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短暫的準備
目前的彭格列不适合舉行婚禮,何況還是在兩位當事人被蒙在鼓裏的情況下策劃的。
唯一保有正常理智的G對婚禮不看好,卻也沒阻止Giotto。
他不是不擅長公務的朝利,或者在家族事務上總派不上用場的藍寶,神經堅韌卻不适合權謀計策的納克爾,G知道Giotto近段時間背負了多大壓力。
從決定讓Sivnora繼位,Giotto就在開始提拔與Sivnora理念相同的人,将支持他的人慢慢調離權力中心,同時也在篩選渴求和平,不想徹底成為黑手黨的家族成員。
這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
被趕離的成員會感到困惑,無法理解突然不再被信任的緣由,進而怨恨,而被提拔的人對Giotto的質疑也不會少,家族中不和諧的聲音越來越多,甚至出現“Giotto不再适合當彭格列首領”的言論。
即使Giotto是個強悍的Alpha。
G知道Giotto只是希望通過這來達到權利的和平更替。畢竟以Giotto之前的威望,Sivnora根本不可能順利繼位,而深受Giotto理念熏陶的成員們也不可能接受理念相反的Sivnora,他當上彭格列首領的唯一方法就是反叛。
嘆了口氣,G暗暗決定放縱Giotto處理所謂的“婚禮”,反正阿諾德也位列他的讨厭鬼名單前五,到時候他也許可以幫Boss坑那混蛋一把。
居然對Boss的曾孫出手,節操下限都被狗吃了嗎!
咬着煙嘴,他想了想,經過幾個月的鋪墊,也該放出“Boss要傳位給他侄子”的謠言以加深矛盾,等塵埃落定這肯定會被當成Sivnora做的,黑鍋扣地不能更順手。
關于傳位的謠言和Giotto确實在準備某種儀式的事實同時傳開,後者仿佛為前者佐證,一時間彭格列之中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新任首領的性情,更不知道衆人能否保有現在的身份地位。
于是謠言衍生出各種版本,人心思動。
正當謠言愈演愈烈,有人看到Sivnora突然闖入首領辦公室,與首領大吵一架,最後卻平靜離開。
前後巨大的反差難引人探尋,一些“聰明人”猜到了真相。
“Giotto會把位置傳給Sivnora?”接到消息,號稱詭谲莫測的霧守便冷笑了,“果然是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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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與Sivnora的理念截然相反,再沒人比那男人更熱愛彭格列,他怎麽會容許彭格列淪為徹底的黑手黨?即使這是目前彭格列最好的選擇,即使,這樣的天真令他唾棄。
就算那謠言是真的,他寧願相信“繼位的侄子”是Giotto未來那位曾孫。
……等等!
眯起眼,D覺得他恐怕猜到了某種真相。
既然是秘密籌備的婚禮,當事人自然要瞞住,Giotto苦思冥想着把兩人引開的方法。阿諾德更好對付,只要情報局出事他肯定會趕回,但襲擊情報局的風險太大,沒必要給彭格列招麻煩。就算真的成功,如果阿諾德把綱吉帶走呢?還有什麽辦法讓他們回來結婚?
Giotto快想破腦袋,最後卻是藍寶想到了主意。
戒指。
婚禮、婚紗可以由他們來準備,但戒指要讓綱吉準備才行。
被打開新思路,熱血上頭的衆人很快羅列出一長串切實可行的方案,連之前不太熱衷的G都摻和進來。很快,Giotto聯系上另一個行動員,商讨之後,沒幾天就收到約好的信然後揪着它沖向阿諾德的房間。
“綱吉~看看我……”Giotto興奮地踹開門,然而看清房內情形,他立即雙眼發直地僵在門前。
“砰!”
房門被甩來的手铐砸上,Giotto終于回神,忍不住跳腳∶就算接受了綱吉對阿諾德的感情,他果然還是超不爽的!放開我孫子啊混賬阿諾德!!!
“哼。”
再次被攪擾了好事,阿諾德一臉不悅,盯着門上被砸出的凹陷仍不滿意,倒是很想在某人臉上也砸出這麽個坑來。但比起教訓某人,果然還是另一件事很重要。
“首席……”綱吉紅着臉縮手,“Gio在外面呢。”想到和阿諾德接吻被撞到,他就有種早戀被家長抓包般的微妙心虛。
反手摟住綱吉,阿諾德似笑非笑,“你要推開我?”
“沒、沒有!”
這下連耳朵都紅透了,綱吉有些發惱,又有點無奈,首席最近老喜歡逗他,雖說他吃豆腐吃得很開心,但、但是又不真給他……不過這也就心裏吐槽想想罷了,本質上還是純潔少年的綱吉不會狼性大發、嗯,至少目前如此。
一雪前恥。
阿諾德挑了挑嘴角,心滿意足地收回手,算是放了綱吉一馬:就說他的定力怎麽可能不如這只松鼠,肯定是抑制劑喝多了的影響。
被松開了,綱吉反倒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抿了抿唇,他低聲問,“首席要回去了嗎?”處理了那麽多文件,他對國內局勢也有所了解,在彭格列耽擱那麽久,首席也該回去了,但他卻會被留在這裏。
“我、不想和首席分開。”
掐着手指,綱吉皺起眉,他能感覺得到的,這次分開……
只當綱吉在撒嬌,阿諾德看得有趣,湊過去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當綱吉下意識縮頭時又狠狠咬在他嘴上,害的綱吉進不得退不能,只好皺着眉毛等阿諾德咬夠才能揉揉臉頰和紅腫的嘴角,然後僵着脖子等他再咬過來。
這是阿諾德最近的樂趣之一。
最近,阿諾德變得特別喜歡在綱吉身上顯眼的地方留下齒痕,大部分時間遭殃的是脖子,任何反抗都會引發慘烈後果,所以綱吉只好由他去,除了有點痛,他很喜歡阿諾德的主動靠近。這種行為被阿諾德稱為做“标記”,不過綱吉總覺得裏面有點洩憤的意思,像是想通過這行動證明些什麽似的。
“嘶——,首席!”
“在想什麽,嗯?”柔軟的碎發蹭了蹭綱吉,阿諾德眯眼盯着牙印上細微的血痕,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口中卻懶洋洋道,“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嗎?”
“沒……我怎麽會不滿呢。”縮了下脖子,綱吉紅了耳尖,心中苦笑:如果你能別舔我脖子,我會更滿意的,首席。幾乎能猜到心裏話說出口的後果,綱吉用哄孩子般的輕柔口吻道,“首席什麽時候回來,我會想你的。”
“是嗎。”
“……是的,我真的會很想很想首席你的。”羞恥地重複了一遍,綱吉輕松許多,發現不如想象中窘迫。“我會盡快回來。”他聽出阿諾德嗓音中的愉悅,若有所思,“我喜歡首席。”
“……”
“是真的很喜歡哦。我想和首席在一起,想變得像首席一樣優秀、強大。”也想着如果能厲害到讓首席也依靠就好了,但那會是非常難以達到的願望吧,“我沒想過首席也會喜歡我,所以我覺得首席也喜歡我真是太好了,非常非常的開心,就像在做夢一樣。”
是特別特別美好的夢。
“……”
阿諾德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慌亂地迎接了這突如其來的告白。
直到看到男人臉上驟然浮起的暈紅,綱吉才知道阿諾德并不如表現地那樣游刃有餘,“能和首席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刻都很幸福哦。”像發現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他迫不及待地傾訴內心的聲音:聽到他的心裏話,首席也會害羞嗎?這樣的首席,這樣的阿諾德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更多更多的——
徘徊在門外的Giotto終于忍無可忍地開門,“混蛋阿諾德你放開我孫子!!!”
“……”
“……”
再沒阻攔阿諾德“教訓不長眼的白癡”,綱吉捂臉,他竟然忘了Giotto在門外,這簡直簡直……羞窘地縮成一團,但在內心深處,他卻不由得産生了令自己羞恥的遺憾:如果剛才繼續的話,就好了……
第二天,阿諾德悄無聲息地獨身離開了彭格列總部。
站在窗邊凝望青年遠去的背影,綱吉撫了撫紅腫的唇角,眼底閃過嘆息。他是喜歡首席親近他沒錯,吻別也很浪漫,但為什麽故意咬出血呢?每次遮脖子上的咬痕就很困擾了,這次連遮擋的機會都不給他啊……
自家首席的占有欲讓他陷入甜蜜與困擾并存的為難境地。
推開門,Giotto就看到綱吉蹙眉沉思的模樣,才剛分開就想那家夥了啊,他想着,幹咳一聲,“要不要順便造個戒指,綱吉?”
“啊?”
早就預料到綱吉的反應,Giotto笑了笑,拿出一個刻有彭格列徽章的錦盒,裏面安靜地躺着七枚指環,與綱吉記憶中的彭格列指環不同,鑲嵌有寶石的指環看起來異常高貴奢華,同時也沒有歲月的沉澱感。“我曾經想過将指環拆分成你手上那種樣式,綱吉,但指環太特殊了,合适的雕金師并不好找,直到昨天科紮特來來信才找到适合的人。”把它遞交到綱吉手上,“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希望由你去做,綱吉。”
“……好。”
同一天,綱吉也離開了彭格列總部,根據指引前往西蒙家族目前的駐地,尋找雕金師塔爾波。
站在同樣的位置凝望少年遠去的背影,Giotto閉了閉眼,額頭貼上冰冷的窗,“別讓我失望,D。”早先準備的借口恰巧派上用場,但他讓綱吉離開和阿諾德讓綱吉留下的理由一樣,他需要趁少年不在好好處理彭格列內部的問題。
那孩子,是未來的希望啊。
絕對、不能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想太多了啊你,冬菇= =
PS:這兩只黏黏糊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啧,Giotto你簡直是氣氛破壞帝,GJ!【喂!
PPS:情人節快樂,沒錯我就是情人節讓他們秀恩愛報社的哼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