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曉
對于趙正德給的密藥什麽的?
讓她懷孕什麽的——
她真是覺得趙正德想的太多了, 夫差完全有能力。
至于這藥,三無産品, 她才不吃。
只是那趙正德跪在地上大有西施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趨勢。
沈闵月想了想, 淚光盈盈,“趙總管這是誤會了, 西施不是不想幫你,只是西施雖名上是王府的王妃但實則并沒有任何實權, 就算要幫你也是無能為力!若是趙總管真的想跪不如去跪跪吳王殿下, 肯定有用,西施還能在一旁搭搭腔, 說不定真的能夠幫上趙總管呢!”
趙正德語塞, “。。。”他要是能見到吳王, 還用在這裏倚老賣老麽?那吳王根本是躲着他。
沈闵月一臉溫柔善良, 我懂你的模樣。
趙正德想了半天,想在軟磨硬泡一下。
誰知,西施卻開口, 直接送客道,“趙總管還不去嗎?西施覺得若是趙總管提前跪在在那裏等待殿下——殿下一定會萬分感動,趙總管你這麽好的機會還不快去?”
趙正德碰了個釘子,卻拿西施沒有辦法只得郁悶地離開了, 當然, 去吳王殿下那跪着是萬萬不可能的了,他如今老骨頭一把,不扛折騰。
至于範蠡的托付, 沈闵月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忘的是一幹二淨。
與此同時,這幾日雖是已近冬日,天氣卻是極好。暖玉殿裏趙姬正惬意的在花園裏散步,天氣漸冷牡丹凋謝了,幾朵秀菊開得正好,趙姬輕笑幾聲,一張臉倒是明豔了起來,“這繡妃這幾日倒是安生了不少,這讓本宮的心情倒是大好起來。”
“那是當然!娘娘是什麽人?那鄭秀也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上次的教訓足夠将她吓退了!”那一旁侍奉的宮女十分認真道,想起那日那五大三粗的宮女一個勁兒往對方的臉上甩耳刮子,她想想就吓的要死。
那趙姬拽過一枝獨秀的月季,臉上勾起一個嬌媚的笑,“哼,既然那鄭秀最近如此識趣,你去傳個話,就說本宮準她出來了,既然她安分守己,本宮也不至于和她斤斤計較,你說呢?”
也不知究竟是說給旁人聽,還是說與自己聽的。反正鄭秀只不過是她用來固寵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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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宮女低着頭,小碎步離開了花園朝着偏殿而去。
偏殿內,寂靜的出奇,鳥兒探頭探腦卻不敢飛入院中,只在樹杈上來回跳躍,叽叽喳喳的訴說着自己的恐懼。寝房外,站着兩個一身粉衣的宮女。
見越姬的大宮女前來,她們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心中詫異,“這越姬的宮女怎麽了來了?”
“見過珠姐姐!”
那宮女點點頭,沖着屋內大聲道,“傳越夫人話,繡妃養病多日,想必病情已經大好,還是早日出來走動走動吧!”
那兩位宮女卻面有難色道,“珠姐姐,有所不知,繡妃娘娘這幾日病情愈發重了,實在是無法出房走動!”
那大宮女面有詫異,沒想到這繡妃居然真的病了,但若是想想倒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那小人便告辭向越夫人禀告此事!”
房內,陰暗的光線看不清晰,床榻之上,只有一個裹着紅色鬥篷的的影子。
仔細看,那紅色鬥篷之下,白皙的肌膚,大片大片的龜裂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那不合理的情景十分駭人,仿佛鬼怪一般令人腳底生寒。那人轉過身,只有一雙鳳眸還在不斷的閃爍着憎惡的光芒,痛苦讓鄭秀失去了理智,她緊緊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她的痛苦。
“蠱蟲又在躁動了,哈哈——越姬,你真當是狠毒,沒了見陛下的機會,又沒了範蠡的人血,這幾日我真當是度日如年,宛如下了地獄一般呢——死女人,既然你這般折磨我,我便要飲你的血!要你的命!”
鄭秀緊握着拳頭,直到趙姬的宮女離開,她鳳目之中的憎惡驚人。見門外沒有了說話的動靜,她才輕咳一聲道,“你們下去歇息吧,本宮有什麽不适自然會喚你們!”
門外守候的宮女相視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猶豫,“那——小人便退下了!”
宮女的腳步聲漸遠,木門被推開,一道紅色的身影躍出,朝着那院中叽叽喳喳跳躍着的鳥兒襲去。
“咔嚓”鳥兒柔嫩讓輕薄的翅膀被折斷,鮮紅的血液浸濕了羽毛。鬥篷下女子迫切的将朱唇貼近了傷口吸吮了起來,直到那鳥兒的傷口已經泛白。
“呼,”鄭秀輕嘆一聲,臉色好了不少,面上的裂痕中的鮮血緩緩的止住了。“哼!廢物,”鄭秀随手将那可憐鳥兒的屍體丢棄在一旁。
她鳳目遙遙的望着主殿的方向勾起了一個妖異的笑容。
夜幕,人影攢動。
一人穿着黑色鬥篷,在主殿附近的房檐上攀爬,一個倒挂金勾,一腳踹開了微阖的窗戶,跻身躍入房中。
房中睡塌上睡的正酣的美婦人,瞬間被驚喜,眸色驚恐的望向漆黑的房間裏。她厲聲喝道,“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本宮居所!小賊,識相的快快現身,若是一會兒,本宮喚來了宮內禁軍,你便插翅難逃了!”
趙姬看似鎮靜但實則慌亂萬分,莫不是那吳氏的後人來找自己麻煩了?若是如此,就算禁軍趕到那時恐怕為時已晚,自己恐怕早就屍骨已寒。
“呵呵——看來你的仇人真是不少呢,我都找上門來了,你竟不知道是何人想要取你性命!”黑袍下那人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趙姬的愚蠢。
“你——你究竟是誰?你不能殺本宮,本宮是越王殿下的母親,你若是殺了本宮越王一定會為本宮報仇!”那越姬聞言一張雍容美麗的臉蛋是徹底發白了,這人真的是來刺殺自己的。
她不再猶豫,準備就此大聲呼喊求救。
可還沒張口,那黑衣人就敏捷的用手附上了越姬的嘴巴。
“想要求救?晚了——”黑衣人在越姬的耳邊輕笑,帶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越姬此時才反應過來這令她有些熟悉的聲音究竟是誰,“你——你是繡妃?”
“對啊,夫人你害我害的好慘啊!”那黑衣人見被戳穿了身份也全然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她拉下兜帽露出了一張可怖至極的臉。
越姬的雙眼驚恐的張大,雙手不停拍打着鄭秀的身體想要掙脫,誰知鄭秀就像經受過訓練的士兵一般她根本尋不到空檔能夠掙脫,鄭秀笑了将自己的臉又貼近了幾分,她伸出手指沾了沾自己傷口中的血液,厭惡地塗抹在趙姬白皙的臉蛋上,冷冷道,“瞧,我的夫人啊,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我的這張臉都爛掉了呢?”
趙姬吓得滿頭冷汗不停地搖頭,嘴巴被鄭秀捂得死死的,她不停地搖頭驚恐地流下了淚水,“——饒了我——我錯了——饒了我”一邊不停嗚鳴着哀求。
鄭秀看了眼對方,勾起了一抹冷笑,臉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幾分,鮮血又開始湧流,看上去就像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饒了你——誰又能放過我,越夫人,你就做第一個磨刀石吧,若是要怪也只能怪你那無情的兒子,若不是他我也不是落到這般地步!”
鄭秀在桌上拿起一根珠釵,狠狠地劃在女人保養多年的皮膚上,硬生生的拉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口子。趙姬疼的幾近昏厥,那鄭秀眼中露出一抹狂熱之色。鮮紅的嘴唇覆上那猙獰的傷口開始不停的吮吸起來。
趙姬驚恐的掙紮,眼神越發的渙散。已經發不出尖叫的聲音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死去的!”鄭秀在趙姬耳邊輕聲道,那語氣惡毒而溫柔。
那珠釵又狠狠地落在了趙姬那白皙的皮膚上,血肉綻來,
趙姬的腦海中滿是那翻江倒海的痛感。
啊啊啊——!她不禁開始祈求希望鄭秀能夠給她一個痛快。
“鄭秀——你一定會遭報應的!”趙姬的身體被鄭秀像破布娃娃一般丢棄在了床塌上,血液浸紅了被子,那嘴唇蠕動眼神渙散的詛咒着鄭秀。
鄭秀卻不易為意,低頭從趙姬身上吸取鮮血,那可怕的皮膚肉眼可見的還是愈合,她冷聲,“該死的是你這種一開始就沒把人命當成人的家夥!落在我手裏只能說是你趙姬的不幸罷了!”
她吸吮夠了血液趁着夜色茫茫,縱身回到了偏殿。
翌日,暖玉殿大亂,趙姬暴斃驚動了帝王。
只是那趙姬死相格外的詭異,凫只是顏色沉沉的看了對方一眼。
“将越姬殓了罷—”連續兩個夫人去了,他此刻的心情絕對說不上多麽美好。
越王痛哭流涕,薄涼的眸子裏滿是憎恨之色,“母親屍體如此的凄涼,父王教兒臣心中如何過得去!”
凫深深地看了勾踐一眼,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母親死的蹊跷沒錯,可你忍心讓她的屍體一直躺在這裏,真相寡人一定會查出來了!你就讓越姬安心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