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西施在哪裏?
就在文種被範蠡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渾身發毛的時候,那狐貍一般的家夥終于開口了,“原來文種兄也有搞出這種烏龍的時候?像文種兄這樣的大才居然還會被一個小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間?”
文種儒雅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是徹底被文種的話整迷糊了。“?”
“文種兄帶回府裏的美嬌娘名鄭秀…至于西施姑娘…怕是還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呢…,真是可惜了…沒想到文種兄的口味竟如此的獨特…!”範蠡一雙狹長的眼眸裏滿是調侃之色。
文種的臉徹底綠了,他回憶起了鄭秀罵街的姿态。
“…”
文種氣急,一向斯文有禮的模樣卻是維持不住了,一甩袖子,匆匆離去。他越想越氣,怎麽琢磨都覺得自己丢了面子,竟然被一個村婦給耍了。随即,召來了侍從。
“市崇,你去給我查一查西施這個女子!她如今身在何處?”
話畢,文種又來回踱步,突然道,“若是你等找到了西施不要輕舉妄動,等我親自去會會兒,又免得是某個頂包的假貨!”
市崇一臉茫然,前幾日大人不是剛剛帶回來一個名叫西施的紅衣女子嗎?怎的,又讓自己去調查?大人真是越發猜不透了。
市崇是文種的府兵領頭,文種手下的二百府兵都交由市崇管理。在這一方小鎮上尋個女子倒不是件難事。文種剛下令,市崇就帶着一隊士兵去調查西施這個女子!
不巧,鄭秀這幾日,雖然衣食不缺,但在別院的廂房裏卻十足的無趣,這裏的女子雖然貌美但終究不像鄭秀鄉野中長大,潑辣的緊。根本就不是鄭秀的對手。再則,就算是那些莺莺燕燕通些勾引鬥角的手段。但終究文種并未表态,甚至很少出現在別院之中。這讓這些有別樣心思的女子,都碰了個灰頭土臉。
鄭秀雖潑辣但沒見識過內宅勾心鬥角的手段,反而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被文種府上的侍女照顧的十分精致,反而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一紅幔華帳的女子閨房裏,一身紅衣的清秀女子對着銅鏡欣賞自己的容顏,竟是十分自得。
“燕兒,你覺得我這一身衣服可好看?文種大人可會喜歡?”
被女子喚為燕兒的侍女低下頭,臉上滿是不屑與嫉妒之色。這西施不過是個毫無姿色的鄉野村婦,居然敢妄想他們芝蘭玉樹的文種大人。真是不要臉皮!也不嫌臊的慌!
可鄭秀偏偏像不知害臊為何物一樣。有些不耐煩的擡高了音調,“燕兒!磨磨唧唧幹什麽呢!別以為姑娘我剛進府,你們就可以怠慢!哼,要是怠慢了本姑娘,等本姑娘成為了文府的主人的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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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兒徹底被鄭秀的不要臉打敗了,“…”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鄭秀身上這一身紅衣是用上好的錦緞做的,其間還有金線繡出的牡丹花。府上別的姑娘兒用文種大人給的例銀多是置辦了幾身清麗的衣裳。唯有鄭秀用所有銀兩置辦了一身比尋常人家嫁衣還要華麗的紅衣。這紅衣的紅濃烈豔麗,若是穿在某個美豔的姑娘身上必能豔壓群芳。只可惜,鄭秀空有野心,這一身豔麗的紅,她清秀的容顏根本就壓不住。反而像是偷了別人的嫁衣一般。
“哼…文種大人定能為我所傾倒!”鄭秀露出了一個野心勃勃的笑容。
像文種大人那種風流人物定然是羞于來找自己這個姑娘家的,鄭秀毫不猶豫地,帶着一身豔麗的紅,拎着她從廚房裏搶占來的點心,沖進了文種所居住的主院,一路上無數下人想要阻攔鄭秀都被她那嚣張的作态和潑辣的行為吓退了。再加上,這人畢竟是文種大人帶回來招待的,他們也不好真的動手。
如此這般,鄭秀居然就這樣荒謬地一路闖進了書房。不巧,文種剛被範蠡激走,鄭秀奪門而入只見一個一身玄色長袍的清隽男子,正大搖大擺地坐在書房的主位上,旁若無人。
看見突然闖入書房的紅衣女子,範蠡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鸷。周身的氣勢忽的一變,宛若冰窟一般,周圍的空氣仿佛就要凝出冰來。
就在範蠡正要開口之時。
鄭秀看着主座上氣質斐然的清隽男子愣了愣,這男子又是何人,怎的長得的如此之俊俏,簡直跟她心心念念的文種大人不相上下。
鄭秀搖了搖頭,不論如何竟然敢擅闖文種大人的書房,這個小賊這麽大膽,她鄭秀一定要這小賊好看。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文種大人的書房,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小賊!”鄭秀大喝一聲,竟是要沖上來和範蠡撕打起來。
範蠡頓時臉都黑了。
這個奇葩!
暴喝一聲,“滾!”
範蠡雖平時一身文人打扮,但他畢竟是上過戰場戰功不菲的将軍,對付一個村婦。真是大材小用?只見他一個閃身就像一頭獵豹一般迅捷地躲過了鄭秀的猛撲。緊接着,鄭秀便控制不住的身體撲倒在了書房的方案上。範蠡伸出手來提起鄭秀的領口,在鄭秀驚恐的眼神中,将鄭秀的整個身體宛如破麻袋一般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鄭秀吃痛,全身宛若被什麽碾壓過一般,根本爬不起來。
範蠡狹長的雙眼中滿是陰冷,用那冷的刺骨的語氣道,“呵…我可不是文種兄,不講究什麽君子之道,沒什麽不對女人出手的規矩。你若是礙着我的大事,我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吧?西施…哦,不鄭秀?”
鄭秀被範蠡那陰冷的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渾身上下更是劇痛無比,吃軟怕硬的她硬生生變了神色,滿臉驚懼之色,渾身上下更是瑟瑟發抖。
“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你怎麽會知道…?!分明是胡說!文種大人…又在哪裏?我可是文種大人的貴客…!等大人回來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鄭秀的威脅,範蠡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在他在眼中鄭秀純屬是一個可笑至極而又愚昧的女人。
突然他涼薄暴虐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興味,“文種?看來你是傾慕與文種喽?”
鄭秀從男子的眼中分明看到了危險之色。只得哆哆嗦嗦的裝腔作勢道,“是啊…我就是喜歡文種大人又如何!”
不知道文種聽到會是什麽表情,範蠡嗤笑。
看來,自己這次是幫文種解決了一個□□煩,剛好拿她試試自己手裏那個奇蠱。
“既然這樣你想不想幫幫文種兄?”
鄭秀一個哆嗦,下意識就想拒絕眼前這個宛如惡鬼一般的英俊男人的提議。可,那男人眼中□□裸的威脅,讓鄭秀把将脫口而出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好…”
男子點了點頭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接着又想到了什麽露出了志在必得而又危險至極的笑容。
“哼…告訴我西施在哪裏?不然…不但你幫不了文種兄,我還會讓你提前去見閻王!”
鄭秀雖心有不甘但只得哆哆嗦嗦,咬牙切齒的開口道,“西施…她…她還在村子裏!”
與此同時,沈闵月這次放聰明了她找了塊白布蒙着面和城區的管事花了一百文租了個攤子。這下她可是負債累累了。
沈闵月将昨夜準備好的小菜和豆花放入燒開的鐵鍋裏熱了熱,帶着熱騰騰霧氣的豆花,看上去十分可口。這是她和這些攤主學到的,就在沈闵月信心滿滿的準備開張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家攤子冷清極了,別人家的包子和燒餅反而是生意興隆。
正在沈闵月疑惑之時。
“我天…那女人可真怪!用一張破布蒙着臉,還以為大家多想看她的臉一樣!真以為自己是什麽絕色美人不成!”對面賣白菜的大媽暼了沈闵月一眼不屑道。
“就是就是…這女人太怪了,她做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萬一她有什麽隐疾呢!”買菜的大漢用一種非常嫌棄的表情看着沈闵月,仿佛她真的有什麽病一樣。
緊接着,大漢對大媽谄媚道,“嬸子,三斤白菜給我便宜一文錢行不?”
沈闵月眼睛抽了抽,這些人都這麽現實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不和這些奇葩一般計較。就在她睜開眼睛之時看見周圍人都用一種十分好奇又嫌棄的表情看着自己。根本沒有來照顧她的生意的意思。
沈闵月徹底被這些人打敗了。索性不管這些人。自顧自的拿起一碗豆花,用香氣四溢的鹵汁澆了上去,配着水靈靈的豆花,看上去讓人食指大動,忍不住流口水。
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
“喂…你看那豆花看上去怪好吃的,要不我們去試試…”
“哼…要吃你去吃,你看那女人圍着張破布肯定是醜到了極點,不忍出來見人…想想她的臉我就沒胃口…我才不吃!”
這條街上人流本來就多,可到了沈闵月這裏卻形成了一條分界帶。沒人敢靠近她的攤子,不明所以的人,也默默地避開她的攤子。
沈闵月嘆息一聲,“人啊…”
取下了遮住絕美容顏的破布,狀若無人地吃起了自己做的香噴噴的豆花。
周圍躁動的人群一時間居然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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