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時宰與武偵宰互穿後的雙黑日常

第18章 太宰有死神執照（3）

16歲的中原中也——

死魂咒靈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盡管中原中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他還是和太宰治一同救助被波及的人群。

由于動靜實在太大，黑手黨也派了人來。中原中也上去說了幾句，便回到太宰治身邊。

太宰治對黑手黨心有芥蒂，哪怕他表面上還是嘻嘻哈哈，但中原中也看得出來。

出于尊重，中原中也覺得他有責任幫幫太宰治，比如将黑手黨遣走。

找了個借口，命令那些人離開。中原中也拍拍手掌，裝成不經意的樣子：“他們還有任務，我叫他們回去了。”

太宰治是何許人也？雖然這家夥現在暫時沒有劇本在手，但因為太了解中原中也，所以自然知道中原中也的善意。

将一個孩子抱上救護車，之後他們站在風中插兜而立。兩人的衣擺飄飛，夕陽的映襯中落下舞動的影子，有絲絲涼意。

中原中也就這麽看着這人，眼裏好像映出一條鯉魚旗。

笑了一下，他們打量這恢複平靜的街道，異樣的滿足感湧上心頭，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境總是一樣的吧。

“啊～我想喝紅酒了。”中原中也仰頭噘嘴道。

“嗯～我想吃面怎麽辦？”太宰治的聲音還是老樣子。

“面和紅酒不沖突。”中原中也說。

“呀～小中也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呢。”太宰治“咯咯”笑着，但他還是說：“那我們吃面搭紅酒？”

中原中也閉上眼大步向前走出兩步，之後眯上一只眼睛，再将另一只眼睜開，他斜眼看看太宰治：“看在你今天救人有功的份上，那我就容你一次好啦。但是這不證明我認同你！你可別沾沾自喜。”

“好好好，大小姐。”

“喂，你叫我什麽？”

“大小姐～”太宰治用兩只手攏住嘴巴，對中原中也放肆道。

在中原中也眼裏，太宰治這麽做無異于一個白癡，明明剛剛才想着勉強對太宰治态度好些，但中原中也忽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并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白癡！”

一腿踹出去，中原中也那腳朝着太宰治面門便去了，然而太宰治輕松躲過一招，又在他踹出第二輪的時候握住他的腳踝，将他小腿帶入手掌。中原中也掙了掙，竟是掙脫不得。

“小中也，小孩子不尊重長輩是會尿床的。”

“哈？我這就打得你變成小孩！”中原中也張牙舞爪道。

但頭頂被按住，太宰治的手掌再次貼上他的帽子，中原中也好像隔着布料感受到太宰治的力量。

“那幾個咒術師還會來吧？”太宰治問。

“……等他們來了，估計你就可以回去了。”中原中也說。

“嗯，所以中也就好好陪我吃一次面吧。”太宰治忽而笑了，他頭頂餘晖，沖中原中也笑得異常燦爛，好像永遠不會落幕那般。

中原中也有些醉了。

可他還沒喝紅酒呢。

“那你也必須喝酒！”中原中也仰頭別扭道：“不能光我遷就你！”

“我也沒說我不喝啊～但是我的酒量可比中也好太多了。”

“哈？！”

兩人再次争吵起來，路邊的人不時看向他們，實在養眼。

“嗨！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誰想，一只不知從何處伸來的手忽然搭上中原中也的肩膀，二人同時戒備地轉過身來，他們看到的是之前那位被中原中也救下的熱情青年。

“是你？”中原中也驚詫道。

這個人，會是死神嗎？

22歲的中原中也——

“我了解你的每一個動作，比對自己還要了解。”

太宰治握着中原中也瘦長的腿，他上半身靠近中原中也，這麽說着。

這少年給中原中也帶來的壓迫感果然是無形勝似有形，中原中也無從掙紮。

“你想死吧？”

然而中原中也說了句廢話，太宰治可是這世上最想死的人啊。

“你來殺我啊？”

太宰治笑道。

中原中也仰頭盯緊太宰治僅露的那只眼，這眼睛好像狼，在獵食。

太宰治似乎在以他殺的形式自殺。

這多可笑啊。

“滾！你放開我！”中原中也想用重力，但他面對的可是太宰治。中原中也想用體術，但他面對的可是太宰治！

“好啊～既然中也求我，那我就放了你罷。”太宰治微笑着終于松開了手，表情比魔鬼都要吓人。

“呃……”虎杖悠仁咳了兩聲打破沉默：“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關系真好啊。”

“……”

“是不是，伏黑？”虎杖悠仁又去問伏黑惠。

伏黑惠沒有回答，但他看得明明白白，他只是不說。

“哎呀呀，你是怎麽上來的？”五條悟圍着太宰治轉了一圈，當他發現太宰治正用“死亡之眼”瞪他時，他便問道：“你的衣服一點都沒濕。”

太宰治并未回應，他重新看向中原中也，一邊看着，一邊笑。

“喂！你是怎麽上來的？你這衣服怎麽回事？你明明和我一起墜下去的！”中原中也用手指狠狠戳戳太宰治，他同樣問道。

“我也不知道。”太宰治沒有理五條悟，但他對于中原中也的疑問倒是有問必答：“掉下去之後就出現在岸邊了。”

“……”五條悟聽後掐着下巴想了想：“該不會是死神來了吧？”

“看到沒有，連死神都不收你！”中原中也攥拳笑道，但他此時的笑容很安心很安心。

“唉，所以我自殺這麽久都沒成功～”太宰治仰頭甩着手掌，表情遺憾不已：“我是應該找找這位死神，好好聊聊呢～那樣說不定就沒有22歲的太宰治了。”

又來了。

無論是哪個太宰治都癡迷于自殺，在提到自殺的時候都如同惡犬。

這是中原中也內心的想法。

不搭理太宰治，中原中也這才出了口氣，好像安下心來一樣。他擡頭又去問五條悟：“你之前說你們有什麽穿梭什麽咒術？”

“對呀，不過你們沒有咒術基礎，學不會的～”五條悟笑嘻嘻道。

“沒人想學。”

“呀，那真是太遺憾了。”

“那麽，你們又屬于哪個時間？”中原中也問到了點上，這個五條悟究竟是六年前來的，還是屬于這六年後的今天？

只聽五條悟“呦”了一聲，他抓抓頭發思索片刻：“我們是從天上來的，那裏沒有時間～”

“喂！沒人在和你開玩笑！”中原中也舉拳擡手，恨不得一下将五條悟揍扁。

“總之你要清楚，不是誰都可以穿越時空的。”五條悟擡了擡自己眼睛上的遮擋物，意味深長地說。

16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面前的青年依舊對他十分感激，但他與太宰治則沒這青年輕松。他們滿心都是對這青年的疑問，自從中原中也與這家夥有了接觸，他身上的傷便開始好轉。如果那個遮着眼睛的五條悟是實話，那麽這個人就一定是死神。

“先生，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問。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慢悠悠地說。

“喂，小子。”太宰治伸出手掌大力拍拍青年的肩膀：“你又叫什麽名字？”

青年的目光成功自中原中也身上轉移，他眨着眼睛看看太宰治，然後說：“我沒有名字。”

“……”

“……”

中原中也與太宰治對視一眼，皆不明所以，這個世上還會有人沒有名字嗎？

“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青年說。

“……”

“……”

中原中也與太宰治再次看向彼此，話既已說至如此，那就是真的咯。這個男人，真的是死神？

“太宰治。”

太宰治不待男人繼續說話，他不問自答說出自己的名字，好像挑釁一般。

男人看看太宰治，“嗯”了一聲，之後竟咧嘴笑出聲來：“哎呀，原來是太宰先生，真是失敬失敬！”

“……”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這就更不明白，一個死神幹嘛對太宰治這麽殷勤？

“喂，你每個月給他燒錢了？”中原中也小聲問。

“你哥哥我自己都沒錢。”太宰治說。

“喂小子，你認識他還是聽說過他？”中原中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我就是聽說過太宰先生的名諱。”青年笑嘻嘻地對中原中也說：“太宰先生是我們名單上的常客。”

“哦？”太宰治将嘴巴張大，他用手指支撐自己下巴仔細想想：“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呢？”

“……”中原中也沒好氣地轉頭去看太宰治：“喂，老青花魚，你是他們什麽的常客？”

太宰治好不正經地轉頭笑道：“那麽中也想成了什麽呢？”

“我想成什麽？我能想成什麽？你自己的事你最清楚！”中原中也炸毛的樣子又像狗狗又像貓。

“呃……我是說太宰先生是我們自殺名單上的常客。”青年尴尬地擡手解釋，好像生怕太宰治被中原中也誤會而因此破壞感情一樣。

“自殺怎麽了？我的自殺可是一門藝術。”太宰治伸出手指搖了搖：“但為什麽我一次都沒成功？”

“因為死神嫌棄你！”——中原中也。

“因為總是有人對你講活的意義。”——青年。

“什麽意思？”

“您內心深處是渴望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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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16太宰：自從認識中也，他就總妨礙我自殺。

22太宰：真是個搗亂的人呢。

16中也：因為我想親手揍死你！

22中也：好死那是便宜你！

死神：你們都這麽喜歡說反話嘛～

另一個死神：人類的本質是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