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中也的繃帶開支（7）
22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被這有些霸道的少年太宰治強行背向武裝偵探社，不管他再怎麽強調這行為與叛逃無異，太宰治都根本不聽。
“那個女人好像很厲害。”太宰治只是這麽說。
“……”中原中也不禁回想起自己的16歲，當年他的哥哥出現，他的所有朋友們都死了，他也被那個變态的N抓住受盡折磨，那段痛苦的時光只有太宰治陪伴。
正是16歲的太宰治。
少年時期的太宰有些霸道又有些帥，但中原中也不會說。
他不會承認太宰治的，絕對不會。
“喂，太宰。”
“嗯？”
中原中也呼喚太宰治的名字，然而又許久未做它聲。
“什麽事？很疼？我們馬上就到了。”
“不是。”中原中也再次停頓很久，很久之後才說：“在你那個時代，我哥哥，他……”
“來過了。”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要問什麽，他簡單地回答，但這句話又好像如此之重。
“……”
“如果我能随心穿越，我想回到他剛來的時候。”太宰治說。
中原中也能猜到太宰治的想法，但他還是為了确認似的，皺皺眉頭張嘴問道：“你回到那時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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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不需要解釋明白吧？太宰治的意思，中原中也懂。
之後兩人便一路無言，什麽都沒說了。
沉默下來，中原中也很快便睡了過去，他趴在太宰治背上，有些冷，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汗好像要流盡了似的。
不過多時，他複又有了些意識，但他的四肢皆不能動，好像裹了層冰封。
“太宰？”
張張嘴，想喊太宰治的名字，可中原中也忽然發現，自己的嗓子竟不能發聲了。
“太宰治——”
失聲之後想叫出的名字就是這個，中原中也很想将自己按進地縫不再出來，他亦嫌棄這樣的自己。
然而他什麽都辦不到。
恍恍惚惚間，中原中也只有絕望，他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但轉頭又想，自己或許本就從未活過。
忽而一白色人影飄過，這是此時的黑暗之中僅有的光亮。
“是誰？”
依舊不能發聲。
那人影閃了閃，漸漸向中原中也走過來，凝視許久，便擡起了手。
“你是誰？”
中原中也在心裏問着。
“你若死了，你會見到誰？”
“……”
“你又想見到誰？”
這聲音不恐怖，反而有些好聽，但中原中也知道，這絕非常人。
“你是鬼嗎？”
“是吧。”
“你是死神？”
中原中也話音剛落便覺臉頰有些暖，定睛一看，原來是這人影正摸上他的臉呢。
下意識想後退，然而就在這一瞬之間閃過強光。中原中也猛地倒抽一口涼氣，好像夢魇将過，複又有了些力氣。
“中也，中也！”
聽到有人急切地喊他的名字，中原中也終于将眼睛睜開，藍色的瞳仁如同初晴的天日，人間再次有了色彩。
“中也。”
似乎知道他沒事了，這聲音也平靜不少。但中原中也不禁茫然地眨起了眼睛，尋着聲音去看，是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太宰治。
那太宰治一邊給他包紮，一邊盯着他看呢，見他醒了終于嘲笑道：“蛞蝓～你做噩夢了。”
中原中也總說自己的噩夢是太宰治，但其實他真的無夢。
不過中原中也還未回答，他便又見着那芥川龍之介竟也站在床邊看着他呢。
目光将整個屋子掃視一圈，好嘛，他又回到這武裝偵探社來了！
“芥、川！”
中原中也真不知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責怪這芥川龍之介好了。
“我在對你講話，你卻先叫他？”
太宰治包紮的手指用力戳戳中原中也，中原中也頓時疼得罵罵咧咧。但轉念一想，他憑什麽對太宰治服軟？于是中原中也再次忽視太宰治，又一次看向芥川龍之介：“你怎麽在這裏？你真叛逃了？”
“您快不行了，他們叫我來看看您。”芥川龍之介說。
“你才要不行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嘶！小青花魚，你幹嘛？”
中原中也話未說完，就被太宰治再次狠狠戳了兩下傷口，只聽太宰治惡狠狠道：“我在同你說話，中也。你這樣很不禮貌，我有權教你禮節。”
“……”
中原中也只看見太宰治那僅露的一只眼中，滿是殺意。
16歲的中原中也——
“你們看起來很厲害。”發色奇特的少年先行自我介紹：“我叫虎杖悠仁！”
“……”中原中也的厲害還用看起來？所以他只是挑挑眉毛，沒說別的。
“伏黑惠。”不太愛說話的少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此時但凡有個善于交際的人在，都會随口誇一句英雄出少年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去看那白頭發的遮眼男，中原中也不知道這男人眼睛上的是眼罩還是繃帶，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盲人，非但不是，反而比誰看的都清。
這人探頭沖着中原中也笑了笑，興沖沖道：“呦，我是五條悟。”
“……”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為五條悟的男人看似在盯中原中也地問。
“太宰治。”太宰治再次将男人的視線擋了回去，他向中原中也方向挪了挪：“文豪。”
“……”面前的三人皆不明白，這個“文豪”是何意？
“我是文豪，這是我的狗。”太宰治稍微給中原中也讓出視線：“他叫中也。”
“滾！”中原中也一腳将太宰治踹開，他這才仰頭咧嘴：“中原中也。”
“狗？哈哈哈，的确是只很厲害的小狗狗。”五條悟笑了兩聲随口道：“不過你才十三四歲吧？怎麽會這麽厲害？如果你跟我學習咒術的話，一定會超越我的～”
“……”
“……”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皆是沉默許久，許久之後只聽中原中也對五條悟暴怒：“你才是十三四！我都十六了，十六了！”
“……”
這回輪到對面的三人沉默思索，最後只聽伏黑惠尴尬地解圍：“你以後還會長個子的。”
“對對對！還在成長期！”虎杖悠仁“呃……”了一聲：“對吧？”
“無禮！”
但中原中也抱着手臂又低喊一聲：“你說的對！”
“他的傷怎麽去找那什麽……死神？”太宰治說着這兩個字很想笑，但他笑不出來：“我必須關愛我的狗。”
“我們又沒死，我們不知道～”五條悟果然和太宰治一樣，都是個性外漏卻又深藏不露的人：“不過你放心，他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視，死神一定會不請自來的。”
“……真不會說話。”中原中也憤憤罵了一嘴，随即問：“那他的穿越又是怎麽回事？他還能回去嗎？我們這裏那個讨厭的太宰治是不是去未來了？”
五條悟打量打量中原中也，之後又觀察太宰治，太宰治正歪歪斜斜地“飄”着，似乎對于中原中也的關心十分得意。
“明明很關心彼此嘛～”五條悟這個旁觀者倒是看的很明白。
“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中原中也別扭地仰起脖子，但身上的傷偶的一疼，傾斜片刻便被太宰治穩穩扶住。
五條悟再次将這兩人注視一番，之後才說：“是，另一個這小子去了未來。那裏的中也小家夥也受了傷，比你重，他一人打了三只。”
“我沒問我怎麽樣，我問我的搭檔太宰治怎麽樣，他是怎麽去的，又該怎麽回來！”中原中也氣急将心裏話全盤說出，但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尴尬，接着便沖着面前這成年的太宰治傲嬌地解釋道：“喂，我，我可不是關心你啊！我就是在為橫濱的安危着急！”
“毫無心機的中也啊……”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聰明，但這人又是最單純的，除了有些傲嬌，平日都是有什麽事就顯在臉上的天使，從不會有過多心機。
“放心吧，他能回來。”伏黑惠似乎看不過眼，趕忙解釋道：“之前的兩場爆炸同時發生，震裂了時空縫隙。不過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借助這時間空隙來回穿梭。”
“你們可以來回穿梭？那他呢？”中原中也着急地問道。
“不行，他不會穿梭咒術。”伏黑惠又說。
“……”
“但他們可以借助爆發力再次互換回來。”五條悟掐起下巴想了想：“比如兩邊的你，同時使用你的那個……那個紅彤彤的咒術。”
“喂，那不是咒術，那是異能！”中原中也可不想自己被歸為咒術師。
“哦對對對，不過小家夥，看起來你好像也不是人類吧？”五條悟其實早就有這樣的疑惑了。
“……”
中原中也被五條悟問了這句，接着便瞪了藍色的眼睛，什麽話都跟不上了。
頭發忽然被人揉了揉，中原中也擡頭去看，他見太宰治沖他笑了笑，又見太宰治皺眉去看那五條悟，難得見着這神經兮兮的人正經道：“他是人類，他當然是人類，誰說我們異能者是鬼了呢？”
五條悟愣了片刻忽而明白了什麽，之後便點頭一笑：“那我們咒術師也是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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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16中也：這個太宰原來也不是毫無優點嘛。
22中也：你可能眼睛出了問題。
22太宰：诶，怎麽能這麽說？我這人怎麽會有缺點呢？
16太宰：你不如我。
22太宰：我不和你這小豆子一般見識。
16中也：太宰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高了。
22中也：嗯！英雄所見略同。
16&22太宰：？！原來長得高……是缺點？
某偷看小劇場的五條自己量了下自己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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