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防盜章節</FO
‘若自己的能力已經驅使不了小鬼,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消除,否則被反噬輕則傷元氣重則喪命。’
“消除、消除、消除……”糟糕,自己只顧着教訓陳倩,根本忘了現在的自己沒有一點除鬼的能力。
劉怡心中微微發急,從書桌裏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師傅讨個暫時應對的法子,只是不巧在拿出的時候手碰到了一邊的書籍,嘩啦啦的掉下了好幾本,其中一本就是師傅給她的道德經。
道德經裏夾着好幾張學習認識的符咒,裏面就有一張是師傅畫的殺鬼咒,雖然對厲害的鬼怪沒有實質的作用,但是對于一般的小鬼那是屬于戾氣了。這小鬼既然能被自己這半吊子水平驅使,想來也不是個厲害的。
劉怡把書裏的符咒全抖到書桌裏,彎□子查看那張是自己要的殺鬼符咒。
而這個視乎趴在桌面大半個小時的鄒陽已經慢慢的醒了過來,只見他先是迷茫,而後才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後背:“奇怪怎麽感覺背不疼了?”
“啊——找到了……哎呀——”铿锵一聲,劉怡因動作太大,在直起身子的時候後腦撞到了書桌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鄒陽一臉奇怪的看着一手拿着黃紙一手揉着額頭的同桌,那黃紙怎麽看起來很像電視上道士手裏的符咒?“你在幹什麽?”
劉怡剛直起身就看到醒來的鄒陽,臉色微微變了變,正想掩飾自己手裏的符咒時,飄在前方的小鬼已經開始慢慢的脫離了控制,僵硬的四肢已經開始有了活動的跡象。
“糟糕。”劉怡暗道了一聲,來不及讓鄒陽轉移注意力,一只手一把遮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快速的把符貼到了小鬼的額中間。
好在此時同學們都興致勃勃議論着陳倩的事情,根本沒有人關注這個角落,不然看到一張紙飛在空中,不大叫才怪。
劉怡在心中默念着時間,一秒,兩秒,三秒,只需要十幾秒這小鬼就會魂飛魄散。
就在小鬼慢慢的化為無形的時候,鄒陽一把拉下劉怡的手,怒氣沖沖就要沖她質問。
劉怡大驚,來不及多想,傾過身,雙手捧住鄒陽的腦袋,用力的吻了上去。
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劉怡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眼睛裏,閃過震驚,驚慌,緊接着是濃濃的怒氣。
‘我也不想的啊’劉怡的在心裏哀嚎,在感到自己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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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推開的時候,率先的雙手改捧為摟,雙唇再次緊緊的碰撞在一起,這非常有效果的阻攔了鄒陽到了嘴巴的咒罵聲。
鄒陽此時心中非常的惱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強吻她的女人大卸八塊,可是唇上傳來的柔軟感卻讓他有些留戀,這兩種不同的感覺,讓這純情的孩子心裏即惱又羞,面色紅的更是能滴出了血。
符紙終于慢慢的飄落了下來,一落地就自燃成了灰燼。
劉怡看到這終于松了一口氣,用力摟着鄒陽雙手也放松的垂了下來。
可是還沒等她向鄒陽解釋,對方一把推開她,一句夾着怒氣的無恥讓附近的同學全看了過來。
徐青青是最先轉過頭的,她看了看面色漲紅的鄒陽,又看看了一臉尴尬的劉怡:“怎麽了?咦,你不睡覺了?”
鄒陽恨恨的瞪了眼劉怡,二話不說的拉出書包,把桌面上的幾本書本全撥到包裏,然後在大夥不解的眼神裏,徑自搬到了另一張空桌。
“他怎麽回事啊?”徐輕輕目瞪口呆的看着發脾氣的鄒陽,一頭霧水。
“呵呵……呵呵……”劉怡尴尬的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強吻了人家吧。
嚴格算起來他也不吃虧啊,自己長的又不差,還是這輩子的初吻呢,這孩子有必要一副避之如蛇蠍的模樣嗎?好歹自己也算間接的給他除掉了小鬼。
心裏想歸想,但是劉怡也知道自己這番舉動确實把這孩子給吓到了,自己這個女流氓的形象怕是要在這家夥心中根深入骨了吧。
十幾分鐘後,另一個老師進了教室。原來陳倩這毛病校醫務室弄不清楚,已經送往了大醫院,班主任和學校幾位老師跟着去,這位是來臨時代班的。
“……明天大家統一七點鐘在教室集中,然後由學校的班車統一把同學們送去部隊軍訓,在部隊裏,同學們要嚴守紀律,聽從教官們的指揮……好了……現在我點幾個同學跟我去辦公室領剩下的本子……”
代班老師一走,大家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短短一兩個小時,大夥熟的仿佛認識了一兩年般。
劉怡因早上喝了比較多的水,起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位于走廊的盡頭,中間還故意做出一個凹陷,為的就是把洗手間和教室區分開來。劉怡方便完出來的時候,就碰到剛要進門的王夢藍,其身後還跟着兩個女孩子,是
和早上跟着她一塊進教室的兩個。
劉怡看了她們一眼走到洗手臺邊,擰水洗手。
“聽說你會妖術,說什麽就是什麽?”王夢藍雙手環胸,站在劉怡的後面,透過洗手臺的鏡子,盯着劉怡。
劉怡垂着頭,嘴角抽了抽。
“聽說你很招人喜歡?”說這話的時候,王夢藍已經走到了洗手臺前,單手慢慢的摸着下巴,妩媚叢生。
劉怡洗手的動作頓了頓,直起身子關掉水龍頭,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擡頭看向鏡子裏的王夢藍,淡淡的笑了笑:“我要是男人選的肯定是你這樣的類型。”
王夢藍表情微微一滞,但再看去的時候,劉怡已經步出了洗手間。
“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其中一個留着童發的跟班微微發傻的問道。
另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彈了一下童發跟班:“豬頭,她說是男人肯定喜歡夢藍這種類型,那說明夢藍比她招人喜歡。”
童發跟班不解的揉了揉發疼的地方:“哦哦哦,不過那人為什麽不好好回答,幹嘛要饒圈子?”
“蠢貨。”王夢藍不屑的白了一眼,這兩個跟班,童發的叫魯璐雙馬尾的叫杜小芬。魯璐家裏是開連鎖快餐店的,雖然不是全國,但是在省內的名氣還是蠻大的。杜小芬家是水果批發商,周邊的水果市場幾乎都是她家供應的。這兩家資産在清江中學裏面比起來只屬于中等人家,因此在知道同宿舍的王夢藍家裏如此雄厚的時候,無形中兩人都以她為首。
而陳倩是最後一個進宿舍的,本來她不喜歡當別人的跟班,無奈自家的實力在王夢藍家面前,就是一個窮人級別,連個傲的本錢都沒有。加上王夢藍家是省城本地的,無形之中她又矮人一截的感覺,這跟班不想當也得當。因此在辦公室報名時候看見劉怡的名字時,她當時就想借着王夢藍的手教訓教訓她。
有錢人,有錢美麗的有錢人,總不喜歡聽到看到,無權無勢的人爬到自己頭上。因此在陳倩把劉怡的事情故意誇大說了一番話,王夢藍雖還沒見劉怡,但是印象中就開始了不喜歡。
這才有了開頭反對劉怡當班長的一幕。
不過看現在,這個劉怡也不是個不識時務的類型。
因着第一天開學,下午放學的時間特別的早。在放學時,陳倩都沒有回到學校,聽班主任說陳倩在去了醫院半個小時
後就醒了,只是身體很虛弱一直想睡覺,醫院留她觀察了幾天,對于接下來一個星期的軍訓她是無緣參加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怡就想到前世陳倩因身體原因遲去學校報道的事情,難不成命運在不經意間還是會以特定的軌跡轉回原來的軌道?
身邊不時走過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同學,或熱烈或興奮的談論這自己的所見所聞。這當中,劉怡看到了單獨行走的鄒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強吻後,這個鄒陽在學校一天都沒和別的同學交談,就算有別的同學跟他套近乎,他也是愛理不理的。
想了想,劉怡擡腳快步追了上去,怎麽的自己也要為這個事情道個歉。
“鄒陽。”劉怡從後面追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鄒陽停住腳步轉過身,在看到面前的人是劉怡時,下意識的就用手捂着嘴巴。
這個動作不止讓劉怡大囧,就是他自個反應過來時臉上也是通紅。
“呃……那個……”被他這麽一弄,劉怡忽然的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眼前的劉怡因跑動,臉頰燦若朝霞,那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眸子,閃耀着迷人的光芒,尤其那張殷紅的唇,半張半合間,充滿着誘惑的味道。
鄒陽微微別過臉,冷道:“沒什麽事情,我走了。”
“呃……”劉怡聞言伸手拉住鄒陽的袖子,走到他面前,對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早上的事情對不起,雖然不知道怎麽說,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真的很對不起。”
劉怡躬着身子好一會都沒聽到對方的回複,正想着要不要直起身子時,就看到面前的那雙運動鞋跨步離開了。
劉怡直起身子,看着那漠然離開的背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還是對那家夥揚了揚拳頭:“呃……這小屁孩,真夠死心眼。”
十幾分鐘後劉怡回到了師傅家,徐吝德正和一個道長坐在院子裏品茗談天。
“師傅,顧伯伯。”劉怡一進門就打招呼,這個道長是附近山上白雲觀的坐館館長,家裏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均經營和道觀相關的生意。一個承接道觀裏蠟燭、香這些生意,別小看這麽一個小小生意,一年百來萬不再話下。另一個經營各種法器,在省城裏開了一間法器店,除了零散的生意,也承接道觀裏的各種開光法器,賺的那叫缽滿盆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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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劉怡回來了,來來,告訴伯伯,新學校怎麽樣。”顧道長和徐吝德是在□時破除封建迷信時結識的,當年好多人都熬不過去死了,最後他們兩個活了下來,成了莫逆之交。
劉怡把車停好後,就搬了張小凳子坐到旁邊。石桌上還有一盤散掉的圍棋放着,可見之前這兩人下過棋:“學校很漂亮,簡直像公園。”
顧道長摸了摸胡須:“呵呵……這清江高中的漂亮是全國有名的,當年落建的時候還找我看的風水呢。”
“哇……那顧伯伯肯定賺了很大一筆。”劉怡星星眼道,對于顧道長的賺錢能力,劉怡那是相當的佩服。那個道觀香火鼎盛不說,凡事哪家有法事啥的第一想到的就是去這白雲觀,錢多錢少只要裏面的道士開口就行。尤其能請道館長顧道士出馬,那價格簡直媲美港臺明星。
只是讓劉怡不解的是,為什麽顧伯伯沒有犯五弊三缺,不但子孫滿堂,財源廣進還身體棒的很。這個問題,劉怡也問過師傅,只是對方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後來,等時間長了劉怡才知道,洩露天機也是分大小的。像常見的算命看相這些,很多人都說的模模糊糊,有些是沒本事,有些是有本事但是不給你細說,只氣到提點的作用。只要不是逆天改命這些,化化小災難的事情,基本不會影響道自己的命氣。
“呃……”顧道長沒想劉怡這麽直白,被問了個措手不及,要知道道士和尚這些,就算是為了賺錢,也得繞着圈子鍍上一層破財消災為你好的面孔。
徐吝德伸手敲了一下劉怡的額頭,沖着顧道長笑道:“哈哈……別理這丫頭,活這麽大歲數,就沒見過比她還愛錢的財迷。”
顧道長樂呵呵笑道:“呵呵,這也是真性情,說起來道家除了山字脈,其餘不都是為了賺錢而衍生,可見劉怡愛錢也是正路。”
劉怡咧嘴無聲笑了笑,摸摸鼻子掩飾點點尴尬。
徐吝德笑笑,伸手朝向劉怡:“去把昨天我交給你的符紙拿來,我考考你記住了沒有。”
劉怡先是爽快的答應,緊接着面色有些為難的扭捏了一會。
“怎麽,不會是一張都沒記住吧?”徐吝德見此情形,臉色忽的沉了下來。別看他平時笑嘻嘻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在關于功課上那可真是嚴師中的嚴師。
劉怡拿過書包,從裏面拿出那本道德經,臉色微微略顯小心道:“不是的,
是……是我用掉了其中的一張。”
“用掉?”徐吝德不解,顧道長也擡頭。
劉怡躊躇了一會,把早上的驅使小鬼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說完後面色很是忐忑的瞄了眼師傅,只見對方面色沉思,仿佛在想着一件重大的事情。
而就在劉怡心裏打鼓的時候,旁邊的顧道長忽然大笑,沖着劉怡重重的拍了一下:“果然悟性好,竟然入道才那麽幾天就能驅使小鬼,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老周啊,你這徒弟收的果真不負你的盛名,遲早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劉怡被拍的嗆了一聲沒回過神,緊接着就聽到了顧伯伯的盛贊,滿腦子的漿糊,咋回事,不罵自己反而誇獎,難不成自己這所為還是值得驕傲的?
徐吝德佯裝嘆了嘆氣看着顧老道說:“你瞧你這人,看把這丫頭捧得,以後若出了事,看我不找你。”
顧道長呵呵兩聲,撫着胡子只笑不語。
“師傅?”劉怡有些怯怯的看着徐吝德,雖然顧伯伯誇贊她,可是看師傅這樣子,好似很不開心啊,不會自己要受罰吧。
徐吝德順着劉怡的視線,雙眼一瞪嚴厲道:“哼,你還知道怕,我教你這咒語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現在別随便使用,好在你湊巧帶了我的符紙在身邊,若沒有,我看你這次怎麽收場。”
“是是,師傅我再也不敢随便使用咒語了。”劉怡低着頭,一副虔誠的認錯。
徐吝德又沉着臉訓斥了一番後,接着話鋒一轉道:“不過你顧伯伯說的沒錯,你的資質确實不錯,想我入道一個月能驅動咒語已是難得,不想你十幾天連基本打坐都不會,竟然能驅動咒語,可見确實是塊修行的料。這樣,明天開始我教你拳術和打坐。”
劉怡沒想到自己這麽牛,在心裏小小的得意了會:“師傅,明天不行,要去部隊軍訓一個星期。”
“這樣?”徐吝德倒把這事給忘了,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後道:“那就等你回來再說,不過這一個星期,你這認符紙的功夫卻不能落下,還有等會去我書房挑只毛筆,從今天開始學着畫符。”
“是,師傅。”劉怡爽快的答應,好在上輩子在學校毛筆字學的還工整,不然這會想必還得苦練毛筆字的功夫。
第二天,夏海和徐吝德已經去了山上,劉怡收拾好衛生後才慢悠悠的騎着自行車去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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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幾天的修行生活,劉怡從最開始的不适應,到現在漸漸的适應。剛開始幾天,每晚都要和姨媽通電話,說一些生活瑣事,又問問家裏的情況。每次都會在姨媽嚷着讓她省點電話費中結束通話。
而已在北京的邵天宇,在開始的時候還會發短信來問候幾句,現在兩人基本很少再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态度一貫冷淡的原因。不過對于這樣的情形,劉怡本來就是能預料的,因此也沒多大的傷感。距離遠了,相隔長了,再好的感情也會枯竭,何況這種剛剛萌發的好感。
再來就是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夏海,其實對于夏海劉怡還真的滿有好感。人帥家世好,性格又體貼溫和,偶爾還會出現讓小女孩心動的小霸道。對于劉怡來說真的是一個超好的戀愛對象。
只是在家裏的時候,因為知道要分開遠距離戀愛沒意思,自己不表示。而現在則因為距離太近,身份太近,劉怡不好表示。若是同學啥的,談個戀愛分個手那是多麽容易的事情啊。可是夏海是自己的師兄啊,這師兄可不像同學,不滿意尴尬,下個學期轉個學避個身就過去了。
只是劉怡為什麽總是還沒開始戀愛就想到分手,不是她太悲觀,而是兩世為人的事實告訴她,學生黨的愛情百分之九十九是不牢靠的,能挺過三年畢業那都是鳳毛麟角了。
要是戀愛了還分手了,兩人卻不能避開,依舊要同住一個屋檐,劉怡覺得她肯定不能做到心平氣和,而夏海估計也很難。
心不平,如何修。
憋了憋嘴,劉怡把這煩心的感覺扔到腦後,載着陽光一人一車來到了校門口。
劉怡沖着正從保姆手中接過背包的鄒陽打了個招呼:“早啊。”
鄒陽聞聲看向推着自行車,沖着他揮手的背景,嘴角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