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不是我的憨憨(加更,二合一)
喬語慢慢的走到簫岐川的身邊,因為屋裏是有地龍的,只穿着襪子倒也不覺得冷。
擡手倒了水進了硯臺,然後就用墨條轉了起來。
喬語并不會研墨,原來習字的時候,都是江梅磨好,或者憨憨磨的,最近也都是小曼弄好的,他最多就是看過。
“這就是你學的研墨?”簫岐川擡眼看了下問道。
喬語皺着眉,最近并沒有學。
“去下處跪着。”簫岐川指了指桌前的地方。
喬語看了眼,再轉頭看了看簫岐川,微微的蹙眉,但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走到那處跪了下去。
“來人。”簫岐川喊道。
管事一進來就看到了喬語跪在地上,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的揚起一點,但又快速的消失了:“王爺。”“墨被弄壞了,你來處理下。”簫岐川看了眼硯臺說道。
喬語則一直沒有說話的跪在那處,眼睛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簫岐川擡頭看了他好幾次,他都是那副模樣,便低頭處理公務不再理他。
“準備休息。”簫岐川站起身說道。
聽到這話喬語才擡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怎麽辦?是直接回去嗎?
“來伺候我更衣,這個學了嗎?”簫岐川問道。
喬語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跟着簫岐川進了內室,将衣衫都收拾幹淨之後,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站在床頭伺候,夜間本王萬一需要暍水呢?”簫岐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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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依舊沒有說話,乖乖的站在床邊。
簫岐川在床上躺了一會,轉頭看去,只能透過床幔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沒有求饒,沒有哀求,也沒有撒橋,怎麽對他,他都受着。簫岐川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為了夫君,這人還真的是能吃盡所有的苦頭啊。
或者說這些對他而言并不算苦頭,畢竟他對自己何來的情感,沒有情感他的心怎麽會痛呢?
就算是晾着他不理他,看到他冷眼相向,怎麽都可以,他只有一個目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越想越氣,簫岐川直接探出身,一把拽住喬語的手腕,将人拉了進來。
“不會求饒,也不會爬床,你來伺候什麽?”簫岐川氣憤的問道。
喬語只是将頭轉到了另_邊:“嗯,都不會,王爺讓別人來吧。”
他,不是憨憨!!!
這段時間給他找的任何借口,都沒有今晚這個認知來得刺痛心扉。
他不是啊,自己一直想要的是憨憨,而不是長着這張臉的另一個人,他不是,憨憨不是這樣的。
憨憨喜歡粘着自己,有什麽好東西,第一時間就要遞到自己面前,他雖然有些傻,但卻很細心,他會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喜歡,自己不願意,所以他會主動的讓自己避開那些事情。
他能看出江梅欺負自己,雖然他也做不了什麽,可也是盡他最大的努力護着自己。
喬語眼中不受控的滴出了一滴淚,自己一直在等的是憨憨,不是簫岐川,一直都不是他,自己只是想要憨憨而已。
簫岐川看到喬語臉上的淚,伸手幫他擦去:“別哭了,你說話,我之前就說了,你要學會告狀,學會找人撐腰,你懂嗎?”
喬語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轉着頭默默的流着淚。
“傻瓜。”簫岐川低頭親了他一下。
喬語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他不是憨憨,自己才不讓他随便碰呢。
“怎麽覺得瘦了一些,是不是想我想的?”簫岐川故意逗着喬語,但是喬語還是沒有說話。
“喬語,和我說說話,是你自己要入府的,我也沒有拒絕,規矩是肯定要學的。”簫岐川嘆了口氣。
“有一天三媒六聘,十裏紅妝娶你入府,你也要會這些的知道嗎?我是攝政王,你想要站在我身邊,就要承受得住這些重量明白嗎?”
“你不可能永遠只是躲在一方小小的天地裏,有我就夠了,你明白嗎?你要有站在我身邊的能力。”簫岐川親了下喬語:“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冷淡了你?”
喬語此刻多少有些被說服了,自己确實什麽都不會,簫岐川說的也沒有錯,他是攝政王,自己要是想要站在他的身邊該學的還是要學的。
“我就是有點笨,我在學了。”喬語終于把心裏的話說出了口: “可是能不能不挨打?很疼的!”
簫岐川有些詫異:“打你了?”
“嗯,很疼的。”喬語每晚都睡不好,因為冷還有疼,怎麽睡身上都很痛,而且第二天同樣的地方可能還會挨打。
簫岐川将喬語的系帶解開,然後讓他指給自己看看,身上的皮膚白皙可見,別說淤青了,就是個紅痕都沒有。
“喬語,我讓你學會告狀,是要說真話,你明白嗎?”簫岐川看着喬語說道。
喬語抿着唇,一把将衣服拉了起來:“真話,本來就是真話,你為什麽不信呢?”
“适當的懲罰肯定還是要有的,身上連個印子都沒有,就代表罰的并不重,敢兒習武也會挨罰,你看他喊過嗎?”簫岐川只當喬語是一點苦都吃不得。
“我讨厭你。”喬語坐在床上,看着簫岐川,認真的說道:“很讨厭。”
簫岐川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真的那麽讨厭,你說我是你的夫君,你就那樣躺在我的身下?”
“讨厭你,就是讨厭你。”喬語聽到這話,氣的用手去錘簫岐川的肩膀。
“喬語,你別鬧。”簫岐川抓住喬語的手腕說道。
“眭......”喬語一下哭了出來:“憨憨,把我的憨憨還給我。”
簫岐川本來看到喬語哭了還準備哄的,此刻聽到這話,直接将喬語壓在了床上:“沒有什麽憨憨,這輩子都不會有了,你要是聽話我可能還考慮讓他活着,你若是再犯錯,我就直接弄死他。”
喬語擡眼看着簫岐川,其實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意思是憨憨還有可能回來嗎?
喬語不會愣神了一下,就發現簫岐川開始撕自己的衣衫了:“我不,我不願意,你松開,你混蛋,你不是憨憨......”喬語用手推着簫岐川的下巴,背一直用力的抵在床上,其實很疼,但是卻不願意讓他碰自己分毫。
“喬語,你乖乖的,我們說好的,你乖乖的我會寵你,但如果你總是不聽話。那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讓你聽話。”簫岐川看着喬語說道。
喬語搖了搖頭,自己的聽話,是永遠都喜歡憨憨,對憨憨好,憨憨要的自己都給,而不是讓簫岐川欺負自己,自己為什麽要挨打,為什麽要聽那兩個嬷嬷說自己以色侍人,只是最惡心的兔兒爺,為什麽要經歷這些?
自己喜歡的憨憨,才不會讓自己經歷這些,他一定會打的那兩個嬷嬷滿地找牙。而且會抱着自己。
和自己說,小甜棗是這個世間最好的人,他們說自己的壞話都該打,還會耐心的教自己,會和自己說,學不會沒什麽,他會就行了。
他會好好的護着小甜棗。
喬語的淚落得更兇了,但是簫岐川的動作也沒有停,這是第一次,喬語覺得簫岐川是那麽的陌生,就連曾經那個爺的形象都已經崩塌了。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用着他的權利對自己進行着掠奪,而自己無處可逃。
喬語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抿着唇一言不發。
“喬語,你在想誰,你說你在想誰?”簫岐川的怒火無處可發,只能更加用力的挺進,看着喬語的眼尾不停滴落的淚,更是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腰。
這是第一次,兩人結束了這件事情,簫岐川冷漠讓他離開。
喬語踉跄的站起身,将衣服穿上,滿臉麻木的走出了主屋,回到自己的房間,随便用冷水擦洗了一下自己,就一頭栽進了床裏。
“憨憨,你在哪呢?怎麽才能找到你呢?”喬語抱着被子,委屈的哭出了聲。
就算告訴自己要等上十年二十年,自己都能挺下去,最可怕的是,這輩子自己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喬語在簫岐川的房裏并沒有用水就離開了,管事自然就能猜到簫岐川的态度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兩個嬷嬷就來抓着喬語習規矩了。
說是昨晚他惹了王爺不快,連着她們都受了罰。
喬語什麽都沒有說,挨了打,臉上也沒什麽神情,只是随便她們折騰了自己的一天。
晚間簫岐川又讓他去主屋,他還是規矩的跟着,然後在長廊外脫了鞋,低着頭走了進去,但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簫岐川的身邊有個女子在幫他研磨,穿的很少,一看就不可能是穿的出去的衣着,喬語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簫岐川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回去吧,今夜有人伺候了。”
喬語怔怔的看着簫岐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被管事給請了出去。喬語麻木的走到了長廊的外穿上了鞋,回頭看了眼屋內的燭火。
回去都是沒有人領的,所以他往回走了幾步,就又返回,躲在了院內的大樹下。
就算他不是憨憨,但是身子也是啊,怎麽能随便讓人碰呢?喬語委屈的縮在樹下,想要看那個女人什麽時候會出來。
可一直等到屋內的燈滅了,都沒看到有人出來。
喬語抱着膝蓋,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之前已經落過雪了,這兩天的溫度就是白日都很冷,更別說晚上了,喬語的嘴唇已經有點發紫了,可還是沒有動一下。
那是自己的憨憨,怎麽可以讓別人碰呢?
“什麽人?”突然有人喊道,然後一群府兵圍住了喬語,明晃晃的兵器直直的對着他。
“吵什麽呢?王爺都睡了。”管事走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躲在樹下的喬語。
“你在幹嘛?王爺不是讓你走了嗎?你心裏都沒點數嗎?”管事皺着眉:“把他拖出去。”
“幹嘛呢?”突然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靈叔,您回來了?”管事哈着腰就走了過去,前段時間靈叔沒了消息,王爺那段時間基本每天都會發脾氣。
靈叔走上前,就看到喬語,有些詫異的問道:“喬公子?您怎麽到府裏來了?”
喬語聽到靈叔的聲音,緩緩的轉頭,卻被凍得說不出話了。
靈叔瞪了府兵一眼,“都收回去,喬公子認不識嗎?”
“喬公子,老奴現在就去叫主子,您等下啊。”靈叔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就往主屋而去。
要是別人管事還敢攔一攔,但是靈叔他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喬語不是不想阻止靈叔,但是他又真的想讓那個女人從憨憨的屋裏出來。
簫岐川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已經起身了,結果居然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正準備呵斥大膽,就看到靈叔走了進來。
“靈叔,你回來了?”簫岐川快步走到靈叔的身邊。
但是靈叔只是打幵櫃子拿出了狐裘塞到了簫岐川的手中:“喬公子在外面凍的嘴唇都有些紫,這是怎麽了?”
“別管他。”簫岐川冷冷的說道。
“他身上有寒症,不管?讓他死外面?那當初你帶他回來做什麽?”靈叔直接問道。
簫岐川一愣,趕緊就走出去了,該死,自己居然忘了他的身子。
等到了跟前,看着被府兵團團圍住,縮得小小的喬語,簫岐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感覺到了夜裏的空氣有多冷。
“閃開!”簫岐川走上前,用狐裘抱起喬語,将人抱了起來:“怎麽在這?”
“愣着幹嘛?”靈叔瞪了一眼門口服侍的人:“去灌幾個湯婆子,還有把駱老叫來。”
“對,讓駱川柏現在就過來。”簫岐川看了眼喬語蒼白的臉說道。
“哎喲,”到了屋裏點了燈,靈叔看看喬語:“怎麽覺得瘦了不少啊?”
其實昨夜簫岐川就感覺出了,可因為兩人的不歡而散,所以也沒多說什麽。
靈叔搖了搖頭,準備出去找申威好好的問問最近都出了什麽事情。結果問了才知道申威出去公幹了,便又去找了武易。
因為擔心喬語那裏沒人伺候,所以找了武易,兩人邊聊邊往主屋而去,正好和駱川柏一起進的屋。
“老夫老了,能不能不要這麽折騰,有什麽不能明早看?”駱川柏抱怨着走進了內室,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喬語,他眉頭一皺走近快速的號了脈,然後就站起了身:“告辭。”
“什麽意思?”簫岐川一把将人拉住。
“王爺,我們府裏的藥很金貴的,你要是想治那就好好治,要是不想治,我也有別的辦法幫你用掉,浪費幹嘛呢?”駱川柏一揮衣袖,甩開簫岐川的手說道。
“好好說話。”簫岐川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從進了屋,喬語就有些意識不輕了,嘴裏喃喃的喚着憨憨,怎麽都叫不醒。
“真的,王爺,你就這樣放在,最多5日,人就沒了,多好,草席一裹亂葬崗一扔,一了百了。”駱川柏一拍手說道。
“你說什麽?”簫岐川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将人拽到了面前。
“別生氣啊,難道不是想他死?”駱川柏一臉無辜的說道。
“駱老,算老夫求你,要生氣也等把人醫好了再說。”靈叔上前勸說道。
“之前醫了那麽久,功虧一篑,人還傷成了這樣,醫什麽啊?”駱川柏擺了擺手:“沒本事。”
“傷?什麽傷?”簫岐川轉頭看了看喬語,“我昨晚看了他身上沒有傷啊,是我昨晚弄傷的?”
“咳......”聽出了簫岐川的意思,駱川柏咳了一聲:“和那沒關系,身上傷的不輕啊。”
“唉,先紮兩針,再讓你長長見識。”駱川柏推開了簫岐川說道。
紮完針,他開了藥方,讓身邊的小童去煎藥,同時讓廚房備熱水。
“他現在是寒症發了嗎?”簫岐川問道。
“好歹還是吃了段時間的藥,其實再堅持一段時間差不多就能控制住了,然後說停就停了?你問過我這個大夫沒?”駱川柏氣呼呼的說道。
“然後還弄出了一身傷,藥膳定然也是沒吃的,那之前折騰那些做什麽?藥膳不光是養身子的,還有這眼睛也要注意。”
簫岐川愣了一下:“我沒讓停藥啊,藥膳也沒讓停啊。我怎麽可能會讓他們把這些停了呢?”
靈叔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擡眼看了武易一眼,武易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王爺是意思是我是庸醫,我探不出來?”駱川柏冷哼了一聲。
很快熱水就備好了,藥湯也端了進來。
“都倒進去,和藥渣一起。”駱川柏說道:“王爺,在熱水裏跑上一盞茶的功夫,你在看。”
因為喬語要沐浴,衆人也不方便待在屋內,便都站在了門外。
武易很快就回來了覆在靈叔耳邊說了幾句。
靈叔淡淡的看了管事一眼,一招手,府兵一擁而上,直接把人押住了,管事正要張嘴,就被堵住了嘴。
“帶去府牢,還有那兩個嬷嬷,一個都不能放過,別讓他們串供,單獨關,也別給機會讓他們死了,稍後我親自去審。”靈叔交代道。
“曰”疋。
簫岐川自然聽到了屋外的動靜,但是靈叔回來了,他自然放心都交給他,所以動也沒動的守着喬語,看到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就心疼的不行,自己最近到底犯了什麽病,到底都做了什麽。
很快到了駱川柏說的時候,簫岐川把人抱出藥湯的一瞬間,直接擡腳就将浴桶踹碎了。
喬語一身的傷,有些地方是青紫的,有些地方已經泛了層黑,一看就知道打的有多狠,想着昨晚他和自己說,不想挨打,自己說的是什麽?說他騙人!
這樣的自己居然還怪他不會告狀?
簫岐川小心翼翼的将喬語放到床上,覺得怎麽放他都應該會疼,心疼的差點落了淚,然後擡手狠狠的給了自己_嘴巴。
靈叔聽到屋裏的動靜,推門進來,看了眼簫岐川,雖然看到了他臉上的巴掌印,但也沒說什麽。
“駱老,來看看。”靈叔說道。
駱川柏又號了脈,留下了藥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去煎藥了。
簫岐川則是小心翼翼的給喬語擦着身上的藥,看着他身上的痕跡,手抖的都有些擦不下去。
靈叔站在屏風外:“主子,其實府裏的下人,想法都多的很,你沒有了解過,所以不知道。”
靈叔這麽一說提醒簫岐川了:“查,去查,查清楚都是誰傷了喬語。”
“人,老奴都已經拿下了,只是主子是不是想想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麽?剛才老奴和武易聊了聊,也大概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話,不知道主子想不想聽?”
“說。”簫岐川走出了屏風看着靈叔說道。
“喬公子估計還要睡一會,外室說吧。”靈叔看了眼屏風說道。
簫岐川點了點頭,剛才藥擦上了之後,喬語的眉頭顯然松開了不少,應該人也舒服了一些。
“主子,當初在霄南的時候,您知道了喬公子有過夫君,您是說不要了,可最後還是舍不得,帶上了他,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您應該就做好了決定。
那就是他的夫君是誰,他都是您的,他的夫君是誰,您都不在乎,他只能是您的。所以,老奴不明白,就算喬公子的夫君是殷曜初,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同嗎?”靈叔看着簫岐川說道。
簫岐川聽到這話微微的愣了下:“嫉妒?”
“是誰,主子都會嫉妒,沒差別,而且是殷家人不是更好嗎?他們注定是要被除掉的。”靈叔笑了下說道:“所以為什麽要把氣撒在喬公子身上呢?”
簫岐川皺眉想了想,确實啊,這樣一想沒有什麽不一樣,那為什麽要生氣呢?
“喬公子注定有一個夫君,他是真的喜歡主子,還是假的喜歡主子,這件事都不會有變化。而且還因為殷曜初是他的夫君,而讓主子更早的得到了他,所以主子為什麽還有不滿呢?”
“一葉障目不過如此。”靈叔站在簫岐川的身側說道。
簫岐川皺着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啊,喬語都已經是自己的了,到底最近自己在氣什麽?
作者有話說也不知道總加更好不好,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一次性讓你們看個大概,可能情緒上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