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端着醒酒湯走過來的白舒看見崽崽這幅模樣,再看自己煮好的醒酒湯,不管是從賣相還是其他上面都不大好。
的确……有一點讓人覺得難以下咽的樣子。
族長眼疾手快,把想躲的小老虎給抓了回來,雖然她也覺得味道稍微有一點難聞,可難聞這崽也得乖乖喝下去。
“不喝的話,可是要個把月都醒不過來。”
族長準備釀造的酒,本來就不是給這麽大點小老虎喝的。
醉醺醺的小老虎因為這醒酒湯的味道,直接就被熏得清醒了過來,使勁兒搖着腦袋,耳朵也随着搖頭的動作一搖一晃。
渾身上下每一根毛,仿佛都在表達自己的抗拒。
最後還是族長狠下心,全都給崽崽灌了下去,喝完後小老虎咳嗽了兩聲,嗷嗚的叫聲裏仿佛都帶着哭腔。
也不管現在面前這個叔叔自己到底眼熟與否,就先果斷爬到了他的懷裏。
“帶白澤下去休息吧,也不知道要睡上幾日。”
“是,族長大人。”
小老虎被安置在平常他睡覺的搖籃裏,白舒還用熱毛巾把他身上髒了的地方仔細擦拭幹淨。
當初白舒就是那個被族長送到星際位面,最後卻沒能成功把崽崽給找回來的老虎。
那麽多年他一直都生活在愧疚中,如今好不容易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機會彌補,當然是盡心盡力把崽崽照顧到最好。
完全舒适的環境裏,崽崽漸漸放任自己醉了過去,睡姿非常豪放,一看就知道這只崽的柔韌度不錯。
白舒把他安置妥當後,又把喝醉酒的白聞岸叔叔也給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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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今日倒是沒怎麽飲酒,跟自己許久未曾見過的老朋友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宴會結束。
白舒跟白卿打了個招呼,希望他能多招呼着崽和白聞岸。
在白卿洞府門被關上後,小老虎一只養着的那只小烏龜,從養着他的盆子裏面爬了出來,往小老虎懷裏塞了一枚小小的珠子。
如今天色漸暗,太陽落山後只剩下些許亮光,搖籃外面用了上好能遮光的紗,能瞧見那顆珠子在夜晚裏發着淺淺的光。
這一次聚會後,白虎族的族長就又閉關了,她打算好好修煉。
若是來日有個萬一,她需要有足夠強悍的實力,才能護住自己的族人,以及整個洪荒的神獸。
白舒偶爾有些事要去找族長大人,卻只見緊閉的門,族中其餘老虎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格外緊張的氣氛,一個兩個在修煉時不像平常那樣散漫。
白依聽聞崽崽喝醉了酒,特意給他配了一個香囊,讓白舒放在崽崽的懷裏,能讓他盡早清醒過來,睡醒後也不會覺得頭疼。
這一日,又有帝國那邊的人,将請柬送到了守在洪荒與帝國交界處的人手上。
一開始帝國大部分人都覺得那憑空出現的山脈,對他們造不成多少影響。
甚至還在新聞上表示不久後就能移除,希望帝國居民不要恐慌,要相信他們的國家,在這種情況下絕對很輕松就能解決。
可在過去這麽長時間後,試圖移除那座山的人全都被守在那裏的弟子輕而易舉擊退。
這憑空出現的山,以及守在那裏的人,用輕描淡寫的态度,向外界展露了屬于他們的實力,讓帝國的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帝國的王上還特意派了人過去,想招攬他們成為帝國中的一員,提供了非常優渥的條件。
其中包括給他們分配房子,還可以免費給他們介紹伴侶,待遇非常優渥。
可招攬的人到了那個地方後,守在那裏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很平靜地告訴了這群人。
他們就只是普通的守門弟子而已,不值得帝國王上如此費心。
帝國絕大部分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人,在這裏居然就只是一個守門的,這個消息傳回去後,帝國的王上改變了主意。
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樣,用散漫的态度希望能把他們招攬到帝國外。
不出意外的話,那裏頭的所有人全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帝國王上最近又親自寫了一封請柬送到了這裏,希望能邀請他們這個世界裏的各大家族,來參加這一場宴會,互相認識下,也算是朋友。
白舒在接過那封非常精致的請柬看了看後,思索在三決定去找族長大人。
就他而言,他覺得去參加這一場宴會不錯,正好崽崽現在也恢複了不少,到了該找那戶人家報仇的時候。
白舒沒什麽耐心,也不想等到崽崽成年後,崽崽揮一下爪子自己幫他殺都可以,能直接動手,又何必廢話。
還沒敲門,族長就先走了出來,從他手上接過請柬看了看。
“去通知洪荒各族,由每族族長帶上五個人去赴宴。”
位面已經融合,那一道大門守不住太長時間,與其一直像現在這樣拖延,倒不如按照帝國王上所說的那樣去做。
“是,族長大人。”
白舒彎腰作揖,領了族長大人的吩咐後轉身往外走,去安排起了這件事。
帝國王上原以為這次會像之前那樣得不到任何回應,沒想到他派過去的人卻匆匆趕了回來,說那邊傳過來消息,讓他們場地安排的稍微大一點。
“好,讓人去安排。”
王上這邊安排好後,帝國裏各大家族也都收到了請柬。
蕭家自從當初的那件事情出後,有不少之前交好的家族,都選擇跟他們劃清楚了界限,他們家裏頭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蕭夫人廢了一只手,蕭裕安那次受到了驚吓後一直住在醫院裏,醫生說需要好好養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上一年。
若是尋常宴會,他們肯定都沒這個心思去,可這一回是由帝國王上親自準備的宴會。
他們不去的話,本來就已經敗落的家族,絕對會遭到不少人嘲諷,說他們就是十足的破落戶。
宴會上蕭夫人穿着早就已經不合身的高定服裝,站在那裏用完好的一只手端着酒杯,模樣明顯有些局促。
當聽見一個跟她關系還不錯的人提起她那個養子時,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讓他被凍死!”
蕭夫人眼中閃過怨恨,沒想到剛才說完,緊接着門口就傳來了一道威嚴無比的女聲。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