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爬山啦
“啊”榮安歪着身子給譚奕了一個栗子, 譚奕抱頭大叫。
“先生,怎麽了呀,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譚奕還很委屈着, 心裏想着先生怎麽一句話也不說就像元哥兒那樣來個栗子。
“還怎麽了,咱們爬山是為了什麽, 是要去山頂的普惠寺拜佛的,看的是我們的誠心, 什麽都交給護衛怎麽提現我們的真心實意呢。”榮安佯裝生氣,又拿手指輕敲着桌子。
“知道了,先生,我懂了。”譚奕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其實這個也沒什麽強求,只是榮安希望這次爬山他們能夠所有的事都自己幹, 不去依靠那些護衛。也不希望出現那種他們爬的累了讓護衛背着上去的情形。
要是那樣的話,還來爬個什麽山,在家坐着不好嗎。
“趕緊吃, 吃完帶些幹糧咱們就直接走,不出意外的話傍晚能夠回來。”榮安說着又給自己夾了個鹵雞腿。
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這些雞腿鴨腿什麽的,腿上肉多吃着過瘾。
另外五人看着他們的先生這麽賣力的幹飯, 自然不甘落後, 也沒人再去喝湯吃素菜了。
這一頓六人一貓吃的小肚子飽飽的, 尤其是布偶,撐的自己都走不動道。太過分了。
準備幹糧的時候,榮安本來想包了幾個雞腿的。後來想想不太好,就只包了五個軟香糕、五個栗糕和五個麻團。
看着數量很多,實際上這些都很小, 榮安看着胖肚肚朝上趴在桌子上的布偶, 糾結着要不要再多拿幾個, 畢竟布偶這個肥貓像飯桶一樣,吃的不比她少。
保險起見,榮安又拿了仨饅頭,多了她是真的不想拿,太累。
收拾好,幾人齊聚在客棧樓下。
“人都到齊了吧,護衛也齊了吧。”榮安看向景紹元問道。
“先生,人都到齊了,咱們可以直接出發了。”景紹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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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一向都是景紹元負責的,此次爬山不帶小厮,每人只帶兩名護衛。不用說,保護榮安的護衛還是景家的。
“那行,出發。目的地普惠寺,走了。”榮安大手一揮示意他們直接上馬車。
榮安照舊最後一個上馬車,這是她的習慣,上車之前多看看四周看有沒有危險。
“先生,吃的太多了,到時候我會不會爬不上去。”祝允常真的是一刻都不消停,剛上車就開始作妖。
“距離到山腳下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足夠你消化的。”榮安瞪着祝允常,讓他安分點兒,不許再說啥喪氣的話。
祝允常一被瞪也乖巧了,這要換做其他人來,祝允常的暴脾氣就上來了,但是誰讓他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團體裏的兄弟了呢。
這就相當于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你是高冷的,熟人面前你就是個逗比。
坐馬車裏的這段時間是無聊的,榮安直接拿出了馬車暗格裏她放的書,沒錯就是書。
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這輛馬車将會是他們幾人未來一直的代步工具。所以,榮安讓人把一些書放在這裏,反正坐這兒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看會兒書。
看書讓知識進到自己腦子裏,不比幹坐着強。
榮安把書拿出來的時候,景紹元幾人也拿出了書開始看自己的。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榮安成了他們五人的标杆,他們的一舉一動開始向榮安看齊。雖然五人自身的小毛病還是不斷往外露,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表現的很好了。
比如現在,岑寧可以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裏看進去書。祝允常慢慢改掉自己愛抱怨嬌氣懶惰的毛病。丁修明更加潛心讀書。譚奕也稍微穩重了一些。景紹元的組織掌控全局的能力也更加明顯了。
這些都是很好的變化,一切都在朝着更光明的方向去。
泸陽富庶,地也似京城那般平坦。一路走去,沒有多少颠簸感,幾人看書看的都是很舒心。
“二爺,到山腳下了。”馬車外護衛的聲音響起。
這才讓六人得以放下書來。
“哎呀。”榮安伸了一個懶腰。
“走吧,咱們下去吧。”榮安拿着她的包袱抱着布偶說道。
下了馬車,景紹元的護衛去把馬車停在了陰涼處。
山腳下不止有他們的馬車,還有好幾輛其他的小馬車,體型小但是豪華,看來都是去普惠寺的大戶人家。
榮安看着山腳的風景心裏默默想道。
“都到齊了,檢查檢查自己帶的東西,咱們準備爬山了。”榮安對着幾個人說道。
“都好了先生,走吧。”景紹元都看好沒問題了。
“走。”榮安不多言,直接邁步走到了前邊。
“一層層的都是樓梯,這座山沒有名字,周圍也沒有什麽村林人家,只有山頂一座寺,普惠寺。所以這座山也常被人稱為普惠山,先有寺名後有山名的山,這還是古齊國的第一座山。”爬了幾大層臺階後,榮安又想到這些沒有告訴過他們繼續補充着。
“先生,你真的好像什麽都知道。”譚奕拍着馬屁,他是真佩服榮安。
“還是那句話,都在書裏了。”榮安淡淡的說道。
“哇~快看,那裏的天空好藍。”祝允常擡手指着一邊的天空說。
幾人都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片天空真的湛藍湛藍的,像大海一樣的顏色。
“想一直看到這麽藍的天空,怎麽辦先生。”祝允常着急的求救榮安,在他看來先生什麽都會,肯定知道方法。
“你可以住在大山裏。”景紹元在旁邊插科打诨。
“畫。”榮安對祝允常說。
“畫?”祝允常不解。
“對,就是畫畫,可以把這裏的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全部畫下來,這将會是一副很有詩意的畫卷。”榮安招呼幾人繼續向前走,她邊走邊說。
這一下子激起了祝允常的興趣,他直接跑到榮安身邊開始叽喳了。
“先生,你能教我畫畫嗎。我想要把這幅景色畫下來。”祝允常這次臉上帶着他少有的認真。
榮安都有些驚訝,原來他喜歡畫畫呀,這很好。不過她不會畫畫,沒辦法教他。
“先生的畫拿不出手,倒是字可以教你。至于畫,這些等到回了國子學,我找劉祭酒問問你能不能去跟着哪位大家學畫畫。”榮安雖然沒法教,但是她可以為祝允常找些方法來,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睛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