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合作對手都對人的演技做出了肯定,那位記者自然不敢放肆。
沈習語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柯錫豐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仍舊沒什麽表情,“剛才謝謝你。”沈習語為剛才的事情道謝,只可惜這位影帝卻只淡淡回了一句“沒關系”便關上了門。
沈習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畢竟自從當年離開這裏過後她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對待了,現在很難不讓她回憶起那個時候在沈家的情形。手機震動打開一看是短信“秋宏:今晚我來找你好嗎?”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沈習語很快地回複,“好,我等你吃飯。”這個男人對誰都是唯我獨尊卻獨獨在意她的看法,雖然最開始她一再表明他們之間只能朋友可是他這樣體貼很難讓她不動心。
陸向東在車裏看着遠處停車場內的沈習語從電梯裏面出來,她拿出鑰匙準備打開車門,卻從身後被人抱住,吻從脖子移到耳邊。沈習語略帶慌張地掙紮,那個男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就停止了掙紮反而回過身主動回吻。從陸向東這邊正好可以看見沈習語的白色襯衣已經被男人撩起,露出乳白的酥、胸。
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陸向東發動車子離開,畢竟他可沒偷看別人演活、春、宮的特殊嗜好。拿起電話只需按一個重播鍵話筒裏就傳來他想聽的聲音,“喂,請問您是誰?”沈西雨這樣的問話瞬間冷了陸向東的眸子,哼,她居然沒在電話裏存他的號碼,明明告訴過她的。
“你在哪兒?”出口的話因為被忽視而有些冷,那邊的沈西雨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誰了,心裏默默感嘆着陸向東的多變,嘴裏卻依舊禮貌而谄媚地道,“我現在跟着胡哥去見試衣服。”一旁的胡士傑悄悄地用口型問她,“是誰?”
“把電話遞給胡士傑。”陸向東霸道地下達命令,沈西雨一時間沒摸清楚他的意圖楞了兩秒才猶猶豫豫地把電話遞給胡士傑,并且小小聲地提醒他,“陸先生。”
胡士傑誠惶誠恐地接過電話,“陸先生,我是胡士傑。”這邊的陸向東也不羅嗦很快地給了回答,“她要去試什麽衣服?”一說到這個陸向東的腦海裏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天在沈西雨家她穿的那身大紅色的裙子。
“明天不是要帶她出席電影開機發布會嗎?之前定做了一套禮服,今天正好做好,所以想讓西雨去試試。”胡士傑斟酌着用詞,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電話那頭的陸向東生氣。
陸向東問了地址說了句“在那兒等着我”就挂了電話,胡士傑把手機還給沈西雨,眼鏡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身材還算合格,可這張臉實在是不像是以往和陸總傳緋聞的那些清純明星,哎。胡士傑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雖然老板給出的條件很誘人,但随之而來的責任和麻煩果然是更多。
“胡哥,您幹嘛嘆氣?陸總說什麽了?”沈西雨捂緊了外套,今天晚上的氣溫有些低。胡士傑橫她一眼,“放開手!”沈西雨不知所以然地照做,一陣冷風吹過來讓她直哆嗦,“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沈西雨看着胡士傑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來的小鏡子目瞪口呆,“把嘴給我閉上。”
“背挺直,頭擡起來,臉上要随時保持微笑。”胡士傑咬着牙,人沈習語那可是能在寒冬臘月穿着露裝依舊搖曳生輝的,可是眼前這個——,他實在想不通陸總怎麽就看上這樣的人了呢?那可是曾經和沈習語結過婚的陸總啊。
胡士傑認命地繼續嘆氣,“以後千萬不要再露出這樣猥瑣的樣子了,紅不紅都如此。”如果一直不紅倒還好,一個沒有炒作價值的人誰會在意,可是現在看老板這幅架勢估計這個人想不紅都難,只是看能紅到哪種程度了。
車子停在面前的時候不僅僅是沈西雨,連胡士傑都小小吃驚了一把,陸向東沒有下車而是放下車窗,“上車。”胡士傑忙不疊地打開後門上去,沈西雨也趕緊跟上,胡士傑就是她的行動指南。
The 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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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有名的一家服裝店,不僅因為這裏連一個小小的裝飾品也能抵上尋常家裏一個月的生活費的奢侈,更為了這裏的服務。所以不只一些年輕時尚富家小姐是這裏的常客,一些已經年華不在的貴婦人也很青睐這裏。
一進門穿着時尚又得體的經理就迎了上來,“陸先生,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兒了?”看着說話的樣子,估計陸向東以前也是這裏的常客,或許因為這個人和主線劇情沒有什麽關系,現在的了陸向東對她倒是沒什麽印象只是點了點頭。那經理也不在意,畢竟她也不能指望着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能記住所有見過的人的名字。
沈西雨進去換一件換衣服去了,陸向東坐在沙發上,胡士傑去和經理讨論衣服款式去了,畢竟明天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厚重有質感的簾布一拉開,沈西雨穿着純白色的小禮服站在巨型的立體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無所适從。從鏡子裏看向陸向東,因為他的眼神讓她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很奇怪嗎?”陸向東搖頭,“很好看。”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眼神,連對話都這麽神似,沈西雨要是再想不到陸向東此刻心裏在什麽的話,她就真的沒救了。
她嘗試性地走了幾步,臀、部被舒适的面料緊緊的包、裹着勾勒出迷人的線條,但這也限制了她走路的步伐,只要她跨大一點的步子就有快要被絆倒的感覺。
陸向東的眼神緊緊盯着她,這條裙子的設計事實上很保守,小腿的大部分被遮住,抹胸式的裙口也敲打好處,肩上白皙的皮膚裸、露在空氣裏,若隐若現的乳、溝,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轉一個身。”陸向東的覺得嗓子有些幹,連他自己都知道此時此刻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沈西雨剛剛轉身就聽見身後簾布被拉上的聲音,狹小的空間裏就他和她兩個人,他離她很近以至于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他的眼神緊緊盯着她,沈西雨有些不習慣地別開頭去。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甚麽嗎?”陸向東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面帶着幾分顯得格外好聽,他的身體似乎對她特別沒有抵抗力。現在這裏與外面的世界似乎是完全隔絕的,他忍不住想入非非,“如果你再用這種眼神偷看我,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陸向東退回到該有的安全距離。沈西雨有些莫名地看一臉笑意的他,“我想要的當然更多,可是現在這麽多就夠了。”他不會強迫她,所以願意等。
車子在道路上飛馳,夜晚有些冷的風灌進來打在他臉上。陸向東偶爾會産生這樣的疑問,他對她的渴、望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瘋狂的夜晚,還是因為她是他的目标人物?這個問題到現在都沒有得出答案,但他卻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麽,會做什麽。
沈西雨的第一部戲是圈內一個以現實主義出名的導演的新嘗試,這位導演以往的電影不管是劇情還是畫面和鏡頭的處理上都帶給人很強烈的陰郁感,當然,這樣的電影注定是叫好不叫座的,畢竟大部分觀衆買票進電影院只是買一個短暫的休息而已。
一般這樣的導演都有一種堅持,李導演一開始對陸向東的推薦是不屑一顧的,但陸向東很堅持,不僅僅因為他看過這部戲的劇本,更因為從劇情來看,這部戲一定會大賣。
“既然如此,不知導演心中滿意的女主角人選是誰呢?”陸向東故意這樣問,他對這部戲印象深刻是因為這部戲的女主角是沈習語,他也記得沈習語一開始是不怎麽願意對接下這部戲的。
李導演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道,“沈習語。”其實就連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設想有多不現實,他以往的戲都是叫好不叫座,現在願意給他投資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一次他想要做一個新的嘗試,既不丢掉自己以往的風格又能有創新,而沈習語是他心目中女主角的第一人選。
陸向東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道李導演有沒有和沈習語接洽過呢?”陸向東這樣說當然是因為知道李導演已經和沈習語有過接觸,而沈習語對這個角色也沒有表現出什麽興趣。
其實這也能理解,一個已經站到一個高度的被人稱為女神的女星,怎麽會願意去拍一部沒有前景可言的電影呢?更何況因為劇情需要,這部戲大部分的鏡頭都要到山裏去拍,所以就算沈習語自己願意,只怕那兩個男人也舍不得。
李導演點點頭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陸總,您早就知道還故意問,這不是揭我的傷疤嗎?”
“換人,只要換人我願意對你們整個拍攝過程進行投資,”手中的鋼筆在桌上轉了一個圈倒在桌子上發出響聲,“而且我保證,除了女主角人選我這個投資人對電影的任何事項都不加幹涉,”陸向東起身拿起已經起草好的協議遞給他,“如果不放心的話,這是協議。”
陸向東相信這對于任何一個還抱着夢想的導演來講都是一個無抗拒的誘、惑,投資人往往會插手電影的拍攝,比如為了賣點該劇本,又比如強行植入廣告。
“行。”李導演起身接過協議,他已經五十歲了,這部戲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了。對他來講,這是一場豪賭。
陸向東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電視屏幕,沈西雨站在作為女主角站在導演的身邊。因為是新人而李導演的電影以往的那種狀況并沒有讓她這個女主角受到過多的關注,在回答了記者提的一些簡單的問題過後她就站在旁邊充當人形雕塑。
雖然臉有些僵硬,但總還是有些進步的,至少臉上一直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她今天的妝容很淡,淡淡的笑容,筆直的姿勢,在陸向東看來竟然也別有一番韻味。意識到自己邪、惡的想法,陸向東揉揉太陽穴,他這是怎麽,一見到她就有不該有的想法?
☆、63NP肉文女配(四)
陸向東端着酒杯站在陽臺處吹風,在他的背後是觥籌交錯的宴會場,各色各樣的人拿着酒杯互相寒暄,臉上的笑容讓人難以想象或許在這一刻之前兩個人還是商場上的對手。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或許因為鞋子主人身體的輕盈,這樣的聲音并不讓人反感,“陸先生,一個人?”幹淨好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陸向東沒有回頭,這個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誰。
“現在是一個人。”朦胧的月色灑下來讓這一小片地方的氣氛顯得異常暧、昧,陸向東抿了一小口紅酒,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沈習語走近他身邊,和他一樣看向不遠處,“好久不見。”現在是一個人,這是什麽意思?
陸向東終于轉頭看她,幾乎完美的臉,優雅的脖頸線條,在這樣的月色下這個女人美得像個夢,“也不算很久。”陸向東轉過頭淡淡地回答。
沈習語看他,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來,随即默然。這個男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一樣的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連一點點的真實想法都不願透露給她知道,即使她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人。想到這裏,曾經有過的後悔也煙消雲散,沒有了他她還有其他人。
“習語。”溫柔的男聲傳來,沈習語回頭一看,“學南,”她尴尬地朝一旁也看向孫學南的陸向東,“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孫學南走過來皺着眉頭道,随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沈習語身上。
陸向東沒興趣看他們兩個秀恩愛,和主人打了聲招呼提前離開了。他有些好奇,孫學南到底知不知道沈習語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陸向東很清楚,那天在停車場和沈習語上演限制級畫面的男人可不是孫學南。
回到酒店沖了個澡洗去酒味,陸向東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在落地窗前俯視幾十米一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看不清,而來來往往的車輛也像忙碌的螞蟻一樣到處奔走。
撥通一個號碼,隔了很久才有人接,“喂,您好。”不管什麽時候,沈西雨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都是這樣,“睡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還有些鼻音。
這邊的沈西雨聽到這個聲音把手機拿到眼睛跟前仔細看了看,本來該驚慌失措的,但她現在連驚慌的力氣都沒有了,“嗯,剛睡。”陸向東擡起手腕的表,這麽早?剛想這麽問的他突然想到在那樣的地方作息時間自然是和他這裏不一樣的,“那就早點睡吧。”
“為什麽不挂電話?”從聽見他說“晚安”到現在大概已經過了幾分鐘了而電話那段始終沒傳來嘟嘟的聲音,沈西雨忍不住問,她實在累了,可是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是不能挂他電話的。他不僅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現在的金主。
陸向東沉默了幾秒,“你先挂。”從一開始他就想過了,他這一世絕不在她之前挂斷電話。陸向東記得前世的他總是在她之前挂電話,他們之間的關系見不得光,除了他偶爾想起去她哪兒一趟的時候會給她一個短信,他們之間他永遠是先挂斷電話的那個。
短暫的沉默過後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陸向東把手機放回桌上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情。對于曾經從事過各種工作的他來講,這些都不是問題,而真正讓他有些焦慮的是他這輩子的父母。
今天中午他就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一通電話到最後陸夫人也不羅嗦,“我說向東,你是不是該回來一趟了?”陸向東當時有些楞,反應過來才道,“嗯。”得到兒子肯定的回答,陸夫人心滿意足地挂了電話。一旁的陸老爺子正在侍弄他的花花草草,見老伴兒這幅掩不住的高興不禁皺着眉頭道,“他不會來就算了。”
陸夫人撇他一眼不理會,心裏卻暗暗道,如果真這樣想,那半夜拿着兒子照片發呆的人是誰?
清晨陸向東醒來的時候又接到了陸夫人的電話,說是今天家裏要來客人讓他晚上抽空回去一趟。陸向東剛醒腦袋還不怎麽清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直到起床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裏的自己他才覺得不對勁兒。
“記憶”裏他的确是被陸夫人叫回去過一次,那一次是陸向東搬出陸家以後第一次回去,而這一次也只是因為他父親第一次向他低頭。陸夫人出身書香世家受到的是很傳統的中式教育,而父親也是出身世家,兩個家族都是有底蘊有歷史的大家族,所以陸向東這一世的父母在思想方面都相對保守。
陸老爺子當年經商雖然手段溫和,但也正因為此他在商界的名聲都非常好,和今天陸向東的名聲完全是兩個極端。陸向東的很多世伯都很奇怪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長大的陸向東除了外表和能力,在性格上面幾乎和陸家父母截然相反。
陸向東和沈家的獨女是從下定下的婚約,那個時候的了陸向東對自己以後要和什麽生活基本沒有特別的想法,所以這樁婚約很順利的履行。而唯一的意外就是被李代桃僵的新娘,陸向東之前就和自己的未婚妻見過幾次,雖然喝了點酒但還不至于認錯人。
沈習語哭着求他不要揭發她,她說她是沈家的私生女因為姐姐逃婚了這才讓她來頂上。這話的漏洞很多,因為舉行婚禮的時候新娘還不是她,而哪位未婚妻他見過,是一個安靜的女人,應該會成為一個賢內助,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逃婚的女人。
新婚之夜發現自己的新娘換了人的男人會有什麽樣的舉動,尤其這還是個特別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的女人?陸向東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麽做,反正他做的就是什麽都沒說地去浴室洗個冷水澡睡在了沙發上。
或許那個時候的陸向東就已經對沈習語動心了,他沒有立即去沈家質問,也沒有把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人趕出去。他那個時候給自己的理由是為了保全兩個家族的面子,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講,未婚妻逃婚的确不怎麽好看。
沈習語一定不知道這個本來改成為她姐夫現在卻成了她丈夫的男人在這以前見過她,那個時候她還在念高中,而陸向東正在準備出國留學。因為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陸向東在出國的前一晚一個人駕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到沈習語的。
下晚自習正在回家路上的沈習語規規矩矩地穿着校服,抱着幾本書站在站臺前等公交車,陸向東那個時候正好停車在不遠處一家便利店買水,一出來就看見一個幹淨的女孩站在路燈下面,不時地朝前方張望。昏黃的路燈光打在她身上,讓陸向東有種奇怪的感覺。
正是因為這一次只有一方知道的見面後來讓陸向東沒有揭發沈習語,甚至還有意幫着她隐瞞起來。
當然陸向東也是傻瓜,他至少知道沈習語是沈家的私生女,并且一直養在沈家,只是對外只說是一個遠房親戚而已。也知道他的未婚妻是真的和別的男人私奔了,現在雖不至于下落不明,但短時間內要找到她所在的具體位置還是有困難的。
大部分都一致,只有一點有出入,那就是她說她是被父母要求才這樣做的,但事實上他試探過,他的岳父岳母到現在還不知情。或許那個時候的陸向東潛意識裏已經知道她在撒謊,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承認那個時候看起來那樣幹淨單純的女孩會像他心裏所想的那樣不堪。
沈習語知道這件事總有一天會瞞不下去的,所以在她和陸向東的相處漸入佳境的時候她提出他們真的結婚,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婚姻。這個時候的陸向東還沒有和未婚妻領結婚證,所以當沈習語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陸向東是有些猶豫的。
畢竟就算心裏再有好感,他們也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可是最後陸向東還是答應了,沈習語不知道,這是陸向東對她的保護,這樣就算以後東窗事發沈家父母也不能對她怎麽樣。
不久以後陸向東那位逃婚的未婚妻自己回了沈家,原因是在她們出國以後她才知道帶自己走的那個男人僅僅是個騙子而已,她也是發現不對後趁去洗手間的時候逃回來的。
這樣一來所有事情都真正地瞞不住了,而令沈家父母生氣的不僅僅是沈習語自作主張代替了姐姐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那個拐走沈家大小姐的男人是沈習語介紹給她認識的。
可是這個時候沈習語已經是陸向東的合法妻子了,他們即使在生氣也沒有辦法。關于這件事情陸向東質問過沈習語,而沈習語哭着告訴他那個人也是同學介紹認識的,她并不是有意的。或許因為陸向東是真的已經對她動心,所以陸向東相信了。
陸向東願意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可是陸老爺子和陸夫人不相信,更何況他們的所受的教育讓他們無法接受一個私生女,更何況這個私生女還是本來該成為他們兒媳婦的人的妹妹。他們讓陸向東和她離婚,只可惜陸向東不願意,甚至為了這件事陸向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陸家老宅。
只是讓陸向東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為沈習語頂住所有的壓力,一個人為他們的未來艱難前行的時候沈習語會拿着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他們剛剛“結婚”四個月,那天他興匆匆地買了花準備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想都她的确給了他一個“驚喜”。
陸向東問她為什麽,沈習語一改往日的柔弱的樣子沉默了很久才看向他,“你先簽字,我再告訴你。”他記得那個時候她的表情很平靜,一如幾年後再次見面時的樣子。
剛剛踏進大廳陸向東就聽見母親的輕笑聲和沈習語的輕柔聲音,陸向東朝坐在沙發上的陸夫人喊了聲,“媽。”陸夫人和沈習語同時回頭看他,“你看我就說要是告訴他你來了,他肯定會回來的。”陸夫人拉着沈習語的手親密地說道。
對于母親随口的話陸向東也不反駁,他看向沈習語,只見她正笑顏如花地看着她,陸夫人滿意地笑笑,“去書房,你父親有事要和講。”陸向東并不意外父親會找他談話,畢竟這一幕在前世是真實上演過的。
陸老爺子站在書架前在翻找什麽,陸向東就站在一旁安靜地等候。陸家本來是純粹的商人家族,只是在前幾代家主和有名的書香世家聯姻後,這個家族也漸漸轉型,到了陸向東這一代事實上已經不需要去奮鬥什麽了。
陸老爺子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這個很久不見的兒子,“這一次怎麽耐得住性子?”以往的陸向東是絕對不會在這裏站上那麽久的,他有些意外,或許真的是太久不見,所以連兒子的成熟都錯過了?
陸向東沒有回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他。陸老爺子把手裏厚重的書本放在書桌上嘆了口氣道,“我承認那個時候我是做錯了,可是如今人你母親都已經請到家裏來了,你難道真的要我這個父親開口向你道歉才甘心嗎?”
“沒有。只是父親有些事情過了就過了吧,這件事是我錯了。”陸向東雲淡風輕地說道,陸老爺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似乎在思考着他這番話的真實性有多高。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陸老爺子還是對兒子剛才的話有些懷疑。
那個時候的陸向東雖然已經開始有自己的事業,但對于他這個做父親的來講還是太過年輕,他只知道他喜歡沈習語,即使知道她可能并不是在他面前那樣的。這樣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曾經遇到過,所以他故意讓陸向東知道他心目中的沈習語其實并不是一個真正的沈習語,準确地說并不是一個完整的沈習語。
完整的她不僅僅是一個遇到事情只會哭着求人幫忙的單純的女孩兒,而是一個知道如何利用自身優勢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聰明的人。他告訴沈習語,如果她願意和陸向東離婚的話,他可以幫助她得到她成長為她想要成為的人。
沈習語不是不猶豫的,只是她對獲得承認的渴望太過強烈了,所以她最終接受了他的建議。所以她才能成為今天的女神沈習語,而不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他以為他這樣做是為兒子好,可是在沈習語離開後,陸向東也變了,故意不顧他這個父親的反對涉足混亂的娛樂圈,和各色各樣的女人傳緋聞,他總有種陸向東是在故意和他作對的感覺。是他想得不夠周全,他以為那個時候的陸向東已經夠成熟,卻沒有想到陸向東當他是殺死他愛情的劊子手。他太年輕,以至于不能分清幻想和現實。
現在他願意妥協不是因為他認可了沈習語,也不是因為沈習語已經今非昔比,畢竟她再出名也只是一個戲子而已,而是之前夫人對他說,是不是兒子以後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接受一沈習語能讓他們這個家回到原來那個樣子的話,他或許可以退一步。正因為知道陸向東對沈習語的執念有多深,陸老爺子才會對陸向東的話感到吃驚。
吃飯的時候陸夫人故意把沈習語安排坐在陸向東旁邊,陸向東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照常吃飯,對陸夫人頻頻示意視而不見。沈習語有些尴尬,她以為是因為陸向東對她仍舊不死心所以他父母才邀請她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向東,你送習語回去吧。”吃完飯陸夫人又拉着沈習語聊了會天,陸向東不想辜負母親的好意所以也沒有離開。陸向東看了一眼沈習語,她有些臉紅地低下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似乎連脖子都是紅的。明明很好看,可是已經擁有兩個男人的沈習語露出這樣害羞的樣子讓他覺得很諷刺。他還記得他簽完字離開之前她對他說的話,“我們不合适。”
這句話現在看來真TMD諷刺,可是更諷刺的是,前世的陸向東還真就相信這句話了。所以幾年後重新見面的時候,陸向東雖然嘴上說不在意,可是心裏卻還是不自覺地想要靠近她。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沈習語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雖然今晚的總體情況和她的預料有些出入,但總還是滿意的,側過頭看他的側臉,她想或許她還是愛這個男人的。陸向東發動車子,“不用客氣。”兩人一路無話,走到半路陸向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陸向東剛看了一眼是胡士傑,他歉意地朝沈習語笑笑,結果接起來就聽見電話那頭胡士傑焦急的聲音,“老板,出事了,拍攝現場發生山體滑坡,西雨現在下落不明、、、、、、”
剩下的話陸向東已經停不清了,他滿腦子都是“西雨現在下落不明”這幾個字。突然地急剎車把沈習語吓了一跳,“你還好嗎?”她語帶關切地問。陸向東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擡頭看她,“對不起,現在不能送你回家了。”
☆、64NP肉文女配(五)
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相隔幾個市的拍攝現場,陸向東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有讓他崩潰的感覺。駐紮地選在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就在一個山坡腳下,當初是為了擋風才選擇了這個靠山的地點,沒有人想過後面這個山坡會在一場大雨之後滑坡。
在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麽會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前世的同樣時間同樣地點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不過沈習語始終都是被命運眷顧的,有好幾個工作人員被埋在黃土下,而她卻毫發無傷。只是不知道沈西雨會不會有同樣的好運?
拍攝器材和戲服道具因為來不及搶救,大部分都被掩埋了。陸向東踩在混着水的稀泥上,每一步都像要陷下去。舉目望去,現場已經沒有多少工作人員了,當地已經派出了武警進行挖掘,尋找失蹤的人員。李導演作為這個劇組的核心人物依舊堅守在這裏,陸向東幾乎一眼就找到了呆呆坐在李導演旁邊的胡士傑。
“老板。”胡士傑一直埋着頭,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沾上黃泥皮鞋,擡頭一看才知道開口。陸向東把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助理,“情況怎麽樣?”一旁的李導演在胡士傑開口之前站了起來,這是他的責任。
“陸總,”李導演的臉看起來很疲倦,陸向東猜想他怕是從事發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滑坡的時候是在半夜,沈小姐住在單獨的帳篷,而且離山體較遠,我們當時都以為她已經跑遠了,結果跑出來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陸向東垂下眼,随即擡起頭,就在不遠處身着制服的武警正在進行搜尋,陸向東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有沒有派人進山去搜索?”李導演愣了愣搖頭。
胡士傑用一種及其頹喪的語氣道,“這周圍的路都沒有路,西雨如果跑出去的話也應該是走我們進來的路,可是那條小路都快被我們走爛了,也、、、”胡士傑的聲音忽然小聲了下來,因為陸向東現在看他的眼神冷得吓人,“也沒有找到任何她的蹤跡。”
了解了大致情況之後,陸向東吩咐一旁的助理,“聯系當地縣政府,加強搜尋強度,派人進山搜索。”皺眉想了下陸向東補充道,“熟悉這片山的當地人,如果第一個找到沈小姐的線索的人獎勵十萬,第二個五萬,以此類推,五個以後就沒有了。”
助理的眼神有些驚訝,但随即掩下。陸向東看着他點頭走開去打電話做事情才對胡士傑說,“封閉消息,就說是我說的。”胡士傑不知道陸向東的意圖,茫然地點頭,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聽從吩咐做事。
陸向東是中午十一點多到的現場,結果在尋找的力度變大後等到下午三點多依舊沒有沈西雨的任何消息,陸向東擡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突然想到“記憶”裏沈西雨和他的最後一次通話。
那個時候沈習語已經回國,他和沈西雨之間的關系也結束了一段時間了。接到沈西雨電話那天是沈習語的生日,他正準備開車出去。沈習語身邊出現的競争者讓他産生了危機感,所以打算在她生日這一天給她一個特別的驚喜。
陸向東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語氣的不耐煩,“有什麽事?”說完陸向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精致的禮物拿出來再仔細看了看,确認已經很完美才又放回一旁。
“我,我可不可以見見你。”
沈西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又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她的心情很忐忑,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回答,又或許知道以陸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