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防盜章節</FO
徐吝德拿出上清大同印,在一張空白的黃紙上輕輕的按上去,而後把符紙迅速點燃燒成灰,又加入聖水,緊接着右手一抓鎮壇木重重一拍,左手從米碗中抓起一把米粒,然後指決一打,急念念兇鬼拘魂咒。
咒語一念完,徐吝德把符水一喝,沖着桌上的米碗重重一噴,大吼一聲:“攝、攝、攝。”
喝令聲一完,米碗裏的米便快速跳動起來,其中三粒規整的拍在桌面上,這便是對方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徐吝德沒有停頓絲毫,而是繼續指決一變,喝令:“三魂一齊歸!”剎那間,米碗中的米全部變成了焦黑之色,顫動也随之停了下來。而此時法壇上的三粒米卻快速的跳動起來,越蹦越高。
這會對方降頭師的三魂已經被徐吝德全部拘了過來,只要痛下殺手對方必死無疑。只是降頭術的規矩,降頭師一死降頭術就永無法解,因此此時還不能一擊擊斃這降頭師。
徐吝德改殺魂咒為鎖魂咒,這鎖魂咒雖不能立刻讓對方死去,但是可以将對方的三魂七魄鎖入陰司地府,七日之後必亡!當然,在這七日之中,對方所有法術盡失,雖知曉人事,但是卻有心無力。
到了此時,徐吝德知道對方已經沒有任何的還擊能力,收斂心神,重新打起指決大吼:“一臨二兵三救四者。”
雙手成爪狀,在紅色的穴位上收緊往上提,這會因沒有了對方的反噬攻擊,四個穴位的棺材釘很快的給拔了出來。
徐吝德輕松了口氣,接着念“祖師猜猜收兵返咒”,開始收壇收法。
就在棺材釘全部拔完的時候,正和夏海打鬥的劉怡猛的停了下來,臉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喊了一句:“怎麽了。”然後雙眼一閉,倒頭昏了過去。
“劉怡——”夏海忙沖過去接住,不停的搖晃着她的身子喚着。
徐吝德按着胸口出現在廚房門口:“別搖了,她這是還被邪術影響着。”
夏海聽到聲音猛的擡頭,詫異道:“難道降頭術還沒解嗎?。”
徐吝德輕點了下頭:“解是解了,還差一步,你現在立刻帶劉怡去醫院,去産房靜坐半日,邪受污穢血氣所沖,必逃遁,降頭術才算真破解了。”
夏海重重的點頭,彎身橫抱起昏睡的劉怡,經過徐吝德的時候,看到師傅面色發白擔憂道:“師傅,你是不是在鬥法中受了傷?要緊嗎?”
徐吝德淡笑搖了搖頭:“沒啥事,等會我調理一下就行,你先帶劉怡去吧,去的時候記得找那邊的王院長,就說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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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傅。那師傅我先走了。”夏海憂心的看了眼師傅,又看了看手上一直昏迷的劉怡抿了抿唇,大步的出了屋子。
等到夏海一離開,徐吝德就捂着胸口猛咳了起來,他知道這次受的傷并不輕,沒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
夏海帶着劉怡去了醫院的時候,正巧王院長不在,而其他醫生根本不同意讓無關的人進入到産房,就在夏海急的如熱鍋上螞蟻一樣,鄒陽跟着一個婦人出現在醫院大廳裏。
鄒陽在經過走廊走向電梯時,看到正雙目緊閉靠坐在休息椅上的劉怡,本能的停住了腳步,就在擡腳想過去的時候,腦海裏忽然想到了那次樹林旁邊不留情面的驅趕。
臉色沉了沉,收住擡起的腳,面無表情的繼續朝着一樓電梯走去。
鄒陽身邊的婦人瞄了眼他的臉色道:“陽陽,等會看到你表姐你可得禮貌些,別老沉着臉,似大夥欠你多少錢一樣的。”
“知道了,媽。”鄒陽正心煩,有些不耐道。雖然他告訴自己不要走過去不要去管,但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去猜想劉怡為什麽出現在醫院,而且看着好似很虛弱。
活該,活該自己被人罵賤。鄒陽忿忿的,腳上不自覺的踢了一下,卻不想旁邊剛巧是個垃圾桶,砰一聲,箱子帶着裏面的垃圾全都倒在了地上。
“哎呀……這誰啊,這麽缺德。”
鄒陽媽媽表情一滞,轉頭狠狠的瞪了下鄒陽,忙陪着笑臉跟趕過來的保潔人員賠禮道歉。
鄒陽面色尴尬,不過卻把這錯怪在劉怡身上,因為若不是她出現,自己也不會這樣心生煩躁。想到這,鄒陽就轉了個頭看向之前劉怡坐着的地方。
可這麽一看,卻把他驚了一下,那座位上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人。
鄒陽急急的跑了過去,快速的找尋了一番,終于在一個安全出口處看到被夏海橫抱着的劉怡。
這會鄒陽也顧不得心中的怨氣,急急的跑了過去攔住在他們面前剛才離得遠,看的還不怎麽清楚,這會兒劉怡面色青白的樣子讓鄒陽大驚了一下:“你帶劉怡去哪,她現在病成這樣需要看醫生。”
“是你?你怎麽在這?”夏海看清來人眉頭皺了一下。
“你能在這我當然也能在這。”鄒陽滿是火氣的吼了回去,随後又滿是關系道:“劉怡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病成這樣。“
“這不關你的事情。”夏海不耐的回了一句,心裏已經因不能進入産房而煩躁不已了,打電話回家想問師傅王院長的電話,可家裏電話怎麽都沒人接,這會看着劉怡面色越來越白,只得先帶着劉怡回家,找到師傅再說。
鄒陽看到夏海要走,連忙伸開手臂擋着:“怎麽不關我的事情,劉怡是我的同桌,她生病了我我有權利帶她去看醫生。你把人給我。”
說着鄒陽就伸手要去夏海手上奪,卻被夏海一個轉身避開,同時身子也往後退了一大步,夏海怒瞪着鄒陽:“你知道什麽,你給我走開,我要盡快找到我師傅。”
“找你師傅做什麽,你師傅又不是醫生。”說完鄒陽又上前,卻被夏海一腳擋住。
兩人怒目相對。
這時候鄒陽的媽媽道完歉後轉身就發現兒子和人在門口起争執,低聲咒罵了幾句急急的趕了過來:“陽陽,你又在做什麽,別老給媽媽惹麻煩,快跟我去你表姐那,你姨媽打電話來說,你表姐已經可以進産房,我們快點上去。”
“媽……你先上去,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鄒陽沖着跑過來的母親不耐的喊道。
“等一下。”夏海忙喊了眼神,一臉急切的看着鄒陽:“你也想幫劉怡是吧?”
鄒陽點點頭眼神警惕:“你想幹嘛?”
夏海滿是期待的看着鄒陽,這會兒什麽也比不上劉怡的性命來的重要:“帶劉怡進産房,她需要産房的污穢血氣沖走邪氣。”
“邪氣?劉怡到底怎麽了?”鄒陽大驚。
劉怡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裏,手腕上纏着紗布,手背上打着吊針。
鄒陽推開門就看到睜開眼的劉怡,滿臉欣喜道:“劉怡,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劉怡搖搖頭,一臉不解:“鄒陽?你怎麽在這?”
“我當然在這,你的命還是靠我救回來的呢。”鄒陽一臉臭屁道,走到病床前問道:“要不要把床背搖高一點。”
劉怡點點頭。
鄒陽笑着彎身搖着把手,一會後問道:“高度可以了嗎?”
“可以了。”劉怡答:“你剛才說你救的我性命是怎麽回事?我……我只記得我在房間裏打坐念經……怎麽好好的來了醫院,而且手上為什麽纏着紗布?”
鄒陽聽到劉怡一連串的問題,撓了撓頭發:“這個……你一點想不起來嗎?”
劉怡搖搖頭,滿是迷茫:“我只記得師傅讓我回房間打坐,他開壇做法幫我解術法。”
之前夏海只說要想救劉怡就把劉怡帶進産房,然後一切都不說:“你到底中了什麽術法,為什麽要割腕?你前幾天就很不對勁,是不是就中了術法的緣故?”這是鄒陽迫切想知道的,因為若是術法,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那些都不是劉怡的真心話。
“割腕?”劉怡震驚,手上白白的紗布仿佛在訴說着這不說玩笑。
“是啊,還有……你剛才……”鄒陽話說道一半,病房門再次被打開,夏海脖子上貼着紗布走了進來。
“劉怡,你醒了。”夏海看道已經坐起來的劉怡開心道:“有沒肚子餓,要不要吃點什麽。”
劉怡擡頭看到夏海的脖子驚道:“夏海,你脖子上……”
“哦,這沒什麽,一點小傷。”夏海走過來坐在床榻上,滿眼關心:“你沒事就好了。”
劉怡焦急的抓住夏海的手臂,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讓她很惶恐:“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師傅有沒有事情,為什麽我會在醫院,而你的脖子也受傷。”
夏海趕緊安撫住劉怡:“沒事,沒事,師傅沒有事情,你別急也別擔心。”
劉怡惶惶的看着夏海,再次确認道:“師傅真的沒有事情?”
“這的沒有事情,只是在鬥法中受了點小傷,正在家裏調息修養。”夏海重重的點頭,認真道。
鄒陽看着四目相對的兩人,雖然知道這會不是吃醋的時候,但是心裏那酸酸的泡泡卻止不住的往外冒,終于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劉怡先移開視線,在兩人臉上環顧了一下:“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在醫院,你的傷和我的傷都怎麽來的。”
夏海聞言臉色沉了一下,嘴角輕抿然後看向鄒陽:“你先出去,我和劉怡有話說。”
鄒陽一聽就暴了,本來還站着的身子此時猛的坐到了床沿上,怒道:“用的着我的時候就找我幫忙,現在才多久就像過河拆橋,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給我聽,劉怡和我還一起做過法驅鬼呢。”
“這和那不是一碼事,再說我和劉怡之間的事情幹嘛要告訴你。”夏海也火了,之前為這劉怡,他對鄒陽諸多忍耐,這會劉怡好了,本來兩人之間就有過節,那還能有什麽好臉色。
“我就不走,誰要你找我幫忙,找了我幫忙就趕不走我了,沒聽到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就是那難送的神。”鄒陽回視着夏海,一點也不退讓。
“鄒陽,你聽夏海的先出去一下,今天的事情肯定不簡單。”劉怡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也知道事關重大,加上自己中的降頭術這些,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這東西太邪門。
鄒陽聽到劉怡的話就火了,早就壓在心裏那憋屈的火一股腦兒的發了出來:“你有沒良心啊,之前你在學校把我羞辱一頓,現在我一點芥蒂都沒有的幫助你,你倒好,一點不感動不感激,反而和着他聯手過河拆橋。劉怡,你就是這麽做人的嗎?”
劉怡聽到鄒陽的話,臉色變了變,青紅交加的有着濃濃的愧疚,那時候的話雖然不是出于本心,但是确是太難聽了點,尤其鄒陽說的沒錯,他确實是以德報怨在幫自己。
夏海看不得別人欺負劉怡:“你吼劉怡做什麽,我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你又不是道門中人,對于這些知道的越少越好。”
“哼……這我不管,反正今天的事情我碰到了,我就要知道,不然……不然我就到外面說你和你師傅虐待劉怡,還讓她自殺……”鄒陽瞪回去。
“你……”夏海氣的不行。
劉怡頭疼,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不由的郁悶皺了下眉頭:“行了行了,他要聽就聽吧,但是你聽了絕對不能說出去。”
鄒陽聽到劉怡答應,立馬換了張臉,讨好的沖着劉怡笑:“知道,我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劉怡一陣失笑,夏海臉色更黑。
“夏海說吧,我相信鄒陽不會随便亂說的。”劉怡看着夏海道。
“就是我嘴巴嚴着呢,部隊那事情我可一點風都沒露,是吧劉怡。”鄒陽邀功般的沖着劉怡笑,劉怡抿嘴輕笑,點點頭。
夏海不爽,但也知道事已成了定局,看了看兩人才緩緩的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然後就是你從産房出來,身體很虛,加上你手腕上的傷怎麽也得包紮一下,打些消炎的防止感染,所以我就給你開了這間病房。”
鄒陽在聽完那驚險的場景後,立馬暴了起來:“是誰……是誰這麽惡毒,竟然想讓你死?”
劉怡沉着臉,右手輕輕的撫摸在手腕的紗布上,內心同樣的憤怒。雖然她通過天眼知道王夢藍她們只是希望自己在學校的名聲變臭,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是在師傅幫她做法破解的時候,這就變成了兩個法師之間的鬥争,而她之所以會割腕撞牆,也皆因降頭術的特征。
只要不是降頭師主動解的降,除了請高人破解降頭,那麽只有被害人死了這個降頭術也就相當于解了或者說是完成了,這樣降頭師也不用擔心被其他高人解了後會被反噬。
或許王夢藍她們不懂這些深層的東西,但是她們能起這麽狠毒的心,就已經讓人心寒了。如果此次自己都能輕易的放過她們,那麽下次自己再次中招就怪不得對手太兇狠,只能怪自己活該被人害。
“師兄,我想要報仇。”劉怡擡起頭,臉上異常的堅定。
鄒陽立刻應聲:“對,要報仇,肯定要報仇,劉怡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告訴我,我找人揍死他們。”
夏海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看向劉怡輕道:“你想怎麽報仇。”
鄒陽對夏海看自己的眼神很不舒服,嗆回去:“報仇還能怎麽報,劉怡都差點死掉,當然也要把對方弄的半死不活才行。”
“你不懂就給我閉嘴。”夏海火大,一掌拍響鄒陽的腦袋。每次只要面對鄒陽這小子,他一向的好涵養就會不翼而飛。
鄒陽跳起來怒吼:“你敢打我?”
夏海沖着鄒陽冷笑:“怎麽,你還想嘗嘗被我揍的滋味。”
“來啊,誰怕誰。”鄒陽跳開床邊,擺出架勢,上次在校門口輸掉的那場子,他可一直想找回來,練跆拳道時候也比以往更用心的。
劉怡聽着兩人吵吵就心煩到不行,大怒一聲:“行了,有完沒完。”
“你幹嘛沖我吼,明明是他先動手打我的。”鄒陽覺得很委屈,嘟着嘴不滿的看着劉怡,不過大家的姿勢倒是收了回來。
劉怡皺了下眉頭沒一點憐香惜玉道:“你還行聽就給我好好呆着,不然門就在那邊,自己出去。”
鄒陽癟癟嘴,雖還覺得委屈到不行,但也不再起幺蛾子,乖乖的坐回床邊,這會離劉怡近了許多,趁着劉怡不注意伸手握住劉怡的右手,樂呵呵的裝着不知道般的看天花板看門框。
夏海當下要拿開鄒陽的手,卻被劉怡喊了一聲:“算了,要握就讓他握吧,等會又要吵吵不行。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夏海不滿,但他很少會不聽劉怡的話,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忍了下來。倒是鄒陽小人得志般對着夏海得意洋洋的咧嘴炫耀。
劉怡瞄了眼,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你想怎麽報仇。”夏海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定在劉怡的面上,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一腳踢鄒陽出門。
“師傅說過,最殺人于無形的就是風水術,我想讓你幫我,給王夢藍她們家弄個死局。王夢藍仰仗着不就是家裏有錢,那麽就我讓她失去這個依仗。敢害我,就得付出代價。”
夏海看着眼含戾氣的劉怡,知道這次是真的讓她動氣了,雖然師傅有交過習玄術不能用于害人,但是這次他确實非常支持劉怡的,沒得人家害到頭上了還寬宏大量的原諒。
“那其他幾個呢?”
劉怡清豔的臉上,閃着濃濃的寒意,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讓人無端的在炎熱的夏日裏起了一身寒氣。
“當然不能放過,我會讓她們一輩子記住這個教訓。”
而同一時間,正在和陳倩她們購物慶祝即将到來的王夢藍,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
陳倩看着有些愣神的王夢藍:“怎麽了?不是說要試這件衣服。”
王夢藍轉過頭看了看陳倩手裏的紅色襯衫,抿了下唇伸手接過:“沒什麽,就是忽然覺得有些冷。”
“是不是這裏冷氣太強了?”在一邊挑看衣服的魯璐聞聲接道。
“有可能吧。”王夢藍甩開那怪異的感覺,笑了笑,拿着衣服進了更衣室。
杜小芬拿着一條紫色的連衣裙來到兩人面前,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道:“你們看好不好看?”
魯璐瞄了一眼,伸手拿着那标簽沖着杜小芬晃了晃:“這價格你自己付啊?”
杜小芬瞪了眼魯璐,心有不甘的打算放回去。
陳倩見狀笑了笑:“喜歡就試試,我送你。”
杜小芬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嗎?”
陳倩點點頭。
杜小芬歡天喜地的跑進了更衣室:“陳倩你真是太好了。”
陳倩微笑臉上雖看不出特別的情緒,但是那雙眼卻透着濃濃的得意,她喜歡別人對她的奉承,做那個高高在上被人捧的公主。
魯璐冷哼一聲,陳倩笑笑道:“你看看有沒喜歡的,不用客氣,我也送你一件。”
“免了,我喜歡自己會買。”魯璐不領情的哼一聲,然後人遠遠的走了開。
陳倩瞪着魯璐的背影,怨恨道:“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