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靠譜點不
劉怡盯着邵天宇的眼睛,為着他莫名其妙的怒氣而疑惑,絲毫忘記了此刻自己正靠在人家的懷裏。
看到劉怡跌倒的時候夏海就沖了過來,只是比邵天宇慢了一步,此時看到正兩兩對望的兩人,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劉怡,你沒事吧。”
聽到夏海的聲音,劉怡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家抱着,微微的掙了一下道:“多謝了。”然後再朝着夏海邁了一步,笑着點了點頭:“我沒事,不用擔心了。”
夏海看到劉怡的動作,嘴角不由的彎了彎剛才那悶悶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不見:“沒事就好,事情弄好了,我們等會就走吧。”
劉怡點點頭,此時德福叔正在給老伴解開繩子,一臉擔心的叫到:“蓮花,蓮花,你怎麽樣,有沒有事情?蓮花,你醒醒……醒醒啊……”
鐵柱見母親總不醒沖着徐吝德喊;“我媽怎麽不醒,她到底有沒有事情啊。”
“鐵柱,別沖撞了大師。”德福叔一把拍在兒子頭上,把懷裏的妻子往兒子手裏一推,自己恭敬的朝徐吝德鞠了一躬:“犬子無禮多次沖撞大師,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徐吝德一貫的冷淡模樣,倒是夏海年輕氣盛氣不過出聲道:“哼……要不是看在劉怡的面子上,你們這樣就算八擡大轎也迎不來我師傅出手。不僅不感恩還一再的搗亂,要不是劉怡眼疾手快,現在不定你全家都會被這女鬼害死。”
徐吝德擺擺手,一副慈悲為懷的高人模樣道:“夏海,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這位緣主已經忏悔,你怎麽還可以如此計較。”
“是是,大師,是我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德福叔不斷的道歉,想來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而這時候趙蓮花悠悠的轉醒,看到滿屋子的人一臉迷茫道:“德福,這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又看了看四周更加疑惑道:“不是說要燒飯嗎?怎麽大夥都站在這……”
二女兒梁繡見母親醒來,喜極而泣的走上前扶住道:“媽你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謝謝大師,多謝大師。”
徐吝德淡淡的點了下頭:“嗯……你母親被鬼纏了這麽久,陽氣比常人弱,往後要多加照看,那些陰氣重的地方盡量避免前去,免得又被鬼纏上。扶你母親去休息吧,我們也該走了。.”
話才落,夏海就拉着劉怡走到徐吝德身邊:“師傅,東西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徐吝德點頭,這個時候林興上前道:“大師,這次都虧了你,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望不要嫌棄。”
徐吝德聞言看了下林興手上對折的人民幣,按厚度來看在三千左右,這價格對他來說是低的,但是對一般大仙來說也是差不多了,不過他這次來是沖着劉怡的面子,收不收錢收少收多都無所謂,只是對方拿了出來他也不矯情,淡點了點頭,一邊的夏海便伸手接過,放進了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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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興見對方收下了錢,心裏也舒坦了很多,銀貨兩訖對誰來說都沒有負擔。
事情辦完後,邵天宇開着德福叔借來的車子,送劉怡和徐吝德他們去了鎮上。本來這車是叫林興開的,但是邵天宇自告奮勇,加上德福叔家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收拾,幾個大人都走不開,所以也就都同意了。
車在劉怡的指引下順利的開到了鎮上,邵天宇轉頭看向後座的兩個師徒道:“大師住在哪,我先送你們過去。”
夏海出聲道:“劉怡擔心她姨媽,先送劉怡去醫院。”
邵天宇和夏海從上車後就沒過好臉色,總是你說一句我嗆一句:“送走了她,誰給我指路。”
夏海想回我給你指,不過話到嘴邊給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這個地方他也不熟悉,只是一想到劉怡呆會和姓邵的單獨在車裏,他心情就很不滋味。
車就在一種奇怪的氣憤中開上了一級公路,大概半小時候,徐吝德居住的地方到了。
徐吝德先下車,不緊不慢的往大門走去。夏海則走到劉怡的副駕駛邊彎□道:“明天我去醫院找你還是去你家找你。”其實夏海指的那趙老板的錢和醫院的片子,只是他故意這樣模糊的一說,聽在旁人耳朵裏就有了暧昧的感覺。
果不其然駕駛座的邵天宇轉頭看了眼她們,目光深沉的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麽。
劉怡沒有注意旁邊的邵天宇,因為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鄰居的親戚。“明天我打你電話吧,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在家還是在醫院。”
“好。”夏海很滿意自己話造成的效果,一向溫和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狡黠的得意。“那我等你電話。”
“嗯。”劉怡像他揮了揮手,邵天宇重哼一聲猛的踩下油門,黑夜裏車如飛般的疾馳而去。
夏海看着車離開的方向站在原地好一會,直到身後一聲重重的冷哼,他才驚醒過來:“師傅,你怎麽還站在外面。’
“哼,鑰匙在你那,我不在外面在哪裏?”
夏海汗顏,趕緊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
徐吝德目光沉沉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在經過夏海的時候頓了頓道:“劉怡那丫頭,妻妾宮豐滿殷實,光澤四溢,易招桃花,雖我門修行之人可結婚生子,但是對于道行淺顯之人,很容易因情愛裏的主宰欲與貪瞋癡,妨礙了他的修行以致固我無長進,你懂為師的意思嗎”
夏海握在門把上的手停了停,之前好轉的心情立馬的沉了下來,他垂着眼,薄唇抿緊。
徐吝德見狀悠悠的嘆了嘆氣:“為師曾說過你八字中合過多,在情愛上容易被某個人合住感情,這也是你命數裏的一個劫,本想帶着你幾年,等你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定然能安穩度過此劫,現在看來……哎……”
夏海看着師傅慢慢踱去的背影,心緒煩亂,劉怡會是自己的劫嗎?
回程的車上,劉怡頭靠着椅背看着車窗外,夏天的夜風吹在人臉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濕潤感,只是對她來說,每次被風吹過就感到一陣發冷,因為旁邊有邵天宇這個大煞活體在,比空調還制冷。
邵天宇轉頭看了眼神游太虛的劉怡,眼神微閃,若有所思的開口:“你怎麽認識他們的,我看他們不是這邊的人。”
劉怡聽到聲音眨了眨,回了回神有些敷衍道:“他們?哦……你說大師師徒啊,就這麽認識的。”
邵天宇眯起眼,神色有些慵懶:“我怎麽感覺你對我有很多不滿,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劉怡懶懶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言語的繼續看着窗外。
邵天宇挑了挑眉,若有所失的看着前方,等車過了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後,他再次開口:“你說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鬼怪作祟嗎?”
劉怡道:“信者有不信則無。”
“若是真的,你當時拿劍去刺,要是沒刺中,有什麽後果你沒想過嗎?那東西……那東西可是會傷人命的。”想到那時候的情景,邵天宇不得不承認當時心差點都跳了出來,自己深深的為這個女人捏了一把汗。
劉怡看向他,在路燈的光照下,邵天宇臉上的擔憂和心疼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劉怡怔怔的盯了好久,直到邵天宇耳朵微微發燙有些惱羞的瞪回她:“看什麽。”
“你在擔心我?”劉怡笑道。
邵天宇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劉怡把臉湊了一點過去,大大的雙眼毫無保留的看向他的眼底深處:“你真的在擔心我?”
邵天宇一陣尴尬,在劉怡的注視下有些落荒的伸手推了她一把:“看夠了沒。”
劉怡臉色讪了一下,最後略帶抱歉道:“抱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真的關心我,畢竟我們認識也就幾個小時……”劉怡擡頭看着邵天宇很真誠的道:“謝謝。”
聽到劉怡的道歉,邵天宇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不過比起之前确是臭了許多:“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
劉怡眼神閃了閃:“哦……你說的那個啊……”
邵天宇睨着她:“很難回答?我可不覺得你是那種熱心腸到不顧自己性命的人。”
劉怡欠了欠嘴角,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遲疑了會到:“如果我說我能看見那東西……”
邵天宇沒等劉怡說完就直接打斷:“能扯點靠譜的理由不。”
劉怡翻了翻白眼,這年頭你說實話別人當你假話,你說假話別人非當是真。
邵天宇看着氣定神閑的劉怡,心中那不确定感覺越來越深,最後在一個紅綠燈口,猛的踩住剎車,轉過頭一臉驚愕的看着她:“你不是會說真的吧。”
“你說呢。”劉怡懶懶的回了一句,擡頭看向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心裏想着在醫院的姨媽,也不知道手術做的怎麽樣了。
邵天宇眸色微沉,盯着劉怡的側臉,心裏想着她的話裏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但是如果不是真的,那個時候她怎麽會知道劍往哪裏刺,難道只是湊巧?可是如果是真的……這實在太難以相信了,難道她真的有小說電視上才會出現的陰陽眼?
“你……”邵天宇還想問,卻被劉怡先開口打斷:“綠燈了,開車吧。”
邵天宇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一路上兩人沉默的到了醫院,臨下車的時候,劉怡忽然開口道:“你回北京後去找些大師幫你去去煞氣,雖然這不能讓你的煞氣完全消失,但是可以一定程度壓制一下。至少不會讓你和那些寵物呆上一個小時,它們就死翹翹了。”
“你……你怎麽知道這事情?”邵天宇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