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賬戶
“賣!”
“那就走吧。”恒邛點點頭,小蟲爬上她修長幹淨的指節,被捏在手心裏縮回原先的結構裏去。
【支線任務已完成,獎勵五十星幣已到賬。】
【姓名:恒邛】
【性別:女】
【精神力等級:C,能力值等級:F】
【個人賬戶:397】
【系統賬戶:50】
【當前更多功能暫未開放,請繼續等待。】
恒邛盯着個人資料賬戶那一欄提出問題:“所以我的個人賬戶和系統賬戶是劃分開的?”
【是的呢。】
【為了不影響您的守財任務,所以任務獎勵的星幣都将儲存在特定的系統賬戶裏,只有每個月的六百才會打入您的個人賬戶。】
“……”
恒邛語氣輕描淡寫,直擊關鍵問題。
“能用嗎?”
【可以的哦,但是需要達到一定數額才能夠使用,比如一萬星幣之類的呢。】
【但是超額使用會扣除你本身賬戶裏的星幣金額。】
“嗯,把你的呢收回去可以嗎?”
恒邛突兀的加了一句。
系統被一堵:【……】
她走出這處街角,入眼的場景顯出一定程度上的破碎殘墟。
恒邛唇角扯了扯,那雙柳葉般紛飛的眼睛收斂下,帶着一定程度上的疏離蒼白。
翻看着手裏的資料,将一些信息填上去。
如果是要對付連擂,
原身這個表舅,不是一般的難纏,從最開始的威呵到現在的依舊不死心這點就可見了。
非要解決……
恒邛垂眼點下提交,完成後她便關閉網頁,緩慢收攏起指骨。
走回家中。
她撕開一旁方便面的包裝袋。
面餅有些碎。
恒邛将調料包放進去煮了三分鐘。
湯汁色澤已經開始變得濃郁。
帶上香氣。
她拿了旁邊的一個鐵碗,垂下眼将鍋裏煮好的方便面盛出來。
面餅已經煮到完全散開軟化,變成輕微的透明狀态,與濃郁的醬汁融為一體,
幾乎是一夾就斷的狀态。
味道微鹹。
恒邛吃了一半,就已經先有不速之客趕到。
出乎意料——
不,這也不算。
只能說是說曹操曹操到。
連擂站在門口。
他高聲道:“恒邛,你上回告訴我的事情可不是這樣吧?!”
他拿出自己光腦,亮出屏幕上顯示收到的通知:“辦理戶籍這麽大的事都不同我透出一字一句的風聲,而且,你什麽時候就有錢去辦手續費了?難道不是身上才有五十塊錢?”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陰狠道。
掩飾不住眼下的陰翳。
咄咄逼人。
顯然已經是被恒邛的說辭感到質疑。
恒邛繃直了指骨的關節,盯着眼前人片刻,卻是斂眉垂目的開口道,“所以我的錢怎麽來的還需要跟表舅你解釋一番嗎?”
她身形清瘦。
看在連擂眼裏卻是更叫他定下幾番心來,“不然呢?”
他陰沉着臉色:“你居然去私自辦理了戶籍,是不是早就打算想要脫離我們了?!”
連擂又冷哼了下:“如果幸好也虧的你表嫂提醒叫我早有準備,不被你給脫離了,別忘了我再怎麽說名義上也是你的監護人!”
他言語中無不流露出得意和憤恨。
不被脫離?
恒邛蒼白的神色終于冷下去。
她打開光腦,短訊裏果然有一封剛剛收到的堆積信息。
【手續費已提交,因監護人問題查詢後中途截止不得辦理,請及時查看。】
“怎麽?現在開始認清楚位置了。”
連擂盯着她的舉動冷嘲熱諷,他幹瘦的面容微微擠壓着帶上褶皺,繼續說:“要不是我叫先叫那辦理人員把你的辦理流程給按下來暫停了——”
她按着眉心。
“表舅,你是打算控制我嗎?”
恒邛突兀的掀開眼看他。
語氣帶着金屬質感的冰涼,幾欲失去溫度。
卻居高臨下到極點,只像是踩在蝼蟻的屍體上,向下施加壓力,叫人一層層的喘不過氣來,像是被遏制住呼吸道。
連擂瞬間就回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但他還是嘴硬道:“什麽叫做控制你,我作為你的監護人管束你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戶籍這種事情你都還沒有成年,辦什麽辦有什麽好辦的,我來監督你有什麽不對,而且你一個荒星出來的人,這就要轉換戶籍,抛棄我這個一手撫養你的表舅,可是太有失你的身份了吧。”
“表舅,我覺得你怕是多想了。”
恒邛突兀的輕笑了下。
“你覺得我需要身份嗎?你不是也說了我一個荒星出來的,需要什麽身份。只要解除和你之間的關系,那事情不就是圓滿了。至于之前那些經歷,還有誰會去追尋真相呢?”
連擂勃然大怒!
然而他怒火還沒上去,恒邛的下一句話就叫他生生按下來了。
“讓我猜猜,您今天來這麽一遭,還是為了要錢對吧?”
她蒼白着眼睫,柳葉般的弧度映着濃郁的深黑。
像是塑造好的雕塑,宛如藝術品一般修長的指骨被紙巾拭擦幹淨,磨蹭出深紅的一小片部位。
這句話就像是當頭澆下來一盆降溫的冰水,叫連擂登時冷靜下來。
他呵呵一笑。
原先的火氣也被生生按下,變成讪讪的笑容。
恒邛手裏還捏着他的命門,自然是不可能繼續發火。
“這次您又打算要多少呢?”
她問。
連擂開口:“二十萬,我跟你劃清界限。”
“你不是想要辦戶籍嗎?只要二十萬我就同意跟你解除監護關系,你的辦理我也可以配合!”
連擂理直氣壯的張口,他只覺得自己這會挾制着恒邛的命脈,只要捏死了這一點,就算是再離譜的要求也還不是任由他張口。
不過忌憚着她前兩次表現出來的轉變,連擂還是沒敢獅子大張口,放低了條件。
“表舅,拿出二十萬,你是想逼我去死嗎?還是給你賣一個器官?”
恒邛語氣輕飄飄的。
目光似笑非笑。
卻聽得連擂心虛起來,他清了清喉嚨,“怎麽會。這話就說的太重了,再怎麽說我名義上也都是你的表舅,哪至于這樣苛待你?”
他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