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哪是疼愛,是糟蹋(加更,二合一)
簫岐川用力的握住喬語的手腕,不讓他繼續的打着自己。但也沒有開口,現在的自己如果開口,說出的話只會更加的傷人。
“開門,開門!”門外突然傳來敢兒的聲音,喬語一下縮進了被子裏,這樣的自己一定不能讓敢兒看見。
“別,別讓他進來。”喬語躲在被子裏,哀求的說道。
個孩子,在你這裏都比我重要?”簫岐川問道。
喬語正準備再說什麽,突然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敢兒已經沖了進來,他敢進,可不代表門外的人也敢進,只能将門趕緊拉上了。
敢兒進了內室,一下就跳到了床上,“你在幹嘛?我聽到小爹爹在哭。”
“你輕點。”簫岐川一把抓住敢兒的衣領,直接又将人給扔下了床。
“你幹嘛?”雖然看到敢兒是雙腳落地的,但喬語還是沒忍住的喊了出來。
簫岐川轉頭看着喬語,突然說了一句:“你覺得我弄死他難嗎?”
喬語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敢兒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很有骨氣的說了一句:“小爹爹沒事,別讓他用我威脅你,小爺不怕這些,早知道你是用我來威脅小爹爹的,我才不會來呢!”
“簫岐川,你不是人!”喬語縮在被子裏委屈的哭着。
“哎呀,這又是怎麽了?”靈叔聽到消息趕了過來,走了進來,就看到正在對峙的三個人。
床上的情形,敢兒看了肯定是不明白的,但是靈叔有什麽不明白的,看看簫岐川,說了句:“要不主子先整理下儀容,離開吧?”
簫岐川呼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敢兒少爺,來,我們站在屏風外等一等。”靈叔上前拉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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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走昵。”
“敢兒少爺,不走遠,就站在這,要不王爺也不會走啊。”靈叔哄着他。
敢兒猶豫的看了下喬語,見到他點了點頭,才自己走到了屏風後,還企圖貼在上面往裏看,深怕看漏了什麽。
“哎呀,敢兒少爺,這樣髒。你這手不洗洗,等下怎麽碰喬公子呢。”靈叔端了水過來,敢兒就乖乖的蹲在地上洗了洗手。
看到簫岐川走了出來,敢兒直接沖了進去,還會順便踩了一下他的腳。
“小爹爹。”敢兒撲在喬語的身上喊道。
“敢兒,沒事吧?”喬語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敢兒的臉頰,這麽點大的孩子,為什麽要受那麽多的苦。
簫岐川轉頭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被靈叔拉走了。
“王爺!”一走到院中,靈叔沒忍住的就說了一句:“那天不是都想明白了嗎?忍了這些天,怎麽今天又鬧起來了?”
簫岐川沒說話,直接往書房而去,進去了之後将文書扔在靈叔的懷裏。
靈叔低頭把內容看完,嘆了口氣:“這些和喬公子有什麽關系?遷怒他有什麽用?”
“我把這些都告訴他了,我是想告訴他殷曜初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是想讓他好好的想清楚。”簫岐川錘了下桌子說道。
“王爺,真的是這樣?你不過是嫉妒,一個行跡如此惡劣的人,都能在喬公子的心裏有一席之地罷了,不然為何遷怒呢?”靈叔将文書收好,放回桌面,給簫岐川沏了一杯茶。
“人心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他看不到這些,也感受不到這些,他記着他夫君對他的好,也會記着王爺現在對他的不好。
為何要用自己的不好,去襯托別人呢?為什麽不是用加倍的好,去比較呢?”靈叔嘆了口氣說道。
王爺現在就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知道這麽做不對,但是又克制不住內心的一些想法,然後情況就會越變越糟。
“我要讓他懷上我的孩子。”簫岐川突然說道。
這件事情靈叔自然是知道的,之前駱川柏就抱怨過,自家的王爺估計是個傻的,因為喬語對敢兒的态度,就覺得一個孩子能留的住人心,怎麽可能?
喜歡孩子和喜歡你是兩件事!
靈叔正想要說什麽,突然有人來報:“王爺,喬公子帶着敢兒少爺想要出府,現在被攔住了。”
簫岐川一下就站了起來,靈叔讓人先離開,上前攔住了簫岐川。
“王爺,此刻更要心平氣和,千萬別沖動。”靈叔嘆了口氣,喬公子的性子那麽軟,怎麽最近也倔了起來呢?
簫岐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向外走去了。
喬語被攔下來的一瞬間就知道簫岐川肯定會知道,當初在別院,出門并不會有人管,他以為這裏也是這樣,想着先離開,再想想應該怎麽辦?
暖玉是簫岐川送給自己的,拿去當鋪應該還能換些锒子,雖然不應該,但只能先這樣了,以後賺了銀子再慢慢的還給他。
被攔住了,喬語就開始有些急躁了,雖然敢兒悄悄的說了在哪處有狗洞,但喬語知道,敢兒自己肯定是跑的掉的,反而帶着自己才比較難。
還沒等他想好應該怎麽辦,簫岐川已經來到了門口,敢兒看到了第一時間就站在喬語的身前。
簫岐川沒有說什麽,只是走上前,将手中取來的狐裘披到了喬語的身上,一個用力就将人直接抱了起來。
“你幹嘛?”敢兒不知道簫岐川想幹嘛,緊張的拉着他的衣擺。
“沒事的,敢兒少爺,王爺是送喬公子回屋,他的身子寒症還沒好,不能再受凍了。”靈叔趕緊拉住了敢兒說道。
但就算是這樣敢兒也沒收手,拉着簫岐川的衣擺跟着他的步幅,走回了主屋。
一路上就看到簫岐川面如冰霜,懷裏抱着滿臉害怕的喬語,身邊還拉着一個怒氣沖沖的敢兒。
這一幕靈叔看在眼裏,有些想要發笑,這樣一家三口,以後的日子肯定是雞飛狗跳。
但一想到,這是簫岐川的一家三口,靈叔又有些笑不出來。這日子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啊,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
“這又是怎麽了?”駱川柏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站在靈叔身邊問道:“王爺最近似乎傻了點,有沒有覺得?”
靈叔嘆了口氣,可能王爺在感情上一直都傻,只是原來沒開竅,所以大家沒發現。
喬語被簫岐川放在了床上,剛躺上去,就一下坐了起來,似乎想要繼續跑。
簫岐川也沒說話,拉住抱着自己腰,不讓自己靠近喬語的敢兒,直接點了他的睡穴,就讓他昏了過去。
“你做了什麽?”喬語不知道這些,只看到敢兒的身子一下就軟了。
簫岐川将敢兒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沒有讓喬語碰:“從現在開始他歸我了。”
“什麽意思?”喬語有些不解的小聲問道。
“你聽話,他好好的,你不聽話我就把火都發在他的身上,喬語別總是挑戰我的耐心。”簫岐川說道。
喬語微微的張開了嘴巴,不敢相信,簫岐川居然真的會拿敢兒來威脅自己,雖然之前他說的時候,自己也會擔心。
可那種擔心是覺得自己連累了敢兒,而不是覺得簫岐川真的會對敢兒下狠手,可是現在,小小的敢兒不知道怎麽了,就這樣被他抓在懷裏。
喬語知道,簫岐川是認真的。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喬語深深的吸了口氣,淚滾了滾,卻還是讓他忍住了,哭解決不了問題。
簫岐川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喬語跳下了床,追了過去,卻不敢觸碰簫岐川。
“敢兒到底怎麽了?你要帶他去哪?我,我不要他了,真的,我不要了,你讓他回去好不好,你不是說可以找夫婦收養他嗎?真的,我不要了。”
可簫岐川卻沒有停下來,直接擡腿就準備邁出屋子。
喬語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王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走了,我聽話,我乖乖的,你別傷害敢兒……”
靈叔站在屋外皺着眉頭,看到簫岐川伸出了手,便接過了敢兒,而簫岐川則轉身回屋,一把關上了房門。
“唉!這都是什麽事?”靈叔皺着眉,看着懷裏的敢兒。
駱川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絕對是這裏壞掉了。”說完搖了搖頭就走了。
其實一開始讓他去看喬語的時候,駱川柏是不太願意的,養在別院的男子,有什麽好看的。
但是去了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喬語這個人一看就很幹淨,又懂事又聽話,性子幾乎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久而久之的相處,駱川柏覺得這樣的人配自家王爺,還有點糟蹋了,現在看來當初的自己沒有想錯,不就是糟蹋了。
喬語看到簫岐川關上房門走了回來,吓的就想奪門而出,但是他的速度哪裏是簫岐川的對手。
“是你自己說的,你會聽話和乖乖的。”簫岐川貼着他的耳朵說道。
“不要,別讓我恨你,簫岐川別這樣......”喬語用力的搖着頭,卻還是被扔在的床上。
“疼......”身上的傷雖說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樣砸一下,定然還是疼的。
聲音很小,但卻像一下驚醒了簫岐川,他停住了動作,抱住了喬語:“摔痛了?對不起,我,我沒控制住。”
喬語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讓他抱着。
“不怕,不怕,敢兒沒事,我點了他的睡穴,不傷身子的,只是睡了一覺罷了。”簫岐川輕聲的哄着:“不會傷着他的。”
“不怕,不怕......”簫岐川一直輕聲的哄着喬語,慢慢的晃着他。
若是原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懷抱,喬語估計能舒服的睡着的,但是現在他只能僵硬着身子,被迫的接受這些,因為他不敢反抗。
簫岐川自然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依舊輕聲的哄着他:“不怕,不怕......”很快就過了三日,每天午膳的時候,喬語都能看到敢兒,敢兒雖然一直說不用管他,但其實喬語更想說的是,讓敢兒不用管自己。
敢兒的聰明肯定能逃出去,只是這麽點大的孩子,外面的生活太苦了,所以喬語也不敢慫恿他離開。
而且簫岐川也不可能真的讓他跑了,若是簫岐川真的全城抓捕,還不知道會怎樣傷害他。
雖然這幾日喬語都沒有見到簫岐川,但是他知道每晚簫岐川都有來,因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都清洗過,繩結是他系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讓自己昏睡的,但是可以不直接面對他,不直接面對那件事情,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
每日都要吃很多的藥,喬語也都乖乖的咽了下去,如果他是想要弄死自己,不是更好嗎?只是飯菜真的有些吃不下,可是靈叔隐晦的說了下,若他吃的少,那麽那頓飯敢兒就直接沒有了。
所以,喬語都會往嘴裏拼命的塞,就怕他傷害了敢兒。
唯一欣慰的可能就是靈叔說,敢兒還在習武和練字,只是看着他的人多,他跑不掉罷了,而且因為這次的事情,敢兒學習的态度也更加的認真了,恨不得一天就能學會全部的東西。
很快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有一天,小曼開始幫喬語收拾行李了。
“這是幹什麽?”喬語問道。
小曼搖了搖頭,雖然公子一直都是自己伺候的,但是主子說了,不準和他說話,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明明在別院裏的兩人那麽好,怎麽來了王府卻變成了這樣呢?
這晚簫岐川終于在喬語清醒的時候出現了。
“再有五日我就要北上了,你要和我一起,敢兒我也會帶着,到時候會讓他在你身邊。但是別想逃走,你就算不想你自己,你也想想敢兒,越往北越冷,若是你出了點什麽事,他就只能凍死在外面。”
簫岐川冷冷的看着喬語說道。
喬語沒有說話,簫岐川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将喬語摟進了自己的懷裏。摸了摸他的背:“我哪裏舍得你離開,只要一想到,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會吃的苦,我就受不住。
喬語,外面的生活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乖乖的好嘛?”
簫岐川這段時間其實也是天人交戰,将喬語留下他不願意,帶着他,又怕他找機會跑了,雖然簫岐川自信,自己定然能找到他,但是在找到他之前,他萬一受傷了?吃苦了?被別人欺負了?
光是想想,自己就舍不得松開這個人,但是北方現在的局勢,自己不能不去。
喬語還是沒有說話,因為自己就算不同意又怎麽樣?這個人又不會聽,那他定下就行了,還說這些話做什麽呢?
這次因為帶着喬語,所以駱川柏也要跟着,他雖然叫嚷了好久不願意,但還是被逼無奈的踏上了征途。
“我都這把歲數了,我太苦了!”駱川柏上馬車的時候,還在心疼着自己。
簫岐川是騎馬的,敢兒跟着喬語一起坐在馬車裏,因為靈叔跟着,所以小曼就留在府裏沒有帶着了。
這次簫岐川随行的軍隊有三萬人,同時還把東西的部隊都調到了北面,而殷家不知道的是,每只部隊,都會在某個節點,從行軍的部隊中,抽調出五百人的分隊,快速行至靖延城。
而這些人會由在京中的丞相直接管轄,以應對殷家可能的發難。
城中的禁軍也将弱點留下,再由任毅的手下時刻監視,随時準備将殷家安插的人取而代之。
靈叔騎車走在簫岐川的身邊:“王爺,你和喬公子真的不準備和好了?”
“什麽叫和好?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問題,只要這次殷家沒了,殷曜初沒了,我和他就沒有任何的阻礙了。”簫岐川看着前面冷冷的說道。
靈叔嘆了口氣,現在兩人的焦灼,哪還是一個殷曜初就能解決的?現在這人就算沒了,你們之間的問題也沒有消失啊?
“按照現在的兵力計算,到時能在靖延城外聚集的部隊數量,估計在三萬左右,京中肯定是能保住的,但是北邊的情勢就有些不太樂觀了。”靈叔分析起了眼前的局勢,畢竟現在關于喬公子的事情,說的再多也沒意義了。
只希望後面兩人都能想通吧。
确實,陵國調遣了多少的兵力,殷家早就通知了冀北那邊,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是兵力相當,而且朝暮還會給他馳援。
而自己這邊,在數量上就直接少了三萬,更別說,為了怕殷家在別處發難,布置下的一些零散兵力了。
簫岐川嘆了口氣,卻還是自信的開口:“本王還沒打過敗仗。”
說着就調轉了馬頭,騎到了喬語的車邊。
“敢兒想不想出來騎馬?你的馬駒太小沒帶,但是你師傅在,能讓他帶帶你。”簫岐川說道。
敢兒肯定是想去,哪個男孩心中的憧憬,不是騎着高頭大馬,當個受人敬仰的大将軍。可是,他要是走了,還不知道這人會怎麽對小爹爹呢。
喬語當然也看出了敢兒的心動:“你去吧,這是外面呢,他還能打我不成?”
敢兒想了想覺得也對,便開心的蹦跶着,去找師傅了。
果然敢兒走了,簫岐川就進了馬車。
馬車的半邊是軟塌,為了怕喬語冷,邊上的車簾都封了起來,車廂裏還燒了火盆。
伸手摸了摸喬語狐裘裏的湯婆子,簫岐川坐在了他的身邊:“會很苦,堅持一下,到了北邊就會好多了,至少不用這樣趕路。”
其實一開始簫岐川說去北邊,喬語沒有什麽感覺,但是當看到身後的部隊,他才真實的明白發生了什麽。
“會死很多人嗎?”喬語問道。
“會!”簫岐川點了點頭:“其實這就是殺戮,看哪邊更厲害罷了,既然是殺戮那怎麽可能不死人。”
簫岐川摸了摸喬語的手:“別怕,我會護住你的,我可是常勝将軍,很厲害的。”
喬語點了點頭,陵國的攝政王,本就是很厲害的,這個不需要自己的認可。
喬語最近總是會想到原來的憨憨,那時候的自己就覺得憨憨好厲害啊,覺得他要是聰明的話,一定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
沒想到自己居然說對了,但是這個世間最厲害的人,卻再也不是自己的憨憨了。
喬語垂下了眼睛,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了。
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聰明,還是希望他傻。
他傻,他就是自己的憨憨,一間小院,就是兩人的全部,幸福又安寧。
可他傻,陵國就可能被別人入侵,到那時哪裏還會有幸福和安寧了,就算是那一個小院,可能都會被入侵者給直接踏平。
喬語每天都在想,但是卻一直想不清楚。
但是再不清楚,他還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梅說的沒有錯,不論是過去的憨憨,還是現在的簫岐川,自己都是配不上的。
自己不識字,不聰明,沒有經世之才,沒有一技之長,什麽都沒有,甚至還不如那路邊賣藝營生的人。這樣的自己,怎麽可能會招人喜歡呢?
不過是自己的身子,還有幾分趣處,招的他人好奇,願意把玩把玩罷了。
就像現在的簫岐川,他連和自己見一面都沒有什麽興趣,但是每晚的折騰卻從沒有停過,就像只有這一件事情,是自己還能讓他看兩眼的原因。
簫岐川當然不知道此刻的喬語在想什麽,臨行前的那晚,他并沒有點睡穴,而是讓駱川柏調的藥,不傷身,還會有一些模糊的意識。
自己折騰喬語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喊着夫君,卻在自己用力的時候,喃喃的嘀咕:爺,輕點。
這三個字,就已經讓簫岐川心滿意足了。
喬語的心裏有自己,等到殷家沒了,他就會完全屬于自己了,等到那時的他也會想明白的。
兩人之間再也沒有別的阻礙,一定就會回到過去,就算不能完全回去,但應該也能和霄南的時候差不多。
以後自己再多疼他一點,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還有那三媒六聘十裏紅妝,自己都要好好的操辦,半點也不能委屈了喬語,一定要讓他開開心的嫁給自己。
至于那些學不會的規矩,也就不用學了,他是自己的身邊人,誰敢笑話他,就直接杖斃,時間久了定然就沒人敢笑了。
自己是陵國的攝政王,難道還能護不住自己的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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