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也的繃帶開支(6)
22歲的中原中也——
或許因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少年的太宰治飯量很大。中原中也掏出錢去,又叫了很多早點給太宰治吃。
“我就是在掏空你的錢。”太宰治嘲諷地笑道:“沒想到中也長大之後這麽善良,我都不好意思敗你錢了。”
中原中也白了太宰治一眼,并未還嘴。
“你的臉色怎麽越來越差?”
盡管中原中也裝得很正常,但太宰治還是發現了異樣。
“你很煩。”中原中也無所謂地站了起來:“不吃就趕緊走。”
太宰治忙地站起來,他握住中原中也手臂,卻探到外套下的片片粘稠。
驚訝地将手掌縮回來,低頭竟見指縫遍布猩紅。
“出去說。”中原中也咬緊下唇握住太宰治掌心,他與太宰治出了門去,他這才走到自己車邊靠着車門蹲了下去:“其實傷口不深,但總是湧血,好像有種力量在侵蝕我的血肉一樣。”
“你怎麽不早說?”太宰治聽昨天的女醫生說中原中也的傷治不好,但也說傷口沒那麽深,估計過幾天就痊愈了。
誰能知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急什麽?”
“我帶你去找那個女醫生。”太宰治說着,便緊緊握住中原中也雙臂,将中原中也整個兒從地面拽起:“現在就去。”
“管你什麽事?”
“你說管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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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是你搭檔,你知道的,我們不是同一個人。”中原中也只想甩掉這個少年,因為他驚恐地發現這個少年和成年太宰治完全不一樣,哪怕他也經歷過太宰治的少年時期,但那個時候同樣尚是少年的他并未覺得有何奇怪。
他們是搭檔、他們是兄弟,但現在他沒有搭檔,他什麽都沒有,一切都是過去式。在這個節骨眼忽然出現一人将他的記憶拖回過去,這個人在他看起來陰險又霸道,中原中也嗅到了一絲危機,這種直覺不知從何而來。
“你不用管我!煩死了小屁孩!”中原中也頂了一句,試圖叫這少年不要再對他如此上心。
但,他還是在下一秒被塞進車裏。
“你也煩死了,小心我打暈你。”
太宰治從另一側上了駕駛,說。
“……”
中原中也眼睜睜看着太宰治上車,他打量打量這少年堅毅的側臉才說:“喂,未成年人禁止開車啊!”
“……”
太宰治僵了片刻複勾起唇角,之後才緩緩轉頭:“那我背你去吧。”
“你又來!喂!你……”
不久之後,中原中也又一次被迫趴在太宰治背上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可能真是渡劫來的,自己是不是魔鬼這不好說,總之太宰治一定是天上派下來折磨他的瘋狗!
“瘋狗。”中原中也咬牙切齒。
“中也是狗,但中也不瘋。”
“……”
“中也不要妄自菲薄。”
16歲的中原中也——
“那怪物和你們有關?”
太宰治雙手插兜,風衣擺尾,中原中也看在眼裏,只覺得太宰治越來越像青花魚了。
“不,哦,是。”白發男人笑道:“我們是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原來那麽厲害~居然把那東西撕成了稀巴爛。”
白發男人将脖子側了個弧度,他繞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打招呼,但中原中也顯然不會理他。
“哦~那就是說明……果然與你們有關系了?”
“是。”
“砰!”
太宰治的話音剛落,男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聽耳邊炸開力量。紅色光芒重新環繞,中原中也令男人彈開,當男人落地之時便将地面鑿出一個坑來。
接着,那兩個少年亦被中原中也的重力控制。三人皆未想到,這個看起來矮小瘦削的橘紅發色少年,竟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說,那怪物究竟是怎麽回事?”中原中也按住傷口,他喘了兩口粗氣問:“還有,白頭發的剛剛提到了未來的我……那太宰的穿越時空,是不是也與你們三個有關?”
“……咯咯。”太宰治笑了兩聲,不禁高興起來:“中也居然還在想着我,但我不會感動的。”
“誰讓你感動了?我就是想你趕緊滾蛋!”中原中也仰頭自我解釋:“我就是不想再見着你了!”
“哈?!呵呵,我也不想再見着你了,本來小蛞蝓就夠小了,你比小蛞蝓還要小,鼻涕蟲有什麽好看的~我回去之後一定要看些美女洗洗眼,重振我的殉情大計!”太宰治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一邊掏着耳朵,一邊掏出槍來,之後指向對面的三人,用飄飄蕩蕩的音調問:“喂,還有,你剛才說他的傷是怎麽回事?”
“诶,你們兩個真奇怪,明明都很關心對方……為什麽還吵吵吵?”對面發色很奇特的少年不明白地問着,但一語點醒這中原中也與太宰治的關系,果然還是旁人看的最清。
“這小子受傷了,我不與你們交手。”白發男人低頭一笑:“怪物的确和我們有關,但不是我們帶來的,我們是來幫忙的。”
“……”
中原中也與太宰治對視一眼,兩人逐漸收了攻勢,卻又時刻觀察動向,以他二人的默契,所有計劃只需要一個眼神而已。
“你們是異能者?”中原中也問。
“……”三人沉默片刻,只見那個白頭發的男人仰頭“哈哈”樂了起來,之後才又迅速收斂笑容低頭來問:“異能是什麽?”
“……”
“你先回答我,他的傷為什麽絲毫沒有愈合?”太宰治似乎是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不靠譜的人,他竟有一丢丢嫌棄。
“因為他的傷口帶着死亡的氣息,是死神的力量。”黑發小子不太愛說話,只是言簡意赅地解釋起來。
“……”
“那種怪物被稱為咒靈,但又吸收了死神的死亡力量,因而變得更強大了些。直到現在……我們也不能想到如何除盡他們,可紅頭發先生的力量,很叫人驚訝。”
“……”
“咒、靈?”中原中也皺皺眉,完全聽不明白。
“死神?”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被太宰治說出了九曲十八彎。
“被這種東西傷到之後,活人是無法醫治的。”白發男子說:“只能借助死神的力量。”
“……”
“我們是來鏟除這些怪物的。”
“……”
“我們是咒術師。”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他快昏過去了。
“哦,幸會幸會,我們是異能者。”太宰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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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16中也:喂,我們玩過的游戲裏好像有個職業叫咒術師。
22太宰:我看過的小說裏還有種人叫異能者呢。
22中也:我看的電影裏倒是出現過死神。
16太宰:我只想知道我的人間失格作用範圍是多大。
22太宰:诶,之後會不會出現奧特曼?
16中也:……
22太宰:要不死神小學生也行。
22中也:……
22太宰:難道還會出現忍者?!
16太宰:我終于知道我自殺的意義的何在了。
22太宰:诶,這确實是個問題!你如果殺了我就是我殺我自己,那是不是也是自殺?是不是很有意義?
16太宰:我自殺的意義就是為我除害。
16&22中也:也是為我除害!