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虎族的族長今日換了一身玄色的衣裙, 上面繡制着格外精致的雲紋。
在發髻上也費了心思,拖下來的長長流蘇随着走動發出輕響,耀眼奪目到了極致。
懷中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小老虎, 正在好奇的探腦袋四處張望。
時不時要用一只爪子按住另外一只, 似乎是在克制自己想扒拉奶□□上流蘇的欲望。
蕭夫人在看見這個女人出現時,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誰, 穿着就像那演電視劇的演員一樣。
在他們帝國,只要是正經人家的都絕對不可能這樣穿, 她倒也不用太擔心。
就算現在他們蕭家的确是有些落魄了,可在這樣一個小明星面前還是沒必要害怕。
“你是從哪裏來的小明星?到這裏來還穿着戲服,一點規矩都不知道嗎?”
族長慢斯條理的給小老虎順毛,這種情況她一般不喜歡自己動手,更樂意讓宴會的主人去解決, 沒必要失了自己的風度。
可面對這之前欺負了他們家崽崽的女人, 很明顯就不屬于一般情況內。
走到蕭夫人的面前, 揚起手就想甩他一耳光,蕭夫人反應很快想伸手去擋, 白聞岸出現在她身邊,用扇子把她想擋的手給按了下去。
結實的一耳光下去, 整個熱鬧的宴會廳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往這邊看。
“我是哪裏來的, 就你也配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 在我面前, 我就是規矩,不服憋着。”
他們都是這帝國王上送了好幾封請柬才請過來的尊貴客人, 并不像這女人口中那樣是随便可以欺負的小明星。
洪荒其他族中的人或許是來赴宴的, 可他們白虎一族此次前來, 除了赴宴更多的是砸場子。
Advertisement
當初崽崽受傷情況太嚴重,帶他回族中的事迫在眉睫,才讓這個女人輕松了這麽長時日,可這并不代表就真的想放過她了。
小老虎還記得夫人,在叔叔和姨姨沒有過來接自己回去之前,蕭夫人的種種猙獰醜惡嘴臉,占據了他所有的記憶。
導致現在雖然他已經過的不錯,但是在看見蕭夫人的瞬間,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想往奶奶懷裏鑽。
“不必害怕。”
族長低頭輕聲安撫崽崽,以前在崽崽委屈時他們無法出現本就一直因此心懷愧疚,如今當然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蕭夫人被打的坐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仰起頭眼睜睜盯着這些穿着奇怪的人看。
像這樣正式的場合,打扮的一般都不差,帝國中人穿着各種高定服裝握着高腳杯風度翩翩,洪荒族人一身古裝仙氣飄飄。
洪荒中這些神獸族中的人,并不像是現在帝國裏熱播的電視劇中那樣,只一身簡單的素色紗衣。
他們本身就是神獸,熱衷于享受生活,那一份仙氣是由他們的身份以及修為帶給他們的,跟身上穿着什麽顏色的衣服無關。
就像是族長,她從衣裙到頭上發飾都華麗到了極致,卻也蓋不掉那一份威嚴,只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在心底升起敬畏。
“當初的事尚未來得及清算,是我們族中失禮,今日恰逢王上邀請……”
“蕭夫人,你惡意拐帶我們族中幼崽,帶回家後對他日日虐待的賬,今日也是時候來好好算一算了。”
白卿懷中抱着一把大刀,靠在宴會廳裏的柱子上。
雖然平常白聞岸經常嫌棄他空長了這麽大塊頭,實際上腦子一點也沒有要聰明點的意思。
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他的确帶着十足的壓迫力。
目光從蕭夫人身上掃過,她就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下意識避開了白卿的注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你,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蕭夫人極力想掩飾住自己的驚慌,可話中的顫音實在是太過明顯,讓族長諷刺彎了彎唇。
“欺負你怎麽了?”
如果這就叫做欺負的話,那他們崽崽在蕭家過了那麽多年的苦日子又叫什麽呢。
“你們在王上舉辦的宴會上這麽放肆,王上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帝國王上還沒過來的時候,蕭夫人毫不猶豫就用這樣的方式想震懾住他們。
蕭先生這時不知道藏在了哪裏,蕭夫人周圍也都被空出了一塊地方。
族長看了一眼暗處,她早就發現這所謂帝國的王上過來了,只不過一直未曾拆穿。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出來的打算,原因莫不過是哪幾種,要麽是想看熱鬧,順帶打探一下他們的脾性。
稍微軟弱些的話,就能直接拿捏。
要麽就是想趁着事情鬧開,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後再出場,先在他們心底留下一個有恩的印象。
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都不算光明磊落,也都讓族長反感的不行。
“我倒也很好奇,能怎麽不放過我們。”
族長擡起手掐了一個訣,憑空出現的鞭子将蕭夫人打出了一道血痕,宴會裏響起了一陣不小的驚呼聲,藏在後面的帝國王上不得不匆忙出現。
“怪我來的太遲,有些失禮。”
帝國王上表面上是在給他們道歉,實際上眼底卻閃爍着不太正常的光,放在身側的手也牢牢攥緊成了拳頭。
面上和善,實則隐忍的模樣讓白虎族族長看的清清楚楚。
“不遲,甚至有些早,如果來的再晚一些的話,剛好我就能把她給殺了。”
“這位夫人,在我們帝國裏,殺人是違法的行為,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們有權利把你給抓捕起來。”
王上在說這句話時壓低了聲音,本意是不希望太多人聽見,也算是私下的威脅。
可在這麽大的一個宴會廳上,所有從洪荒那裏過來的人,都下意識看向了王上。
放下自己正在吃的東西,站在了白虎族族長的身後,無聲宣告了自己的立場。
“抓捕?這整個世界上能抓捕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在洪荒裏可不講究這些東西,若是他們态度足夠好,族長還能勉強自己下遵守他們的規則。
可這帝國王上在見面後所表露出來的,明顯不像之前他說的那樣和善。
族長也很想用更溫和的态度來和這帝國王上好好交流,畢竟如今兩個位面融合在了一起,以後他們還有很多情況要合作。
但是……看這個王上的模樣,明顯沒有要繼續下去的必要。
“這位女士,像是您這樣莽撞的性格,您真的覺得您的下屬們會心甘情願嗎?”
王上之前有見識過這些人有多優秀,他才不願意相信這麽優秀的人,能心甘情願供人驅使。
“在我們帝國裏,只要是有才能的人,除了願意給他們不錯的待遇外,我們還會給他們平等的對待。”
王上盡量用平靜的語氣來告訴這些人,他們的帝國到底有多和平開放。
只要他們願意,随時都可以成為這其中一員,帝國也會庇護他們,為他們提供自己所承諾的一切。
而不像在這個女人身邊,以她為尊。
現在被族長抱在懷裏的這只小老虎,雖然還記挂着之前族長奶奶給自己灌了那麽難喝的醒酒湯。
但是在聽見有人說自己的族長奶奶時,還是氣的下意識揚起了爪子。
族長将他毛茸茸的小爪子攥在掌心內,若是如今還需要崽崽親自來的話,那他們族中所有人也太過無能。
“我為人處世如何,無需你在這裏指指點點,不過看帝國既然并無想要好好商談的意思,不如就試試能不能攔住我們。”
說完後,白卿就攥着蕭夫人的衣領後面把她給提了起來,白聞岸第一時間發現了藏在人群裏打算偷溜的蕭先生。
最後面的白依在此刻悄悄離開,她上次有去醫院裏看過那個蕭裕安,也還記得路。
蕭先生和蕭夫人作為始作俑者他們不會放過,而蕭裕安那個最終的得利者當然也是一樣。
從本質上來說他們就是一家的,也是一類人。
帝國王上原本以為自己多少能說動兩個人跟着一起,他們帝國的人多,只要能留下一兩個,讓他們把他們之所以能擁有這麽強大能力的東西教給帝國子民。
等到那時候,他們就擁有了跟這些奇怪人抗争的能力。
當在原本應該屬于他們的世界裏面,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世界,以及比他們更強大的一群人時,幾乎根本不可能做到心平氣和的接受。
比起和他們共存,帝國的王上更希望能把他們給徹底從這裏驅逐出去。
“站住,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你們不要想離開。”
“到了我們的地盤上,誰給你們的膽子那麽嚣張。”
帝國的王上讓人攔住了他們,族長僅僅是一揮袖子,就讓那些人紛紛躺在了地上,氣急敗壞的王上拿出了武器,對準白虎族族長的後背。
按下了開關,發射出去後,他唇角帶着得意的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女人被自己弄死的模樣。
可就在那東西即将要靠近族長時,好像被無形的屏障隔開,掉到一邊傷到了一個無辜的先生,哀嚎與痛呼響起,讓王上面沉如墨。
小老虎這時從奶奶臂彎鑽出了一個小腦袋,用爪子扒拉着嘴,沖着這個王上吐了吐舌頭。
調皮的模樣讓族長會心一笑,卻把王上氣到連呼吸都有些不通暢,狠狠摔碎了高腳杯。
族長把這蕭家人給帶回了洪荒,路上倒是有人想攔着他們。
白卿握緊了自己手上的大刀,在不傷害他們性命的前提下徹底卸掉了他們攻擊的能力。
他的确好戰,但并不喜歡傷害到無辜人的性命。
族長甚至根本不需要動手,連衣服上都未曾多出一條褶皺。
白卿打完後眼瞧着馬上就要進洪荒,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略覺得這有些無趣。
“就這麽幾個人嗎?要不你們再來一點?都還沒活動開就結束了,啧。”
白聞岸看他這幅嘚瑟的模樣無奈搖頭,白依剛好在此時走了回來,看白卿還在那裏嚣張,輕皺着眉說道:
“還不回去?”
剛剛還非常得意的人,在看見一身深藍色衣裙的白依出現時,迅速就收斂了原本的笑臉點了點頭。
“好嘞,姑奶奶我這就回去。”
族長原本是想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算是為崽崽的過去劃上一個句號,讓白澤能夠徹底跟異世告別。
可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沒有,親自将他們一家三口都關押在谷內一個山洞裏。
山洞中環境潮濕又陰暗,山下壓着萬年寒冰,略靠近些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火在這裏都根本點不起來。
把他們關押在那裏之前,白依還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顆丹藥。
僅僅是關在那裏,怎麽能算是報仇,她并不贊同族長想讓崽崽親自報仇的做法,甚至覺得那像是畫蛇添足。
能殺為什麽不殺,他們殺的跟崽崽動手又有多大區別。
這一顆丹藥可以把他們身上的痛苦放大百倍,同時還可以保住他們的性命。
就算是他們自己尋死,也照樣不可能。
自始至終,族長都抱着崽崽在山洞門口看着,眼睜睜看着他們吐血。
若是放在其他情況,族長還會伸手捂住崽崽的眼睛,不讓他看見太多血腥的場景。
可今日,卻在崽崽想用爪子捂住眼睛時,将他的爪子牢牢按住。
“白澤,今日是我們替你把他們給抓了回來,但等到來日你長大後,我要你親手殺了他們。”
族長對待崽崽時的态度不像是以往那樣溫和,帶着幾分嚴厲以及命令,讓小老虎不由自主也變得認真了不少。
“嗷。”
小老虎還是記挂着之前,夫人也會給他送吃的,少爺會在看到他的傷口後蹲在他面前輕輕吹着,問他到底疼不疼。
族長看出了崽崽的猶豫,手指關節處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
“他們不是你的恩人,自始至終都不是。”
“嗷。”
當族長奶奶想表達的意思,跟自己的想法截然相反時,小老虎猶豫了一下,決定相信族長奶奶的。
把自己爪子搭在族長奶奶的手背上,沖着那三個人非常兇的嗷嗚了一聲。
族長在抱着崽崽離開時從白依身邊經過,白依微微彎腰作揖,她微點頭帶着崽崽從山洞中走出去,站在了陽光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自己懷中抱着的這個崽崽,真實的身份并不像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簡單。
白澤……這個名字并不是她給崽崽取的,若是她的話,她更偏愛那些聽起來尋常又普通,寄托自己樸素期望的字。
除此之外,若是仔細算算的話,崽崽是自從她誕生起一直到現在,最特殊的那只幼崽。
族長她向來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及種種夢境,在她眼中這全部都是□□裸的預兆。
她修為很高,這些事也都大多能提前預測,每一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都絕對不會是平白無故的。
白依在離開之前,又給他們加了一點藥,正準備轉身回去時,看見了藏在那裏的白卿,皺着眉詢問道:
“你在這裏做什麽?”
“白聞岸讓我過來問問你,上次給崽崽準備的那個香囊還有沒有?上回你送過去的那幾個,已經被崽崽蹭到沒什麽味道了。”
“有。”
白卿一聽這話,就走過來跟白依并肩同行,走了兩步後實在是沒能按捺住詢問道:
“你對他們那樣做,就不擔心族長生氣?”
“我做什麽了?我什麽都沒做。”
白依想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之前她正愁自己沒地方試自己新研發出來的藥,現在來看這些人可是再合适不過,整個洪荒裏都再也沒有能比他們更合适的人選。
“小心點,可別玩脫了。”
白卿能看出來這姑奶奶的打算,所以好心提醒了一句,她可不像是自己,從小到大練武早就變得皮糙肉厚。
受族長一頓懲罰,怕是要休養數百年。
“放心,那些他們承受不住的藥,我放在你身上試。”
白卿眼睜睜看着白依走進她的洞府,有那麽一瞬間想伸出手制止他,不然要不還是繼續拿那些人試吧。
就算把他們給弄死了,族長大人要懲罰,自己也願意代替她來受了。
被她拿來試藥,可比被族長懲罰要狠得多。
“這次是另外一種味道的,崽崽要是不喜歡可以拿過來再換。”
“好。”
另外一邊,族長在洞府內跟白舒對弈,小老虎坐在棋盤旁邊,時不時用爪子扒拉一點糕點到自己嘴邊。
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響聲并不吵鬧,反倒顯得室內愈發安靜。
“族長大人,我……”
“有何事不解?”
族長落下一子後收回手,盯着白舒詢問。
“族長大人,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
白舒跟白依一樣,都非常熱衷于代勞,餘光看見趴在那裏偷喝族長茶盞裏茶水的小老虎,吃飽喝足後正享受的眯着眼睛打盹。
若是要等崽崽長大,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
“你以為,白澤未來會是什麽身份?”
族長沒有再落子,而是輕輕盤着挂在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聲音裏帶着幾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不确定。
“崽崽?未來不還是我們族中的崽崽嗎?”
總不能是大了就不是了,他們族中雖然大部分族人都很愛小老虎,可也并不是真就嫌棄大老虎嫌棄到了極點。
而且看白澤趴在那裏腦袋一點一點,平日裏也沒什麽脾氣,不管是眼熟還是不眼熟的族人,都能躺平任撸的模樣。
就算等崽崽長大,他應該也照樣還是那個被族人最喜歡的小老虎。
族長并不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洪荒中的天之四靈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能與天同壽。
可崽崽的出現,卻讓她突然冒出了或許自己應該培養一個繼承人的沖動。
“你有見過青龍嗎?”
族長在很久之前,和青龍族的族長是好友,那是一個性格儒雅中又帶着幾分肆意的男人,也是他們四個家族中性格最灑脫的一個。
其餘人總難免會為族中人憂慮籌謀,唯有他惦記着的是自己日子過得是否順心。
甚至還笑着打趣他們,族人自有族人福,沒有族長他們還能更享福。
可饒是如此,他卻是這四個人中,第一個為自己培養繼承者的,當時族長乍然間得知這個消息時愣了很長時間。
“未曾。”
“一直到剛剛我都還想不通,他為什麽突然要培養繼承人。可如今,突然就明白了。”
族長也是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想明白的,或許崽崽就應該是她的繼承人,應該是她從現在開始就培養的未來白虎族族長。
就算不是指望着他能替自己分擔多少壓力,也算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有出變故當然是再好不過,可如果是出了的話,這樣一來能有個保障。
不管她在與否,白虎族都需要一個領頭的族長,這個身份不能出現空缺。
“族長,您的意思是?”
原本被白舒捏在指尖不知道落在何處的棋子驟然間落下,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雖然他未曾見過青龍族的族長,但是卻從旁人口中聽說過他繼承人尚未培養好,人便已經先失蹤了。
偶爾也能流露出一些消息,可卻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甚至還有人懷疑他是否還活着。
“等下個月我就會對外宣布,白澤就是我們族中的少族長。”
族長在說完後,下意識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睡覺的小家夥。
自從多了一條蓬松的大尾巴後,每次睡覺崽崽都喜歡把他的大尾巴抱在懷裏,四個粉嫩的小爪爪松松地抱着,瞧着模樣乖巧又可愛。
“族長,崽崽他才……”
白舒想說的話停頓在了這裏,一時間就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崽崽真的還小,扛不起來太多責任。
還是僅僅是因為,族長突然宣布繼承人的事讓他有些不安,下意識想要阻止。
“正是因為崽崽還小,所以才得從現在開始培養。”
族長站起來把崽崽抱在了搖籃裏,仔細幫他把小被子蓋好。
族中明明有許多老虎,幾乎每一只都被她教導的非常出色,但是她卻很少有現在這種繼承人就是他了的感受。
只有白澤,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除了吃就只惦記着睡覺和不洗澡的小老虎,讓她冒出了格外堅定的想法。
是他,就是他了。
“那族長,是要親自教導白澤嗎?”
白舒知道族長在将話說到這個地步後,心中也做好了決定,沒有再說出任何勸阻的話,轉而開始問起了族長具體的安排。
“白卿、白聞岸、白依,再加上一個你,你們來教白澤吧。”
族長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她需要加緊修煉,總得提前先做好準備,才能去面對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事。
“是,族長。”
白卿擅長武藝,整個洪荒裏都很少有能打得過他的,雖然不太愛動腦子,但這種在某些情況裏也未嘗不算是一件好事。
白聞岸擅長詩書,他的學問在洪荒中算是首屈一指。
而白依她雖然不太願意承認自己會醫術,實際上她在醫術毒術上的天賦都是差不多高。
若非是因為她自己比較偏愛毒術,絕對能成為一代名醫。
白舒是族中除了崽崽外,年紀最小的那個,他最擅長的是謀略。
有這幾個師父留在這裏教他們,族長沒什麽不放心的地方,簡單吩咐交代了下去後,自己就去閉了關。
正在躺在那裏美滋滋打瞌睡的小老虎,在睡醒之後伸了個懶腰,打算去白聞岸叔叔那裏蹭點吃的,回頭再找一個舒坦的地方睡覺。
蹦跶着往外面跑的小老虎搖晃着蓬松大尾巴,已經物色好了适合自己的地方。
桃花樹幹上那個白聞岸叔叔最喜歡的地方,他也想湊過去躺一躺。
白聞岸把準備好的糕點放在了小老虎面前,在崽崽開始吃的時候揉着他的小腦袋,享受的小老虎湊過去跟他親密貼貼。
完全沒有意識到,門外的白依手上提着一個籃子,裏面裝着兩本書還有不少其他的藥材,打算從最基本的辨認藥材開始。
白舒背後藏着一根戒尺,他隐約明白了為什麽族長大人要把那三個人留着等崽崽長大。
身為他們族中被好好寵着的幼崽小寶貝,當然是可以每天偷懶偶爾吃吃小點心,再縮在他喜歡的角落裏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少族長不一樣,這個身份注定要肩負不少責任。
善良的小崽崽可是他們族中的寶貝,但絕對不應該是少族長應該有的性格。
吃飽喝足的小老虎邁着歡快的步伐打算去睡覺,剛走出去門白依就把他給抱了起來。
本來打算掙紮的小老虎看見是自己特別喜歡的姨姨,湊過去輕輕蹭了蹭。
“崽崽,從今天開始,跟着姨姨學這個。”
白依把自己手上的書,放在了小老虎的腦袋上,一邊的白舒看見這一幕,也把自己準備的書放了上去。
白卿最後把自己準備的小武器放在最上面,成功把崽崽給壓的倒了下去,擡起一只小爪子,發出了最後的掙紮。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