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防盜章節</FO
這是自己的父親?父親?自己的父親是個當官的,還是個市長?
劉怡因太過震驚而顯得呆滞,就那麽直愣愣的看着,看着,直到高建國有些無地自容的清咳了一聲。
“你裝什麽,我看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一步步來接近我們。怕你身份輕微到不了我們面前,因此故意搭上徐大師的線,現在你成功了,你滿意了。”高恩琳見事情被揭開,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注定了有這麽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恨她氣,可惜一點法子都沒有。
也是因為她氣她恨,所以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要說接近市長難,難道接近神龍不見首尾徐吝德就容易了。
而就在場面一時凝滞的時候,一道清爽的男聲響了起來:“爸媽,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高恩琳看到自己的哥哥下了樓,哽咽了幾聲跑了過去,伸手拉住高建偉的手臂哭訴道:“哥,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女,人都來我們家了。”
高建偉按下妹妹伸直的手,挺直着背走到父親面前:“驗過DNA了嗎?爸爸的私生女驗過DNA了嗎?”直視的眼神裏有淡淡的諷刺。
高建國面對兒的眼神閃了閃,同時臉上也帶出了一點薄怒。這麽多年他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家裏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子女對他也是尊敬有加,從來沒有這樣被兒子質問過。只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上,理虧的是他,因此就算他現在不滿兒子當着別人的面質問,但也沒辦法去呵斥。
而同時,震驚過後的劉怡也回過了神,說不清什麽滋味,但是劉怡知道自己覺得沒有一點欣喜,反而是濃濃的憤怒。
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普通人,因為普通所以不敢承擔責任,因為普通所以沒有能力來找尋自己娘倆。可是現在發現事實完全不是這樣,這個男人完全有能力來找尋她們,完全可以在經濟上支持她們一些。如果不是那麽窮困,自己母親也不會那麽早就死了。這個男人不僅是騙了母親,更是害死母親的罪魁兇手。
劉怡的眼神變了,她惡狠狠的瞪着道貌岸然的高建國:“你真的是那個騙我媽媽,害了她一輩子的男人?”
“劉怡——”高建國沒想到眼前的孩子在知道事情真像後,不是欣喜而是這般兇狠,不由的眉頭皺了一下,眼神裏帶出了一點不喜“你不該這麽跟我說話,我畢竟是……。”
“爸,什麽都沒驗過,話還是先別說滿。”高建偉突然插
話打斷了父親未說完的那句話,二十二歲的他雖然看起來還顯稚嫩,但是深不見底的眸子卻讓人不會小瞧他。
“對對對,沒有驗過DNA,什麽都不算,她那個娘這麽下賤,誰知道跟爸爸的時候還有沒有上別人的床。”高恩琳本來想說自己和母親已經查清楚了,可是聽到哥哥的話,她又忽然改口了,只要劉怡答應驗DNA,她一定要想辦法把真的弄成假的。
“恩琳,你給我閉嘴。”一聲怒吼從高建國喉嚨裏迸出,當年的事情是什麽樣子,他是最有發表權,劉平芬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他最清楚,現在聽着女兒這般诋毀,心裏很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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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分鐘內,這是高建國第二次呵斥女兒,高恩琳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她不敢沖父親頂嘴,因此所有的怒氣都發向劉怡。
只是這十幾年來高恩琳哪和別人動過手,就是高聲喊叫的日子也不超過十個手指頭,因此在她沖向劉怡的時候,早已怒的渾身打顫的劉怡,不退也不讓,在高恩琳伸手過來的時候,順勢扯過她的手臂,然後左手立馬揪住高恩琳一頭烏黑的長發,死死的用力的,毫不留情的往下扯。
“啊——痛——痛”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對于一向注重體面的高家來說,誰都沒有想到會厮打起來。
王曉燕連喘了好幾口氣才急急上前拉扯:“劉怡,你幹什麽,你放開我的女兒,你小小年紀怎麽可以如此惡毒。”
劉怡在王曉燕過來的時候就松開了手,只是那陰沉的表情充分的表明了,若高恩琳再有什麽舉動,她不介意再來一次狠的。竟然侮辱她的母親,純粹是找抽。
高恩琳一得回自由,就匆匆往後退去,面上雖藏着濃濃的不滿,但是卻不敢再出言污蔑什麽,只得匍匐在母親的懷裏,狠狠哭泣。
王曉燕此時恨不得打殺了劉怡,從小到大自己的女兒就沒受過一點的傷,現在竟然被這賤種當着面的打。
夏海很生氣高家的人一再的污蔑劉怡,尤其現在還動上手,若不是劉怡反應快,此時的劉怡早挨了高恩琳那巴掌了:“夫人,劉怡這正當自衛都叫惡毒,那你這撲過來打的女兒是什麽,蛇蠍嗎?”
王曉燕氣的嘴唇抖不不停,對于夏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她們家非常的氣憤。只是夏海說的話也沒有不對的地方,是自己女兒先撲過去的,因此這口氣她只能忍了下來。
高
建國看了看還在場的幾個人,終于沉下臉:“還哭什麽,一言不合就動手,你當自己是街邊潑婦嗎,還不給我上樓呆着去。”
王曉燕本來她就壓着火,現在看着丈夫幾次三番為了劉怡罵自己的女兒,當下火了:“你吼恩琳做什麽,沒看到現在被打的是恩琳嗎?”
“她挨打是她自找的。”
王曉燕聽着丈夫的話怒氣攻心指責:“要是沒你以前的下作事情,恩琳又怎麽會如此。”
“你……”
高建偉看着就要超起來的父母,立馬沉聲道:“爸媽,還有外人在呢。”
這話讓愛面子的兩人立馬冷了下來,王曉燕忿忿的轉過頭,看到還在抽噎的女兒,即心疼又惱怒,然後一把扯過她的臂彎:“還哭什麽,這麽大的人了,連個孩子都打不過,跟我上樓去。”
“媽……媽……”高恩琳不滿的喊了幾聲,卻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一步步的給推上了樓。
高建偉看向劉怡:“你叫劉怡是吧。”
劉怡沒有作聲,只是拿眼看着他,眼神裏滿是冰冷和厭惡。
“我知道你這麽多年沒有父親的日子不好過,可是你也看到我高家的門庭,認親這事情必須慎重……”
劉怡環顧了下高建國和高建偉,重重的冷哼一聲,臉上是對他們滿滿的不屑:“你們不覺的太自滿了,我有說過要認親嗎?”
劉怡這話讓高建國和高建偉同時不解,高建國皺了下眉頭剛想問的時候,王曉燕回到了客廳,此時的她已經沒了之前僞裝,看着劉怡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恨意:“你不認親來我高家做什麽,你不認親出現在我們面前做什麽。”
劉怡心中冷笑,上輩子這麽苦她都沒想過尋找父親的念頭,這輩子有了這樣的際遇更加不會有這念頭。不過對于這樣的高家,就算她有尋親的念頭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她這個人小心眼也記仇,對于父母那一輩子的事情,雖然是眼前這個男人騙了自己的母親,但畢竟是自己母親選擇的路,她就算再恨也不會去報複什麽的。
但是現在算計陷害卻落到了她的頭上,若不是她有着兩世為人的記憶,若不是她憑着天眼找尋的蛛絲馬跡,恐怕她這麽一個孩子就真的栽在這上面了。
劉怡盯着王曉燕的眼睛:”我也想知道我來這做什麽?好像是你們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高市長,我
的親生父親,是多麽的有權有勢?要是我不認親,好像都對不起你們一家的勞苦用心!”要不是你們母女那麽不辭辛苦的動用權勢讓我進不了重點高中,我還真不知道有個父親呢。
這一番在高建偉和高建國聽來是莫明奇妙的,但卻在王曉燕心裏卻】起了波瀾,她一臉鄙視“哼,你自己不要臉就少拿我們說事,想攀親附戚的,別以為我們家是公衆人物,就能随随便便的容你污蔑。”只要她怎麽也不承認這個事情,這小賤人也拿他們沒法,難不成算命出來的東西也叫做證據了。
夏海今天算是認識了什麽叫厚顏無恥,劉怡之前能這麽篤定說出市長夫人打電話給校長的事情,那定然是劉怡天眼所見的事實。可是面前的市長夫人不但沒有一點心虛,反而義正言辭的指責劉怡污蔑。
這實在讓他覺得不齒。
“夫人這般篤想必是看中劉怡孤苦無依,就算知道事實真相也奈何不了你們是吧。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一直強調的,劉怡是我師傅很中意的弟子,換句話說我師傅是劉怡的靠山。你們覺得憑我師傅的人脈還會查不出這麽一件事情嗎?”
王曉燕心中一慌,雖然她不認為這個丫頭片子有這麽好的際遇,真的得了徐大師的青眼,可是她卻不敢賭,因為看着這夏海對這賤種的維護,也該知道徐大師插手的可能性會很大。這個時候她忽然有些懊悔,自己開始時候太輕敵了,沒有調查全面。
“夏海我瞧着你根好苗子,阿姨我就托大好心多囑咐你一句,這年輕人愛慕什麽的都正常,可這人選可得挑好,什麽樣的人出什麽樣的種,面上瞧着幹幹淨淨,誰知道背地裏做一些什麽龌龊事,沒得連累你自個。”
王曉燕這是在指桑罵槐說劉怡的母親不幹淨,龌龊,同時也暗示丈夫劉怡很可能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劉怡死死的瞪着裝着好人的樣的王曉燕,對于她幾次三番毀母親的名譽,心頭怒的不行,握在褲腿邊拇指修剪得體的指甲因太過悲憤頓時折去半個。
劉怡渾身直打顫,一狠心,剩下的半個指甲掐進了食指尖處,頓時一抹猩紅順着指縫流了出來。
劉怡不見絲毫的憤怒,反而笑的開懷,悠悠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仔細的擦拭着鮮紅的血跡,沒有理會那王曉燕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我身上流的是誰的血,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雖然我對認親什麽的并不熱衷,可是要是有人
不想我好過,那麽我不介意給大家找點事情做做。你們說是弄個千裏尋高官父的故事受歡迎呢,還是優等生竟是高官私生女來的受歡迎。這麽大的消息出現在報刊雜志上,到時還得勞煩公正為民高市長還有市長夫人,出來為人民做點實事,既證了他高市長‘一身清白’的好名聲,又替我這可憐的孤女尋到了親生父親。”避開了話題,她知道不能圍着她母親打轉,否則只能對方只會更加肮髒的話來談論她的媽媽。
對着那家人揚了揚滿是血跡的紙巾,小心的疊起,放在了口袋裏。其實,這也只是吓唬吓唬,她不可能讓世人無休止的言論去打擾在地底安歇的母親。“說不定還能找到像我一樣,苦命的,無家可歸的,流落在外的.......市長的.....兒女。”她并沒有一絲要認親的想法,只是這一家人.....太過分了,她一定會把受的侮辱都找回來。
“哼,你別以為拿那種東西就威脅的了我們。”王曉燕嘴上雖逞強,可心裏還是打鼓的,雖然輿論都是人制造出來的,他們也有能力成為受害者。只是不管誰對誰錯,這樣的事情鬧大了,對丈夫的形象都是一種損壞。
高建國這會的心情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樣了,剛開始他看到劉怡其實是有點欣喜的,畢竟當時他對劉平芬是真的有喜歡,還想着私下去認認親。接着認識到妻子早就知道劉怡的身世,而且還咬定劉怡是故意接近,當時他是惱劉怡的,因為她這樣很容易會壞了他的名聲,同時也對這孩子的心機感到不喜歡。
而現在高建國是害怕擔心的,雖然劉怡才十幾歲,可是她此時說出來的話卻根本不是十幾歲人該有的。十幾歲的人就算再怎麽聰明,她也不可能有一個經事多年的人般老練和周密。而劉怡卻完全想發,若不是親眼所見,這個思慮周密的輿論計劃,他怎麽也不敢相信,是十幾歲的孩子臨時想出來的。
這個孩子,不簡單。如果她是自己和王曉燕的孩子,那麽對他來說是幸運的,加以培養,完全可以往政途上發展,對自己說不定就是個助力。可實際的情況她不是,并且還是自己一生的污點,這個污點若是乖乖的聽自己的話,也不失一棵好苗子給予培養。
可現在這兩則皆不是,高建國看着劉怡平靜的面色,冷漠的眼神,還有那一直帶着諷刺味道的嘴角,他知道,這個孩子是永遠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這是個隐患。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高建偉幽深的眼珠絲毫沒有離開劉怡
的身上,“多少錢你才肯罷休,開個價吧。”高建偉對劉怡是厭惡的,這個厭惡并不是今天才有,而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産生了這種情緒。誰也不知道在他六歲那年,他在門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關于劉怡母親的這個事情。六歲雖然懵懂,但也記事。在父親回去後,母親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哭整整一天,那時候起,他就痛恨爸爸口中的女人,同時對爸爸也産生了抵觸的情緒,直到現在對父親也是表面上的尊敬。
而不管劉怡是無心還是有意出現在他們家人面前,他都是厭惡的,對于母親這樣的态度他也是理解的,因為三者中母親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以說當年是自己的父親蒙蔽了劉怡的母親,只是後來出了這個事情,她還同意父親回去離婚再來娶自己,如果說開始是蒙蔽,那麽後面呢。當初父親說的離婚若不是母親給出的主意,而是真的想離婚,那麽現在沒有爹的孩子,就是他和妹妹了。
所以對于劉怡和她死去的母親,高建偉不覺得自己家人的态度有什麽不對。
“重點高中”,對上高建偉的視線,劉怡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高建偉對她厭惡,她對他也沒好感。她可以理解高家的人不歡迎自己,若是她早知道真相會是這個,她是死都不會出現在高家這些人面前。可是他們錯在不該在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動手陷害她。她憑什麽要承受這莫名的怨恨,真要受這頭一份就該是這個活的好好,享受了這麽多年高官厚祿的高建國。
而不是她這個從小遭受了衆多白眼,自立自強的孩子。
可是高家人好似沒有這個覺悟,所以的怨氣都沖着她死去的娘和現在的她,反而那個最該受的人,道貌岸然的立在那。
“我只是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這與施舍無關,與尊嚴無關,原本就是她的東西,她就該拿回來。
可這話,落在高家人耳中,則成了劉怡對他們的宣告。
王曉燕冷冷的看眼一直沉默的丈夫,心道‘看到了沒,你這女兒說要拿回原本屬于她的東西,你這高家有什麽是屬于她的’
高建偉攔着沒讓他母親開口,獨自走到劉怡的跟前,的低頭威脅着:“行,重點高中,你可以回去。這世上,不是每件屬于你的東西你就能擁有,有時候已經擁有的,也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突然不見了.......比如,你的姨媽.....你的小命......還有.......”
最後一句話說的極輕,甚至離她最近的夏海都沒聽到,可是劉怡知道她确确實實聽見了。
那個惡魔說的是“還有......你母親的墓地,這年頭,總有一些人與伍子胥是同道中人,最愛挖人墳墓了。”
如果劉怡真是一般的孩子,聽到高建國的威脅那還真可能被唬住。可惜她不是,作為上輩子在公司裏裏呆了六七年的她來說,別的沒學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這點倒是運用的不錯。
高家的人沒有在一開始拒絕見自己,沒有在她反擊高恩琳時出面教訓,更沒有在自己拿話威脅他們的時候趕出自己。除了自己态度強勢外,最重要的還是夏海口中看中自己的徐吝德。
高家人根本不會把自己這麽個孩子放在眼裏,不然也不會如此狠毒的剝掉自己的入學通知。但是他們忌憚自己身後的徐吝德,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所說的事情,如果通過徐吝德的手,那麽真的是致命一擊。
而高建偉在答應自己的要求後,又添上這一番恐吓的話,其實是在像自己表明一個信息,強龍不壓地頭蛇。徐吝德終究是要回省城的,而高家不出意外還會在市裏呆上幾年,那麽到時候她們弄掉自己還不是蝼蟻般簡單。
想通這點,劉怡心中冷笑,擡起頭幽深的眼眸中的審度透着陰冷:“別以為只有你會威脅人,同樣的我也奉送你們一句,寧得罪小人,也不惹風水師。你要不信,盡管試試。”
不就是比狠嗎,你若是敢動我親人,信不信,我就能把你全家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