見為淨。”夏海玩笑道,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玩笑正是徐吝德心中所想。
同時也是徐吝德考驗劉怡的心性,雖然說善惡有報,除惡即行善,但若劉怡為一己之私而罔顧人命,那就和邪門歪道之徒沒有區別,那他就算再中意劉怡的資質也會想辦法清理門戶的。
劉怡聽了夏海的話,吐了吐舌頭,略帶尴尬。
………………
別墅宿舍裏,上下四層,除了底層是大客廳的模樣,上面三層都做成套房四室一廳的格局。
王夢藍和陳倩他們住在三樓,上下都有別的同學住着,今天晚上宿舍裏都格外的熱鬧,因着魯璐的事情,大夥全都八卦着說起了各個聽來的靈異事情,別說邊尖叫,又哭又笑的跟炸了鍋一樣。
而王夢藍這一層相對着就顯得無比的安靜,這會大家也不敢獨自單在房間裏,全都拿着被子枕頭的來到了客廳,打算今晚上三人全多打地鋪睡在一起。
“真煩,嘻嘻哈哈的煩人。”陳倩在樓上再次爆發出一次尖叫伴随着大聲的哄笑後,終于受不了的大吼了出來。
沙發上王夢藍和杜小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發飙的陳倩,她們知道其實陳倩是掩飾那內心的害怕,她們也一樣,為這那一驚一乍的尖叫聲她們心裏也是害怕到不行。只是再害怕有什麽用,你去敲人家的門,人家還不願搭理你,給你甩一句‘膽小就回家住,誰拉着你在學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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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把電視聲音開大點,不要聽着她們的聲音就成了。”王夢藍有些困倦道,剛才她上線找泰國的朋友時,發現對方不在線,便給對方留了個言,只是心裏總覺得有些惶惶不安,這會已經快11點,再過半小時宿舍就要熄燈睡覺,想必那會她們也不會再說這些吓人的鬼故事了。
陳倩沒有動,拿着茶幾上的飲料猛灌了幾口,倒是一邊的杜小芬拿過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開到了最大,一時倒是蓋過了其他樓層的說話聲。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點的流逝,王夢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起身到:“就要到了熄燈時間了,我們整理整理睡覺吧。”
“我先去個廁所。”陳倩站起來看了一會道。
杜小芬聞言趕緊跟了過去:“我也去,我也去,你等等我。”
陳倩本想開口訓斥,但是看到杜小芬惶惶的臉時,憋了憋嘴轉身:“我先上,你在廁所外面等着。”
“哦哦好,你等會也要等我。”杜小芬點頭如搗碎。
“嗯。”陳倩應了聲,不知怎麽的心也被杜小芬的行為弄的有些不安。
燈很快的就熄滅了,三人全都鑽進了被窩,只是這會誰也不敢睡,眼睛睜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只要一睡覺就會出現那鬼怪一樣。
只是你再怎麽抵抗,睡意還是悄悄的襲來,就在大家淺淺鼾聲起的時候,杜小芬一個激靈的醒了過來,雙眼睜的大大的環顧着漆黑的房間,仿佛想要看穿這個黑暗般。
“誰,誰在那哭?”杜小芬啞着聲音,終于受不了那斷斷續續的哭聲而尖叫着喊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随着杜小芬的喊叫聲,睡得迷糊的陳倩和王夢藍也同時醒了過來,正看到杜小芬站直着身體胡亂的揮着雙臂,仿佛在趕走什麽東西一樣。
陳倩趕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房間裏立馬亮堂了許多。
“杜小芬,杜小芬,你怎麽了,怎麽了。”王夢藍站起來上去抓住胡亂揮動的雙臂,大喊起來。
杜小芬仿佛失魂了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陳倩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等到王夢藍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後,她才略帶怯意的走了過去:“是不是也看到什麽東西?”
王夢藍面色憂慮,搖頭示意先不要說這個。
而此時杜小芬則沒有一點安靜下來的意向,捂着耳朵不停的喊着走開,走開不要哭之類的話。
而這樣的喊叫在這寂靜的淩晨中顯得尤為的刺耳,樓上樓下一些淺眠的同學都被吵醒了,聽着黑暗中傳來的聲聲尖叫聲,那些之前還聽着鬼故事嘻嘻哈哈的人也同時吓的臉色發白。
這一夜正确的說,全棟樓上下沒有一人真的睡着過。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第二個人被吓病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天一亮,整個宿舍的人都鬧騰了起來,大家紛紛的收拾東西,打電話給自己的家長要求回家住。
而同一時間學校這面也是心急如焚,面對這接二連三發生的詭異事情,饒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們也不驚有些束手無措。
會議室上,校長怒氣沖沖的指着下面的老師大吼:“你們快點給想個辦法,要是真讓學校有鬼的留言傳出去,不要說學校名聲受損,就是你們這些拿着高工資的老師也要卷鋪蓋回家。”
個個老師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噤聲不語。要是哪個學生調皮搗蛋那還好一點,這種事情他們這些知識分子有什麽辦法。
因此會議在校長一人訓斥了大半小時候無果而終。
而王夢藍在出了杜小芬的事情後,也不敢再堅持住校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住,同時也帶上了同宿舍的陳倩,因為心裏發虛,所以也不敢把真實情況跟家裏人說。不過也正巧,這段時間爸媽因着公司的事情,很少呆在家裏,也為兩個人多争取了一些空間。
“我朋友回應了。”王夢藍推開客房的門,對着坐在床上發呆的陳倩道。
“他怎麽說?”陳倩猛的站起來。
王夢藍臉色發白,聲音發抖道:“那降頭師死了。”
“死了?”陳倩震驚“怎麽死的?”
“說是術法被破反噬七竅流血而死。”
身子一癱,陳倩猛的坐到了地上,她擡起頭,臉色一片發青:“那這麽說……這幾天的事情,都是她弄的?”
王夢藍手扶着牆壁,慢慢的坐到椅子上,強作鎮定的面色中依舊透着明顯的顫意:“已經兩個了,接下來她會怎麽對付我們?”
陳倩像忽然受了刺激般,一改剛才的懼意,滿身怒氣的站起來:“我不要輸,我不要輸,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我就不信次次她都能贏。”
王夢藍看着陳倩沒有說話。
陳倩看向王夢藍:“你借我錢,我去找道行更高的法師來,我就不信拿她沒有辦法。”
王夢藍盯着陳倩,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那樣看着。
陳倩被王夢藍看的一陣煩躁,轉身一屁股坐回床上嗤笑一聲:“怎麽,怕了,要向那賤人低頭了嗎?”
王夢藍為陳倩的話湧上一絲怒氣,但被理智壓了下去:“很明顯劉怡比我們想像的厲害。”
“那又怎樣,現在這樣不是她亡就是我們死,難道你以為她現在會松手放過我們,想想還在醫院的魯璐和杜小芬,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我們也要躺在那裏了。”
王夢藍擰着眉頭,思索着陳倩的話,表情變幻道:“可這一時半會上哪去找厲害的法師。”
陳倩道:“學校那邊不是有座道觀,我聽人說那邊的道士本事很高。”
“是不是真的高?”王夢藍有些懷疑,經過這降頭師的事情,她更擔心萬一事情再次失敗了劉怡的報複。
“不試怎麽知道。”陳倩垂下眼,對于王夢藍的磨叽而感到不耐煩。
就在兩人糾結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保姆的喊叫聲:“小姐,小姐,不好了,王先生被抓了。”
王夢藍沖到樓梯口,正聽到那句被抓了,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坐下去:“你再說一遍,我爸爸怎麽了?”
“剛才王太太打電話過來,讓我告訴一下小姐你,王先生被公安機關抓走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爸爸會被抓,為什麽。”王夢藍大駭,這兩天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的神經崩到了極點,終于晃了幾晃後,再也支持不住的倒下去。
………………
小院裏,劉怡,鄒陽還有夏海三人又聚在一起,今兒鄒陽和夏海難得沒有較勁,因為鄒陽帶來的消息,讓兩人暫時熄了戰火。
“真的,王夢藍的父親因逃稅罪被抓了?”劉怡眨了眨眼睛,對于這個消息還是有些意外的。
雖然她知道夏海布的風水局肯定有用,但是有用到什麽程度,或者說王家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确是風水局上看不出來。
鄒陽像個小大人般道:“嗯,聽說是上面的領導貪污事發牽連出來,現在審計局的人全面盤查他們企業的資産情況,估計補繳後罰款也是個天文字數。”
“那會坐牢嗎?”劉怡問。
鄒陽回:“應該會,數額太大怎麽也會坐幾年牢。”
“你怎麽這麽清楚,新聞都還沒出來呢。”昨天聽了鄒陽的話,劉怡故意上網查了查這幾天的新聞,可全是一些模糊的信息,和鄒陽這樣的根本不能比。
“我爸礦業和王家的一些礦業有業務聯系所以知道的快,他們那幾處礦業說不定要被我爸收購了呢。”鄒陽很是神氣道。
劉怡笑了笑:“那你家不是又要賺大發了。”
鄒陽嘿嘿,不過随即有一臉嘆息:“聽說那個領導是亂搞男女關系被紀委查,然後後面牽出了一大堆的事情。也是王家倒黴,這麽多年沒事偏的今年這個領導要調任前出了這事。”
劉怡聽到這話,打眼看向夏海,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同時也都在心裏再一次為這老祖宗留下的玄學肅然起敬。
“對了,你不是說要對付王夢藍她們四個,可是我看着怎麽就只對付了兩個,另外兩個不會是你心軟下不了手了吧。”鄒陽挑眉問道。
劉怡轉過頭笑笑:“不是已經三個了嘛。”
“哪裏有,不是才吓了兩個……啊——難道王家也是……你——”鄒陽張大了嘴巴,手指來回的在劉怡和夏海之間移動。
夏海哼了一聲,帶着一點驕傲說:“別以為我們學的就是抓鬼這些,厲害的東西你不知道的多了。”
鄒陽看着夏海不知怎麽的背後忽然打了個冷戰,這家夥和自己這麽不對頭,該不會早暗中下了黑手吧。累到自己倒沒什麽,連累到自個父母那就不行了。
劉怡看着鄒陽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拿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瞧你這孬樣,以前不是橫的很,老說一句頂一句。”
鄒陽轉過臉哼哼兩聲:“那還不是怕這家夥也出手對付我家人。”
“你想太多了,夏海才不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再說了我們學這個是不能輕易出手害人的,這次出手還是瞞着師傅,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怪罪我們。”說起這個劉怡面色有些憂愁。
鄒陽聞言不屑道:“這差點都被人害死,還不讓出手報仇,這不成了孬種了嘛。”
劉怡沒有答話,其實內心處她總覺得自己這次讓夏海幫自己擺風水局是做錯了,雖然王家現在出事,是它本身就做了違法的事情,就算現在不查出來,遲早有天會被發現。但內心總還有一點不安,并不是說對王家內疚,是總感覺會連累到夏海一樣。
這天鄒陽又在劉怡這吃完飯後才回的學校,而就在鄒陽回去後沒多久,劉怡這個小院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倩?”劉怡看着不停敲門的人,詫異的喊了出來,她是真沒想到陳倩會找上門。
“是不是你,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這個女人做的。”
一開門,陳倩就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
劉怡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陳倩,一向打扮得意的陳倩,這會則完全像個瘋婆子般的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披頭散發的臉因長時間的熬夜和心神不寧而顯得發青不健康,本該明亮的眸子此時也因布滿了紅血絲而看着有些吓人。衣衫更是像好幾天沒換了一樣,皺皺的不成形。
“你有什麽證據。”劉怡雙手環胸,冷淡得看着要吃人般的陳倩。這會夏海已經回去了學校,不然陳倩根本不可能在這屋裏多呆一分鐘。
“證據,我就是證據,你這個妖女,妖女,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說着陳倩如瘋了般,揮着手臂直直的撲向劉怡。
不要說劉怡一直跟着師傅鍛煉身體練習拳術,就是以前常年幫姨媽搬攤擺攤的她也比只會吃喝玩樂的陳倩來的力氣大。
想當然的,陳倩這麽一擊根本沒有傷到劉怡分毫,反而因着劉怡的躲避和一擊跌了個狗啃泥。
“劉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摔的全身骨頭都痛的陳倩,噙着淚索性坐在地上大罵起來,一點都沒往常的富家女風範。
劉怡冷冷笑道:“如果你來這裏只是想說這些的話,我看你還是趁早回去,像你這樣的禍害都不會死,我又怎麽會死。”
“我禍害,我禍害?劉怡,你別血口噴人。”陳倩受不得激,猛地站起來伸手指着劉怡大喊,只是這次不敢再上前撲打。“是誰裝神弄鬼的來吓我們,把魯璐和杜小芬弄的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現在都還精神恍惚,我和王夢藍天天做噩夢別告訴我這些和你沒有關系。”
“有關系又怎麽樣,沒有關系又怎麽樣。”劉怡冷冽的看着陳倩,嗤笑的打掉她伸直的手:“你們只是受點驚吓,而我……卻差點死在你們手上,你說比起這些來,你們這些又算的了什麽。”
陳倩被的眼神看的脖子往後縮了縮:“你胡說,胡說,我們什麽時候要殺你。”
“那你看看這個。”劉怡伸直了手,緩緩拉起手臂上的袖子,一刀長長鮮紅的傷疤有些猙獰的落在白皙的手腕上,讓人觸目驚心:“你們或許覺得只是想讓我受點教訓,可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請人下的降頭術會讓我幾乎喪命。你們應該要慶幸我現在還活的,不然你們所受的報應根本不是現在能比的。”
陳倩在劉怡露出那猙獰的傷疤時就已經吓的不敢動彈了,雖然她口口聲聲說着要劉怡死,可是真當劉怡把這些致命的傷疤露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發現她怕了,她真的怕了。那是一條人命,真真切切的人命。
“你根本想像不到我是怎樣給自己劃上這麽一刀的。”劉怡沒有理會陳倩的表情,随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水果刀,仿佛場景再現般,面無表情的走向呆愣的陳倩,很是溫柔的擡起她的左手輕聲訴到:“那時候腦子裏什麽想法都沒有,只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快點去死快點去死。于是我就來到廚房拿起菜刀,就這樣一點也不怕的重重的……”
随着劉怡的話,那把冰冷的水果刀重重的在陳倩手腕上劃了一下。
“啊————”
陳倩尖叫一聲,雙眼一番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劉怡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又看了看已經吓的不省人事的陳倩,淡淡的把刀子一扔,轉身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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