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時宰與武偵宰互穿後的雙黑日常

第20章 太宰有死神執照（5）

22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印象中的鬼不是這樣的，明明他看的恐怖片裏，那鬼都是特別厲害的。

怎麽面前這只倒好像很頹，分分鐘都能消散似的？

“我還以為鬼都是像貞子那樣。”中原中也嫌棄地看着青年道。

“你是覺得我沒有貞子漂亮嗎？”青年的腦回路不愧是鬼。

“我是說你拉鬼的後腿了。”

中原中也頓覺腦殼發疼。

“确切來說，死神不是鬼。”青年仰頭笑了兩聲，他疲憊地挪動身體，好像很想将自己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有什麽目的？”

“……”

太宰治忽然問。

中原中也尋聲去看太宰治，太宰治的表情與以往沒什麽不同，但他了解，太宰治并不是一個情緒上臉的人。

青年聽了先是愣愣，之後便擡手拍拍中原中也肩膀，這動作好像他們很熟一樣：“首先，我要說一句抱歉了。因為我将你們卷入這麽深的危機，又叫中也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真的很抱歉呢。”

“呃……”中原中也不太明白青年話中的含義，他再看看太宰治，太宰治依舊不搭理青年，于是他只好笑道：“那我們倒是要感謝感謝你了，感謝你之前救了這小子。他當時掉進河裏，是你把他救上來的吧？”

“是，他受的沖力很強，會被沖出很遠，我幫了下忙。”青年更加抱歉地說：“其實我還想幫幫你的，但是我實在有心無力，只能救一個人了。”

“喂！不要這麽說。”中原中也立刻眯眼笑道：“我身上這傷，不也是你治好的嗎？我還是應該感謝你的。”

中原中也對所有人都可以很紳士，唯獨太宰治不行。

而此時太宰治看到中原中也的紳士，他也只是輕哼一聲，似乎高興自己對于中原中也的特別。

當然，如果不包括那個22的太宰治這就更好了。

小孩子，總是很喜歡占有自己的專屬玩具。

青年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他看着中原中也的臉繼續說：“但本來就是因為我……才給你們帶來這樣的危機。”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他也不再與這青年廢話，只道：“啊，那個叫什麽五條的，他說那種怪物是因為吸收了死神的力量才會變異，是不是？”

中也說完，青年便陷入沉默，但中原中也能看出來，這男人并不是想推卸責任，而是在懷念什麽東西。

“是。”男人确認了這個答案。

中原中也擡頭看看棚頂的燈，那燈滅着，周圍的萬物好像通通陷入沉睡，只有他和太宰治在與這死神交流，好像一切皆陷入靜默。

“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麽？”太宰治終于開口，但開口卻是為挑釁：“來炫耀你的豐功偉績？”

太宰治這話說完，青年又愣了愣，這家夥看着太宰治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小孩子，叛逆。”

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地再次說了這話，之前還是對芥川龍之介在說，好像真是為太宰治解釋什麽一樣，可在他眼裏，這個太宰治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熊孩子而已。

“哈，嗯，年輕很好。”青年點頭一笑：“我只是想求你們幫個忙。”

“什麽忙？”中原中也問。

“幫我殺掉另一個死神。”青年答。

“哈？！”中原中也看看太宰治，太宰治好像也來了興趣似的，整個人看起來興奮不少。

“一個複活的死神。”

青年又說。

“複活？”中原中也這就更不懂了：“你們死神都已經死一次了，這還能複活成人嗎？”

“不，不是所有人死去都能成為死神的。”青年解釋道：“而且死神如果死了那就是死了，不會複活。”

“可你說這只死神他複活了。”中原中也有點懵。

“……哈。”青年聽到中原中也的話，他輕輕搖頭：“死神不論只，論位。”

“啊啊，怎麽都好！反正你就說說他複活是怎麽回事，你又為什麽要殺他！”中原中也不耐煩地說着，其實是有些臉紅。

“咒靈就是吸取了他的力量才變異的。”青年緊接着說：“別告訴我你本來以為那些怪物是吸收了我的力量，我現在本來就只剩半身力量了，我沒那實力。”

“……原來死神還會讀心術。”中原中也剛想問這個問題，沒想到死神竟然是會搶答的。

青年緩緩搖頭，他看着中原中也無奈嘆息：“我不會讀心術，只不過……曾經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罷了。”

“那看來你們确實容易被人誤會。”中原中也嚴肅地點頭說：“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又該如何幫你？”

青年閉眼動了動喉嚨：“就現在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16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聽着這“母體”二字，他大概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殺掉那個死神，那麽這些死魂咒靈也就消失了。

“對了，那些咒術師說六年後也出現了這些死魂……呃，咒靈？”中原中也眼珠轉轉：“這麽說來，如果我們幫你殺了你的同伴，那……六年後的太宰……”眼珠向上滑動，正好定格在太宰治方向。

太宰治同樣在看着他呢。

太宰治很帥，中原中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但突如其來的對視，還是叫他立刻閃開視線，心裏罵句：煩死了！

然而中原中也不知道，就在他挪開視線的剎那，太宰治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複雜，太宰治好像在他的藍色瞳仁中體味到了自殺的樂趣——溺亡的樂趣。

太宰治發誓，他有一瞬是上不來氣的。

“我，我是說如果我們幫你殺了你的同伴，那六年後的混蛋太宰和大中也那邊是不是也沒有怪物了？”

中原中也強裝鎮定地仰頭說着。

“小中也真是個聰明的男孩子呀～”太宰治又來了，又來了！

長大後的太宰治太不正經了。

“什，什麽六年後？”然而青年卻有些茫然地撓撓頭發：“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咒術師嗎？他們的确是除咒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六年後的事情啊。”

“……”

好嘛，這位死神搞了半天也什麽都不知道。

“行了，那算了。”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扇了扇風，之後問道：“那我們這就去？”

“可以呀～然後回來吃面～”太宰治笑呵呵做着古怪動作，好像就想和這年少的中原中也吃一頓面似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太難了，他明明才16歲而已，天上卻偏偏掉下來一只巨人版熊孩子來折磨他。

還是那句話——

以前那只稍微小一點的熊宰治已經夠他受了。

“面？”誰想，青年聽了這個字卻忽然來了興趣：“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面了。”

“吼呦～那久是多久呀？”太宰治好奇地問。

“死之前吧，不記得了。”青年說。

“喂！”中原中也忍無可忍打斷道：“你說的那個死神，我們要怎麽找到他？”

“哈？”青年用手指拄着下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

“……”

青年“嘿嘿”兩聲，不好意思地撓着頭發。

“那我們又要怎麽去殺他？”中原中也覺得，自己不會遇到個假鬼吧？

“他很快就會出現的，不用你去找他。”青年說。

“那你又為什麽這麽敢确定？”太宰治終于不再想着吃什麽面了。

“中也的力量對他來說是極大的威脅，他一定會來的，或許是一個小時之後，也或許是三十五分鐘，這就是為什麽我沒早幾天出現。”

青年對中原中也說着，顯然是将中也當成了誘餌。

“你知道嗎，你這個死神很垃圾。”太宰治忽然變了臉色：“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拿別人做誘餌，死神就是這樣的嗎？”

“……”

“呃……”中原中也不明所以地左右看看這兩人，他抓了把頭發阻止道：“喂，青花魚，你怎麽回事？”

“你說的對。”青年挑眉笑道：“但死神生前，不也是個人嗎？人呢，不都會這麽做嗎？”

“人類不是都會這麽做的。”太宰治說着擡起手來，他掐住中原中也脖子後面的骨骼，帶動中也向前走去：“我們去吃面吧。”

“……”中原中也不明白太宰治是怎麽了，但他這才知道，這位成年的太宰治，原來也是可以耍帥的。

“人類的面條。”太宰治說。

然而這青年死神完完全全表演了什麽是“陰魂不散”。

中原中也難得乖順地在面館陪太宰治吃面，燈卻忽然滅了，周圍的一切好像通通陷入沉睡，一切如同靜止一般。

“怎麽了？”中原中也仰頭看看昏暗的棚：“誰拉了電閘？”

“就知道他還會來。”太宰治卻沒在意，依然吃着面條。

“嘶溜～”

中原中也身邊忽然傳來嘬面條的聲音，他立刻轉頭去看，果然見着青年在他身邊吃着人類的面條，吃得很香很香：“人類的面條确實很好吃啊中也，不過他來了，三十五分鐘，我說的沒錯吧？”

中原中也看看表，還真是三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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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16中也：原來22的太宰也能耍帥。

22太宰：小中也，這話你就說錯了。

16中也：我哪裏說錯了？

22太宰：哥哥的帥還用耍嗎？

16中也：……

22太宰：還有那不叫耍帥，叫護食。

——

22中也：我要是16歲的中也我就踩死他。

16太宰：你鞋子的碼好像是38碼？

22中也：幹嘛？我用不着你給我買鞋！

16太宰：我是說你們踩不死我們的。

22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